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溫樾擇了一個日上三竿的時辰來到主帥營帳,準備協商攜三軍返城之事。
可是,等進了營帳中之後他傻眼了,沒有人,並且書案上的東西也收拾過了,他冒出了一個不好的預感,尋到了帳中的衣櫃,打開一瞧,裡面連片布料都沒有。
他心頭涼涼,轉而去看牀上,亦是空空如也,於是不死心的出了營帳,尋問守帳的士兵,士兵遞給了他一封書信,說是王爺讓交給他的。
他顫抖着打開一瞧,‘致臣:吾先行,三軍事宜由你做主,捷報已返。’
溫樾氣的吐血,這對狗男女。
——
某條官道上,有兩輛馬車行駛,後車雖然普通,但也極爲寬敞,駕車的人是火頭營的八角,裡面坐着的是孫哥和孫香雲。
前車雙馬,車身外壁皆是黑楠木所制,車窗雕樑畫棟,巧奪天工,車頂檐圍着一圈棕色垂絲,悠悠晃動,駕車的人是十三,裡面坐着的自是不用說。
前車之前,是騎馬的無塵和無痕。
忽有女子的笑聲傳來,無塵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臉色古怪的小聲對着旁邊的無痕笑着說道,“那日晌午你去發捷報,我就去帳裡想問問王爺要不要先沐浴完再吃飯,哪知道剛踏進去半個腳,姑娘就大罵着叫我滾,可把我給嚇得,後來溫將軍求見我也沒敢讓他進去。”
無痕看着前方面無表情的嗯了一聲。
無塵又賊兮兮的道,“直到酉時初的時候,王爺才喚了我吩咐,讓我收拾東西準備馬車,朱管家說的還是很對的,王爺真的很厲害,你那會兒去了火頭營沒看見,姑娘是被王爺抱着出來的,都累暈了。”
無痕咳了一聲,“注意分寸。”
………
前頭馬上兩人的小聲交談自然是聽到了十三的耳朵裡,身後馬車內女子的笑聲好像更清晰了。
“十三。”車內的人突然道,“不準聽。”
“是,主子。”十三探出兩指,自封了聽穴。
馬車內的麻衣女子笑倒在了玄衣男子的懷裡,“所以說王府裡婢女極少,再加上你都二十四了還沒有老婆,都以爲你是好男風啊?”
“老婆?”玄衣男子歪躺在錦榻上,手持一本書卷像模像樣的看着,挑了劍眉問道,“是何意?”
她在他懷裡尋了個舒服的姿勢,“在我的家鄉是妻子的意思,是夫妻之間很親密的稱呼,
景王殿下眉宇微動,“那丈夫呢?”
馬車裡安靜了一瞬,麻衣女子埋首在他懷裡,悶悶的羞怯道,“老公。”
景王殿下若有所思的想了想,片刻後勾起了薄脣,摸了摸她的頭頂,單手摟住她的肩膀,溫柔的喚了句,“老婆。”
她又笑了,在他懷裡斷斷續續的笑了很久,最終仰起臉湊到他的下巴上親了一下,“謝謝老公,這是獎勵。”
他眼睛盯着書卷並沒有看她,可是她說的‘謝謝’是什麼意思他懂了,無非是火頭營之事,遂聲色淡淡的問道,“這算獎勵?”
巫紫眨了眨眼睛,又湊在那薄脣上親了兩口,“木馬,獎勵,麼麼噠。”
雖然不知道那‘木馬’和‘麼麼噠’是什麼意思,不過景王殿下對於這個獎勵可是不甚滿意,於是不動聲色的放下了手中書卷,輾轉來到了她的側臉,輕輕的撫過,挑起了她的下巴,薄脣貼近,“這纔是獎勵。”
極盡溫柔。
二人氣息交纏許久,分開時,他又念念不捨的在那紅脣上嘬了一口,聲音很輕,“阿紫,回去我們就成親。”
她羞憤的捶了他一下,然而根本就沒什麼力道,“誰要嫁你了!”
他低低的笑了一聲,看她忽然悵然的臉色,安慰道,“我已經讓人去查了,既是想得到秘術,那麼在得到秘術之前啞嬸就一定是安全的,別擔心。”
巫紫心裡暖暖的,又親了那下巴一口,“堯哥,你真好。唉?你怎麼不問問我不死秘術的事情?難道你不好奇嗎?”
楚堯寵溺的撫摸着她柔順的髮絲,“有你在我身邊,縱是長生不老之術我亦提不起半點‘興趣’。”
巫紫忍不住嘻嘻的笑了,越發抱緊了他,心裡已經做了一個決定,“有我在你身邊,你的蠱毒就一定能解。堯哥,你相信我。”
“好。”他低低淺笑,想到了之前的話題,“你方纔說不嫁我,爲何?”
她挑了眉反問,“那你爲何要我嫁你?”
楚堯笑了,伸手撫上她的小腹,“阿紫,這裡很可能已經有了小傢伙。”
巫紫眨巴着眼睛愣了一瞬,明白他的意思之後忍不住樂的發抖。
“你這是奉子成婚啊你!”
他狀似認真的點了點頭,“未嘗不可。”
可是心裡是暗道可惜的,活了二十四年,好不容易開了葷,這還回味無窮呢,葷就變成素了。
“你放心吧!”她拍了拍他的胸膛,“暫時不會有孩子的,我用巫力解決掉了。”
他忽然捉住她的手腕,眼神危險,面含慍怒,咬牙切齒的複述,“解決?”
她有點怕怕的縮了手,心道,不解決難道留着長孩子啊!香雲可是說了,她沉睡的時候來過一次例假,算算日子,那天就是危險期。
“我這、這是爲了你好啊!”
不然真的回去就成親?她又不傻,事情哪有那麼簡單。
景王殿下想了想,覺得她說的很對,到手的葷菜哪有變素菜的道理,遂平靜無波的轉移了話題,“那個八角你準備怎麼辦?”
她看了一眼被人解開的外衣腰帶,疑惑的問道,“不是你說要引蛇進洞嗎?”
引蛇進洞……
景王殿下的眉眼深了深,聲音低沉,“那其他兩人呢?”
她看了一眼被人解開的中衣繫帶,理所當然的道,“自然是去我的宅子裡做大廚。”
景王殿下回憶了一下,那日她好像是說過她在城南辦了一處宅子。
“那我呢?”
她看了一眼滑入肚兜裡的那隻大手,咬了咬牙,“你當然是回你的王府。”
景王殿下有些不滿,手上力道重了些,她連忙改口,“也、也可以來我家。”
過了一會兒。
“神醫回炎息穀了?”她喘息。
“唔。”他翻身壓下。
……
“堯哥,那天已經五次,這才過了兩天,今天不要了。”她情急之下就要打個響指。
不料手腕被人緊緊抓住。
“六纔好聽。”他俯首低語,鬆開對她手腕的桎梏,“如果你真的很想試試冰的,那就定住我。”
巫紫下意識哆嗦了一下,褲子已褪到膝蓋,她伸手拽住,“等等,我們去溫泉。”
“不。”他不容置疑的道,“你若敢帶我去溫泉,我們就用冰的。”
她眨巴了眼睛委屈道,“可是這裡是馬車!外面有人!十三、十三能聽見!”
“聽不見。”他面上隱忍,快速點了她的穴道。
她不可置信的瞪眼,“你定我?”
“阿紫,那日你定了我,要還回來。”
巫紫氣結,感覺到拽着褲子的手被挪開——
然後,他撩開衣袍,俯首在她耳畔,“就是馬車才刺激。”
她咬住脣,差點兒出了聲。
他則伸手在她身上點了兩下解了穴道,隨着馬車前進的速度,不緊不慢的動了起來。
路上時有顛簸,時有下坡,時有上坡,時有路過的行人路過的馬車,其滋味不言而喻。
直到進了一處縣城,沿街叫賣的聲音傳來,她才咬牙低聲,“你怎麼還沒到?!”
快兩個時辰了!
並且一直亢奮,他是吃了藥嗎?
簡直要命!
埋首在她身上的男人擡起頭來,媚眼如絲,舔了舔薄脣,性感道,“你又到了?”
身前微涼,她慌忙扯了肚兜蓋住,面上羞憤,“到了。”
他裝作不知的動了動,“幾次?”
外面傳來了孩童的叫喊,剛伸出一手的數又縮了回去,她緊張的捂住嘴,唯恐露出一絲羞人的聲音。
他笑了,笑的意味不明。
“阿紫,你幫我,我就到了。”
她磨牙,“前面都依你了你還想怎麼幫?”
他眯了眼,傾城一笑,突然加重了力道,同時伸手假意推開車窗,外面的聲音幾乎近在耳畔。
她驚了一下,隨即咬緊牙關,頭皮發麻,渾身繃緊,全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縮了起來。
卻陡然聽到極長的銷魂悶哼。
她羞惱不已,怒目而視。
聽得他道,“幫的剛剛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