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秦瀟瀟又問起城中父母情況,讓張凡下山打探情況,張凡本欲推脫,因爲他明白,時間拖的久了,以秦瀟瀟的聰明必定會看出端倪。
張凡哄騙秦瀟瀟說城中她的父母族人都很好,秦瀟瀟此時已經有所懷疑,但不是很相信,因此叫張凡再次下山打探一下,如果他不去,秦瀟瀟就自己下山,張凡無奈,說道正好要去城裡一趟,就幫秦瀟瀟打探一下消息,好讓秦瀟瀟安心。
張凡背起還沒販賣完的動物皮毛,在竹門口與秦瀟瀟分別,秦瀟瀟眼中的不捨,張凡看在眼裡,於是將秦瀟瀟擁入懷中,在其額頭深情一吻,溫柔說道:“瀟瀟,等我回來,對你父母族人的事情我會給你一個交待的,你放心!”
“瀟瀟當然相信凡哥哥了,早點回來哦!”秦瀟瀟輕笑道,伸出纖纖玉手,輕輕撣去張凡身上的灰塵,再細心的將衣服上的皺褶之處撫平。
“嗯,中午前一定回來,瀟瀟,你可要做一頓豐富的午餐來犒勞你的夫君哦!”張凡壞笑道。
秦瀟瀟從當初的不識柴米油鹽醬醋茶,到如今的廚房高手,環境的改變功不可沒。
“誰說我要嫁給你啦!凡哥哥又取笑人家!”秦瀟瀟羞的滿面通紅,低着頭一個勁的往張凡懷裡鑽,一雙小手更是打的張凡胸膛通通響,口中雖然這樣說,但心甜如蜜。
“呵呵!我下山去了,關好竹門,等我回來。”再次吻了懷中深愛之人一下,而後下山。
秦瀟瀟望着張凡寬闊的背影,矯健的步伐,昂首挺胸的模樣,內心深處就涌來一股甜蜜將她淹沒,得夫如此,妻復何求?
……
張凡自從將深山老林中的猛獸皮毛剝下拿去城裡出售後,就用面具固定了同一張臉孔,免得每次來出售皮毛,都是不同的人,難免讓人起疑。
進城的次數多了,城裡很多人都認識他,男女老少個個都向他打招呼,而張凡也是頻頻點頭微笑示意,由於張凡拿來出售的動物皮毛和奇花異草都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物品,因此很受歡迎,每次一進城,只要他們看到,就會爭相搶購。
張凡現在不但長的健康強壯,而且身材勻稱,古銅色的皮膚,再配上一口白牙,笑起來就像是初冬的太陽,溫暖平和,城裡一些大小姑娘見了張凡,都會偷偷跟在後面瞄着他,或假裝無意的和張凡擦肩而過,那眼光恨不得將張凡一口吞下去。張凡每次見到這些能殺人的眼光,在大熱天的,身上也忍不住起一陣陣的細皮疙瘩。
而一些老大媽更是熱心,看張凡很是順眼,就像是丈母孃看女婿一般,親熱的拉着張凡問長問短,哪裡人啦,家裡還有什麼人啦,成親了沒有等等諸多問題,問的張凡都不好意思,只等將皮毛出售一空,急忙買好生活用品,然後就逃之夭夭,用他的話來說,這些老大媽和大小姑娘們可比山裡的毒蟲猛獸可怕多了,焉有不逃之理?
這回也是如此,一堆男女老少圍過來,買的買,問的問,七嘴八舌的像是鬧市一般。
物品很快賣光,而後好不容易脫離出包圍圈,購置好生活用品後,在距城門口還有一條街的時候,張凡抹了一把瀑布汗,長出一口氣,心想總算是擺脫了他們,真是無奈。
張凡看看天色,心想現在已經無事應該要回去了,正要擡腿,就聽見前方一片喧譁,夾雜着一個倉皇女聲:“救命!救命!救命啊!”
就見這條街的轉角處跑來一個女孩子,十五六歲的模樣,一臉驚慌,披散着頭髮,穿着尋找人家的那種布衣
,雖然面料普通,但難掩其清秀的面目,此時正慌慌張張的向張凡這個方向跑來,跑得近時,發現這個女孩子雙眼含淚,衣服被扯壞多處,白嫩的右肩和一條纖細的小腿都已露出許多,跌跌撞撞的向前跑着。
緊接着,從她身後幾丈遠,又跑來五六個十八九歲的年青人,口中在大呼小叫:“小娘子,不要跑呀,來陪陪哥哥呀!”
“哈哈,小娘子,你看你跑的那麼急,是不是想早點回家裡等你哥哥我呀!”
“兄弟,你看她的那個小腿,那個白呀,嘖嘖!”
一大堆的污言穢語源源不斷地從這些人口中冒出,聽得這個女孩子又羞又急,忍不住淚如雨下,偏偏在她口呼救命的時候,沒有一個人站出來,伸出雙手援助一把,反而站在街道兩邊指指點點,幸災樂禍的樣子實在讓人心寒。
張凡也不想惹事,但不代表他怕事,也不是他不想見義勇爲,而是世間的冷漠他已領教幾分,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好,也沒有無緣無故的壞,因此張凡也是選擇冷眼旁觀,繼續前行。
女孩子跑過張凡身邊,向他望了一眼,一雙淚眼充滿絕望、彷徨,看的張凡心中一跳,心裡在想,這麼一個孤單無助的女孩子,自己不出手幫忙是不是一種錯?
正在猶豫當中,女孩已經跑過張凡,繼續向前跑去,這時就聽到身後,也傳來一陣嘻嘻哈哈的笑聲,女孩子一陣驚呼,好像撞倒了一人,那人罵道:“真是不長眼的小娘子,撞到你哥哥我了,趕緊跪下來賠罪,不然有你好看!”
“大哥,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主要是那些人在追我,請各位大哥讓開一條路,讓小女子過去,謝謝了!”女孩子看着後方那些年青人越來越近,心裡越發着急,於是開口求道。
“喲,小娘子,說的輕鬆,你撞到我了,你看看我的胸口已經青掉一片,趕緊幫哥哥揉一揉,不然可不能走哦!哈哈!”
“兄弟,不要和她廢話啦,直接拉走得啦,讓她陪着我們兄弟一起去喝酒吧!”
“後面的兄弟,你們去大武酒店等着,我們一會就過去!”
這個女孩子絕望了,沒想到他們是一夥的,早有預謀等着女孩子自投羅網。
張凡一邊走着,一邊聽着後面的對話,還在猶豫當中,就聽到一陣淒厲的叫聲響起:“嗚嗚嗚,你們不能這樣子,救命啊,求求你們放過我,我身上有錢全都給你們,求求你們!……”
越來越淒厲的叫聲越傳越遠,眼看着女孩子即將被拖到一個街拐角處消失不見,張凡忍不住了,以前在城裡,見過大白天調戲女孩子的,但從沒見過在青天白日之下,不但調戲一個手無寸鐵的女孩子,而且還要將其拖走!換個角度來想,如果瀟瀟遇到這種情況,自己會如何做?雖然不認識此女孩,但她們都是文弱女生,以張凡一個血性青年,是可忍,孰不可忍。
張凡豁然轉身,大喝一聲:“站住!”
充滿力量的聲音傳遍整條街道,就像是一陣春雷響過,震的一條街道寂靜無聲,兩邊看熱鬧的路人呆住了,小跑着正要路過張凡身邊的那五六個青年呆住了,正將女孩子拖走的三四個年青人呆住了,飽受欺凌的女孩子也呆住了,一瞬間,一副定格的畫面栩栩如生的出現在這個縣城中。
張凡趁着這夥正要路過他身邊的青年發呆時,一腳踢向其中一名男子,以他現在出腿的力量,可以輕鬆踢死一隻兇猛的狼虎,更何況這名男子不過一副小身板,瘦的跟竹竿一樣,看來是縱慾過度導致,因此張凡保留了幾分腿力,但也將這名男子踢的凌空飛起,口中狂噴鮮血,在空中劃出一道亮麗的血色弧線,而後“砰”的一聲,落在十丈遠的青石板上,昏迷不醒。
衆人都沒想到,居然有人出手相助,而且是個健壯的過分的年青人,此刻見其一副威風凜凜的模樣,就像是一尊怒目金剛,很多人忍不住縮了縮脖子,膽小的看到那個被踢飛後,像只死狗一樣躺在街道上的年青人的慘狀,腿肚子忍不住一陣抽筋,心想,這要是踢在自己身上,還讓不讓人活了?
而接下來的一幕,更是讓他們覺得張凡已不是一尊金剛了,而是一尊魔神下凡,發生的畫面將深深的印刻在他們腦海中——
張凡猛的一跺腳,像是一陣狂風,一下子就吹到正在拖走女孩子的那幾個年青人跟前,其實這十來個年青人他都見過,都是平時在城裡經常欺男霸女,調戲摧殘良家婦女的紈絝子弟,那是張凡毫無武功,見到這些情景也只能無奈嘆氣。
而今不一樣了,張凡衝到這夥人面前,一手一個,像拎小雞一樣,將他們扔向高空,在他們手舞足蹈即將掉在地上時,很凌厲的踢出兩腳,就聽啊啊的兩聲慘叫,這兩人就像是破麻袋一般,被踢出十幾丈外不再動彈,口中像是不要錢似的向外噴血,看張凡就像是看怪物一樣,驚恐不已。
另外兩個還沒回過神來,就發覺自己也和前面兩人一樣,突然身處半空,頓時明白是怎麼回事,嚇的面無人色,瘋狂大叫,接着就發現自己身上骨頭斷裂的咔嚓聲,在他們體內響起,一陣劇痛襲來,喉嚨一甜,兩眼一黑,就此失去知覺。
張凡冷冷的看着四個死狗般的青年,輕輕拍了拍手,將發呆發楞好像是在作夢的女孩子扶起來,而後露出一絲微笑對她說道:“姑娘,你沒事吧?”
女孩子呆呆望着剛纔擦肩而過的男青年,此刻卻出現在她面前,露出一種陽光般燦爛的笑容正面對着自己,而身旁的那四個面目可憎的年青人突然不見了,片刻的寧靜過後,女孩子“哇”的一聲,哭着抱住張凡,抱的緊緊的,好像張凡是她這世上最親的親人一般不放手,張凡摸了摸鼻子,不由尷尬在那裡,推開也不是,抱着也不是。
女孩子哭了一會兒,似乎也覺得不妥,紅着臉離開張凡懷抱,而後對張凡說道:“謝謝公子救命之恩,吳玲家境貧寒,無以爲報,請望恩人能移步寒舍,小女子爲恩公備上酒席,還請賞臉。”
張凡搖頭說道:“姑娘不必如此,相見不平,拔刀相助,乃是我輩份內之事,還請姑娘不要放在心上。”
兩人正說着,張凡身後的四人見他如此囂張,他們平時也跋扈慣了,雖然看到五個朋友被踢的半死不活,但他們並沒有自知之明,反而覺得張凡多管閒事,要過來教訓一番。
此時,這四人跑過來,在張凡三丈外停住,從中走出一人,像是爲首之人,指着張凡鼻子罵道:“不知好歹的東西,就你也敢破壞本大爺好事?趕快滾蛋,不然有你好看!”
另外四人也紛紛附合罵着,唾沫四濺,好像錯的是張凡,對的是他們一樣。
周圍的人越聚越多,當中有不少人認出了張凡,驚訝之外,都在勸說張凡,叫他不要多管閒事,這幾個人整個縣城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只是他們財大勢大,因此這些人只能忍氣吞聲。
張凡不語,望向吳玲,等着她開口,是放過他們還是教訓他們?張凡就等着她一句話。
吳玲考慮了一會兒,輕輕搖了搖頭,輕聲說道:“恩公,與人方便,自己方便,還是放過他們吧。”
張凡嗯了一聲,護着吳玲打算離開此地。
沒想到這五個人還不知死活的叫囂道:“站住!你們這對狗男女,把我們當空氣了是不是?信不信我們叫來一幫人,滅了你們?”
而接下來的一句話更是讓張凡猛然轉身,如同一隻狼王盯着一羣小綿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