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顆失落多時的心,再度找到彼此。
不想承認,不想留戀的已經無法再自欺欺人。
良久,他依依不捨地放開她。
抵着她的額頭,喘着氣,呼吸着彼此的呼吸,他的吻落在她的鼻尖,捧着她的臉蛋,如獲至寶一般重視。
吻,變得細細碎碎的,就像飢渴多年的人,終於找到他的食物,迫不及待狼吞虎嚥。
“不要……。”她有些受不了,別開臉抗議:“不要這樣子。”
他的呼吸因爲她的聲音而停滯,手指帶着涼意,顫抖地撫着她的臉頰:“不要拒絕我好嗎?”
如果換作從前,他肯定會毫不猶豫地吻住她。
不許她反抗,不許她不愛。
可是現在他害怕,他戰戰兢兢,他不可以沒有她。
他不可以承受她再深的恨意。
他覺得自己已經七癆八傷,經不起任何的打擊。
她抿着嘴,依舊彆着臉,似乎在思考些什麼。
看得他心慌意亂,整個人的靈魂像沒了,只剩下冰冷的軀殼。
剛纔她的退讓妥協難道是假的,她要改變主意嗎?不再給他最後一次機會嗎?
急了,慌了,他一把抱着她,緊緊的:“不要,不要……。”
“莫凌你不要這樣子。”她再度推開他,覺得胸口被他壓得難受:“你弄痛我啦。”
“我愛你,我不可以沒有你。”他變得神經兮兮,以至沒有聽明白她的說話,急急低叫:“我真的會改變的,請你給我一次機會。”
“我知道,你先放開我好嗎?”好痛,呼吸都擠掉了。
“我不放手,我不要放手。”
無奈,她只好這樣說:“你又想強迫我嗎?”
心寒,顫抖。
他猶如寒冬的落葉,風中凌亂。
更加像等候判刑的囚犯,等着被判執行死刑一般。
然而當他放開她的時候,顏小竹朝着廚房的方向看去:“我肚子好餓啊。”
廚房裡面的清粥,令她無法分神顧及他。
她真的很餓,從昨晚至現在,十幾個小時,沒有早餐沒有午餐,只有令她懷念的清粥。
一直飄散在空氣中,令她有想家的感覺,那溫馨而幸福的家。
似乎離她已經很遠很遠,遠得像陳舊的大宅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