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兀然,辰明遠心中一陣的噁心,臉色兀變,強忍着涌上喉嚨的嘔吐般。
人類對於外在事物的第一印象,最是直觀,那是直接刺激着大腦中,對於對方影像的描述,以達到自己對於他人的初步認知。
雙雙努着擡起着小臉,她自己的臉上,卻完全沒有自憐自卑的神色,反而充滿了歡樂和自信。這種表情竟正和一個真正的美人完全一樣。因爲她知道世界的所有的男人都在偷偷地仰慕她。
用着兩隻已經變得萎縮的雙手,溫柔的扶摸着高立貼近他的頭髮,輕輕的說道:“你的朋友?”
高立頓了頓,苦色的說道:“是。”
高立已從身上解下一條陳!日的皮褡褳,倒出了二三十錠金子,倒在牀上。他拉着雙雙的小手,輕摸着這些金子,臉上的表情又得意、又驕做,道:“這都是我這幾個月賺來的,又可以替我們的小公主買好多東西了。”
雙雙道:“真是你賺來的?”
高立大聲道:“當然,爲了你,我絕不會去偷,更不會去搶。
雙雙的神色更溫柔,擡起手,輕撫着他的臉,柔聲道:“我有你這麼樣一個男人,我真,我真爲你而驕做。”
高立凝視着她,蒼白、憔悴、冷漠的臉忽然也露出種說不出的歡愉幸福之色。在外面所受的委曲和打擊,現在早已全部忘得乾乾淨淨了
雙雙靜靜地聽着,甜甜地笑着,忽然在他臉上親了親。
高立立刻好象開心得要暈倒。
這是怎麼樣一個女人,她的一舉一動,一個言語,彷彿都是高立生存下去的動力,幾人突然感覺心裡某些東西被碎裂開來,
一個昂藏七尺的男子漢;一個畸形的小瞎子,兩個人居然在一起打情罵俏,肉麻當有趣。
這種情況非但可笑,簡直滑稽。
秋鳳梧心裡卻一點可笑的意思都沒有,反而覺得心裡又酸又苦。
他只覺得想哭。
看着高立與秋鳳梧望來的眼視,辰明遠重重的點了點頭。
也許當年自己也有如此美好的愛情,不爲世俗,他人所接受,但自己只願爲了那心中她負出自己一切,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牽動着自己的心靈。
搖了搖頭,看來自己還是太過感性了,在這個人吃人的世界中,自己的意志看來還是不夠堅強。
“一個女人只要能使她的男人幸福歡愉,其他縱然有些缺陷,那又能算得了什麼?。”也不知過了多久,愁雲火突然說道。
幾人聽了立馬一變,辰明遠喝止道,一臉的嚴肅,:“雲火。”
高立臉色立刻變了,拼命擠眼,嘴裡艱難的說道:“這,這位姑娘怎麼,怎麼。”,說到最後,竟然說不出話來,如同要哭求一般。
愁雲火重重的嘆了口氣,走到牀前,凝視着雙雙,說道:“如此心裡剔透的美人,又怎麼會不知道自己的缺陷所在,之所以她一直不說出口,陪着你演戲下去,就是怕傷害你,可是你何曾想過,七月十五就要來了,你要怎麼對付他們,一個人還是二個人,就算有我們的幫忙,難道弄出的聲響不會驚動雙雙姑娘,更何況,一旦他們向屋內攻來,雙雙姑娘早晚要知道,更何況,想來你們已經猜到了七月十五身後的組織了吧。”
此話,如同一層一層的剝去高立的皮膚一般,層層刺痛,層層壘加,臉色蒼白無色,可是卻又無力去反拔。
雙雙扶摸着高立的額頭,擡起頭,親吻他的臉狹,她自己臉上充滿了溫柔與憐惜,輕輕接着道:“我也知道你怕我擔心,其實我早已知道我是個什麼樣的人了,根本就用不着他們來告訴我。”
“不,不是的。”,高立喊到,高立只覺得自己的心在往下沉,幾乎沉到足底。
雙雙柔聲道:“你以爲我真的還是個孩子嗎?,你以爲我連別人說的話是真是假都分不出。”
“不,你不是,你是天底最美麗,最漂亮的女人。”,高立說完狠狠的向愁雲火瞪去,眼神噬人心神,如同要把愁雲火生噬活吞了一般。
雙雙道:“可是你也用不着怕我傷心,更用不着爲我傷心,因爲很多年以前,我已經知道我是個又醜又怪的小瞎子。”她的聲音還是很平靜,臉上也絲毫沒有悲傷自憐的神色。
她輕輕地接着說下去,道:“開始的時候,我當然也很難受,很傷心,但後來我也想開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運,所以每個人也都應該接受他自己的命運,好好地活下去。”她輕撫着高立的臉,聲音更溫柔道:“我雖然長得比別人醜些,可是我並不怨天尤人,因爲我還是比很多人幸運,我不但有仁慈的父母,而且還有你。”
秋風梧在旁邊聽着,喉頭也似已睫咽。
他看着雙雙的時候,目中已不再有憐憫同情之色,反而充滿了欽佩和尊敬。他實在想不到這麼樣一個纖弱畸形的軀殼裡,竟會有這麼樣一顆堅強偉大的心。高立悽然道:“你既然早已知道,爲什麼不說出來?”
雙雙道:“正如這位姐姐說的,我是爲了你。”頓了頓,感受着指尖對方因爲擔心而變得冰冷的雙手,雙雙接着道:“我知道你對我好,我希望你在我這裡,能得到快樂,但我若說了出來,你就會爲我傷心難受了。”
她輕輕嘆息了一聲,道:“你這麼對我,我怎麼能讓你難受呢?”
高立看着她,淚已流下。
他忽然發現他自己纔是他們之間比較懦弱,比較自私的一個人。
他照顧她、保護她,也許只不過是爲了自己快樂,爲了要使自己有個贖罪的機會,爲了要使自己的心靈平靜。
他一直希望能在她的笑容中,洗清自己手上的血腥。
他一直都在迴避、逃避別人,逃避自己,逃避那種負罪的感覺。
只有在她這兒,他才能獲得片刻休息。
雙雙柔聲道:“所以我希望你不要爲我傷心,因爲我自己從來就沒有爲自己傷心過,只要我們在一起時真的很快樂,無論我長得是什麼樣子都沒關係/這些話本該是他說的,她自己反而說出來。
他忽然發覺這些年來,都是她在照顧着他,保護着他。
若沒有她,他也許早已發瘋,早已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