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16】夜帝

“哈哈哈哈……”房樑上,英俊的男人笑的嘴巴都快裂到耳後了。

曲寒風又羞又惱又氣,也顧不得撞得暈乎乎的腦袋以及開花的屁股,從地上蹦起來就朝着男人低吼:“我問你怎麼會在這裡,你是怎麼進來的?”

橫樑上的男人,正是前幾天只付了茶水費還說他彈琴不好聽的男人!

陸徵捂着肚子,他已經笑得直不起身了。

曲寒風在他的笑聲中表情更加扭曲,撈起櫃子上一個花瓶就砸了過去,“不準笑了!”

陸徵輕輕鬆鬆的就把花瓶接住,從橫樑上一躍而下,笑意收斂了不少,“砸壞了張豔雨會讓你賠雙倍的,千萬別衝動。”說着,他還將花瓶放回了原處。

“我@#¥%……&”曲寒風嘴裡冒出一大串聽不懂的外星文。

陸徵見好就收,要是真把人惹火了就不好玩了。

“想不想學輕功?我可以教你。”陸徵說。

陸徵突然冒出的這一句讓曲寒風愣住了,隨即他又想到剛剛這個男人一直在他的房間,在他頭頂上,自己做的那些事情全被他看在眼中,整個人就着了火。

“回答我,爲什麼你會在我的房間?”曲寒風兇惡的瞪着他。

“……我被人追殺,進來躲躲。”陸徵誠實的回答。

“明月閣那麼多的院子房間,你什麼地方不好躲偏偏躲進了我房間?!”當他是傻子嗎?!

“唔……那我進來偷錢的?”陸徵摸着下巴給自己找個進了房間的解釋。

說實話,陸徵是真的被追殺所以才躲了進來,可惜那姑娘不信他也沒辦法啊!要說他爲什麼會躲進這裡,還不是因爲這裡曾經是他住的地方?

如今的陸徵,曾經的陸茗煙。不過,他不會告訴這位紅妝姑娘的……

不着調的談話讓曲寒風陰沉了一張臉,“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人喊來?”

“別啊……我受了傷,再跟他們糾纏我會被宰了的。”陸徵說着撩起了他的外衫。

今天陸徵依舊穿着一身低調的黑色,從外到裡都是黑,衣服撩開,曲寒風纔看到他的腰間在流血,不過因爲衣服的顏色看不真切。

曲寒風皺眉,遇到這種情況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了。

“紅妝姑娘,別發呆啊,難道你想看着我流血而亡嗎?”陸徵可憐的看着曲寒風,面色有些慘白。

曲寒風:“……”

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曲寒風還真找來了一紮白布,一些藥粉給他醫治傷口去了。

陸徵把衣服脫了之後曲寒風纔看清楚他的傷勢,前後都有一個傷口,顯然是被利刃刺穿了,從傷口的大小來看,應該是劍。

“只要上藥就行了嗎?”曲寒風問。傷口又三四公分,難道不要縫幾針?還有裡面,會不會傷到什麼要害處啊?

看到他的模樣陸徵笑了笑,“我避開了要害,這一劍刺得雖然疼,不過死不了。”

本人都說死不了了,曲寒風就更不在乎了,反正看他還能跑到他房間來,爬上橫樑又跳下來,還笑的那麼誇張,估計想死都難。

曲寒風用白布給他在腰間圈了兩圈,把傷口給包紮了起來。

“我的身體被你看到了……”陸徵突然幽幽的說。

“……所以呢?”曲寒風問。

“難道你不得對我負責嗎?”陸徵露出一個相當迷人的笑容,“好歹嗷……”後面的話還沒說,他已經疼得齜牙咧嘴了。

曲寒風收回戳在他傷口上的手指,冷冷的說:“你要是不想身上再多幾個洞,就給我閉嘴。”

陸徵不說話了,雖然身體比較特殊,但是如今受了傷,還是需要調養才行。

不過,曲寒風看到那副身體是是真的嫉妒了,雖然不是那種粗壯型的,可是他有八塊漂亮的腹肌,渾身上下沒有絲毫贅肉,光是看起來就充滿了力量。

特麼的他什麼時候才能擁有這樣一具身體啊!遊戲成男的體型絕對比這個根man!

曲寒風出去了一趟,回來的時候陸徵已經把衣服給穿好了,而且看起來像個沒事人似的,半點看不出受傷的痕跡。

“我要走了。”曲寒風還沒開口陸徵就先說了話。

“你身上還有傷。”雖然是死不了的傷。

“我不能再這裡久留,張豔雨和簡梟不是省油的燈,再待下去你也會有麻煩。”陸徵沉聲道,“還有你記住,不要相信明月閣的任何一個人,包括你身邊的那個福兒。”

“……你到底是什麼人?”曲寒風皺眉。

“以後我再告訴你。”陸徵推開了後窗戶。

“你到底是誰?”曲寒風拽住他不讓他走。

“夜帝。”

夜帝!!!!!

夜帝盧卡比?!

陸徵沒給他發問的機會,從窗戶跳出去之後上了房頂,再度如同他第一次輕功離開的時候一樣,幾個跳躍就消失在了視線之中。

那人真的受了傷嗎?

……

…………

陸徵的出現讓曲寒風更加困擾,究竟那個傢伙是什麼來頭,看似對明月閣很熟悉的樣子,還是說,明月閣背後真的有見不得人的情況?還是說,那個叫夜帝的其實才是真正的危險人物?

不過就目前來看,他更寧願相信明月閣有什麼情況,畢竟他不認識夜帝,那人有什麼理由騙他?

曲寒風心裡有很多的疑問,這些問題他沒有問福兒,更不可能問張豔雨。張豔雨和簡梟給他的感覺一樣,都是不顯山不顯水的人物,那個叫夜帝的男人也說他們不是省油的燈,這點他們的想法是一致的。

時隔半個月,曲寒風再度見到了簡梟。

簡梟還是一副笑面虎的模樣,只是這笑容中,似乎總是帶着幾分算計。

“紅妝姑娘,近來可好?”簡梟笑問。

“還不錯。”曲寒風也一樣,語氣還是那麼一副別人欠他幾百萬的樣子。

“聽聞紅妝姑娘前日因刺客受了驚,現在還好嗎?”簡梟繼續關心。

曲寒風嘴角抽了抽,受驚就受驚,爲什麼還要加個“因刺客”,是在提醒他什麼嗎?

“現在還好……只是,明月閣不是做生意的地方嗎,怎麼做個生意還會有刺客?”曲寒風心裡癢癢的,總想找點線索出來。

簡梟又豈會不知道他的好奇,輕笑道:“開門做生意,生意好了會讓人眼紅,如此一來,又怎麼會不危險?”

他說的簡單,卻也是事實,只是,一般的眼紅會買兇殺人嗎?

簡梟不願意多說,曲寒風也沒再問,大不了以後見到那個叫夜帝的問他好了。

“曲姑娘,不是在下不願如實相告,只是……”

“不能說就不說,我不會把你的嘴撬開。”每個人都是這幅態度,曲寒風表示他已經習慣了。

簡梟也習慣了曲寒風的風趣,一邊喝着茶一邊慢悠悠的說:“再過五日便是十五,曲姑娘是否準備上臺表演?”

“上臺表演?”曲寒風訝異。

“豔雨還沒與你說?”簡梟更訝異。

一口老血登時就堵在了曲寒風喉頭,張豔雨那個混蛋,要上臺都不告訴他,這是擺明了讓他上臺出醜嗎?!

望着曲寒風那明顯慍怒的表情,簡梟笑的更開心,“現在在下說了,曲姑娘有什麼打算?”

“能有什麼打算,現在回去練習!”一個兩個的都不是什麼好人,曲寒風就給他們一人一刀來泄憤,但是他絕對沒有那個能耐。

才走了幾步曲寒風就停下了腳步,“你和張豔雨已經知道我那天吹笛子無意中招來了很多蛇吧?”

簡梟挑眉,“真的是你招來的?”

“……我怎麼知道,說不定我是天賦異稟。”要是惹得他不愉快了,他完全可以招一大羣蛇回來,毒不死人也要把人給嚇死。

“曲姑娘真會說笑。”

曲寒風聞言微微眯起眼睛,“我現在心情不好,不想我在上臺的時候弄一羣蛇來嚇人的話,最好快來討好我。”

“哦?不知曲姑娘要在下怎麼討好呢?”簡梟曖昧的看着他。

明顯調戲的語氣讓曲寒風被噁心出了一身雞皮疙瘩,而且同樣是笑,爲什麼那個叫夜帝的笑的那麼自在,眼前這個就那麼讓人討厭呢?

夜帝……

想到那張令人嫉妒的臉還有那八塊腹肌,曲寒風就後悔爲什麼當初自己選的不是成男體型,不然他的腹肌絕對比那個男人還漂亮!

“曲姑娘?”簡梟已經站到了曲寒風面前,“不知在下要如何討好姑娘呢?”

過近的距離差點讓曲寒風直接招出攪基蛇去咬他幾口了,好在理智還在,他往後退了幾步,淡淡的道:“身爲老闆,能夠隨意調戲明月閣的姑娘嗎?”

簡梟望着那張精緻的臉,慢悠悠的說:“那得看對象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