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 溫新

051 溫新

我當然知道林玉函口中的的老闆就是溫新。我不想自己隨時有一天會身敗名裂,我低聲哀求着林玉函,他表情淡漠。他告訴我自己也沒有法子。

我在肚子裡把溫新那個混蛋罵了一百遍,可這些根本就無法解決問題,腦子是想過要逃走的想法,但我明白以自己的能力根本無法逃出去,我也不能得罪溫新這些二世祖。我就是成爲毛片裡面的女主角之一了嗎?

我起身從自己的包裡拿出手機,在這個時刻,我能想到的救助對象就只有陳桑,可她的手機處於佔線狀態,腦子有一閃而過的衝動就打給霸王,但我想起溫新說的那句話,自己不過就是他們男人眼中衆多出來賣的女人之一,我明白自己的分量,就不再自討沒趣。

陳桑的電話無法接通,阿光的手機處於停機,我有一種天要塌下來的感覺。我不停地在打電話,急得眼淚都差不多要掉下來。

溫新的一句你要幹什麼嚇得把手機都摔在地板上,我擡起頭勉強對着溫新笑着說沒有什麼。溫新叫我站起來,他從上到下,再從下到上打量着我,說了一聲好不錯嘛!他指着那偌大的牀叫我在上面擺造型。

我告訴他我不會,他說自己從來不難爲女人,他問我要多少錢,我說自己真的不會,他擡手給了我一巴掌,他說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就是一個雞,老子叫你幹什麼,你就給老子幹什麼。

我原以爲霸王的嘴巴毒舌,原來還有人比他更加厲害。我搖着頭堅決不往牀邊走去,我跪下來求他,說自己不行。溫新朝着又是狠狠的一巴掌,他問我你到底去不去?我還是說自己不會,他又抽了一巴掌。我都數不清溫新打了我幾巴掌,我只知道自己的嘴巴充斥着一個鐵鏽味,臉頰的兩邊又麻又辣,就像是沾上辣椒水,他根本就不把我當一個人來看待,我連畜生都不如呢!

溫新見我不主動,他叫來林玉函,他說你把她拖過去,她不願意,也得給老子拍攝。林玉函瞧了我一眼低聲對溫新說老闆,她的臉都腫成那樣,拍起來也不好看。

溫新雙手叉腰,他比林玉函要高出一些,他食指指着林玉函的額頭,他說你就是我養的一條狗,老子讓你幹什麼,你就給我幹什麼,這裡沒有你說話的分。

林玉函規矩地低下頭,他走過來拉住我的雙手,我使勁地要掙扎,我可以接受自己和他們兩個人做,但我真的不能拍片子,我不想自己接下來的日子都在驚心悼膽中度過。林玉函的力氣比我要大,儘管我百般我努力地抗拒,可我還是被丟在那張大牀上。

溫新站在一邊指揮着,你用手銬把她拷起來,林玉函從抽屜拿出一條手銬朝着我的手腕拷住。我清楚自己一旦被拷住,那真的是完了。

可能人真的是身處絕境,人發揮着平時達不到的能力,也不知我那裡來的勇氣,我居然把壓在我身下的林玉函推開,撒腿就要往外跑。我下樓梯的時候跑得太快了,腳踩不準石階,整個人就從樓梯上滾下來。

也不知大家有沒有過那樣的經歷,當時我是感覺不到太多的疼痛,因爲太快了,腦子是暈暈的,找不到北,直到我滾下樓梯,在毛毯上穩住,我才感覺到自己全身那裡都疼。我想要撫着欄杆站起來,可腿已經疼得站不起來。

溫新和我的距離就不到一米,他伸手過來就要捉住我的胳膊,我想閃開,但已經沒有任何的力氣。

溫新捉住我的胳膊,他大聲地笑了,他問我怎麼不再跑了。他擡起手又是一巴掌,他說自己好久沒有遇上辣椒,這樣玩着纔有意思。

我看着溫新那張因爲笑意而扭曲的面孔,我全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我眼淚流了出來,我跪下來求他放過我。他的笑聲變得更加大,他挑着我的下巴告訴,他正玩得有趣,叫我繼續陪他玩。

我發現了,他就是一個變態。他吩咐林玉函把我抱上去,接下來玩更加刺激的遊戲,我抱着他的大腿,他叫我放手,我沒有鬆開,他一腳就踢在我的胸膛上,罵了一聲j人。

我把求救的目光轉移到林玉函身上,他沒有看我的眼,他聽從溫新的命令低下身子把我抱起來就上樓梯,進了剛纔的房間。

他把我放在那張牀上,溫新打開了攝影燈,那裝備就搞得像是拍電影。我身子撞得青一片,紫一片,不知有沒有上到骨頭,我一動就疼,我的掙扎顯得那麼徒然。

溫新喊了一聲開始,他就從攝影機的一邊走過來,我覺得這是命運安排好的,那就是我的劫難,我根本就躲不過,我也無力去改變什麼,索性就直挺挺地躺着,反正我的人生已經夠糟糕了。這些影片被別人看到就看到,反正我也沒有什麼值得在乎的親人好友,大不了我就不找男人,我本來就打算自己一個人過日子的。

溫新擡手掐着我的腰問你怎麼不鬧了,剛纔不是很有精神嗎?我不回答,也不看他。他說了一句沒意思。不過他的手開始摸我的身子,那就像是一條吐着舌頭的眼鏡王蛇,噁心得很。

陳桑是在我絕望中來的,她衝進臥室裡,溫新頓時就停下動作,他口氣不滿地問陳桑怎麼來了。陳桑看着差不多一絲不掛的我,她指着我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這種貨色你也咽得下去。

我知道現在的我狀態非常糟糕,頭髮散亂,臉色都是淚水,身上到處都是淤青。我懷着期盼的目光望着陳桑,我渴望她能把我從裡面救出來。

她走上來朝着我腫起來的臉就是一巴掌,她拉扯着我發開罵,她罵我就算是想當狐狸精也得照一照鏡子。她的力氣很大,把我從牀上拖下來。

溫新站在一旁靜靜地看着,眼裡帶着興奮的目光。陳桑的巴掌毫不留情落在我身上,她用力地把我一推,我後背撞到攝影機上,那攝影機掉了下來。溫新在叫喊那是他剛從日本帶回來的攝影機,陳桑根本就不聽溫新的話,她擡起笨重的攝影機就要我往身上砸來,她好像真的要我弄死,我身子一躲,攝影機摔在地上,解體了。

溫新上來攬住陳桑的腰,他捏着陳桑的下巴,語氣溫和哄着陳桑,喊陳桑寶貝。他說自己才瞧不上我這種便宜貨,叫陳桑不要吃醋,然後叫林玉函把我扔出去。

林玉函把我拎下樓,在出門前,他看了我一眼,脫下自己身上的白襯衫遞給我。我現在就穿着三點式,怎麼能出門,我趕緊把衣服穿上,對他說謝謝。他還是那張冷冰冰的臉孔,開了門,就不再搭理我。

十二月份的天氣,我就穿着一件男士的白襯衫。幸好當時沒有那麼多人喜歡用手機拍照,傳新聞,不然第二天我就成爲出名的人物,恐怕祖宗八代都被挖出來。

當我看到不遠處阿光的轎車,我蹲下身子就大聲哭了。阿光把我接上車子,就送去醫院。雖然我身上的淤青很多,但傷勢不重,一兩個星期就能消。傷得比較嚴重就是我的胳膊,可能在翻滾的時候壓到胳膊,輕微的骨折。

我覺得自己算是福大命大了,也慶幸自己是從二樓滾下來。

阿光告訴我,我被溫新帶走後,可可擔心我侍候不周,就給陳桑打了電話,陳桑立馬就從醫院趕過去。我算是弄懂陳桑爲什麼那樣做了,溫新那個神經病就是喜歡刺激,要是陳桑好聲好氣求他,他更加不肯放人,陳桑就演了一場爭風吃醋的戲碼。

我想問阿光知不知道溫新的事情,阿光搖頭,陳桑極少帶阿光去見溫新,他不太清楚。

我想肯定是陳桑不想讓阿光知道溫新心理變態,他就是一個神經病。

我得呆在醫院一個星期,打了點滴,我就躺在病牀上。我還是覺得害怕,我擔心陳桑,她就和那種變態相處,也不知她會遇上什麼事情。我放心不下,就讓阿光去那小洋樓的外面等着陳桑。

陳桑是早上六點鐘走進病房的,那時我接到阿光報平安的電話,安下心剛睡着。經過今晚的驚嚇,我格外淺眠,房門一開,我就醒過來了。也不知自己怎麼想的,我閉上眼睛假裝自己還在沉睡。

陳桑輕手躡腳來到我的牀邊,她坐在凳子上靜靜地看我。看了蠻久的,我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剛想睜開眼睛問她事情,她突然低下頭,在我的額頭親一下。

我嗅到她身上夢露香水味,我和她靠得很近很近,我甚至感覺到她呼出的熱氣撲在我的臉上,她的呼氣越來越靠近我的臉頰,還有嘴脣。

我鼻尖聞到她雅詩蘭黛的杜鵑花口紅的香味,太親近的距離,我以爲會發生什麼,結果什麼都沒有發生,她幫我掖好被子,起身往外面走去了。

我長長呼出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