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舟看着李茂的表情,就知道朝陽還是跑了,李茂看見方舟起來了,趕緊上樓。
“你怎麼起來了?”
“我突然覺得我精神了一點。”方舟說,顯然她不知道朝陽做了什麼。
“我去找朝陽,你快上去睡覺吧。”
方舟想了想,說:“別找了,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李茂看着方舟回到牀上,方舟拍着身邊的空位置,李茂半躺着摟着方舟的肩膀。
“我們是近親。”方舟一針見血,李茂愣了一下,方舟接着說,“不算太遠的近親,我媽媽有一個妹妹很小就丟了,所以,我是朝陽的姐姐,她並不是出自一個沒有巫師力量的普通家庭。”
“你早就知道?”
“我一直反對她和飛舟在一起。”方舟輕聲說,“他們都還不知道。”
李茂皺着眉頭,說:“你一定很擔心她吧,不找找她?”
“不用了,她肯定已經把跟蹤咒破解了,她即使看上去睡着了,也清醒的很。”
“你知道她在哪?”
方舟點頭:“讓她在那先待幾天吧。”
“你確定?”
“我有一個問題沒弄明白,爲什麼突然覺得自己精神了。”
傑克家,朝陽不費吹灰之力喝完一瓶紅酒,傑克的酒杯連酒都沒有沾到,朝陽目光渙散看着傑克:“你在笑嗎,怎麼那麼多張嘴。”
傑克無奈地把朝陽送到自己的臥室,朝陽醉醺醺地看着傑克:“你出去,出去。”她非要推傑克出去,一不小心撞到櫃子。
傑克無奈,把她扶住,朝陽一晃,摔倒牀上,傑克說:“我不趁人之危。”他覺得自己開了個玩笑,但是朝陽已經睡着了。
傑克以爲朝陽睡着了,他前腳剛出房間還沒關上門,朝陽就捂着嘴坐起來,臉色蒼白,找主衛的門,傑克移動到她面前,帶她去衛生間。
之後朝陽因爲胃疼蜷縮在衛生間的地上,傑克沒辦法把她抱起來,然後打電話給喬:“你在哪呢?”
喬聽見傑克十萬火急的聲音,問:“你怎麼了?”
“給我找胃藥,我要胃藥。”
“拜託,我不是你僕人。”
“趕緊去。”
喬聽見傑克咆哮的聲音,無奈地說:“哦。”
深更半夜,從藥店買到胃藥的喬又給傑克送去,喬欣賞着傑克見到他跟見到救世主一樣的表情,在旁邊說:“傑克,你也有今天,讓一個姑娘整的焦頭爛額。”
傑克忙着給朝陽倒水,回頭瞪着喬一眼:“說風涼話。”
朝陽吃了藥,安靜多了,她不折騰了,天都快亮了,喬說:“我走不了了。”
“出去出去。”傑克把喬推出去,“去睡覺去。”
朝陽在中午的時候醒來,她睜開眼睛,渾身覺得無力,眼前是傑克的房間,她想起來半夜自己來找他。
朝陽勉強坐起來,傑克敲門:“我能進來嗎?”
“嗯。”朝陽輕聲說,她口乾舌燥,說不出其他的話了。
“吃點東西,然後離開這裡吧。”
“好。”朝陽立刻答應,讓傑克有些意外。
“爲什麼?”傑克溫柔地問朝陽原因。
“你帶我走,問我爲什麼?”朝陽說話都費勁。
傑克趕緊給朝陽倒了一杯水,朝陽都喝下去以後,說:“我不想讓他們找見我。”
“好。”傑克說。
“我們去哪?”
“先去喬他家。”傑克說,“他在我家,所以他家就成了我家。”
喬跑進來,先和朝陽打了個招呼,然後和傑克叫板:“我是在你家暫住,怎麼聽着你的話是要霸佔我家房子?”
“都空了那麼多天了,我送她過去,再回來看着我的房子,行了吧?”傑克瞪着眼睛。
他帶朝陽上車,朝陽看見後備箱和後座堆滿了東西,問傑克:“這些是什麼?”
“你的日用品。”傑克溫柔地看着朝陽。
“我是找你避難的。”
“對啊,你找我避難,除了找我,你就找不下別人了。”傑克說,朝陽這麼客氣地跟他說話,一時間真不適應。
“落井下石。”朝陽不滿。
“我給你買東西,又給你借房子,你不說我見義勇爲還說我落井下石?”傑克揚揚嘴角,看着朝陽。
喬鑽進車裡,和後座上的東西擠在一起:“我也去。”
“怎麼了?”傑克問,“你殺人了?”
“跟殺人差不多,開車。”喬說,傑克發動車子,喬對着傑克的後腦勺說,“朝陽的朋友都太厲害了,萬一他們來找她,你不在,她也不在,看見我,一羣巫師,我的命也不夠他們折騰。”
“那我就不用回來了,正好。”傑克愉快地說。
朝陽看着傑克,傑克的手抖了一下,問:“你怎麼了?”
“有東西吃嗎?”朝陽輕聲問。
嚇了傑克一跳,他剛要說,喬尖叫了一聲:“太陽出來了。”
“都是防紫外線玻璃,你瞎叫喚什麼。”傑克回頭看喬,“拿一下最上面透明的袋子。”
“好啊,太陽出來了。”久舟從樓上下來,龐大的隊伍就剩下他和飛舟了,還有方媛,不過她一直都不允許參與。
飛舟說:“走吧,克里家的地址呢?”
“在這。”久舟發動方舟的摩托,指了指自己的腦子,“你坐後面,克里今天去釣魚。”
“什麼?”飛舟覺得不可思議。
“當然是假的了,他和天涯最近在玩信息大戰,於是我就鑽了個空子。”久舟說着,很快,他們到了一棟公寓前,“今天他搬家。”
“這不太對勁。”飛舟小聲說,和久舟躲起來,看着一排黑色的轎車停在公寓前,不見伊麗莎白。
“走吧。”飛舟說,“伊麗莎白跑了。”
久舟留下來,飛舟去找伊麗莎白,他知道她會去哪,不過完全是他猜的,除了傑克家,她不會認識別的地方了。
飛舟在傑克家門口找見伊麗莎白,伊麗莎白坐在傑克家門口看着飛舟,說:“我想起來你是誰了,你是朝陽朋友,對不對。”話裡充滿了敵意,“朝陽和傑克在一起,對不對?”
“朝陽和我妹妹在一起。”飛舟莫名其妙,他覺得伊麗莎白一定以爲傑克和朝陽是一對,然而,他也是慢半拍的成員之一,“要不我帶你去找傑克?”
“不想,我在這裡藏了東西。”伊麗莎白說漏嘴了,她趕緊捂住嘴。
伊麗莎白看着飛舟,飛舟做了一個小動作,伊麗莎白很快就閉上眼睛睡着了。
飛舟臨時改變機會,給久舟打電話他們在樹林裡見面。
但是久舟來了以後,搬家的克里獨自一人出現在他們身後。
“你們兩個挾持我的女伴?”克里看着飛舟和久舟,“單家的巫師?”
克里沒說別的,移動到飛舟面前一掌打飛飛舟,飛舟靠着樹站穩,他們現在站在狼人的地界上,很快,向東和幾個狼人出現了。
克里見人太多,他一把掏出伊麗莎白的心臟扔到一邊,久舟上前阻攔,也被打飛了,克里的動作太快了,向東的咒語唸到一半他就已經消失了。
誰都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克里就殺了伊麗莎白。
喬打開他家的大門時收到一條短消息,而傑克的手機沒有信號。
喬合上手機,對他們說:“伊麗莎白死了。”
朝陽點點頭,她沒有太大的反應,估計喬收到的下一條死訊就是關於她的。
喬打開電腦對傑克說:“我在你家門口和客廳做了一點小手腳。”喬敲了敲鍵盤,調出傑克家門口的錄像。
朝陽對他們做的事情一點興趣都沒有獨自在樹林裡轉悠,這片樹林和城南的樹林比起來,簡直就是森林。
傑克準備回去一趟,對喬說:“你要是把她弄丟了,我就把你的人脈全殺了。”
喬看着傑克嚴肅的臉,他說的是真的,並沒有威脅自己的意思,便憂愁地對傑克說:“我哪攔地住她,她一擡手我就飛了,沒準命就沒了。”
“跟着,跟着她總行吧。”傑克往出走,他現在要急着回去看伊麗莎白對飛舟說漏嘴的東西是什麼。
接到消息的李茂沒有告訴方舟伊麗莎白的死訊,方舟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不讓李茂進去,李茂也不知道方舟在幹什麼。相比之下,久舟比任何人都反應強烈,他變回人類的線索,又斷了。
飛舟回到家,跟正在發脾氣的久舟說:“你看看傑克家的監控系統能不能進去。”
久舟頓時兩眼放光,坐到電腦跟前,傑克回到家先拆了他家的攝像頭,然後站在客廳裡回憶。
久舟無奈地看着屏幕:“傑克進去了,其他的看不到。”
傑克回憶着,伊麗莎白在被克里抓走以前她藏在地下室,傑克移動到地下室門口,伊麗莎白能帶什麼東西來還不被他發現,傑克在地下室找各種細小的東西和縫隙,他找到一枚戒指,還是在地下室的頂上。
傑克想起來他大搖大擺地進了自己家的門,於是他跳窗戶離開自己家,他用最快的速度回到喬的豪宅裡,裡面空無一人,傑克鬱悶地給喬打電話,他的手機依然沒信號,只能到樹林裡找那兩個活寶的影子。
喬在樹林裡和後山上好好飽餐了一頓,在市區喝血袋和人血都把他的肚子吃葷了,他擡起頭,看見朝陽把他嚇了一跳。
“你什麼時候走過來的?”喬把嘴擦乾淨。
“站這兒欣賞半天了。”朝陽坐在一根木樁上。
“那我多不好意思啊。”喬帶着壞笑。
傑克聽見說話聲,找到他們:“你們在這。”
“沒事,你的心上人看着我,丟不了。”喬大大咧咧地說,朝陽撿起一塊石頭朝喬扔過去,喬躲過,“你發現什麼寶貝了?給我看看。”
“寶貝還真有,可惜給你不合適。”傑克說,把一枚戒指從口袋裡掏出來,拋給朝陽。
“我不要。”朝陽剛要拋給傑克,拿到手裡把玩一番,盯着傑克,“你從哪弄的?”
“什麼叫弄的,伊麗莎白在我家藏的。”傑克不滿。
“這麼個好東西,歸我了。”朝陽故意逗喬,喬立刻瞪着眼睛看着朝陽手裡的戒指。
傑克走到朝陽旁邊坐下來:“這是什麼?”
“戒指上的這顆鑽。”朝陽指着上面的鑽,喬也走過來,她大喘氣,“我不認識。”
喬翻了個白眼,傑克在他頭上打了一下。
朝陽接着說:“裡面的紋理,封印着起源的陽光,是個好東西。”
“你也能做,對吧?”喬眯起眼睛,他看到了商機,如果這種戒指能大批量出售,他就不用發愁怎麼養活下面的一大羣線人了。
朝陽莫名其妙地看着喬,說:“喬大爺,我們現在進不了起源。”
“叫哥哥就行,我沒那麼老。”喬得意地看着傑克,壞笑着。
傑克伸手打他以前他就移動走了,可惜只顧着回頭看傑克和朝陽,沒跑兩步就撞樹上了。
喬還是拿下了戒指的使用權,傑克不需要,朝陽暫時用不着。
方舟從房間走出來,顯然,她找了一圈都沒找到原因,既然她找不到原因,就把原因歸結到朝陽頭上好了。
“怎麼了?”李茂在吧檯旁快速地瀏覽信息,見方舟從樓上下來,合上電腦蓋子。
“你幫我分析分析。”方舟在李茂旁邊坐下來,“朝陽離開以後,我感覺自己的情況好了一點,本來我覺得經過朝陽的事情後我可能活不出這個冬天了,現在看來,我還有一些時間,你說,朝陽可能做了什麼。”
李茂一頭霧水,問方舟:“你能找到她嗎?”
“找不到,她現在肯定不在傑克家,但是肯定和傑克在一起。”
李茂思索着,他想到了什麼,但是沒說出來。
方舟說:“朝陽知道了我和她的關係,你來告訴我吧。”
李茂從方舟的話裡讀出另一個意思,他溫柔地抱着方舟,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對她說:“朝陽會沒事的,別擔心了,如果真的像詛咒說的那樣,朝陽會變成吸血鬼,我們就帶她去起源地,要麼讓她在陽光下行走,要麼把她變回去,如果她被傑克殺了。”
“別說下去了。”方舟說,“還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方舟,有些事情早就有定數,我活了很久了,你要相信我,這個世界上有極少數人能在一次又一次的災難後活下來,朝陽就是其中一個。”他的語氣一轉,對方舟露出一個笑容,“你也是。”
方舟頓時哭笑不得:“好吧,看在外面亂成一團但是我們在這裡躲清閒的份上,我餓了,給我做晚飯。”
“外面怎麼了?”
“朝陽的消息沒問出來,倒是聽說伊麗莎白死了。”
李茂有點驚訝:“亡靈還管這些
?”
“徒勞一場總得有點意外收穫吧。”方舟說。
“方舟,朝陽走了,我們還繼續住在這裡嗎?”李茂的語氣裡,更多是想把方舟留下來,如果他們來這裡的目的是爲了照顧朝陽,現在朝陽走了,他們不就理所應當地要回去了?
方舟想了想,說:“再躲躲清閒吧。”
太陽下山了,朝陽被傑克哄進喬的豪宅,他用了各種辦法,比如告訴朝陽這裡有熊出沒,狼出沒,各種動物出沒都沒有用,於是他就對朝陽說:“我去做幾道拿手好菜,要不要給你送到這裡?”
朝陽立刻站起來,跟着傑克走:“你能不能給我做一頓全熊宴,全狼宴,各種動物的宴?”
“不用吃葷。”喬立刻反對。
朝陽抻着脖子看着他:“你能喝血爲什麼我不能吃肉?”
“你是人類我是吸血鬼,這能一樣麼?”
“這樣才平衡,你是素食主義,我是肉食主義。”朝陽都憋屈了一天了,她現在正憋着壞主意想讓自己開心一下。
“你最好別招惹她,她的舌尖開始噴毒液了,你會死的很慘的。”傑克幫喬。
“你不就想跟美女脣槍舌戰麼,我閉嘴就是了。”喬挑起了戰爭。
朝陽接過話茬,對喬說:“他是想和你一起。”
喬和傑克都沒想到朝陽把矛頭同時對準他們倆。
傑克說:“我纔不和他一起。”
喬說:“我還不樂意呢。”
本來朝陽以爲這下能熱鬧一番,既然各自爲營,肯定誰都不讓着誰,誰知道傑克突然看出朝陽的鬼點子,對喬說:“我回去做飯了,把我未來的女朋友照顧好。”
“是你女朋友還是我女朋友,要我照顧。”喬衝着傑克的背影,傑克移動走了,喬在後面追他,一轉眼,剩下朝陽獨自往喬家走。
“我不是誰女朋友。”朝陽衝着他們的背影喊,但是他們早就進了大門消失不見了。
來的時候短短的一截路,走回去朝陽足足走了半個小時,她哆哆嗦嗦地進屋,坐在壁爐前,哆嗦地說:“喬,你家最有人情味的地方就是這個壁爐。”
“我家有人情味的地方多了,你要不留下來多陪我幾天。”喬趁傑克做飯打趣朝陽。
朝陽眯起眼睛:“對啊,某鬼也是來避難的,就別把自己擡的那麼高了。”
“你這一什麼姑娘,都落難了還渾身是刺。”喬大大咧咧地說。
“我更慘的時候還沒來呢。”朝陽說着,纔想起來自己是巫師,唸了個咒語後全身有了一點暖和勁兒。
“算了算了,我的手機短信都是關於你的,要是我有份吸血鬼刊物就把這些消息都發布出去。”
“合着喬叔叔沒用微博曝光我的秘密我還得感謝你,是不是?”朝陽打趣喬,“要不,我把我的血給你喝?”
“本來還指望你給我做個SD讓我也在陽光下走走,喝了你的血直接就長眠於此了。”
“你得了便宜賣乖,這麼好一玩意在你手上戴着你還不擔心着點有人來搶。”
被朝陽隨口一說,喬看着朝陽,朝陽以爲她說錯了喬要跟她斤斤計較,沒想到喬點點頭:“你說的有道理。”
“真不知道你手下那麼多人怎麼就死心塌地地跟着你。”朝陽無奈。
“給你看看你喬哥哥的本事。”喬在朝陽兩句話的刺激下,搬着電腦做到她跟前,飛快的敲鍵盤,比變成吸血鬼以後的久舟速度還要快。
“我來給你看一下你們的那位IT高手在幹什麼。”喬說着,敲了一通鍵盤,敲的什麼朝陽也沒看清楚,喬得意地把屏幕擺到朝陽合適的位置。
朝陽看着電腦屏目瞪口呆,久舟的一舉一動都在喬的電腦上排隊等候檢閱。
“怎麼樣,來,叫聲喬哥哥。”
“喬大爺。”朝陽恢復了挑釁的樣子。
傑克從廚房走出來,說:“朝陽,你應該叫我大爺,我比喬年長,對吧。”
朝陽趕緊點頭。
“所以呢,你應該怎麼叫喬?”傑克帶着壞笑瞟了喬一眼。
喬沒反應過來以前,朝陽對着喬說:“二大爺,請多指教。”
玩歸玩,鬧歸鬧,飯後,喬就啓動了工作狀態,搬着電腦上樓閉門不出,朝陽坐在壁爐前,之前和方舟在樹林裡過夜她還能擺弄她的手機或者和方舟聊天,現在,她能面對的只有壁爐,還有傑克。
傑克走到她身邊坐下來,她盯着壁爐,她的部分腦神經催促她看着傑克,她終於有力氣反抗她的部分腦神經。
朝陽淡淡地說:“是不是因爲我對你有感情,纔會被控制,或者說,心甘情願地控制。”
傑克反覆琢磨朝陽的話,她的話完全是陳述的語氣,不像是在問他,傑克一時間答不上來,從個人情感的角度看,此時的傑克心花怒放,他苦苦愛着的姑娘終於承認自己對他有感情了。
朝陽回過頭,對傑克說:“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不勝榮幸。”
“我來告訴你我爲什麼來找你。”
“什麼都可以,唯獨這個,我不想知道。”傑克說,“因爲你只有一種可能來找我,你剛說了你對我有感情,我可不想破壞氣氛。”
“好吧。”朝陽動了動嘴,繼續盯着壁爐。
傑克見朝陽不說話,輕聲說:“你只是想跟我說一個故事?”
“如果你能跟我談論談論小提琴或者名著,我會開心一點。”朝陽隨口一說。
“我還記得某人第一次對我家那些藏書垂涎三尺的表情。”傑克往朝陽跟前湊近了一點。
“我可沒見你家牆上掛着琴。”
“我練了幾個世紀,不需要溫習的。”傑克得以的表情,“幾個世紀了。”
“討好名媛?”朝陽皺着眉頭。
“我有一招沒露過。”傑克沒理會朝陽刻薄的話,他就剩下最後一招絕的了。
“正好開開眼。”朝陽說,喬抱着電腦從房間走出來。
“我旁觀,你們聊。”喬移動到離他們不遠的地方,坐下來繼續敲鍵盤,傑克在喬家裡轉了兩圈終於找到一把小提琴。
“你想一首曲子。”傑克對朝陽說,把琴弓遞給朝陽。
“就《小夜曲》吧,太難的我也拿不出手。”朝陽接過琴弓,喬停下手裡的活兒,看着朝陽和傑克。
傑克說:“好,現在,我給你變出交響樂團的動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