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的情況一點好轉都沒有,時不時的暴怒,焦慮和不安充斥着整個屋子,一直到國慶長假結束返校,朝陽變得更加不正常,時不時抻着脖子瞪圓眼睛看着門外。
“門外有什麼?”方媛問。
“那個女巫。”朝陽說,“可能有一個人知道是怎麼回事。”
“誰?”
“傑克。”
“你要去找他?”
“他會找我的。”朝陽說,飛舟進來。
“李茂剛做好的。”飛舟把一個羊角形狀的護身符遞給朝陽,“裝在口袋裡就行。”
“謝謝。”朝陽說,依然看着門口。
“她還在?”飛舟問。
“她在等我出去。”朝陽說,往門口走,和方媛回學校。
陰沉的一天,朝陽到學校後沒有去上第一節課,她讓方媛先去上課,自己朝跟她招手的傑克走去。
傑克站在樹下,看着朝陽走過來。
“你找我?”朝陽說,傑克稍微往後退了兩步。
“你身上帶着什麼。”
朝陽的情緒極度不穩定,她想起來傑克對女孩們做的事情,刻薄地說:“我也想摘下來,可是如果那個女巫在這裡附身的話,她正好殺了你。”
“你想知道什麼?”
“那你又想知道什麼。”
“你真的很像她。”
“她在我身後。”朝陽說,“如果你想殺她的話。”
“我已經殺了她一次了,她一直跟着你?”
“她只會控制我。”朝陽說,“一直有一個鬼魂跟着你,生活挺滋潤的。”
“我有一個擺脫她的辦法。”傑克說,“你是要跟着我曠課還是繼續被她糾纏?”
“走吧,還等什麼。”朝陽說,她的情緒突然有些振奮。
傑克讓朝陽坐進他的新車的後座,他不能離她太近,儘管如此,他載着朝陽到達人工湖邊的時候,朝陽看見傑克的七竅都在流血。
“這東西還挺管用的。”朝陽說,把一包面巾紙拋給傑克,傑克接住,清理被護身符薰出的血。
“她身邊有高手?”傑克疑惑着,下了車。
傑克和朝陽坐上一條船到達湖中心的涼亭,朝陽說:“她來不了了?”
“當然,這地方被水圍着。”傑克得意的表情。
“好吧。”朝陽把護身符從口袋裡掏出來,傑克伸手的時候朝陽打了一下他的手,傑克把手縮回去,看着朝陽把護身符放進包包裡的一個小盒子裡。
傑克看着周圍,朝陽說:“別看了,沒人跟蹤你。”
“你不怕我殺了你?”
“你不會的。”朝陽說。
“你怎麼知道?”
“我猜的。”
“沒有根據的猜測會讓你的決定毀在錯誤的判斷上。”傑克倚老賣老。
朝陽愣了一下,說:“你很多疑。”
“你怎麼知道的。”傑克的節奏被朝陽打亂了。
“還是猜的。”朝陽不走心地說。
“好吧,你想知道什麼?”
“她爲什麼要控制我殺了你。”朝陽說。
“你是她的後裔,靈魂導師,這些你都知道了吧,那麼接下來這個故事,是獨家的。”
三百年前。
傑克第二天天亮睜開眼,看了看他身邊空無一人,猛的坐起來,他以爲他讓人肉血袋跑了,這時,女孩從衛生間走出來。
“我還以爲你走了。”傑克說。
“我讓你咬我,你卻不咬,我怎麼會走呢。”女孩坐到他身邊,“我喜歡挑戰。”
傑克笑了,他已經深深地墜入愛河,瘋狂地迷戀上這個特殊的女巫,讓他不能自拔。
“我走了,回頭見。”女孩說。
“別走啊,我去哪找你。”
“我會來找你的。”女孩說,“到你喝我的血爲前。”
傑克開始在家焦急的等待,他聽見有人接近門口,一開門,他就狠狠地把門關上。
“開門,傑克。”一個男子在門口敲門,“快點,太陽出來了。”
傑克開門,一個渾身冒煙的吸血鬼衝進來,朝傑克嚷嚷:“你再晚點開門,我就被烤熟了。”
傑克心不在焉地笑着。
“你戀愛了?你戀愛了?”
“別那麼大聲。”傑克說,粗聲粗氣地走開了。
男子追上傑克,說:“別走啊,說說嘛,什麼樣的女孩把你迷成這樣。”
“別煩我,真吵。”傑克繼續往書房走。
“說說嘛。”男子纏着傑克。
“真煩,那我就跟你說說。”
“是誰啊?”
“我不知道,是個女巫。”
男子立刻變了臉色,說:“女巫你都敢招惹。”
“特別的女巫。”傑克回憶着。
現在。
“那個女巫後來回來了?”朝陽問傑克。
“回來了。”傑克嘆了口氣,“蕭蕭過了幾天也來了,之後我們在一起大概有半年。”
“你都沒喝她的血?”
“沒有。”傑克說,“她的血致命,當時我不知道,也不知道她殺了我創造的新生兒。”
“你後來是怎麼發現的?”
“我把她轉化成了吸血鬼。”傑克說。
三百年前。
傑克早晨聽見門鈴聲,他打開門,突然覺的有人在他的心裡狠狠地捅了一刀。
傑克頂着炙烤的陽光,把已經被烤焦的男子從外面拖進屋,蕭蕭從她的房間跑出來。
“怎麼回事?”蕭蕭看着面目難辨的男子,傑克身上的燒傷漸漸恢復,看着男子。
“他死了。”傑克拔了男子胸口的木樁狠狠地扔出門外,“誰幹的。”
蕭蕭不說話。
“這是誰幹的。”傑克暴跳如雷。
他們整理男子的衣服的時候發現一個字條。
“晚上護城河見。”
“是她。”傑克把字條揉在手裡幾乎要嵌進他的肉裡。
“傑克。”蕭蕭扶着他的肩膀。
天一黑,傑克就到護城河邊,怒氣衝衝地朝女巫走過去。
女巫露出獠牙,說:“別往前走。”
“你說你想和我永遠在一起。”傑克解釋。
“我是想殺了你,然後我自殺。”女巫情緒激動地朝他吼,“可是我一醒來,發現自己成了吸血鬼,我的力量沒有了。”
傑克驚慌失措。
“我是來殺你的,但是你偏偏不咬我,只要你咬我一口,你就死了。”女巫像個神經質,“後來我發現我愛上你了,起碼你不會騙我,你身上有那麼多人命,你必須死,我本來已經想好了,殺了你,然後我再自殺
,但是,你竟然,竟然改變了我的人生。”女巫咆哮。
傑克搖搖頭,說:“你說過,如果可以,你想變得像我一樣。”
“那是騙你的。”女巫像瘋了一般咆哮,“你毀了我,我也毀了你。”女巫朝傑克移動,被蕭蕭冷不丁的移動到她身後把她用木樁釘住肺,傑克移動上前掏了她的心臟扔到一邊,然後毀屍滅跡埋在護城河旁邊。
現在。
朝陽愣住了,看着傑克,傑克在觀察朝陽的反應。
“你怎麼這麼淡定?”朝陽問傑克。
“你覺得你知道了我的故事,你還能活着上岸麼。”
“提條件吧。”朝陽滿臉不在乎,“我只要一條命,幸好上次你沒要了我的命。”
“有膽氣。”
“說吧,是打算把我的心臟掏出來還是頸椎處死,你肯定不能把我咬死。”
傑克岔開話題:“你又有什麼秘密呢,特殊的血液?”
朝陽說:“其實你不會殺了我的,對吧。”
“何以見得?”
“猜的。”朝陽說,“聽你講完故事,反而你就沒之前那麼令人厭惡了。”
“那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傑克說,“女巫也不知道的。”
“別,那就更意味着即使你不想殺我但是我也不能活着回去了。”朝陽說,“你看。”
“什麼?”傑克看着朝陽指的方向,他什麼都沒看見。
“女巫正在想辦法過來。”朝陽說。
“你就沒有讓她回去的辦法?”傑克說着,發現了朝陽的不對勁,“你沒事吧?”
“我被你打出了腦震盪,不是,你的女傭,你是這麼叫的吧。”
傑克被朝陽的話說地心生愧疚。
朝陽像看怪物一樣看着傑克,傑克把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說:“你怎麼了?”
朝陽依然看着傑克,瞪圓眼睛看着他,然後像被嚇了一跳,看着把手在她眼前晃悠的傑克,說:“你幹什麼?”
“你看上去有點像神經病。”傑克謹慎地說。
“你纔是神經病。”朝陽暴躁地說。
“你怎麼一陣一陣的。”
朝陽揉了揉太陽穴,說:“你看,你當初對女巫還是有感情的。”
傑克咬牙切齒:“我想把你扔進河裡。”傑克突然反應過來,步步逼近朝陽,朝陽沒來得及拿上包包,趕緊後退,“既然你是巫師,你爲什麼沒有把她趕走?”
朝陽退到亭子邊緣,她回頭看了看,再退一步她就掉進去了,停下來,站穩了。
“因爲你沒有力量,對不對?”
朝陽不語。
傑克又向前走了一步,說:“說。”
“我不會游泳。”朝陽脫口而出。
傑克愣了片刻,拉住朝陽的衣領和她換了個位置,自己站在亭子邊上。
傑克說:“以前也是這樣,她站在亭子邊緣,我站在裡面,我往前走了一步,她還是掉進去了,那時候她是人類,我是吸血鬼。”
“她掉進去了?”朝陽疑惑着,她突然聽見腦子裡的一個聲音。
“你擺脫不了命運,你會愛上他,然後變成吸血鬼,被他殺死。”
朝陽劇烈的搖了搖腦袋,她回頭找尋女巫的方向,她到處看不見她,她甚至擡頭看着亭子頂,也沒有女巫的蹤影,她到不了亭子頂,難道,她走了?
朝陽正東張西望的時候,傑克走近在她頭上輕輕敲了一下。
“你打我幹什麼。”
“我還以爲你被附身了,東張西望。”
“那我會先殺了你的。”朝陽絲毫不客氣,揉着頭頂。
“要不你也打我一下?”傑克逗朝陽。
情緒不穩定的朝陽突然跟傑克較勁,說:“我一定把你打進河裡。”
“那你來試試。”傑克左右晃着。
朝陽揉着額頭:“別晃,晃的我頭暈。”她慢慢扶着石凳坐下來,看着傑克在她眼前晃晃悠悠,說,“你別晃了。”
“我沒晃。”
“那是我在晃?”朝陽掙扎着站起來,“她走了,我們上岸吧。”
“行。”傑克伸手扶朝陽上船,朝陽推開傑克的手晃晃悠悠跳到船上,傑克問,“你總是這樣,時好時壞的?”
“你才總是這樣呢。”朝陽不滿。
“脾氣暴躁。”傑克總結着,“坐穩了。”
“你脾氣暴躁。”朝陽猛地站起來,船劇烈地晃了兩下,傑克趕緊站起來扶朝陽,不料他站起來船失去平衡,一下把高挑的朝陽晃進河裡。
傑克把渾身溼透了的朝陽拉上船,脫下自己的夾克給朝陽披上。
“我不要。”朝陽說。
傑克沉默着,朝陽也沉默了,他在想一件事,朝陽也在想一件事,誰也不知道此時在想同一件事。
半晌,傑克說:“女巫死前,對我下了詛咒,我會愛上她的後裔,並且,轉化她,殺了她。”
朝陽不語,不停地打噴嚏。
傑克把朝陽送到校門口,朝陽說什麼都不讓傑克送她去宿舍樓下,還揚言要把警察找來。
“已經銷案了,你就別折騰了。”傑克說,他的話又刺激到了神經脆弱的朝陽,她氣憤地往學校裡面跑,正好碰見了同樣翹課的肖楚,睡了個飽覺悠閒地往食堂走。
“你去哪了?”肖楚問朝陽,“弄這麼溼。”
朝陽沒理肖楚,氣沖沖地繼續往宿舍走,肖楚追上朝陽,傑克跑上來,說:“你的包。”
肖楚接過朝陽的包包,朝陽說:“站住。”
把傑克嚇了一跳。
“東西呢。”朝陽質問傑克。
“什麼東西。”肖楚似乎比傑克更感興趣。
“我扔了。”傑克說,看了看周圍沒人的校園。
“你卑鄙。”朝陽憤怒了,她擡頭看了看天空,太陽正在升起來,肖楚看着開始冒煙的傑克還沒來得急尖叫就被傑克一把抓住快速移動到他的新車旁邊拉開車門塞進去,然後自己也坐進去。
接着,朝陽衝過來瘋狂地砸傑克的車窗,她看上去活像一個瘋子。
傑克看了看太陽還不要緊,便打開車門趁朝陽反抗以前把她也拉進車扔到後座。教室裡正在聽課的方媛看見太陽升起來了,給老師請了個假便從教室跑出來。
被撞到頭的朝陽用手捂着頭,看着周圍移動的景物,繼續敲車窗:“放我出去。”
“別吵。”傑克回頭頭兇狠地對朝陽說。
“放我出去。”朝陽吵地更厲害了。
完全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的肖楚吃驚地看着一點燒傷痕跡都沒有的傑克,拿出手機,傑克一把奪了她的手機扔到後座,正好砸中抓狂的朝陽,因爲傑克用力過大,她又一次被砸懵了
。
“別出聲。”傑克控制肖楚,她很安靜的閉上嘴。
什麼痕跡都沒找到的方媛看着天空的太陽漸漸被烏雲遮住,趕緊給飛舟打電話。
飛舟正在家裡和李茂吵嘴。
“我是認真的,你要是再不向她表白我就再向她表白一次,然後一有機會我就表白,一有機會我就表白。”李茂刺激飛舟。
“你不找個同齡人你招惹朝陽幹什麼。”飛舟朝他吼,看了一眼方媛打來的電話,接起來,“什麼?”
李茂皺着眉頭。
“什麼。”飛舟對着電話說,“哦,知道了,我一會兒就到。”飛舟掛了電話,“朝陽又不見了,一早晨感覺總是不好,真出事了。”
“沒準她一會兒就回來了。”李茂說,“剛纔天突然亮了一下應該是她的傑作,可是爲什麼只亮了一下。”
昏迷的朝陽睜開眼睛,看着陰沉的天空,嘶啞地說:“我在哪。”
肖楚的臉出現在她眼前。
“你醒了。”
朝陽看了看眼前的房間,嘶啞地說:“怎麼又在這。”
“我們在傑克家。”肖楚說,她看上去像被控制了,朝陽想擡手幫她把記憶找回來,但是她的大腦嗡地一聲,朝陽捂住頭。
傑克站在門口,他不進來,指了指枕頭旁邊的護身符。
“她走了,你高興了吧。”朝陽不客氣地說。
“你現在在我家,是不是應該對我客氣點。”傑克不氣不惱。
“你打懵我多少次了。”朝陽焦躁不安。
傑克擡起手,說:“冷靜點,冷靜點。”
“你爲什麼控制肖楚。”朝陽說。
“她不是一直都不知道你的事情嗎,如果她知道了,所有人都知道了,對吧。”
肖楚並沒有多大反應,她似乎真的被傑克控制了。
“我只是跟她說,在這裡聽見什麼都別驚訝。”傑克說,“要不我讓她想起來?”
朝陽看着窗外,說:“你不是走了麼。”
女巫的靈魂看了看她,又一次消失了。
朝陽看着空蕩蕩的窗外,心生疑惑,她又想起來女巫在她腦子裡說的話,和上岸前傑克講的女巫的詛咒,她突然想起來自己掉進河裡渾身溼透了,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然後瞪着傑克。
“我說了,我是個傳統的人。”傑克趕緊解釋。
“我幫你換的。”肖楚趕緊說,“一個美女借給你的。”
蕭蕭站在門口,說:“瘋子,你好。”
朝陽倒是沒有劇烈的反應,傑克先對蕭蕭表示了不滿,朝陽盯着蕭蕭,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地盯着蕭蕭。
傑克把蕭蕭拽到隔壁房間,說:“你就不能客氣點?”
“我都看出來了,歷史要重演了,你先是弄回來一個女巫,三百年以後又弄回來一個女巫。”蕭蕭小聲說。
“她和要殺我的人們在一起,巫師們總是知道什麼。”傑克詭異地笑了,“如果她在我們手裡,也許我們能得到更好的,福利。”
“小心雞飛蛋打。”蕭蕭說。
“你就不能說點好的?”
“我是在提醒你。”蕭蕭說,掉頭出了房間回到自己的房間。
“我的包呢?”朝陽問肖楚。
“好像傑克拿走了。”
朝陽一個翻身從牀上下來,揉着太陽穴去找傑克,傑克正好從隔壁房間出來,被她撞上了。
“把我的包還給我,我們要走了。”朝陽說。
“你的包在門口。”傑克說,隨意的口氣。
朝陽拉着肖楚下樓,走到門口的時候她覺得肖楚停住了,朝陽一回頭,肖楚正用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拿的水果刀指着自己的喉嚨。
“你跟她說什麼了。”朝陽朝傑克吼。
“我只是跟她說,如果你超過地毯那條線,每往前走一步她就把刀往自己的喉嚨裡扎一寸。”傑克靠着樓梯扶手像觀賞話劇一樣悠閒地看着即將發生的血案。
朝陽看着她剛邁出地毯的一隻腳,趕緊從肖楚手裡奪下水果刀。
“忘了提醒你了,我給她喝了我的血,如果你把她帶出去,她會自殺的,醒來以後就變成吸血鬼。”傑克說。
“你。”朝陽盯着傑克,她搖了搖頭,每一根緊繃的神經都像通電一樣刺激她的大腦。
“怎麼了?”傑克移動到朝陽面前,關切的表情看着她。
朝陽顧不上理他,另一個看臺上的蕭蕭嘟囔着:“變的真快。”
朝陽睜開眼睛,傑克趕緊看着肖楚的眼睛,說:“一定要活着,不要自殺。”
“沒勁,睡覺去了。”蕭蕭回房間,關上門,打電話給波瀾。
一直住在李茂家的波瀾睜開眼睛,看了看來電顯示,又把手機放在一邊,蕭蕭可能還不確定波瀾在哪,但是波瀾已經決定要幫助飛舟殺開膛手,儘管他還不知道蕭蕭要幫開膛手,於是,波瀾沒有接電話,調成靜音放到一邊。
飛舟的電話響了。
“飛舟哥,是我。”朝陽的聲音聽上去很不安。
“你在哪?”飛舟問。
“我挺好的。”朝陽說着,把電話給傑克。
“波瀾的朋友,告訴我在太陽下行走的方法,我就放了她。”傑克說,“還有另一個。”
“你還抓了誰。”
傑克把免提打開,肖楚大嗓門對着話筒說:“我們都沒事。”
傑克關了免提,對着話筒說:“今天晚上七點那天碰面的酒吧見,如果你帶來了我要的東西,我就放了她們,否則。”傑克掛了電話。
朝陽控制住自己的頭疼,她開始想辦法從這裡逃出去,如果肖楚不再自殺,事情就容易了一點,不管怎麼說,她都是個女巫。
朝陽擡頭看了看時間,四點了,還有五個小時。
肖楚走到朝陽面前,對她說:“你怎麼了?不舒服?”
傑克大步走過來挾持肖楚,說:“朝陽,跟我好好享受一個美好的下午,如何。”
“做夢。”朝陽說,傑克一把掐住肖楚的脖子,朝陽趕緊說,“行行,別傷害她。”
傑克把肖楚關進門正對的房間,彬彬有禮地對朝陽說:“請。”
原本美妙的下午茶時間,讓朝陽覺得有些難打發,她要在狡猾的傑克眼皮子底下逃出去,還要帶着肖楚,真是件很賦有挑戰的事情。
“來,嚐嚐,我珍藏的紅茶。”傑克說,“收起你的刻薄。”
“你一陣一陣的讓人很難相信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假的。”朝陽說。
“總之我不會傷害你的,我是不小心砸到你的頭的。”傑克看上去表情很真誠,但是在他一系列殘暴的手段後,朝陽一點也不相信他的真誠背後藏着什麼罪惡的手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