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靈幽繼續說,劉玉翠的面色愈發的難看起來。
“我上次幫了你們,不過是不想看到自己的男人太笨,只是沒有想到,你會反過來咬我一口。”楚靈幽輕笑。
如果當時不是趙夢柔的那一刀落在她的肩膀上的話,她可能還真是想不到從中作梗的會是流月辰。
“那一切都是你算計好的?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知道的。”既然她都知道了,那麼他也沒有繼續隱瞞下去的必要了。
“啊,從什麼時候開始啊?讓我想想啊……”楚靈幽淡笑着看了看流月辰,而後移開視線,“啊,是了,就在我拉着季大將軍出皇宮的時候,啊不對不對,應該是說,在你拉着季大將軍來找我的時候,我就差不多知道,你打的如意算盤是什麼了。”
流月辰的面色極爲難看。
他一直以爲的天衣無縫的事情,從一開始就被這個女人看清了嗎?
“怎麼?很生氣還是很自卑?其實還真是沒必要自卑,我幫你不過是想你在弄倒楚暮天的時候,放我一馬罷了,其餘的,我還真是什麼都沒有想。”在劉玉翠震驚的目光下,楚靈幽聳了聳肩。
“你……”是怎麼知道的。
“流月辰,這個皇帝你到底是怎麼當上去的啊?”楚靈幽已經對這個小皇帝徹底的絕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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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月辰的臉色更黑了。
當初先皇留下的子孫並不多,可以說,就只有他一個,因此,在先皇去世後,他在年幼時,便被推上了皇上的位置。
“這是很顯而易見的事情好不好?別說是我,現在可能就連楚暮天都知道你要整他了。”楚靈幽翻了個白眼,“楚暮天能夠走到現在,不能不說他是一個很好的政治家,但是朝廷中,終究不能夠一家獨大,你遲早是會對他下手的,不是嗎?”
流月辰沉默。
的確,這個問題他早就想到了,只是在他從楚靈幽口中聽到她如此赤裸的說出這樣的話來時,他覺得不舒服,極爲的討厭這種感覺。
就像是不管什麼事情都被她掌握在手中一般,而他卻抓不住她。
楚靈幽完全可以當做什麼都不知道,而他也可以放手做他想做的事情,只是,沒有想到,她會在這個時候,突然挑明一切。
“怎麼?沒有想到我會成爲你計劃中的變數吧?”楚靈幽笑眯眯的看着流月辰,“放心,我不會告訴楚暮天的,如果我要告訴他的話,我現在就不會坐在這裡和你談這個問題了。”
“你想要什麼。”
“我剛纔已經說過了,我不過是爲了保命而已。”楚家的死活跟她沒有任何關係,要怪只能夠怪楚暮天的心思太重,太貪了,否則,他們楚家也不會走到這一個地步。
流月辰沉思。
楚靈幽也不着急,她起身,走到她種植的花草旁,看着那朵開的最爲妖豔的花朵時,她輕輕地笑了起來。
看,這個世界上,最毒的終究都是最漂亮的。
“好,朕答應你。”良久,流月辰沉吟道。
楚靈幽笑了出來,這一次的笑到達了她的眼底。
“那麼,就這樣吧。
只是流月辰,我再提醒你一遍,我這人最討厭被威脅了,如果以後我再遇到這樣的問題,那麼到時候我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可就不一定了。”
對於這個小皇帝,楚靈幽還真是打心底裡面不喜歡。看她家的那個男人多幹淨,多好,到時候還是等楚家倒臺了,就跟着那個霸道的男人離開這該死的皇宮吧。
“那麼楚靈幽,朕也告訴你一句,朕是皇上!是一國之君,而你沒有資格直呼朕的名字!”
楚靈幽聽了這話,連翻白眼的力氣都省下了。
“你腦子有病啊!名字不是用來叫的還是用來看的啊?白癡。”扔下這句話,也不顧流月辰此時的臉色又多難看,她轉身就離開了。
流月辰此前一直觀察着楚靈幽的神色,他看不明白楚靈幽的想法,更猜不透她想要的是什麼。
他不相信她只是想要保命那麼簡單,如果只是想要保命的話,她完全可以在出宮後,徹底的遠離,爲何還要回到這裡,這就是他所不明白的地方。
只是,楚靈幽,不管你想要的是什麼,既然上了他的船,那麼想要下去的話,可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楚靈幽和流月辰攤牌後,流月辰便再也沒有去過清幽殿,只是唐公公每天往清幽殿送的補品到是不少的。
楚靈幽看着屋內的一堆流月辰賞賜的東西,嘖嘖出聲。
“娘娘,皇上真的是很關心您呢。”湖綠看着一推推的賞賜品,那雙眼眸中浸着的都是羨慕。
楚靈幽搖了搖頭,真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姑娘啊。
“要是喜歡的話,就拿去吧。”楚靈幽的嗓音清淡。
湖綠連忙垂下眼睛,跪在楚靈幽的身邊,“不是的娘娘,奴婢,奴婢沒有那個意思,奴婢只是,奴婢只是……”
楚靈幽嘆息,這個時代該死的規矩!
“行了行了,趕緊給本宮站起來!”楚靈幽真想抽人,她還沒死呢,就天天讓人祭拜,這叫什麼事兒啊這是!
湖綠還是不敢起來,繼續跪着。
楚靈幽長長的嘆了口氣,“本宮沒有要責罰你的意思,本宮說的是真的,如果你要是喜歡的話,你就從裡面挑選些東西,下去給你的那些姐妹們分分吧,就當是本宮給你們的禮物。”
湖綠聽了楚靈幽的話,連忙從地上起來。
湖綠對於楚靈幽有種盲目的信任,對她的話可謂是深信不疑。
“謝娘娘!奴婢替姐姐們謝謝娘娘。”說完,她就開始在那一堆楚靈幽還沒有碰過的賞賜品種挑選起來。
湖綠終究沒有挑選很貴重的東西,她只是挑選了幾樣小飾品,雖然她知道皇后奶奶個娘寵她們,脾氣好,但是輕重她還是知道的。
挑選好東西后,湖綠謝過楚靈幽就跑去給柳碧看去了,偌大的宮殿裡面,就只剩下楚靈幽和那小太監了。
“小玄子,你說他這是玩兒的什麼把戲?”湖綠一走,楚靈幽就趴在了桌子上,眼睛盯着那個小太監。
軒轅澈一愣,小玄子?
在反應過來她是在叫他後,他才走到她的身邊,一把將她從桌子上撈起來,然
後打橫將她抱起來,向牀上走去。
“不知。”
楚靈幽任由他抱着自己,雙手極爲自然的環在他的脖子上。
“你說,如果他到時候出爾反爾,要殺我怎麼辦?”之前她就有想過這個問題,只是,她不確定以後的事情會往哪個方面發展,她也就想着走一步看一步了。
“不會。”他會帶着她離開的。
“他不會出爾反爾?”楚靈幽這一次會錯意了。
“死。”軒轅澈抿了抿脣,在看到她眼中的不解後,又說,“不會。”
不會死?
是說她不會死嗎?
“你是說我不會死?還是說,你不會讓我死啊?”楚靈幽喜歡這個對她單純的男人,這個世界上,也只有這個男人是全心全意的爲了她好的人了。
“嗯,不會。”軒轅澈不喜歡說話,因爲他總覺得自己發出的聲音不好聽,因此他能不說就不說,但是他清楚的記得她說過,她喜歡聽他說話,因此,他儘量都說明白。
楚靈幽靠在他的懷裡,安靜的閉上了眼睛。
“你是我的。”不期然的,軒轅澈再次說出這句話來。
“知道知道,你是我的,我是你的。”楚靈幽緊貼着他的心臟,聽着他心臟沉穩有力的跳動,脣邊漸漸浮起一抹弧度來,就連她的表情也柔和了幾分。
而也正是如此,她並沒有看到軒轅澈那雙眼眸中浮現出的暗沉。
御書房。
季洛求見的時候,流月辰正在批閱當天的奏摺。
“臣參見皇上,吾皇……”
“好了,快平身。季洛,朕說過,在私下裡,不用這些虛禮,你總是不聽。”流月辰已經不知道說了季洛多少次,但是每次季洛就似會忘記一般,讓流月辰不禁嘆息連連。
他不想自己唯一的一個好兄弟好夥伴也對他如此恭維。
現在想來,好笑的是,唯一一個敢直呼他名字,敢給他甩臉色的,也就只有清幽殿的那位了。
季洛起身,他上前了幾步,那張向來都是冷硬的臉上帶着幾分焦慮的神色。
“生麼事情?”
“滄月國的使者將會在三日後進入我國。”
“滄月國?!”流月辰的聲音不覺的提高。
滄月國,不管是兵力還是物力,滄月國都是排在首位的,而這不僅僅是因爲它擁有強大的兵力還雄厚的財力,還有一個就是滄月國神秘的背景。
百年前,滄月國不過是一個依附在別國的小國,據說某天,滄月國得到了某位神秘人的幫助,因此滄月國逐步開始強起來,然後一步步的脫離別國的掌控,直到百年後成爲現在的第一強國。
滄月國從來不會主動挑起戰亂,甚至他們將就的都是以和爲貴,能不打仗就不打仗,能和堅決不打的原則,因此,滄月國的地位也愈發的穩固起來。
沒有那個國家願意去碰觸滄月國那塊兒肥肉。因爲在多年前,大陸的其餘的五大強國連同他們的附屬國圍攻滄月,也未曾將滄月攻下,反而被滄月吞併了不少的郡縣,以及讓那五大強國損失嚴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