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徐芳月敲定了後天具體的見面時間之後,王剛找事務官要了一個關於評定的小冊子便告辭回房休息(監天司的腰牌可以免費住教坊司或官家開的酒店)。
望着王剛遠去的背影,老人屏退了事務官,焦急開口道:“小主,爲什麼要讓這人加入您的隊伍?這人看上去就是個愣子,以小主的實力,新人評測定是四平八穩,但要是加上這人,不免多出一些變數!”
許芳月收起了前一秒還瀰漫在臉上的笑容:
“就憑這人知道龍子平,我纔不管他是不是故意裝楞!這次測試禁止所有人攜帶護衛進入獵場,死士都不行。
要是他裝楞,能騙過我的眼睛就說明這人絕不簡單,也算是爲測試加了一道保險,事後我也或許能憑藉此人的關係讓許家搭上龍先生那邊的線,那也算是一步登天!”
說罷,端起茶杯,用蓋子擋掉飄在茶麪上的浮沫,閉上眼睛細細品味,隨後繼續開口道:“就算他真是愣子,以我的手段,忽悠他給我探個路也是極好。”
“那如果他有什麼三長兩短,龍先生那邊怪罪下來.......”
“如果他就這樣死了,就說明他不過如此,龍先生可沒有時間爲這種垃圾討還公道。”
“小主英明。”
.......
王剛隨便找了家酒店開了間房,吩咐小二上點酒菜
隨後便一屁股坐在了榻上,翻起了小冊子。
通過冊子上的記錄,王剛得知獵場並不是他以爲的跟莊園,跟牧場類似的地方,而是在距離東城牆大約50公里開外的一處洞窟中。
據書上記載,帝國曆早年,龍帝尚能行走於人間的時候,龍帝率領十八路王侯開疆裂土,清掃了這片浮陸上絕大部分邪神,立下不世之功!
只留下極少數邪神藏身洞窟中,岩層中苟延殘喘,並不是不能清理,而是龍帝認爲人類應該居安思危,留下一些不會對人類這個種族造成實質性威脅的少量邪神,反而可以促進人類的進化。
至於試煉,也是傳承自那個年代,各個軍團或部門都會把自己麾下的新兵投入獵場之中,由於每個邪神都象徵着一種世界的規則,而每個人對規則的理解又有所不同。所以每個深淵,每個洞窟裡新人的經歷都會大相徑庭。
新兵在經歷完全不同的世界之後,也就慢慢的能夠從不同的視角去接納世界的本質,去理解真理。而這個過程也就被稱作:學習“秩序”。
每次試煉的難度變化很大,相應的存活率也有很大的差別,基本維持在百分之六十的死亡率左右。
“還真是危險呢,”王剛一邊啃着包子一邊翻着書,看着看着又躺到牀上,最後更是隨後把書直接蓋在了自己臉上:“百分之六十死亡率可不太好混過去啊!這姓龍的真的不是因爲自己懶得動,想借試煉來殺我嗎?”
王剛在牀上擺了約有十來分鐘爛,隨後一個鯉魚打挺翻起身,準備去監天司內搜刮一下或許能用到的信息。
在翻起身的一瞬間,王剛突然想到,這些動作在以前的自己身上是看不到的,過去的自己雖然也不是個古板的人,但擺爛,在內心吐槽之類的行爲還是很少出現的。
這個發現讓王剛愣在原地,低頭沉思了好一會,卻想不到什麼所以然
“算了不想了,想不明白的等下次見到姓龍的直接問他就好了,額,如果還能活到下次見到他。”
想通了這一點,
王剛便不再猶豫,隨手抓起桌上剩的最後一個饅頭,一把塞進嘴裡走出了客棧。
........
我叫李三,是個普普通通的農戶的孩子,從小有點天賦,臂力驚人,鄉親都叫我李大力。一次偶然的機會,我被大人看重,故而給我安排了一個給白帝關監天司內的看門護院的工作,對於我們這種家庭來講,能混上這種風險低,不用做重體力活還能餵飽自己的工作算是祖墳冒了青煙。
我每天的工作很簡單,就是站在門口,給官家長點氣勢,我本人也很滿意這份工作,每天跟同僚摻磕打混,一天便是過去了,下班再喝點小酒,去那煙柳小巷借宿一宿,嘿嘿,好不自在!
但這兩天,司內突然來了個傻叉,每天在司內外晃來晃去,我的小祖宗,你晃沒事,你別在我這晃啊!要是碰巧讓管事大人看到我在偷懶,那可是要挨板子的!
據說這愣子還是某位大人親自帶過來的,腰上還掛了監天司的腰牌,嘿!依我看他那身板還不如我呢,也不知道大人看中他什麼了.....
還聽說明天他就要參加城東的試煉了,以這個愣子,唉,自求多福吧。
.........
天色漸晚,王剛走出監天司,一邊走一邊mermer
“媽的,明天就試煉了,消息怎麼能封的這麼死?這兩天下來除了哪裡煙柳巷服務周到以外什麼都沒問出來,這些人的嘴都是鐵做的不成?
不過話說,剛纔那個門衛看我的眼神是不是有些怪怪的。”
回到房間,王剛躺在牀上睜大眼睛看着天花板出神,心裡想這一些有的沒的
就好比明天期末考試但是什麼都沒有複習的學生
“媽的,不想了!好好休息,爭取明天通過測試!”
伸手用剪刀剪掉蠟燭頭,在一片漆黑裡,王剛懷着忐忑的心情合上了眼
一夜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