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2章 離家出走

到了波比豪宅,樑襲剛想問黛西波比在哪,就聽見二樓的桑拿室傳來波比一聲嚎叫。順着聲音上樓,在保健房的桑拿室隔壁的休息室,波比正被一位東南亞裔的男子拿捏。

在旁邊看了一會,樑襲好後悔沒有在遊輪上上這個項目。這位技師下手是真狠,雙手抓波比手腕,膝蓋頂住後背,將波比整個人朝後拉,痛的波比一聲慘叫。既然痛苦爲什麼還要做呢?這是馬殺雞的特點,這種疼痛來的速度快,消散的也快,不是非常疼。最大的特點是痛過之後趴在牀上特別的舒服。

一套動作結束,專門給波比配備的美女用芊芊十指給波比放鬆,從動作看波比不是第一次叫馬殺雞套餐。妹子也不是第一次來豪宅。專業的工作人員在工作結束後離開,剩下的事情交給職業的人來收尾。

出乎妹子的意料,趴在牀上閉着眼睛的波比開口道:“今天不行,我等人。”說歸說,手可不太老實。波比上下其手一會,感覺氣氛不對,妹子沒繼續勾引自己。波比單臂撐起轉頭看,看見樑襲坐在一邊拿了一本雜誌對自己舉了下手。

見波比看向自己,樑襲道:“沒有關係,反正也就三五分鐘的事。”

“你才三五分鐘。”波比揮手示意妹子離開。在妹子關門離開保健室後,波比轉身靠坐牀頭,問:“大哥,吃東西嗎?”

樑襲問:“你是找人訴苦,還是找人幫忙?”

波比下牀穿上拖鞋,在樑襲身邊的位置坐下,按住牆壁上的按鈕:“送兩份茶點過來。”

樑襲道:“看來是找人幫忙。”現在已經是晚上九點,你還整茶點,明顯是不打算讓自己睡覺。重色輕友,讓朋友熬夜幫伱找一個不是女朋友的女人,你還是不是人?

波比問:“血月邀請好玩嗎?”

樑襲回答:“絕對比你們家族會議好玩。”

波比一怔:“你知道了?唉……你說怎麼就沒人理解我的雄才偉略呢?”

樑襲反問:“你是怎麼想的?”

波比道:“有點想法和野心……知道豐田吧?”

豐田家族在二戰後幾十年,獲得全球市場汽車高份額,一切都得益於豐田的社長:豐田英二。英二並不是豐田家族繼承者,但他繼承了豐田。在光耀了豐田之後,他再把社長還給了豐田本家繼承者。波比也想打造一個類似的人才選拔系統,同時又能把大權掌握在自己手上。波比希望通過規則讓本家擁有家族的掌控權,在此基礎上大力培養宗族人才,用金錢和地位吸引人才爲家族企業工作。

原本這套理念還行,與會人員認爲只要完善細節,對家族和家族成員來說都是一件好事。在這個環節波比是加分的。至於波父私生子女的事不能全怪波比,波比出生開始就沒正經做過什麼事,也沒有人商量,也不想和人商量,結果得罪了宗族中的一個團體。還好宗族親屬對波比提議並沒有那麼反感,問題不算很大。

波比簡單說明自己和波母溝通,然後把話題順之轉到了塞拉身上,由於事關家醜,所以波比希望樑襲能儘快幫他找到塞拉。樑襲並不認爲是多大的事,一位女生離家出走看起來沒有線索,實則在專業人士眼中有無數的線索。閨蜜,朋友,同學總會有知情者,即使女生性格孤僻,不和人往來,她也會說明自己離家出走的原因。

這種心態帶有相當強烈的叛逆心態,叛逆心態中有一種非常愚蠢的典型思想:你對我不好,我就去死,讓你後悔一輩子。女生離家出走也好,自殺也好,她需要他人或者文書來傳達自己離開的原因,以此希望讓哪些關心她的人內心充滿愧疚。

當然塞拉不是叛逆期,對波比也沒有叛逆心態。叛逆者只能在關心和愛自己的人面前逞威風。正常社會人不會阻攔你自找死路,說不好還會被當作反面典型用來教育後代。

第一次波比被咬穿舌頭,樑襲覺得塞拉對於這些方面的看法比較保守,反抗行爲非常激烈。第二次襲擊中塞拉被波比撲倒,她內心又委屈又憤恨,但自知無力與財閥富二代對抗。塞拉要麼一怒之下離開倫敦,要麼一怕之下離開倫敦,要麼一怒加一怕之下離開倫敦。或者因爲近期工作壓力大,又遇見波比這爛人,於是想找個地方放鬆一下。

只要更加深層次動用警方的資源,樑襲相信能很容易找到塞拉。

波比道:“我覺得塞拉有點喜歡我。”

樑襲回答:“我覺得你不要覺得。”

波比來勁:“真的,我撲倒她後,她只是表現出慌張,並不是感覺到被冒犯。”

樑襲哭笑不得:“大哥,人家根本沒經歷過這些事。好了好了,明早我來處理這件事。”

波比道:“我和你一起去。”

樑襲道:“你不是不能和我玩嗎?”

波比道:“我爸媽的態度非常一致,與其讓我無聊到整出小三出道計劃,反倒不如和你去看風景。相比之下,我死在外面應該能讓大家更安心一些。”波比是真有實權的家主,有股權,有身份,只要不瞎做決策就能穩固江山。家族的人都希望他好好的當富二代,好好的紙醉金迷,好好的當海王。

涉及家族和家庭的事,樑襲不知道怎麼插嘴,波比興致上來:“和我說說這次血月邀請。”

說到這事,樑襲點點頭,放下茶杯,用食指戳波比胸口:“小子,記住,我現在已經是億萬富翁。”

“億英鎊?”波比震驚問。

樑襲想了想:“那還差點。”

“五千萬英鎊?”

“那……好像很接近了。”

波比一巴掌將樑襲手拍開:“這麼點小錢在我面前裝什麼大尾巴狼……不過,你是怎麼賺到的?”這也太狠了點。皮克雖然以警衛身份參加血月邀請,但不愛說話,不愛管閒事,在他口中問不出所以然。從安保公司負責人得知,樑襲在血月邀請上很出風頭,但不是全場最亮的仔。

樑襲從頭說起,第一天,第二天……慢慢的從介紹比賽,轉而進入了更深層次的問題。

波比問:“你本以爲里斯通、血月管家、漢娜、芬妮、豪斯團,他們是一夥人。他們之間存在一些問題,雖然問題不大,但是你不認爲他們是一夥人。”

樑襲糾正:“我認爲他們可能是一夥人,並沒有說他們不是一夥人。我認爲芬妮的身份定位令人深思。從漢娜提案開始到血月邀請結束,我認爲是錘石安排的計劃,在計劃中有一人死亡,這違背了錘石原則,因此錘石和芬妮立場應該一致。從各方面信息可以看出芬妮與漢娜立場一致,所以錘石和漢娜爲同一立場。在這樣的基礎上做出判斷,豪斯團、里斯通都是漢娜一個陣營的人。”

波比道:“按照你的思維邏輯,你設立的基礎有一個反常規的地方。”

樑襲驚歎:“臥槽,你的腦容量比我想的要多那麼一點。”

“很久不見,我們就不要打架了好不好?”該死的保鏢長,也沒安排個人在旁邊勸架。

樑襲笑了笑,道:“錘石計劃中有人死亡,是錘石計劃讓他死亡。這纔是反常規的地方。我早先的解釋是芬妮和漢娜是盟友,要求錘石做出這樣的計劃。”

波比道:“你想到了其他可能?”

樑襲慢慢點頭:“假設前一部分不是錘石的計劃呢?以死人爲分水嶺,我們進行復盤。漢娜提出議案,2號長老反對,3號長老中立。接着3號長老死亡,2號長老被懷疑,漢娜議案得到通過,也就是將原本的黑暗會長老排擠出血月。血月管家提出新議案,設立下長老制,然後有了血月邀請。我在這個環節先入爲主認爲,血月管家在配合漢娜吞併血月。以現在種種跡象來看,似乎不全是這樣。”

波比嘗試理解道:“漢娜目標將黑暗會長老驅逐出血月,她完成了自己的計劃。血月管家的新議案是另外一個勢力的行動。錘石有可能是在這個階段才入場,在錘石幫助下,血月管家通過了下長老制議案,並且僱傭里斯通和豪斯團,完成了里斯通五殺,讓這個勢力控制了下長老會。那這勢力是誰呢?”

樑襲道:“兩個可能,第一個可能,血月元老面對漢娜咄咄逼人的反擊。第二個可能,漢娜將黑暗長老踢出局後,引發黑暗會不滿,黑暗會會長主持了這波反擊。”

波比若有所思:“血月管家變成事件中最核心的人物,他也是知道最多的人。”

樑襲同意:“所以第七天晚上和我散步時,他的表情、心態和語言充滿了無奈和矛盾。”

波比道:“我有一個問題。”

樑襲道:“嗯?”

波比:“關你屁事?”

門外保鏢聽見大呼小叫之後進入立獨桑拿房,將兩個在地上打滾的人分開,結束了他們長達一分鐘的激烈戰鬥。

波比說的並非沒有道理,地球很多國家,每天上演很多爭權奪利的故事,關樑襲什麼事呢?血月誰當老闆,又關樑襲什麼事呢?就算樑襲從血月中賺到金錢,但血月權力的變革是樑襲能阻止的嗎?

樑襲當然知道波比說的有道理,否則不會打架。樑襲明白這道理,但是作爲一名偵探,有幸發現這樣的陰謀和問題,心癢難耐,總想分析上一波。目的很單純,就是爲了證明自己的推理是對的。

爲了面子,樑襲提出血月伯爵知道約翰死因線索,所以自己要保護血月。波比都懶得反駁,不過話題成功從血月轉到了約翰事情上。

波比問出樑襲內心擔憂的問題:“假設血月伯爵爲約翰提供了準確的情報和信息,最終導致約翰死亡。你找血月伯爵問清楚情況,你會不會也會和約翰一樣下場呢?”

樑襲回答:“我考慮過,我可能要放棄直接面對血月伯爵。如果漢娜和血月管家是一夥人,他們必勝。我相信血月管家遲早會給我一個答覆。假設他們是對立的一夥人,那麼在一方勝利後,想利用我的情況下,勝者會給我一個答覆。”

波比鑽牛角尖:“假設他們是合作共贏的兩夥人呢?”

“……”樑襲被問住,這好像也不是不可能。原本血月權力分派到各長老手上,經歷了這一波風雨之後,兩個勢力完全掌控了血月。臥槽,竟然敢問倒我,搞的我很尷尬,我只能通過打架來緩解尷尬。

……

沒有樑襲湊熱鬧的反恐辦公室日常清閒,劉真和漢子們在配屬的健身房、搏擊擂臺和室內靶場肆意揮灑着汗水。羅傑一個人坐在辦公室的一角享受着美好的早餐,看着窗外的飛鳥翱翔,一瞬間讓他覺得人生就應該無所事事。

寧靜伴隨着不遠處小白一聲尖叫而打破:“樑襲來了!”監控中樑襲在警戒通道前的攝像頭笑眯眯的揮手。

早先樑襲和劉真通過電話,大家都知道樑襲回來了。羅傑沒想到纔回來沒兩天就找上門。羅傑道:“當作沒看見。”

小白看羅傑:“我不敢。”

羅傑揮手,去吧。

不一會,小白領着樑襲和波比一起到了反恐辦公室,樑襲看見會議室內擠了滿身大汗的大漢,不緊不慢解釋道:“大家去忙吧,我今天就是借網絡查一下朋友的下落。”

劉真代表漢子們表示懷疑:“真的?”

“真的。”樑襲道:“他非禮塞拉,塞拉離家出走。”

大家一起看波比,塞拉和反恐辦公室有一定工作關係,波比連忙解釋:“不是,喝多了,誤會。”

一探員道:“波比先生,自首是罪犯最好的出路。”

劉真道:“要自首出門右拐,我懶得做文書。”

波比連連擺手:“不是自首,是工作上的事。塞拉的鑽石公司是克萊門特集團的合作公司。”

劉真狐疑:“你作爲克萊門特集團董事長,什麼時候關心過克萊門特集團?”

波比哭笑不得:“劉真姐姐,我真要自首一定不麻煩你們好不好?”

“說話算話。”劉真半信半疑看了波比一眼,道:“小白,你接待他們,我們走。”他們賭上今天午餐的5VS5擂臺戰還在進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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