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神古域?
聽到這四個字,在場的人臉色聚變,全都站起身來,朝着天際望去。
甚至,劍萬尊等人都有些不淡定,差點就沒忍住站起身來。
君若歡也是心驚不已,但他心中更多的還是疑惑,他根本就沒有邀請邪神古域啊,邪神古域怎麼會不請自來呢?
下一刻,一道黑影進入了衆人的視線之中,那是緊裹着黑袍,黑色的帽檐遮住整張面容,根本看不清絲毫。
不過在他的背上,卻是繡着一柄金色的長劍,散發着一股強大的劍氣。
“是四大邪王第二的劍邪王!”有人驚呼出聲,看向黑袍人的目光充滿了驚懼。
傳聞,邪神古域之主的邪神手下,擁有着四大邪王,分別是龍邪王,劍邪王,毒邪王和靈邪王。
四大邪王實力深不可測,甚至沒有多少人見過他們的真面目,因爲有一種傳聞,凡是見過他們真面目的人都死了。
眼前這黑袍人的造型,顯然就是四大邪王排名第二的劍邪王。
其劍道出神入化,極爲恐怖,曾經僅憑一人一劍,屠戮了一座城池,爲邪神古域打下浩瀚疆土。
說起劍邪王,又不得不說起邪神古域。
邪神古域只不過是萬羅帝域範圍內的一個古域,其存在也有數千上萬年時間了,可詭異的是,從來沒人敢打他的主意。
那些老一輩修士卻是知道,並不是沒人打他的主意,而是曾經打他主意的人,全都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這也包括向家,曾經的向家就對邪神古域出過手!
萬羅帝域內擁有一個特殊的血幽古域對於向家來說就已經足夠了,可萬年之前卻突然一夜時間多了一個邪神古域。
向家自然不會任憑邪神古域擅自擴張,於是便派了一羣大帝境修士前往覆滅邪神古域。
可最終的結果卻是讓人大跌眼鏡,向家的那羣大帝境強者全都有去無回,這則消息當時可是震驚萬羅帝域。
然而後來,又有一則讓人更加震驚的消息響徹萬羅帝域,那就是向家的當代家主突然暴斃!
家主暴斃,當時向家內部還出現了一些混亂。
當時有人猜疑,是邪神古域的人殺掉了向家家主,算是給向家一點教訓。
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向家再也沒有打過邪神古域的主意,不是他們不想,而是不敢,其他普通古域對邪神古域更是諱莫如深。
如今數千年過去了,邪神古域依舊與世長存,無人能夠撼動不說,甚至還顯得越來越神秘。
沒有多少人見過邪神古域的域主,但是四大邪王之名,卻是響徹衆多帝域。
當然,那也是數千年而已,這幾千年時間,四大邪王也已經慢慢消失在人們的視線之中。
如果不是老一輩認出了劍邪王的身份,估計都沒人能夠認得住來。
對於大部分人來說,劍邪王都已經算是老古董了。
“劍邪王!”
黑袍人劍邪王落在第二層平臺之上,衆位域主也紛紛點頭,以示尊重,就連葉傾城感受到劍邪王身上的氣息,也是微微頷首。
“晚輩見過劍邪王前輩。”君若歡上前一步,微微一禮道。
“君家之人?”劍邪王深沉的聲音響起,點點頭道:“你很不錯!”
“承蒙前輩誇獎。”君若歡不知道劍邪王爲什麼會這麼說,但還是表現出足夠的尊重。
而且,從劍邪王的話語中,他還聽出了另外一重意思,那就是劍邪王來此,是真的來道賀的,而不是來找麻煩的。
想想也就是了,如果邪神古域想找他們麻煩的話,這幾千年也不會安居一隅之地了。
不過這話聽在天莫策和陸驚神耳中,卻是極爲刺耳。
他們對這個邪神古域也是諱莫如深,可沒想到邪神古域是來給無盡神府撐腰的。
如果過下真要打起來,這劍邪王,是否會替無盡神府出頭呢?
要是其他古域,衆位帝域域主根本不會放在眼中,但是邪神古域,他們又不得不重視對待。
“這是域主讓老夫送來的一點心意。”劍邪王取出一個乾坤戒,遞給君若歡道。
“晚輩招呼不周,這就安排座位,前輩請上座!”君若歡接過劍邪王給的乾坤戒,心中一喜。
衆人聽到這話,不禁露出古怪之色。
他們可還記得君若歡剛纔的話語,因爲陸驚神毀掉了座位,天莫策想要他增加一個座位,可他卻拒絕了。
現在倒好,劍邪王還沒開口,君若歡就主動提出增加座位,這不是故意讓天莫策和陸驚神難看嗎?
果然,聽到這話,陸驚神和天莫策兩人臉色鐵青,額頭上的青筋暴起,如同小蟲蠕動起來。
“不用了,老夫還有些事情要做,便不打擾了。”劍邪王擺擺手,也不待君若歡挽留,便化成一道黑影消失在天際,片刻就不見了蹤影。
劍邪王,來得快,去的也快!
但在場的人此刻的態度都發生了變化,心中開始不斷盤算起來。
他們都在想着,這到底是劍邪王的態度,還是邪神古域之主,邪神的態度。
如果只是劍邪王的態度,一衆帝主倒不會這麼在乎,但若是邪神的態度,那他們可就要掂量掂量了。
畢竟,邪神那可是傳說中的人物,連向萬道都要無比忌憚的人物。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突然,一道憤怒的聲音響起,卻是見到陸驚神擡起顫抖的手指着君若歡道,身上更是綻放着強橫的氣息,好似震怒到了極點。
“好一個無盡神府,如此欺人太甚,也就沒必要存在了!”天莫策也是憤怒無比。
他們堂堂帝域域主來此,連座位都不給,一個古域修士來這裡,確實如此熱切對待,這讓他們如何不怒呢?
當然,他們也只不過是找一個藉口化解尷尬,同時對無盡神府出手而已。
之前兩人想了很多借口,連他們自己都看不下去,可沒想到劍邪王會到來,而且君若歡還主動提出加座位,這下他們終於可以盡情發怒了。
君若歡見狀,也不禁皺了皺眉頭,心中暗歎,該來的終於還是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