劉猛和白藍在城門處站立了許久,太陽都要落山了,可是依舊沒有人理會他們,李大隊長身影也不見其宗。
白藍頗有些無聊的看着天邊的火燒雲,說道:“劉猛,你說李大隊長究竟是什麼意思,難道就是爲了讓我們罰站,天都快黑了,也不見來處理我們。”
“你就別想了,我們收拾行禮的事情,恐怕現在早就傳遍了整個新兵營,大家都知道我們被開除了,你覺得李大隊長會收回他的命令嗎?”劉猛只是認爲李大隊長暫時太忙沒有時間安排人,送他們而已。
“你這樣一說,我也覺比較有道理,他要是沒有開除我們,那麼他的話在那些新兵們看來,也就沒那麼的嚴謹了,以後可能會影響到聲威,所以他必須要把我們開除。”白藍說道,剛剛擁有一點希望的臉上,頓時就變得如同死灰一般。
“對,就這個理,我們還是想一下以後的出路吧!”劉猛這個人很實際,在爲以後做打算了。
“你打算以後怎麼辦?”白藍問道。
“我是個窮苦人家的孩子,本來進帝國軍隊就是爲了能混口飯吃,現在不能當兵了,也只能去當傭兵了,那樣可以多掙一些錢。”劉猛心中已經有了打算。
白藍點點頭,腦子裡靈光一閃說道:“要不你和我回家吧,我可以給你找一個好的活路,掙錢也自然不少,你去不去?”
“和你回去?”劉猛看着他,一時間那傢伙是什麼意思?
“對啊!和我回去,我們家家境還算不錯,而且有些生意需要打理,你可以幫我,我們一起-打-拼。”白藍認真的說道。
“你爲什麼要邀請我,我們之間可是有不小的間隙。”劉猛看他不想做假,問道。
“我們這叫做不打不相識,我覺得你肯爲了一個剛認識一個多月的小子挺身而出,也算是個英雄豪傑,我想結識你。”白藍說得十分真誠,好像已經將劉猛當做兄弟了。
劉猛撓撓頭,白藍對他一番誇獎,弄得他頗有些不好意思,乾笑道:“你這個朋友我交了,咱們出去之後一起闖天地。”
兩個人的友情就這麼開始了,還真是個戲劇的事情。
李開這時坐在官邸內,一個手下恭敬地問道:“大隊長,門口那兩個人怎麼處理?”
李開喝了一口香茶,有些煩躁,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如果開除的話,就有可能得罪葉天,可是現在葉天對於他來說,現在比較重要,他還指望着葉天幫他解毒呢,所以開除了劉猛,一定會令葉天不高興,再說葉天也已經跟他打過招呼了。
要是再把兩個人放回去,取消開除的命令,也是一件不好的事情,或影響到他的聲威,所以現在這件事情比較難辦,開除也不是,不開除也不是。
“你說說,該怎麼解決?”李開詢問道。
那個手下驚了一跳,這是在詢問他嗎?他有些不敢相信,平時都是大隊長下命令,他只管服從或者執行命令就行了,沒有想到有一天大隊長會問他如何解決事情。
看着手下那驚訝的面孔,李開又問了一遍:“說說你的看法?”
“手下不知。”那人知道此時不能亂說話,乾脆裝傻。
“唉!”李開嘆了一口氣,有時間權力太大也不是一件好事,身邊的人都如履薄冰,連話都不敢亂說。
又是一陣寂靜之後,李開命令道:“想讓他們在那裡站上一晚,明早我會去處理的,你下去吧!”
手下行了一禮,退了出去。
看了一下午的比賽,葉天都沒有看到那四個九階武體,見到的都是些和他水平差不多的新兵,想必一些高手安排的比賽比較靠後吧。
他回營房的時候,還特意繞遠去城門口看了一眼,不過只是遠遠的看了一眼而已,只要看見劉猛還在,他就放心了。
夜晚來臨,月朗星稀,一陣陣冷風習習吹來,與白天的溫度差異十分之大,城門處的衛兵都已經穿上了厚厚的厚大衣。
一陣冷風吹過,穿着單薄的劉猛和白藍都是一陣顫抖,實在是太冷了,現在已近深夜了,前半夜都是用武氣來抵禦寒冷,結果現在武氣都已經不夠用了。
再加上一天沒有進食,體內的能量早已經被消耗光了,這時真的是又冷又餓,簡直苦不堪言,白藍在原地不停地跳着,劉猛也是原地跑着小圈子,儘量用活動來獲取熱量。
白藍邊跳邊抱怨道:“死大隊長,找到機會我一定殺了你,然後再鞭屍,直到把骨頭都全部打碎,竟然敢這樣懲罰我,我都已經被開除了,還不放過我,還要我吃這種苦,簡直就是混蛋,就是……”
絮絮叨叨的不停再罵,各種難聽的話都出來了,就差問候李大隊長的十八輩女性祖宗了。
不知何時,白藍看見劉猛停了下來,站得筆直,於是問道:“你咋了,活動活動,不然會冷死的。”
劉猛不說話,只是眼珠子向一邊轉了轉。
白藍這貨被凍傻了,沒有反應過來,圖自低着頭繼續跳着,嘴裡也繼續罵着:“該死的李大隊長,我詛咒你一輩子找不着老婆,一輩子沒有女人愛你。”
見到白藍沒有停止的意思,劉猛都快急死了,可是又不敢說話,只能乾着急。
白藍又是跳了一圈,突然不動了,眼簾裡映入了一雙穿着戰靴的大腳,順着往上看,是一身精鋼打造的盔甲,還有一張比夜裡的寒風還要冰冷的臉,一雙精光四射的眼睛正看着他,猶如萬箭穿心,他嚇得向後跳了一步。
“怎麼了,不罵了,接着罵,我還沒有聽夠呢。”粗獷的聲音在寒夜中,就像是鐘鳴,刺耳又醒目。
“李大隊長,我沒有罵你,就是自己亂說兩句,你不要當真。”白藍乾笑着解釋,可是那笑容就像是被冰凍在了臉上一樣,十分的怪異。
劉猛也是低下了頭,不是他不提醒白藍,而是李開制止了他,他現在都覺得李開是不是有病,喜歡聽別人罵自己。
白藍的解釋就像是寒夜中的一丁點火星,根本起不了作用,而且還是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你對我的恨意很大啊,都開始詛咒我了。”李開說道。
“沒有,沒有,我只是抱怨一下,李大隊長可要相信我,我哪敢罵你啊。”白藍現在都想哭了,這事情搞得。
“那你說說,你嘴裡的李大隊長是誰?”李開刨根問底,一點臺階都不給。
“那,那……”白藍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說了,想了下,既然都應罵了,索性承認道:“就是罵你的,你知道晚上站在這裡有多冷嗎,我的骨頭都快凍爛了,臉現在都是木的。既然要開除我,劉猛你不要攔我,我就是要說。”
劉猛想要阻攔白藍繼續說下去,結果被白藍給推開了,繼續說道:“既然要開除我,那就直接貼告示,送我們離開軍營,讓我們在這裡站着算怎麼一回事,變相的體罰嗎,就算是被開除了,我們也是人,也是有尊嚴的,你的行爲令我十分不恥。”
“說完了?”李開被罵了,罕見的沒有動怒,平靜的問道。
“暫時說完了。”白藍也是豁出去了,死豬不怕開水燙。
“我告訴你,在軍營你就只有服從命令,不關乎什麼尊嚴,你說這麼冷的天,要你們站在這裡,就是侮辱你們了,那麼他們算什麼?”李開指了指不遠處城門口站得筆直的衛兵。
白藍看了看那些衛兵,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一時語噎。
“你們兩個現在回營房去吧,明天開始站半年的夜崗。”李開說完就轉身走了。
白藍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看着李開消失後問道:“劉兄,他說什麼?”
“叫我們回營房去,站半年的夜崗。”劉猛眼淚都快出來,有種死而復生的感覺,他知道自己不會被開除了。
“我以爲我死定了呢,太好了,不用回家了。”白藍開心的笑了,完全沒有了剛纔說李開時的擔心。
兩個人回到營房後,免不了一番的歡呼,他們可都是各自小隊的靈魂人物。
看着劉猛和每個人熱烈的擁抱,葉天在一旁不由得笑了,笑的很自信。
翌日一早,葉天就被李開叫到了官邸,要求葉天爲他解毒。
葉天立馬就答應了,昨天之所以委婉的拒絕,就是因爲老大劉猛的事情沒有解決,現在既然解決了,那也就沒有理由再拒絕了。
葉天稍稍做了一下準備,將沉寂的精神力調動了一下,從烈火獸靈戒中取出一縷火焰,用精神力控制着,從李開的手臂進入他的身體。
烈火剛剛進入的時候,沒有受到任何阻攔,十分的順利,整條手臂都被烈火炙烤的通紅,就像是燒紅的鐵棍。
“這不會有事吧?”李開感覺到熾熱的溫度,不免有些擔憂,他可是第一次被外界的火焰進入體內。
“我會控制住的,你不要害怕,如果有異常的話,我會立馬撤出火焰的。”葉天輕聲說道,他現在要專注的利用精神力控制火焰,不想分心多做解釋。
看着葉天認真的面孔,李開緊張的心也放鬆了一些,可是畢竟葉天還太年輕,實力還太弱,他還是不免有些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