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維佳作爲一個女性的直覺，或者說警察的直覺，她覺得顧小樓這個傢伙有問題。
原因就在於她去拿顧小樓的收納袋的時候，顧小樓的態度有些奇怪，就像是不願意她碰到一樣，當時還沒覺得怎麼樣，但是現在細細一想，就看出古怪來了。
她覺得顧小樓的收納袋裡面一定有什麼東西，不過她當時的情況也不好強行去看收納袋裡的東西。
一個是沒有證據，二個是陳晨宇在旁邊看着，如果打開袋子，發現裡面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東西，那她就麻煩了。
畢竟在華國，公職人員的執法權是存在很大爭議的，如果當時打開來看，裡面確實是有什麼違禁品，那麼她就是做了一件好事，沒有人來追究。
如果什麼都沒查出來，她又沒有搜查證，事後可能面臨投訴，而且最重要的是，她還可能引起陳晨宇的反感。
所以孔維佳最終決定，偷偷跟蹤兩個人。
如果兩個人並不是做什麼壞事，那麼她今天就是多心了，如果真是有什麼不法的勾當，就不要怪她鐵面無情了。
哪怕你是個帥鍋，該抓還是得掛，不存在什麼包庇的行爲，除非你出賣色相，她還能考慮一下……
三個人就先後進入了頭橋小學。
與零九年的頭橋小學相比，現在的小學外面的樓梯已經被平整成坡道了，方便運土車和挖掘機上下。
原本的門衛崗亭還在，但是當時的門衛已經不知道去哪裡了，崗亭裡面堆放着一堆雜物，什麼人也沒有。
學校外面倒也沒有什麼不準入內的警示標誌，所以顧小樓和陳晨宇就這直接進去了。
來到裡面才發現，現在這裡還沒有正式開始動工，只是做了前期的準備工作。
顧小樓看到原本那顆雕刻了他名字的大樹也被砍伐了，倒在一旁，砍伐的位置放好是他刻字的地方，所以現在能看到的刻字也不見了。
大樹旁有一個帶着安全帽的工作人員，正拿着圖紙在這裡比比劃劃，注意到兩人的到來，問道：“也是來看學校的？”
陳晨宇點點頭，走上前去遞給一隻煙，等工作人員抽起來，才說道：“對啊，這是我們小學時候讀書的地方，這幾聽說要拆除了，所以來看看，現在還沒動工嗎？”
“呼~”工作人員吸了一口煙，笑了一下，說道：“倒不是沒動工，只不過前幾天動過，然後又停了……”他說道這裡頓了一下，腦袋裡面想了一些事情，然後又打量了兩人一下。
問道：“你們不是記者吧？”
“怎麼會，我是醫生，這是我弟弟，剛從國外回來。
幸好他這回來得早，不然今天也來不了……”陳晨宇迴應道。
聽到這話，工作人員也點點頭，“嗯，你們也沒帶攝像機，我隨便給你們說說算了……”
顧小樓一聽這話，就知道這人大概不知道世界上有一種微型僞裝攝像機。
“三天之前吧，這裡已經組織人員動工了，我們打算先拆新教學樓，你們可能不知道，之前學校拆遷的理由，是新修教學樓，質量不過關。
但這其實是一個表面說法，新教學各方面工程質量都是有保證的，完全沒有任何一點問題。
不過呢……”這人說道這裡，又吸了一口煙，伸伸懶腰。
他之前已經在這裡工作一上午了，有點累，現在也藉着和別人說話的機會休息一下。
“不過呢，學校總是出事，先是老師下課不小心被吊燈這砸進醫院，後來又是學生不小心從二層墜落。
這裡很奇怪的，因爲一二層都是一二年級用的教室，他們的身高根本夠不到護欄的地方，怎麼會掉下來，除非他們自己去組織爬牆。
後來詢問呢，也沒個結果，連那個小孩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二樓掉下來。
這都算了，接下來呢，有教室門無緣無故打開，吊燈墜落的事情更是時有發生，無論學校怎麼加固都不能避免，所以在學生家長中，就流傳學校教學樓鬧鬼的事情。”工作人員做到這裡，一支菸也抽光了，所以陳晨宇再次遞過去一根。
陳晨宇問道：“難道真的鬧鬼？！”他十分好奇，這麼多年來，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事，並且離自己這麼近。
“如果是之前，我一定和你一樣，對此抱有懷疑態度，不過呢，三天前我們組織人員對新教學樓進行拆除工作。
但是呢，工人們也接二連三地出事，甚至比學校上課事情更加頻繁，所以我們只能暫時停止了這項工程，改成定點爆破的方式。
現在我就是在設計爆破方案啊……”工作人員晃動了一下自己手裡的圖紙。
顧小樓發現這些圖紙上面標註了一些紅叉，看起來應該就是的放置炸彈的位置。
“不過你們去舊教學樓倒是沒關係。
現在舊教學樓一點事情都沒有，那裡很安全，不過我還是希望你們不要好奇，跑到新教學樓去，雖然那裡到現在爲止都沒有死過人，但重傷的也有那麼一兩個。”工作人員這時候揮揮手，開始繼續自己的工作了。
顧小樓兩人只好離開了這裡，繼續前往舊教學樓。
而路上，顧小樓發現，陳晨宇常常將自己的目光轉到新教學樓那裡，目光中透着好奇。
“你想去看？”顧小樓問道，因爲陳晨宇現在表情就是如此。
陳晨宇點點頭，“鬧鬼啊，你不好奇？
要不你先在這裡逛着，我去新教學樓看看，一會回來？”陳晨宇提出了一個非常作死的辦法。
顧小樓自然不會同意，他說道：“鬼片裡面，最先掛的就是你這種脫離大部隊去作死的小青年。”
“鬼片是鬼片，現實中是沒有鬼的！”陳晨宇皺着眉頭反駁了。
“哎！”顧小樓指了他一下，“鬼片中，作死的小青年，一般也是這麼反駁好心的同伴的。”
“那好，我就去看一眼，看一會就回來，行吧？”陳晨宇只好無奈妥協：“我都不進去，就在外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