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天宮還真沒有什麼朋友。
想了想便去了青玄處。
“青玄,師青玄,你給我出來。”
“師青玄。”
“……”
謝惜喊了幾聲,一身青衣的風師青玄飛落在她身邊,一把將她抱在懷裡。
謝惜摸了摸他的青絲,安慰的拍拍他的肩膀。
“怎麼了?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你怎麼這麼久不與我練習?”
“修煉,沒時間。”
“不會在走了,是嗎?”
“不走了。”
“……”
“鬆開吧?我們先進去行不?你打算抱一輩子嗎?”
聞言,師青玄直接把她抱起來,向房間走去。
“放我下來!”
“不放,讓我等了幾百年,死都不放手。”謝惜無奈,只能由着他了。
不過剛走進房間,從門外進來一個人影,逐漸變得清晰,謝惜的臉色變得難看無比,震驚不解,異常恐懼。
師青玄把她放下來,完全沒有看到她的不對勁,“明儀,你怎麼來了?小惜惜給你介紹一下,他是我的朋友明儀,一直非常照顧我,他人很好的。”
“你,好。”
“花神女。”
兩個人互相行禮,謝惜真的撐不下去了,拉着師青玄跑出了風神殿,後面的“明儀”露出一抹殘忍的微笑。
“居然,在怕自己嗎?也是了,我害了她,她恨透我了。”賀玄眼裡的落寞顯而易見,就這麼在乎他嗎?生怕自己傷害了他。
來到花神殿中,這裡是花的海洋,幾百年來一直都是風師青玄在幫她打理。
“不要在見他。”
“誰?”
“地師明儀。”
“爲何。”
“相信我,答應我不要在見他了。”
“究竟是何事?告訴我。”
“我,說不了,你信我還是他?”
“我信你。”
看她急得雙眼通紅,眼裡的淚光打轉,師青玄一下子就心軟了,她如此着急肯定是有原因的,自己還是聽話好了。
青玄前腳剛走,地師就走了進來。
對他,她沒有什麼好說的。
“怎麼?情郎剛走,就這麼討厭我?”
“是,你離青玄遠一點,命格我已經還給你了,你還想怎樣?”
“不想怎樣,就是想你了。”
“走開啊!你幹什麼?”
“剛剛和他就可以又摟又抱,到我這裡連靠近都讓你這麼討厭?”
“是,你走吧。”
“我走了,你就不怕我去對付你的情郎?”
“天宮裡你要做什麼?莫不是覺得自己無敵了不成?”
“你!好狠。”
賀玄離開了,謝惜終於鬆了口氣,她是真的怕他和她糾纏不清。
賀玄,好好生活,重新開始,不好嗎?
謝惜終歸是不懂賀玄的。
“主人您的任務已經結束,請儘快回到本世界。”
“知道了。”
鬼界是非常隱蔽的,只有十五鬼門大開時,纔可進去,她還有一天時間,想了想她還是決定去找花城,她還沒有看過他真實的模樣。
這還是謝惜來到這個世界後,第一次來鬼市的賭場,可以說是非常雜亂不堪了。
“這次倒是把我養的嬌貴了,居然,連這都有些受不了。”
謝惜還是帶着面具,畢竟她了不想引來什麼爛桃花,不過她淺笑輒止,一雙猶如寶石般的眼睛很是好看。
“青玄你怎麼在這裡。”
“原本是想跟着你看看你要去哪裡,沒想到你居然來了鬼市。”
“我,我,就是好奇,來看看的。”
“沒事,我不問。”
“謝謝阿。”
謝惜沒有輕舉妄動,她是來找花城的,不過她可不知道青玄居然跟來了,還是等她把他送走了再去找花城吧。
不過花城怎麼會不知道,她來了。
輕紗後面一襲紅衣,外邊還站着幾名美豔的侍女,花城深深的看着她,一眼不措的盯着他們二人。
還沒等謝惜讓青玄離開,一個身影突然出現在高臺上,就見風師青玄臉色都變了。
“怎麼你認識?”
“恩。。。。鎮守東邊的武神,郎千秋。”
“是他呀!”謝惜自然知道,他就是原著那個倒黴鬼嘛。
“青玄你賭博會贏嗎?”
“自然是有輸有贏。”
“我從來都沒有贏過,無論玩什麼。”
“怎麼可能。”
“真的有可能。”
“……”
“城主說了,他今天心情不錯,想陪大家玩兒兩把,無論是誰贏了,都可以把上面這個東西擡頭任由贏家處置。”
謝惜無奈的嘆了口氣。
“我先來姑且一試了吧!”
“那就請姑娘上前來吧,您請。”
走到紗簾旁邊,謝惜隱約可以看到裡面的一位男子站在簾子後,通過層層紗帳,可以看到一位約莫十八九歲的少年。
是花城。
依舊是一身紅色衣襟,皮膚是非常病態的白暫,還是如此俊美,讓人不可直視的面容,只是沒有上次如此青澀了,更顯得穩重不可限量。
眉間一抹驕傲之色,張狂而又沉着,明亮皎潔的眼眸正目不轉睛的凝視着自己。
不過有一隻黑色的眼罩遮住了他的右眼。
簾子只分開了一絲,勉強夠她看見,別的人是看不到的,當然了也沒人敢亂看,花城這副樣貌不光是看上去有些成熟,身段也高了不少,她擡着頭看着他,對視了良久。
“你要比大比小?”
“大。”
贏是不可能的,她散盡氣運,自從她跳下墜神臺,運氣一落千丈。
“不是這樣的,你搖的手勢不對,我教你。”
“那,行吧!”
底下亂糟糟的七嘴八舌,讓謝惜輕輕皺了一下眉頭,她實在不喜歡被人說道。
“這樣,我教你。”
花城語氣溫柔至極,極爲耐心的,左手覆蓋在她的右手上,另外的手托住篩盅的底部,兩隻手都被花城的手心覆蓋,肌膚之親,讓她忍不住手足無措起來。
偶然擡起眼睛,掃了一眼花城,發現他正在看着自己笑,一直目不轉睛的看着她,毫不避諱,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謝惜一時間看的癡了。
花城脣邊的笑意更加深了。
兩個人玩了一次又一次,下面的衆鬼已經啼笑不止,任誰都看出了花城的意圖。
“這局不算,我們繼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