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文說到張凡威風無比,大敗快刀手吳風,就在他對着吳風一刀劈下之際,突然聽到一聲大叫:“恩人大哥,請刀下留情!“
寒月寶刀生生在距吳風頭頂不足半指處停住,但引起的刀風還是吹的吳風頭髮一陣後揚,吳風已在閉目等死,沒想到在一聲大叫後,刀在他頭頂上止住,但絲絲冷氣還是侵的他腦袋一陣冰冷,就像是頭上頂着一個大冰塊,回想起剛纔的一幕,吳風忍不住冷汗流滿全身,從鬼門關走了一遭,才知道生命的可貴。
ωωω ¤тTk an ¤℃ O
忽然聽到一道清脆聲音傳來,二人聞聲望去,就見一個女孩子,十六七歲年紀,衣着樸素但難掩其清麗之秀,張凡和吳風同時開口:“吳玲!”
正是吳玲,此時就見她一路急跑至張凡面前,“撲通”一聲,突然跪在地上,對着張凡叩首,而後擡頭,已然淚流滿面,哭道:“請恩人大哥刀下留情,饒我大哥一命!”
說罷咚咚的磕頭不已,不一會兒就磕的額頭溢出血跡,一張小臉哭的猶如梨花帶雨一般,很是讓人疼惜。
張凡此時完全楞住,楞楞的看着吳玲跑到他面前,接着磕頭,然後口呼饒命,直到吳玲額頭溢出血跡纔回過神來,急忙伸出將她扶起,哪知吳玲不肯起聲,而是繼續哭道:“請恩人大哥饒我大哥一命,吳玲願作牛作馬伺候恩人大哥一輩子!”
張凡無奈,雖然憑他的力量可以輕而易舉的將吳玲扶起,但他不強人所難,因此只好點頭答應:“好,我答應你,你可以起來了。”
吳玲這才破涕爲笑,又對着張凡磕了一個頭,纔過去將吳風扶起來,細心的將吳風身上灰塵撣去,輕聲問道:“大哥,你怎麼樣?你們肯定是誤會了,恩人大哥不會是兇手的,我可以保證。”
“恩人?難道他就是你前幾天對我說的,救你的那個年青人?”吳風詫異道。
“是的,大哥,就是他。”吳玲輕聲說道,拿出手絹幫吳風擦去嘴角血跡。
“可是……,唉,算了,也許真是一場誤會,妹妹,你扶我起來。”吳風齜牙咧嘴說道,這次可是面子丟大了,在大庭廣衆之大下,一個三十來歲的大男人竟然不敵一個小毛孩,只怕不用半天功夫,就會傳遍全城了吧,搖頭苦笑,真是英雄出少年呀!難道我老了嗎?
一邊想着心事,一邊在吳玲的攙扶下站起來,而後抱拳對着張凡說道:“不知小兄弟現在可否移步一敘?就看在,咳,看在舍妹的面子上?”
張凡看看吳玲,見她正一臉期待的望着自己,而後看看天色,感覺還早,心想呆會晚點回去向瀟瀟解釋一下,瀟瀟應該不至於生氣吧。
想到這,點頭答應:“好,就坐一會兒,我還有要事在身。”
“太好了!”吳玲聽到前一句一臉雀躍,聽到後一句時,又不禁有點失望。
吳風看了一眼妹妹,眼中神色耐人尋味。
看到大哥看向自己的曖昧眼光,吳玲不由臉色一紅,急忙又解釋
道:“我,我是看恩人和大哥化干戈爲玉帛了,是高興呢。”
吳風呵呵地笑了起來,並沒有說什麼,對張凡說道:“小兄弟請,我們去清風茶樓如何?”
張凡知道這一家茶樓,是開武城最有名的一家,就在這邊過去一條街就到。
但張凡佯裝不知這家茶樓,事實上自從張家發生滅門慘案,直到他上山躲避,再進深山老林打獵,而後將猛獸皮毛拿進城裡販賣,從來沒有在城裡多呆一分一刻,雖然悲傷已經減輕,但內心中總有點抗拒這個地方,來到城內總會情不自禁地想起以前各種快樂之事,和失去雙親族人之後的慘痛,傷心之人必有傷心之處。
“吳兄請帶路。”張凡想到這些,面色不禁有點黯然,眼中的傷痛一閃而過,但被敏感的吳玲捕捉住,心裡暗暗在想,恩人是不是有段難忘的過去?看其面色,必定是很痛苦的,不知怎麼回事,吳玲心裡也隱隱作痛,好像恩人的痛苦就是她的痛苦一般。
吳風見張凡情緒有些低落,也明白人人都有難言之隱,因此也不好再說什麼,三人默默地向清風茶樓行去。
來到清風茶樓大門前,看着門匾上四個大字,張凡不禁又是一陣恍惚,出事前,他和爹孃最喜歡去的地方,就有清風茶樓,清風茶樓的茶葉遠近聞名,很多大富人家都來此喝茶,因此生意極好。
走入大門,張凡見此樓依舊人來人往,三人走上二樓,吳風要了個獨立雅間,清靜幽雅,靠着窗,能望向窗外的開武城的落天湖,湖水碧波盪漾,陣陣湖風吹來,令人神清氣爽。
吳風兄妹等到張凡落座後,才自行坐下,茶保端上三杯剛沏的玉神茶,而後退出。
張凡端起這杯玉神茶,輕輕抿了一口,滿口清香,不愧是清風茶樓的鎮樓之茶,名聲遠揚。
吳玲坐下後,就捧着茶杯不說話,只是用一雙大眼不停的看着張凡,把張凡看的很不好意思,現在的張凡還做不到讓一個只見過幾次面的女孩子看的面色如常的無敵境界。
見到氣氛一時有些冷場,吳風輕咳一聲,於是開口打破僵局:“不知小兄弟尊姓大名?小弟經常聽到舍妹說起過你,問小兄弟名字,她卻不知道,只以恩人稱呼。”
吳玲聽罷臉色一紅,不好意思的笑了,上次太高興了,居然忘了問恩人大名。
“仇天。”張凡猶豫了一下,並沒有說出真名,而是出於自保的想法,現在還不清楚吳風爲人如何,不可據實相告。
“仇天。”吳風複述了一遍,臉上閃過若有所思的神色。
吳玲則是很興奮,終於知道恩人的名字,可要記住一輩子,想到這裡,臉色又是一紅,趕緊低頭喝了一口茶。
“仇天兄弟,舍妹那天之事,真是多虧你,我當時正有公務在身,等我趕回來時,舍妹已無事回家了,真的謝謝你。”吳風真誠說道。
“小事一樁,不足掛齒。”張凡客氣說道,英雄救美的狗血情景他只在書上見過,沒想到竟發生
在自己身上,不由一陣無語。
三人交談一會,原來吳風是吳玲親生大哥,吳玲在家中最小,因此極得吳風疼愛,上次吳玲被調戲之事,他正好在外辦公,聞聽手中報告此事,當即急急趕回,沒想到吳玲已有人出手相助,且送她回家,且吳玲在吳風每次回家後,都對張凡稱讚不已,把他誇的天上少有,地上無雙,因此吳風對於未能見上相救之人一面而感到遺憾。
而這次吳風與張凡在大街上對決,吳玲也是很湊巧,正好進城辦事,見一大街上圍住很多人,不好好奇,上前詢問得知,才知道大哥吳風正與一個年青人在打鬥,吳玲生怕大哥有事,拼命擠進去,在最後的關鍵時刻看到那個年青人恰好是前幾天救她之人,正拿着刀對大哥狂劈而下,當下嚇的心膽俱裂,纔出聲高叫張凡刀下留情,因她相信大哥的爲人,因此她確定大哥和恩人之間肯定有所誤會,纔會動手。
此時見吳風雙手輕拍,發出“啪啪”兩聲,守候在雅間外的茶保應聲而進,彎着身子恭聲道:“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吳風道:“你去拿幾壇上好的落神酒和下酒菜來。”
茶保點頭稱是出去,不一會就託着三壇落神酒和下灑菜進來,放在桌上,而後退出去。
“呵呵,不知仇天兄弟是否會喝酒?小弟極爲感謝仇兄弟相救之恩,先幹三杯爲敬。”吳風倒滿一大碗落神酒,一口喝乾,接着又連續喝了兩碗,很是豪邁,吳玲只是小抿了一口,不由咳嗽了起來。
張凡端着酒杯,酒香四溢,清風茶樓除了有上好的茶葉之外,落神酒也是極爲出名的,酒性極烈,後勁極大。
見吳風如此乾脆,也是連續三碗一口喝乾。
“好!好!仇天兄弟好爽快,吳風兄妹能認識你,也是我們的幸運,吳風再次敬你三杯!”說罷,又是咕咚咕咚地喝了三碗,男人的爽快之風表露無遺。
張凡也是大口喝酒,大口吃菜,在吳風的巧舌之下,氣氛逐漸熱烈起來,酒過三巡,吳風見此時大家其樂融融,隨開口問起城外之事。
張凡此時對吳風也是相當有好感,不止是吳玲在場的原因,主要是看酒品,正所謂酒品如人品,一葉而知秋,因此張凡將那晚之事說出,中間只保留了幻化寒月寶刀的細節。
吳風和吳玲聽着,在說到危險之處,吳玲忍不住掩口驚呼,一雙妙目更是透露出擔心的神色。
“原來如此,看來仇天是迫不得已纔出手,且這些人都是人渣,殺了也無妨,只是”吳風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上頭命令小弟要全力查辦此事,但仇兄即是舍妹救命恩人,又見仇兄光明磊落,小弟誠心結交,着實難辦吶。”
吳風嘆了一口氣,他是職責所在。
張凡明白,但他怎麼可能會和吳風一起回去官府?因此,聽了吳風的話,並未接口,這種頭疼的事就讓吳風操心去吧。
二人正在各想心事的時候,就聽到雅間外突然一片嘈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