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青也在風青蔥服之後,泡了熱水澡出來。
得知風青蔥已經喝下了退燒藥,心中也稍稍放心了一些。
這一天,風家輪流照顧在風青蔥的身邊,就是風晚晴也一直等到風青蔥的燒退下去之後,這纔去睡覺去了。
一家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風青蔥的身上,風青雲和風晚晴早已經忘了那個被捆綁在樹上,雙手受着小傷的於信立。
於信立此時真的好餓啊,又餓又冷。
五臟廟在呼喚着食物,身上卻是凍得哆嗦起來。
他不敢喊,特別是在他親耳聽到風三林回來的聲音之後。
他怕他這麼一喊,今天晚上的小命就沒有了。
這不,餓了,冷了都是小事,這沒命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所以,於信立只能指望着有誰能想起他,或者有人從風家這裡經過一下。
只是,一直等到現在,別說人了,就是連個鬼影都沒有。
於信立絕望的時候,卻突然發現身上有一種癢癢的感覺傳來。
掙扎幾下,那種癢癢的感覺這才消失了。
可是沒過多久,那種癢癢的感覺又來了。
於信立又趕緊掙扎了一下。
就這樣幾次重複之後,於信立居然感覺到一股癢癢的感覺快速的從腳往上蔓延而去。
於信立於是低下頭一看。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就被嚇得魂飛魄散。
不知道是於信立運氣不好,還是連老天爺都看不過去,想要懲罰他了。
此時從他腳下密密麻麻的鑽出了黑壓壓一片的螞蟻。
螞蟻數量之多,幾乎遍佈他的雙腳,難怪他之前會有癢癢的感覺傳來。
於信立此時嚇得趕緊將捆綁的儘可能的抖動起來。
只可惜,這樣做的效果非常微小。除了靠着樹那邊的螞蟻掉落了一些,死去了一些,其他螞蟻依然不停止他們探索的腳步,朝着於信立的上身爬了上去。
漸漸的,螞蟻大軍來到了於信立的之處。
於信立的內心現在幾乎處於恐慌的狀態之中。
你說癢也就罷了,可是那些螞蟻羣之中時不時有好奇的螞蟻朝着於信立的肉裡叮咬一下,似乎在確定這暖暖的東西是個啥。
於是乎,小螞蟻的好奇,可是害慘了於信立。
忍受着癢意的同時,還要忍受着那叮咬的痛意。
一處被咬,還能忍受,可是很多處被叮咬,還能忍得住嗎?
這還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那些小螞蟻居然在爬山了於信立的身上之後,有些調皮的螞蟻寶寶,居然朝着有洞的地方進行了探險旅程。
比如說耳朵,比如說鼻孔,又比如說排泄固體和液體的兩個出口。
這一刻,於信立的內心是崩潰的,卻只能緊閉雙眼和嘴巴,防止這兩處鑽進去螞蟻。
好在於信立的耳朵里耳屎堵住了耳道,因此小螞蟻發現無法通過之後,就會折返。
而那排泄的兩個出口也因爲內部的高溫,讓小螞蟻止步在外圍。
儘管是這樣,來回折騰的癢意,讓於信立真的已經酸爽得要瘋了。
終於等到螞蟻大軍離開之後,於信立鬆了一口氣出來。
可是他的輕鬆病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爲天上風起,烏雲現,隨即下起了雨來。
先是淅瀝瀝的小雨,接着就是瓢潑大雨。
於是,白天風青雲在於信立手臂上留下的傷口徹底遭殃了。
經受了細雨的滋潤,然後又經過了大雨的沖刷,最後已經成爲了落湯雞,痛得已經沒有痛覺的於信立在昏迷之前想到的最後一個念頭是。
“殺了我吧!我不想活了!老天爺你到是給我一道雷電,劈死我吧!”
念頭剛起,上天居然感應到了。
一點準備都沒有,一道雷電迅速的朝着於信立劈來。
雷電之後,徹底婦人吐出一口氣,於信立徹底昏迷過去了。
如果於信立此時意識還清醒的話,一定狂躁的。
“老子叫你劈,你就劈啊!你要不要這麼聽話啊?”
那一道雷電之後,迅速就銷聲匿跡,彷彿之前的一切就是曇花一現,亦或者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不過漆黑的於信立,成爲了證明雷電來過的最好證據。
雨下了一個晚上,第二天早上六點才停下,天氣終於放晴。
太陽也趕緊趁機出來溜達了一下,以免因爲不運動導致有些地方有些發福了。
風青蔥就是在這種笑語花香,陽光燦爛的日子清醒過來。
睜開眼看到熟悉的家,風青蔥鬆了一口氣出來。
“回家了,真好!”
風晚晴因爲昨天比其他人都睡得早,因此此時早早的起牀,就趕過來看看風青蔥的情況。
一推開門,對上了風青蔥睜開的雙眼,風晚晴立馬驚喜的喊道:“姐,你醒過來了啊?”
說完,沒等風青蔥回答,風晚晴就已經大聲的喊了起來。
“爹,娘,二哥,姐醒了!”
方芸此時正在竈房裡給風青蔥熬小米粥,聽到風晚晴的喊話,將鍋蓋一丟,就跑來過來。
剛休息下的風三林此時也跟起身身,趕緊穿上了衣服,風青雲和霍青隨後也爬了起來。
這邊風晚晴已經給風青蔥倒了一碗溫開水,放在她的嘴邊。
風青蔥張開了最,接着咕嚕咕嚕的喝了下去。
一碗溫水下肚,風青蔥這才覺的乾渴的嗓子好受了一些。
“我是怎麼回來的?”風青蔥有些虛弱的問道。
風晚晴將枕頭豎起來,靠在了牀頭。
這邊方芸走進來就給風青蔥穿了一件稍微厚一點的衣裳,然後抱着風青蔥起身,讓風青蔥的上半身靠在枕頭上。
“你泡在水裡被一顆大吹倒的大樹給攔住,正好霍青哥哥過來的時候見到你,將你救了上來。後來爹也追來了,就帶着霍青哥哥和發燒的你一起回家了。”風晚晴回答道。
這一說,風青蔥之前那些模糊的記憶一下子回到了腦海之中。
只是她似乎記得在她覺得冰冷的時候,彷彿曾經抱着一個溫暖的人取暖,而且那個人的模樣似乎還真的有些像是霍青。
一想到這裡,風青蔥的臉都紅了起來。
這邊的方芸回過頭來見到風青蔥的臉又紅了一些,於是趕緊用手摸了一下。
“還好,溫度正常了!你啊,可是嚇死我們了!”方芸感覺到溫度很正常,這才鬆了一口氣出來。
“你這丫頭,膽子也是個大的,那個斜坡都敢滾落下去,你也不想想有多危險!”方芸開始唸叨着。
風青蔥一聽,立馬朝着風晚晴遞過去一個求助的眼神。
不愧爲姐妹倆啊,風青蔥的眼神一過來,風晚晴就秒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