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向東



方舟的大膽行徑讓朝陽覺得事情發生的太快,她的每個細胞都在提醒自己,面前的事情絕對是得來全不費工夫的好消息,但是朝陽看見謝向東的表情後立刻高興不起來了。

向東很有風度地對方舟說:“你好,名不虛傳的祭司。”

朝陽看着向東很愉快的朝她招招手,朝陽說:“你們誰能看見我頭頂上飛着的孤單的烏鴉,啊啊啊的盤旋着。”

“她已經把自己發展成半個偉文藝小青年了。”方舟說。

朝陽覺得氣氛發生了變化,方舟和向東在他們重新介紹認識以後熟絡起來,方舟幫向東端盤子,到朝陽身邊說:“有的時候這些看上去不入眼的職位也可以把人和人的關係拉的很近。”

“祭司還不入眼?”朝陽無奈地問。

向東從廚房走出來,輕巧地端着一盆魚,露出燦爛的笑容:“起碼我不會跑到外面說我是狼人巫師的,祭司,你會嗎?”

“當然不會了,不過最近似乎帶着朝陽東奔西跑得把這些東西掛嘴邊。”方舟說,“就算我不說也有人會知道。”

向東帶着笑容,說:“朝陽似乎不太高興。”

“對啊,我跟你好歹住了幾年鄰居,不看僧面看佛面,你把我們全家都騙了。”

“你是想我在你家吃飯的時候突然把爪子伸出來或者下手吃生肉?”

“你口味真重。”朝陽趁機還擊。

“話說,祭司是毒舌。”向東給自己開脫,他知道自己已經得罪了朝陽,但是他一不小心也得罪了方舟。

“你要是得罪她,會死的很慘的。”朝陽說,“她的舌頭會放毒箭。”

“我已經柔和多了,不像朝陽,看見誰都用她那火熱的話語點燃人家伺機報復的仇恨心理。”方舟說。

向東公正的說:“有你們兩個搭臺說相聲,我以後就不看電視了。”

“你還有時間看電視?”朝陽突然換了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坐在餐桌前,“我都快忘了電視長什麼樣子了。”

“那是找見你以前。”向東說,“很滋潤的一段時間,直到有一天晚上有人在小區裡無聲的哭泣。”

朝陽黑着臉,對向東說:“你的扁桃體上都是毒汁。”

向東無辜地看着方舟:“我有嗎?”

“沒關係,我今天帶着嘴來的本意就是來吃飯的,你們誰給我做個筆記,我吃飯就讓耳朵休息了。”朝陽說,“主人,宣佈開飯吧。”

一陣敲門聲,向東站起來,示意她們不要說話,獨自走到門口,打開門:“是你。”

“我下午來拜訪,你不在家。”傑克說,準備側身進屋。

朝陽一聽是傑克的聲音,皺着眉頭看着方舟,方舟也皺起眉頭。

“我有客人,不方便請你進來。”向東說,“有事改天再說吧。”

傑克進不了向東家,只能打道回府,向東關上門,回到餐桌旁坐下來,說:“我們剛纔說到哪了?”

朝陽低頭只顧着吃。

“你多久沒吃飯了?”向東稀罕地看着朝陽。

“我今天早晨還墊了點。”朝陽說,“你哪天不幹狼人巫師了,開個飯店吧。”

“我請來兩隻餓狼。”向東說,“本來想發揮一下多做一點,看來做的一點都不多。”他看着朝陽和方舟狼吞虎嚥的樣子,“你們幾天沒吃飯了?”

“不太清楚。”方舟說,“像朝陽這種閒暇時間都是用食物打發的都能活下來,已經很堅強了。”

飯後,向東,朝陽和方舟一起在廚房揮舞着手臂,油盤子自動排好隊跳進水槽清洗乾淨跳出水槽,擦淨,跳進碗櫃裡。

三分鐘以後三個人坐在沙發上,朝陽等着向東說話,方舟也看着向東,半響,向東說:“我會在滿月的時候去阻止老刀。”

方舟鬆了一口氣:“起碼他不會胡作非爲了。”

向東搖搖頭,說:“那時你們都已經死了。”

“狼人的傳說中有一把短劍,但是早就被弄丟了。”向東說,“我有其他的辦法。”

“什麼?”

“關於用別人的生命來代替你們去死。”向東說,“生死有命,會用到黑魔法。”

方舟皺起眉頭:“堅決抵制的東西。”

“走吧,我們換個地方,這個家是不能再住了。”向東說,從他腳下的地板下面取出一個包裹嚴實的牛皮紙包,“帶你們去個地方。”

向東從車棚推出他的摩托車,方舟帶着朝陽,三個人到樹林邊緣,朝陽和方舟都不說話,生怕引來不必要的麻煩,向東倒是很悠閒地站在樹林邊上打電話。

沒過多久一個彪形大漢竄出來,粗聲粗氣地說:“跟你說過多少回,不要打電話。”

“第一次聽說。”向東說。

“他有點不太友好。”朝陽用她最小的聲音對方舟說。

“我們在對暗號。”向東對朝陽解釋。

“你們的暗號真奇怪。”朝陽嘟囔着,彪形大漢把他們帶到一棵樹前,頗有經驗的方舟在專業態度的驅使下本能的檢查樹木,但是從周圍走出很多狼人後,方舟咧嘴搖頭,她低估這位名不見經傳的狼人巫師了。

從樹林裡回到家,朝陽和方舟都在焦急的等李茂回來,李茂走了一天了,音信全無,朝陽看了看桌子上的請柬,正如傑克所說,羅莉莉的party邀請了她,方舟給李茂發了短信,告訴他回來找她們。

方媛不在家裡,方舟對朝陽說:“我出去幾天。”

“什麼時候走?”

“明天吧。”

“帶上我吧。”朝陽說,“我其實不應該一直住在這裡。”

“朝陽。”方舟想說什麼,朝陽對她搖搖頭,她只能答應了。

“Party之後吧,不知道羅莉莉在耍什麼把戲。”朝陽說,“我們去哪?”

方舟小聲說:“在樹林裡支一頂小帳篷,架一口坩堝。”

朝陽想了想,說:“還得我跟你去。”

“我先走,你到樹林裡找我。”方舟說,“記得東子哥送咱們出來時候說的話吧,現在的樹林是安全的。”

“你在發燒吧,樹林裡只是多了一隻向着咱們的狼羣。”朝陽擡手扶在方舟的額頭上,方舟擡擡眉毛,朝陽瞪着眼睛看着她。

“有的時候搭檔太聰明,也不是件好事。”方舟說。

“趕緊睡覺去。”朝陽把方舟推進書房,“我等李茂回來。”

“東子哥給李茂和羅莉莉的東西在揹包的側兜。”方舟說。

朝陽取出向東讓她們稍的東西,看着方舟睡下,方媛從對面回來,興高采烈地說:“你沒趕上我們的電視劇之夜。”

朝陽點點頭,跟方媛擺擺手出了門,上了樓頂,她剛坐下沒多久,一個身影坐在她旁邊。

“還沒睡。”朝陽說。

“今天像是過年。”飛舟柔和的中音傳到朝陽耳邊。

但是這樣美妙的聲音已經進不到她的心裡了,朝陽回頭對他笑笑,說:“飛舟哥,跟你說件事情。”

“怎麼了?”飛舟故作輕鬆,他能從朝陽的表情中讀出來,不是一條好消息。

“我還是先告訴你一條好消息吧。”朝陽說,“狼人巫師出現了。”

飛舟露出愉悅的表情。

“我再告訴你一條好消息,我知道開膛手是誰。”

飛舟蒼白的臉上交雜着各種複雜的表情。

“開膛手是傑克。”

飛舟皺起眉頭,鄭重地問:“你確定?”

朝陽點點頭。

飛舟整理了一下情緒:“你剛纔要跟我說什麼?”

“我明天回學校住。”朝陽說,“以後也是。”

飛舟愣住了,他覺得心裡的某間小房子突然崩塌了,他看着朝陽,朝陽卻看着天空,半響,飛舟輕輕說:“嗯。”

朝陽不說話,看着陰沉的天空沒有一顆星星,月亮悠閒地度假,整片天空就像一塊烏黑的大幕,不會拉開,也沒有一個演員。

飛舟深深呼出一口氣,說:“別走了,就住在這裡吧。”

朝陽一愣,看着飛舟,飛舟對她微笑着,說:“我把你當成妹妹。”

“是昨天的事情吧。”朝陽死性不改地刻薄。

飛舟無奈地點頭,說:“你會找到幸福的。”

朝陽不語,她知道知道詛咒的事情,於是她另闢蹊徑,說:“我的離別禮物都送給你了,兩條好消息。”

“我今天想了一整天,即便我現在證明了傑克是開膛手去獵殺他,和你還有方舟的事情比起來,生者珍惜。”

朝陽注意到飛舟的措辭很謹慎,他只說了“生者珍惜”,並沒有說“逝者安息”,看來以後的某一天,這件事情結束以後,或者說她們都死了以後,飛舟依然會去找傑克血債血償。

“留下來吧,朝陽。”飛舟說。

朝陽搖頭,說:“如果哪天我遇到麻煩宿舍樓管鎖了門,我還是會來蹭住的。”

飛舟剛要下樓,朝陽說:“飛舟哥,那天在文體中心的樓頂上發生了什麼。”

飛舟頓了頓,說:“傑克把陸尚從樓頂推下去,他們說羅莉莉當時也在現場。”

“陸尚知道傑克是開膛手,這麼說,你也早知道了。”朝陽看着飛舟。

“我不能確定是他。”

朝陽不再說什麼。

飛舟無奈,跟朝陽道晚安然後下樓睡覺了,朝陽繼續坐在樓頂,看着漆黑一片的天空,擡起一隻手指了指天空,天空中微微有一個閃光點,接着,天空中亮起第二個閃光點,朝陽覺得累了,放下手雙臂抱住膝蓋。

“靠過來。”傑克的聲音讓朝陽的後脊樑骨發亮,她警覺地看着傑克,像被一個大馬虎踩了一腳一樣跳起來,不過她不是瞪着眼睛跟傑克吵,而是揚了揚眉毛。

“你來幹什麼。”朝陽定了定神。

“我看見這邊星光點點的,上來看看。”傑克微笑着。

朝陽盯着傑克。

“好吧,我聽見你們那段一點都不曖昧的對話。”傑克說,帶着詭異的笑容,“既然我們都知根知底,於是出於禮貌我上來跟你們問聲好。”

禮貌?

朝陽腦海裡飄出一個碩大的問好,李茂還沒有回來,被飛舟和傑克折騰的暈頭轉向地都忘了李茂了。

“你這一雙像看壞人的眼神,該換換了,我可不想做噩夢的時候夢見你這張美麗的臉,和凶神惡煞的眼神。”傑克把詭異的笑容換成了輕描淡寫地微笑,換上深邃的眼神,看着朝陽。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朝陽說着,恍然大悟的樣子,“我被你嚇的忘了你就是鬼了。”

傑克無奈,用跟小孩子商量事情的口吻:“你就不能看在黑夜的份上收起你的刻薄嗎?”

“好吧。”朝陽說。

“那我們進行到哪了?”傑克思索着,“靠過來,借你哥肩膀。”

朝陽翻了個白眼,說:“你沒說不能篡改劇本。”然後手掌中迸發出一道火光,把傑克逼到房檐邊緣,朝陽一步一步靠近,傑克用傷心的眼神看着朝陽,他剛要朝朝陽走,朝陽擡起一隻手到胸前,“別動。”

傑克轉頭目測離地面的高度。

“你竟然殺了陸尚哥。”

“他沒有死。”

“當初你想過嗎。”朝陽心中的一團火點燃了她的憤怒。

“我們本來平心靜氣地談談怎麼讓你活下來。”

“我本來就不應該出現在你的車前。”朝陽衝着傑克大吼,當她意識到她的行爲讓她自己都不能理解的時候,她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

傑克愣了片刻,說:“好吧,再見。”

朝陽看見傑克縱身跳下去,她定了定神,走到房檐邊,她突然覺得身後有一個人影,朝陽猛的回頭,看見傑克一把拉住她的衣服,朝陽的一隻腳踩空了,另一隻腳在房檐邊緣。

“我救了你,爲什麼還能這麼鎮定地看着我。”傑克說,“我要是不拉着你,你現在已經掉下去了。”

朝陽的一隻腳踩在傑克剛纔站的地方,她隱約感覺到傑克跳下去是假動作,其實是移動到她身後,朝陽咬牙切齒:“卑鄙。”

“你這張貌美傾城的臉,依然戰勝了你那些刻薄的話語。”傑克說着,準備把朝陽拉回去。

朝陽見傑克的表情發生微妙的變化,她站穩另一隻腳,在傑克把她往回拉的瞬間掙脫了傑克,一個箭步閃到傑克身後拉住傑克的夾克後襟往前一推,看似輕巧的拉住。

事實上她念了一個咒語讓自己的力量暫時集中在手上,她怕傑克再次耍花招把她一起拉下去,這麼高,她能不能活,她也說不準。

傑克帶着捉摸不透的笑容回頭看朝陽,使勁縱身一躍,朝陽覺得風聲從耳邊呼嘯而過,她趕緊一個機靈,鬆開傑克的衣服,另一隻手扒住房檐。

傑克站在地面上,

朝陽看不見傑克溫柔卻帶着敬意的微笑,她只能看見傑克對她揮揮手,頭也不回地走了。

“該死。”朝陽說,她快堅持不住了,扒着房檐的手在一點一點往下滑,痠痛的手指和胳膊快要支撐不住朝陽的重量。

朝陽低頭看了看,跳到頂層住戶窗外的窗臺上,她兩隻腳站成一條線,屏住呼吸,伸手夠排水管,她終於抓住排水管小心地滑到樓梯中間的窗戶旁邊,用咒語推開窗戶。

朝陽大氣不敢出一個,小心用腳夠窗臺。

“你在幹什麼。”

一個聲音把她嚇了一跳,她手一軟,沒注意看窗戶裡突然冒出來的人頭,耳邊又一次風聲呼嘯,朝陽發現她在快速下落。

她感覺自己被拉了一把,一個冰涼的擁抱把她接住,下落了一小段距離,朝陽覺得她懸在半空中,接着眼前一晃,她站到樓道里,掙脫了冰冷的懷抱。

朝陽看着面前的李茂,愣住了,她以爲陰魂不散的傑克又回來了。

李茂在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情況下看着舉動怪異的朝陽,問:“你到底在幹什麼?”

朝陽定了定神,一把抱住李茂,李茂發現朝陽抖的很厲害,擡起手拍拍她的肩膀,朝陽趕緊鬆開李茂,李茂無奈地把朝陽帶回他家。

朝陽哆哆嗦嗦地坐在地板上,李茂遞給她一杯熱水,朝陽捧着馬克杯,半響,她輕聲說:“原來後怕這麼怕。”

李茂滿臉問號看着朝陽。

“你一天沒洗臉吧。”朝陽說。

“我帶回來一個人。”

“人呢?”朝陽四處張望。

“我要是帶回來也能讓你嚇跑了,女版蜘蛛俠。”

“那是個意外,我都快要自救成功了,光顧着看突然冒出來的帥哥,差點沒命了。”

“我找見我以前的女巫了。”

“你把她帶回來了?”朝陽打起精神。

“在酒店,不過在我目睹了一半你的壯舉以後,還是你最重要。”

“好吧,我不想睡覺就去樓頂等你回來。”朝陽三言兩語把事情講給李茂聽,然後靜靜地等着李茂把他這一趟的成果展示給她。

“方舟呢?”

“被好消息砸懵了,在睡覺。”朝陽說着,趕緊站起來摸自己的口袋,然後鬆了口氣,“真是好東西,這麼折騰都在。”朝陽把口袋裡的東西掏出來,愣住了,兩個小禮盒變成了一盒煙,朝陽氣急敗壞地對李茂說,“你等我一會兒。”

李茂不放心朝陽,趕緊跟出去,朝陽邊走邊氣沖沖地說:“他竟然把東西換成了煙。”

李茂突然拉住朝陽,朝陽看了看她面前的男子。

“東子哥?”朝陽驚訝地叫向東,“你怎麼也沒睡覺?”

向東露出燦爛地笑容:“我以爲你會說‘你怎麼來了’之類的話。”

“被你猜到多沒新意。”朝陽說,壓低聲音,把他們介紹給對方,“吸血鬼之父的兒子,好像叫做祖先,狼人巫師。”

朝陽見他們兩個友好握手,說:“你們先客氣一會兒,我去找點東西。”朝陽說完往馬路邊上跑,企圖三更半夜打一輛出租車殺到傑克家把小禮盒要回來。

“請把她叫回來。”向東對李茂說,“我跟你們解釋。”

李茂見周圍沒人,移動到朝陽面前,說:“別忙活了,他估計早知道了。”

“我在兩個不大的禮盒上施了兩個定位咒,誰打開我都會知道。”向東給她解釋。

朝陽小聲問:“那你的咒語會不會告訴你盒子都發生了什麼事情?”

“所以我趕緊趕過來了。”向東說,“真是女大十八變。”

“那你給我們的盒子裡裝着什麼?”李茂問,朝陽鬆了一口氣,在路邊蹲下來。

“一點小小的見面禮。”向東說,“一點狼毒的結晶。”

李茂想了想,說:“我們找個地方坐坐吧。”

朝陽跟着他們進了附近的酒吧。

“飛舟沒事總是來的地方。”李茂環視着酒吧,“他果然沒睡着。”

飛舟跟他們招招手。

“你還沒睡?”飛舟問朝陽。

“你走了以後,我差點從樓頂摔下來。”朝陽苦大仇深地說。

謝向東對朝陽的朋友們很友好,他當面答應他們會幫忙,他也提出了自己的條件,瀟灑地離開後,飛舟和李茂開始議論朝陽曾經的鄰居。

“他看上去不可信。”飛舟說,“城府深。”

“不過目前只有他能阻止老刀了,一步一步來。”李茂說,“反正暫時可以放心狼人巫師的問題了。”

“你對狼人巫師瞭解多少?”飛舟問李茂。

“不多,不過他們有武器可以殺吸血巫師。”

“他沒有。”朝陽突然說,之前的時間她在思考向東爲什麼要給李茂一點狼毒,在她想不出答案後,加入他們的討論。

“看看吧,朝陽的老鄰居對她都半遮半掩。”飛舟說。

李茂突然想起什麼,他站起來,說:“我先走了,想起來點事兒。”

李茂移動走了以後,朝陽爲了避開飛舟便上樓睡覺,她一整天已經夠匪夷所思了,她不想讓後半夜也變成詭異故事的一部分。

李茂到了傑克家門口,看見有人闖進去過的跡象,趕緊推開門移動進去,捕捉到樓上有動靜他趕緊移動上去,先李茂幾分鐘到傑克家的向東在傑克的房間把一根木樁舉到半空。

“住手。”李茂迅速移動過去,向東突然轉身,李茂抓住他的胳膊,“你不能殺他。”

向東用咒語把李茂打到一邊,李茂又一次上前阻止向東:“他有短劍。”

向東放下胳膊,帶着微笑看着傑克:“算你走運。”

李茂拔了傑克肚子上的木樁,傑克站起來,舉着木樁攻擊向東,李茂趕緊拽住傑克,向東大步出了傑克家,傑克責備李茂:“你把他放走了。”

“不然我現在正在埋你的屍體,你是想在護城河邊,還是護城河裡?”李茂不友好地說。

“你怎麼跟朝陽一個腔調。”

“我來要回屬於我的東西。”李茂說,伸出手。

傑克皺着眉頭:“不巧,它們不在我這裡。”

李茂不信。

“短劍不是白白得來的,得用點東西交換吧。”傑克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

“你給誰了?”

“一個救兵。”傑克笑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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