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迎新晚會,朝陽選擇了直接無視,她看着窗外的大雨,很是想不明白樓下傳出熱鬧聲音的同學們是怎麼想的。
“聽說新來了一個管後勤的老師,安排給了宿舍這塊。”方媛說,“肖楚,你說。”
正覺得無聊的肖楚找到了一個解悶的好機會,她當然不會放過了,肖楚來了興致,睜圓了眼睛又開始滔滔不絕了。
“挺年輕的一個老師,碩士學位,聽說他爸是一個什麼哪的局長,把他安排到咱們學校,馬克說的,他認識,前腳來了就找馬克,調查前一陣三個女生的失蹤案,好像有一個是他妹妹,下頭那些不怕雨淋的肯定是衝着他那張殺人不償命的臉去的,讓馬克說的天花亂墜的,我也看一眼。”肖楚推開陽臺門拉開窗戶往下看,花癡一般地說,“馬克說的是真的。”
“方媛,你去看看,他和你哥比哪個更帥。”朝陽無意間挑撥了一場戰爭,只是她還沒有意識到,方媛走到陽臺的時候,肖楚說了一句話。
“他和傑克有一拼。”
方媛看了看,說:“我哥比他帥多了。
肖楚聽了方媛的話就不高興了,跟她叫板:“你哥和你幾分像,能比的上他們嗎。”
“男的和女的,能一樣嗎。”方媛據理力爭。
“打住,你們兩個都閉嘴,我來看。”朝陽走到窗前,正好下面的陸尚擡起頭,斜了斜雨傘,看見三張臉在窗口往下看,而一直被她們忽略的馬克,在陸尚旁邊站着也擡起頭看陸尚在看什麼,他首先看見的是方媛的大臉,然後是朝陽,最後是矮很多的肖楚,他朝她們招招手。
“你們在看我嗎?下來,下來,不用打傘。”馬克朝她們喊,揮了揮手裡握着的另一把傘,這麼一來,周圍打着傘在雨中站了很久關上馬克和陸尚的女生們從鼻子裡發出了對她們三個不滿的聲音。
三個人從樓上下來,馬克很紳士地把自己的傘讓給了方媛,另一把肖楚和朝陽合用,肖楚問:“你們在幹什麼?”
“陸尚哥來看看,管理員不在,我們在等管理員。”馬克說,對方媛和朝陽露出笑容,“美女們好。”
陸尚原本要說些什麼,但是他還是什麼都不說了,他想了想,還是決定說點什麼,於是他說:“我來看看記錄,不上去。”
“你說了還不如不說,越描越黑。”馬克小聲對陸尚說,陸尚乾脆就什麼都不說了,有些羞澀的看向別處。
馬克把大家輪流介紹了一番,肖楚掛了電話對陸尚說:“宿管馬上就來了,你看,來了。”肖楚指着一路小跑的阿姨。
阿姨跑到他們跟前的時候看了看陸尚,又看了看他們幾個,接着環顧了一下週圍情願打着傘淋雨的女生們,說:“陸老師,來的真早,這麼多人歡迎你。”
“咱們要中槍了。”朝陽小聲對方媛說,“到時候你主動往前走擋住她們,我和肖楚先逃跑,肖楚很快就搬救兵來了。”
“逃跑多無聊,你們站着看就行了,她們一起上也不是我的對手。”方媛小聲說,聽見她們對話的陸尚悲傷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笑容。
“你可以說,隨便說,陸老師。”方媛說,對他露出微笑。
陸尚只是看了看失蹤的三個女生的登記記錄,沒有去盤問已經被盤問的夠多的三個倖存者,沾陸尚的光進了女生宿舍門廳的馬克要回報陸尚的大恩大德,便邀請他去晚上的迎新晚會:“走吧,陸尚哥,一起去看看,聽說有個表演水袖的男旦。”
“口味真重。”朝陽說,她在沒事找事挑釁一個閒了一下午的貧嘴。
“朝陽,我跟你說那個男生,長的還可以,要不我給你介紹介紹?”
“我要求不高,把你喜歡的介紹給我就行了。”
“你口味最重。”馬克嘟囔着。
“你們晚上誰有客人要帶,我給你們搞定座位,都是好位置。”肖楚風風火火跑到他們面前。
半天沒說話的方媛說:“各位,我們從管理員辦公室出來在攝像頭正對的地方站了快五分鐘了,能不能換個地方說。”她說着,擡手指了指攝像頭。
“方媛要帶家屬。”朝陽說,聽上去是句不走心的話,但是朝陽又露出被鬧鐘驚醒的表情。
“你是不是下雨沒打好傘腦子進水的。”方媛打擊朝陽,朝陽什麼都沒說,透過門廳的玻璃指着遠處走來的飛舟和波瀾。
“好眼神。”肖楚說,數着人數,然後一陣風吹過,她就到樓梯口打電話去了。
“真奇妙。”原本說中了方媛有家屬要來的朝陽卻像不知道有這麼回事一樣一臉驚訝,她確實被自己嚇着了。
“你怎麼知道我哥會來?”方媛把朝陽拉到一邊小聲問。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朝陽小聲說。
方媛上前和他們打招呼。
“我朋友,波瀾。”飛舟介紹他旁邊不慌不忙地男生,皮膚白皙,雙手冰涼,像飛舟的臉一樣缺乏血色,就這麼一大羣人,在雨停後吃飯的時候分成三隊,馬克和肖楚帶着陸尚去校門口吃火鍋,波瀾和飛舟去了校外的小餐館,剩下方媛和朝陽。
“食堂吧。”朝陽說。
“我聽說校外新開了一家砂鍋米線,咱們去吧。”方媛笑眯眯地拉着朝陽的手。
“走吧,等什麼。”朝陽說,方媛立刻拉着朝陽大步往校門口走,衝着米線店的店面徑直走過去,朝陽回頭看一家小餐館,飛舟拿着菜譜點完菜直接給了服務生,波瀾什麼都沒點。
爲了滿足她的好奇心,她從米線店裡溜出來,返回去在小餐館門口偷看,飛舟大口吃飯,波瀾跟前只放了半杯水。
“有人似乎在懷疑我。”波瀾小聲對飛舟說,飛舟回頭看了一眼,朝陽趕緊撒腿跑回了米線店。
“你幹什麼去了?”方媛從她的砂鍋前擡起頭。
“偵查去了,好像被發現了。”朝陽壓低聲音,“我看見你哥的朋友什麼都沒吃。”
“正常的一頓飯不吃,不用奇怪吧,你是不是精神太緊張了。”方媛說。
“我有一個詭異而恐怖的想法,波瀾的手很涼,臉色蒼白,又什麼都不吃。”朝陽小聲說。
“你別告我他是吸血鬼。”方媛也想到了波瀾是吸血鬼。
“我是這麼想的。”朝陽說。
顯然,迎新晚會早就成了一個可有可無的活動項目,但是,傑克絕對不這麼看。他從他的衣帽間挑了三件襯衣出來反覆斟酌,最後他放棄了手裡拿不定主意的三件另選中一件黑色的襯衫。
“你在幹什麼?”蕭蕭看着似乎瘋了的傑克。
“晚上去迎新晚會看節目。”傑克說。
“別逗了,你是去看你的心上
人吧。”蕭蕭說,“我跟你一塊去。”
“波瀾呢,他把你趕出來了?”
“怎麼會。”蕭蕭不滿地朝傑克扔過去一個衣架,傑克伸手接住,蕭蕭說,“雨停了,波瀾去找他朋友了,單飛舟。”
傑克撩開簾子看了看,說:“這個地方的好處之一,雨水多,第二個好處,美女蜂擁而至。”
“你真的是讓那個小女孩給迷瘋了,你幾天沒吃東西了?”蕭蕭問。
“我很多天沒殺人了。”傑克前言不搭後語地說,“可能上次的三個女孩裡有一個是官二代,最近風聲緊,這地方這麼好,我還不想走。”
“問題是某一天邵朝陽知道你是開膛手,你會怎麼辦,控制她繼續跟你在一起,還是讓她選?”
傑克饒有興趣地點頭:“你是說她會跟我在一起?”
“我只是在表達美好祝願。”蕭蕭說,她的話像當頭一棒敲中傑克的後腦勺。
傑克思索着:“你說,她喜歡什麼類型的男孩?”
“哥,我就是在她們宿舍門口看了看,不是她肚子裡的蛔蟲。”
“你猜猜。”傑克說,等着蕭蕭的答案。
“像她朋友那樣魁梧的?”蕭蕭說,傑克瞪着眼睛看着她,步步逼近她,蕭蕭後退,到門口的時候傑克一把關上門,把蕭蕭關在外面,吃了閉門羹的蕭蕭翻了個白眼,在門口敲傑克的門,她聽見屋裡的動靜,俯臥撐?
“傑克,你是不是真瘋了,肌肉不是一天練出來的。”
門忽悠開了,傑克朝蕭蕭吼:“那你說我該怎麼辦。”
“瘋了,祝你瘋的愉快。”蕭蕭掉頭回她的房間了。
飯後,朝陽還是決定要試一試,於是她從鹽罐裡取了一小把鹽,方媛和她一起在禮堂門口和飛舟碰面,方媛很神秘的樣子,對飛舟說:“飛舟哥,我跟你說個事。”
朝陽看着方媛和飛舟在兩米開外的距離,趁波瀾回頭看突然打開的禮堂大門,朝陽把鹽都灑在波瀾和她中間。
波瀾低頭,說:“這樣不行的。”然後向前垮了一步,不慌不忙地又退回去。
“你們在幹什麼?”飛舟走過來,方媛知道朝陽失敗了,一言不發。
“我去洗手間。”波瀾莫名其妙地捂着肚子。
飛舟很配合地說:“我帶你去。”
方媛和朝陽都覺得奇怪,方媛問:“剛纔怎麼了?”
“鹽困不住他。”朝陽看着波瀾和飛舟的背影,“一個什麼都沒吃的傢伙怎麼會飯後鬧肚子,你堂哥是這個學校的?”
“不是。”
“這就奇妙了,一個從來都沒來過咱們學校的怎麼能一下找見洗手間,他們根本不是去洗手間,走,過去看看。”
隨便走了一個樓就走進去的波瀾對飛舟說:“我聞見血腥味,你快去看看,在兩點鐘方向。”波瀾立刻跟沒事人一樣。
“好。”飛舟往樓門口跑,朝陽把方媛拉到一旁躲起來,飛舟徑直跑出去沒看見她們兩個,朝着波瀾指的方向跑過去,一個女子正露着獠牙在校醫室裡咬一個輸液的女學生,他從外套裡層的口袋裡抽出木樁,朝吸血鬼的後背刺過去,吸血鬼一回頭,飛舟跳到一邊,女學生奄奄一息,吸血鬼撲上來,飛舟一把將木樁準確地扎進她的心臟裡。
本來好奇飛舟爲什麼飛奔就跟過來的路上目睹了全過程。
方媛和朝陽兩個人順着樓道往裡走,突然她們覺得背後有人,一回頭,是空蕩蕩的樓道,再一回頭,波瀾站在她們身後。
“你們在找我?”波瀾依然不慌不忙。
“你到底是什麼。”
波瀾的手機響了,他接起來,喘着粗氣的飛舟說:“快點過來。”
波瀾以光速出現在校醫室的學生休息間的時候,他看見一個女吸血鬼渾身乾枯躺在地上,一個女學生奄奄一息,還有不知所措的陸尚和把木樁收起來的飛舟。
“她快死了。”飛舟說。
波瀾點點頭,說:“把他請出去,把她也帶出去。”
“請吧。”飛舟對陸尚說,扯下沾了血跡的牀單,把死去的女吸血鬼裹起來,“搭把手。”
波瀾看着飛舟和陸尚帶着女吸血鬼的屍體出去了,他咬破手腕喂女學生喝他的血,很快,女學生睜開眼睛,兵分兩路來校醫室的朝陽衝進來,她睜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着波瀾,深深吸了一口氣,走過去把女學生手上的針頭拔出來,說:“還好沒斷。”
她能清楚地分辨,自己的聲音在發抖,劇烈的發抖。
女學生回憶起發生的事情要尖叫以前,波瀾一把捂住女學生的嘴,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頓說:“忘了剛纔的事情,你只是來輸液,現在液體輸完了,你可以走了,中途很順利,沒有發生任何事情。”
“對,很順利。”女學生面無表情地說,朝陽趕緊取下來還有五分之一的點滴瓶,擋在牀頭櫃上另一瓶滿當當的點滴瓶前。
“你也沒看見她,更沒見過我。”波瀾說着,拿上牀頭櫃上的點滴瓶硬把朝陽拽出了學生休息室,到拐角沒人的地方,鬆開她。
朝陽還算鎮定,只是手裡死抓着她取下來的點滴瓶死活不鬆手,低着頭目光死盯着地面。
“別害怕,看着我的眼睛。”波瀾扶起朝陽的下巴,讓朝陽正視他的雙眼,接着說,“別害怕,什麼都沒發生,去禮堂前找你的朋友們吧,忘記你剛纔看見的一切。”
波瀾快速把朝陽拉到校醫室門口,取走她手裡的點滴瓶,朝陽看着周圍,自言自語,說:“我怎麼在這。”
跟着飛舟和陸尚的去垃圾堆的方媛躲起來,飛舟見周圍沒人,從揹包裡掏出酒精灑在裹着吸血鬼的牀單上,划着火柴,火苗竄出來吞噬了吸血鬼的屍體。
“你殺她們?”陸尚驚魂未定,在旁邊躲着的方媛被她的眼睛嚇壞了。
“我只殺殺人的吸血鬼。”
“可是她剛纔沒有殺人。”
“那個學生馬上就沒命了,如果她再不停下來,學生就沒命了。”飛舟說,“我不管你來調查什麼,停手吧。”
“那你又是在調查什麼呢。”陸尚有了勇氣。
“我和你不一樣。”
“那我告訴你,我妹妹失蹤了,你一定知道什麼,告訴我。”陸尚的語氣很真誠。
“她死了。”
“誰幹的。”陸尚情緒激動,他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紅着眼睛說,“告訴我。”
“比她還邪惡的吸血鬼。”飛舟說,指着垃圾堆的一團火,把陸尚拉到涼亭前,他看見了被嚇壞了的方媛還躲在拐角,飛舟接着說,“我告訴你她在哪,送送她吧。”
“
我會找你的,把你的電話留給我。”陸尚勉強鎮定地說。
“我是個孤獨的獵人。”飛舟沒有給陸尚留電話,在他遞來的名片上寫了一行字,“你妹妹就在這個地方。”
陸尚走了以後,飛舟還有一個問題要解決,他把方媛拽起來,說:“沒事了。”
“我是不是很膽小。”方媛說,突然回過神,“壞了,朝陽去了校醫室,如果波瀾真是吸血鬼。”方媛往校醫室跑,邊給朝陽打電話。
朝陽沒接電話,她的電話一直沒人接,方媛找遍了校醫室裡裡外外都沒召見朝陽。
爲晚會精心打扮了一番的傑克沒看見朝陽,失望地從禮堂出來。
“到處都是血腥味,那邊還有燒垃圾的臭味。”蕭蕭說,“波瀾。”她對走過來的波瀾招招手,對傑克說,“我不打擾你了。”
傑克繼續找血腥味的源頭。
“你是什麼。”朝陽在校醫室背後的還沒動工的圍牆前一步一步往後退,一個男子露着獠牙逼近她。
“讓我嚐嚐你的血的味道。”男子說着,朝陽大叫了一聲,聽見叫聲的傑克順着聲音趕過去,正在校醫室二樓找朝陽的方媛和飛舟推開窗戶往下看,一個吸血鬼咬住朝陽的脖子,當他們趕到的時候,傑克也趕過去,見有人先到了他就躲在拐角,他們不可思議地看着咬了朝陽的吸血鬼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渾身乾枯,死了。
傑克的注意力已經不在飛舟身上了,他在黑暗中注視着朝陽。
“誰在那。”飛舟回頭看着傑克站的地方,傑克移動走了。
方媛掏出紙巾給朝陽擦去血跡,安慰她:“沒事了,沒事了。”
朝陽皺着眉頭,她想起來自己因爲被波瀾改了記憶才莫名其妙從校醫室往禮堂走,半路因爲記憶連不上,她又回到校醫室,聞着血腥味來的吸血鬼看見她就要吸她的血,然後剛咬到她,那個吸血鬼就死了。
飛舟燒了吸血鬼的屍體,方媛攬着朝陽的肩膀帶她去涼亭坐坐。
“我先回去了。”朝陽說。
“我跟你回去。”方媛說。
“我自己能行。”朝陽擺擺手,飛舟叫住了方媛。
“怎麼了?”方媛問。
飛舟看了看周圍,小聲在她耳邊說:“朝陽的血是讓吸血鬼在陽光下行走的條件之一,一個血液特殊能殺死吸血鬼的人類。”
方媛吃驚。
“該告訴她了,我明天跟她解釋,你今天告訴她吧,咱們的秘密。”飛舟說,“我先回去了,明天來看你們。”
方媛把飛舟送上最後一班公交車。
朝陽回宿舍的路上聽見有人叫她,下意識的把衣領立起來。
“傑克?”朝陽說。
“你怎麼了?”
“我累了,想回去了。”
“我送你吧。”
“不用了,謝謝。”朝陽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好吧,早點休息。”傑克說,拍拍朝陽的肩膀以示鼓勵,看着朝陽的背影,他覺得自己像個人類,有感情有念想的人類。
肖楚打了半天電話,晚會都快接近尾聲了,只有她和馬克,來的路上陸尚說要去洗手間一直都沒出來,他後來發短信說不來了,方媛和朝陽的手機一直無人接聽。
“我回去看看,她們都沒來是怎麼回事?”肖楚對馬克說。
“那我也回去了。”
就這樣,只有蕭蕭和波瀾盡情享受了晚會給他們帶來的歡樂和美好記憶,其他人,都不歡而散各回各家了。
朝陽鎖上宿舍門把血跡擦乾淨,沾了血跡的衣服換了扔進臉盆裡,她聽見敲門聲,一開門方媛有力的雙臂給了她一個幾乎窒息的擁抱。
“吸血鬼沒把我殺了,你快把我殺了。”朝陽小聲說,方媛趕緊鬆開她,關上門。
“我看看。”方媛看着繫了一條絲巾在脖子裡的朝陽,朝陽把絲巾摘下來,貼了三片創可貼掩蓋住咬痕。
“我想去小賣鋪買鹽。”朝陽說。
“別人會以爲你在造謠,鹽荒已經過去一年多了。”方媛說,給朝陽搬了一個凳子,“我跟你說點事。”
朝陽坐下來,說:“說吧,我坐着聽,你一口氣全說了,我沒力氣了。”
方媛組織好語言,說:“我上次跟你說飛舟哥能幫你的事情,其實他是個巫師,在做吸血鬼獵人的工作,我也就是有一點點巫師的血統,不算是巫師,不過你很特殊,你的血能殺死吸血鬼,還有一個震驚的消息,用你的血可以讓吸血鬼在陽光下行走,明天飛舟哥會過來和你解釋,我本來不想瞞你的,但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到處都是吸血鬼,我說完了。”
“幫我把衣服洗了,我就原諒你。”朝陽說,門突然開了,肖楚衝進來,一眼看着坐着的朝陽和她脖子裡的創可貼。
“你怎麼了。”肖楚嘹亮的聲音。
方媛馬上小聲說:“關上門。”
肖楚關上門,跑到朝陽跟前:“朝陽,你怎麼了?”
“走路擡頭看天上有沒有月亮,一不小心讓樹枝劃了一下。”朝陽隨便編了個理由。
“就是禮堂東邊那篇柏樹,我們本來想從那抄小路過去,她笨的,正常人被劃了就躲開了,她天才般的讓樹枝戳破了。”方媛補充着。
“哦,你們可小心着點。”肖楚說,“疼不疼?”
“沒事了。”朝陽躺在牀上遲遲不能入睡。
傑克打開電腦,對着屏幕敲鍵盤:“在半路碰見了吸血鬼,咬了她,我本來想殺了他,即使當着她的面,可是他自己死了,很蹊蹺,在咬了她以後,我清楚地看見她脖子裡的咬痕,他確實咬了她,很蹊蹺的事情,精心準備的一個和她見面的機會,就這樣丟掉了,我想過在趕到現場的時候走上去,可是殺我的人來了,但是他不是傷害她,事情變得複雜而精彩起來,我只希望她不要有事。”
護城河旁邊,陸尚重新埋了三個女孩的屍體,他旁邊的張警官說:“陸先生,節哀順變。”
“一定要把兇手繩之以法。”陸尚說,他當然對飛舟的事情隻字不提,他還要去找他,只是等不到天亮了。
飛舟看了看時間,這麼晚了是誰在敲門,飛舟打開門,陸尚示意他出去,他們往樓下的酒吧走,飛舟問:“你怎麼找見我的?”
“我的朋友在公安局,找活人還是容易的,你要租隔壁的房子,我問了下面的房東,她就告訴我了。”
“你給了她多少錢?她是個愛財的老人。”飛舟很友好,他知道,自己多了一個盟友。
陸尚說:“兇手在哪?”
“還沒找到,我有一個辦法,需要找人幫忙。”飛舟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