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經是午夜,天空已經漆黑一片,周圍也沒有多少燈火,**的少女痛苦的捂着身子緩緩向黑暗中走去。玻璃割傷的傷口血液越流越多,像是止不住一樣不停從小小的身體內流出,劉焉覺得全身發冷,死亡的陰影已經漸漸接近。
皮膚上不停的涌出鮮血,她踉蹌着向遠方走去。她要離開這個家,這個地獄一樣的家。血漿順着瘦弱的軀體流淌地,一個個血紅的腳印悽慘的印泥濘小道上。不知道走了多久,劉焉發覺自己再也走不動了,再也無法向前邁出哪怕一步。
視線漸漸模糊了起來,模模糊糊之中,一名戴着一頂棕黑色的禮帽,穿一件紅綠橫條紋毛衣的人走了過來。弗萊迪像是欣賞一隻快死的小狗一樣看着劉焉,帶着古怪的幽默口吻道:“你認爲我會怎麼樣到來,這樣……或者那樣?我就這樣一步一步走過來,然後讓你去見上帝。不過我真不喜歡你這個樣子,永別了小婊子,你真讓我無趣。”
說着弗萊迪彈出自己的鋼鐵指甲,開始細細割裂劉焉的臉蛋,一股刺痛再次降臨劉焉大腦,她毫無反抗之力任憑弗萊迪一刀一刀割裂自己的臉蛋。
就這個時候,弗萊迪的動作忽然停止,迷迷糊糊半清半醒中劉焉發現弗萊迪身後又多了一個人,那是一個非常年輕的少年。輕手輕腳的靠近弗萊迪背後,而且手裡拿着一塊石頭狠狠向弗萊迪腦袋上砸了上去。
“啪……!”一聲非常響亮的揮砸聲,弗萊迪像是傻子一樣毫無反抗,被少年一石頭砸昏了過去。
砸昏弗萊迪,少年將臉湊了過來用力拍了拍劉焉的臉,大聲叫道:“哎…別死啊!聽見了沒有,你剛纔砸了我一下,事情還沒算完呢?聽清楚了沒有……還好,還能點頭!哎……你想死還是想活?”
“……活!”劉焉用全身力氣說出唯一個字。
“還我寶貝,還我寶貝…嗷嗷嗷…老子不要做太監,不要做東方不敗。我砍死你個王八蛋,還我寶貝來。”
火焰雙刃飛舞的像是車輪,熊熊的地獄之火不停焚燒着四周空氣。已經發狂了的芥良瘋狂追擊着穿牆而逃的弗萊迪,他遇牆砸牆,遇人斬人,四周的場景完全像是夢幻之中,每穿過一道牆就變得面目全非,各種各樣的混亂與詭異紛紛出現。
穿過巨大的城市,荒野高原,炮火轟鳴過的戰場,人渣良如同無人之境一樣橫衝直撞,任何攔路的東西都它那龐大的力量,與恐怖的肌肉能力面前無可奈何。
“嘣……!”又是一面牆壁被芥良直接撞開,急速逃跑的弗萊迪瘋狂的大叫:“你想要這個東西是嗎?那麼就給你,自己去河裡撿吧!”
猛的向忽然出現的大河中扔掉那個東西,並迅速跑的無影無蹤。此時一頭瘋狼咬着嘴脣,用凡人不敢相信的速度猛衝向自己的寶貝,寶貝將要落進河中的後一剎那接住了。
緩慢的游上岸芥良看着自己寶貝,老淚縱橫大哭:“小弟弟,我總算是把你給搶回來了!沒有你我以後怎麼算是個爺們呢?難道和真爺們春哥一樣,用麥克風嗎?……放心我一定將你接回去…一定,上陣父子兵,打虎親兄弟,我一定不會放棄你的!醫院……一定要找家醫院。”
拿着寶貝芥良開始周圍亂串,後終於發現了一家品相還不錯的大醫院,幾個洗牆工正清理着醫院牌匾,想也沒想芥良就直接竄了進去。此時洗牆工裡一個工人回頭看了一看,他滿臉燒焦,正是弗萊迪。看見芥良進了醫院,弗萊迪身子移開“t
dnatur”(變性)這個單詞從他身旁完整的顯露出來。
沒過多久,也許是幾個小時,一聲慘絕人寰的尖叫聲從這家變性醫院中傳出:“不……這兩個大大的肉包子是什麼?我怎會多了兩個零件呢?難道我…下…人…人……人妖啊!”
叮叮鐺鐺的金屬敲擊聲周圍響起,劉焉還是那副迷迷糊糊的樣子,她看見了男孩正用一種草藥給她敷傷口,男孩做的很粗糙,他只是用嘴巴將那些草藥嚼爛,然後就直接往自己傷口上敷。
這是一件簡樸但並不髒亂的房子,整個房子內的擺設只有一張木牀,一張桌子,一個洗臉盆,一根洗臉帕,一個熱水壺,一個杯子,一爐子和一雙筷,一隻碗,和一些書籍。一切都顯得簡樸無比,但是整個來說卻透露着整潔,單房子的擺設就能看出房子主人的性格。
“哎…你餓了吧!我煮了一些麪條!”說着將碗裡一點油水都沒有的麪條拉出一絲,輕輕放她的嘴邊。
“水……!”迷迷糊糊的劉焉張嘴討要水喝,男孩放下面條,從熱水壺裡倒出一點點水然後再加了一點點食鹽,後喂到劉焉的嘴邊。看着劉焉不停將水吞嚥下去,男孩有點傷感的道:“我本來以爲無父無母的我慘了,沒想到你比我還慘。……我這裡暫時還算安全,好好休養一陣子,等晚上我出去看看能不能弄點好吃的給你補補身子。”
第二天男孩不知道從那裡弄來一些藥材,而且藥材裡還有人蔘,然後一鍋煮了,接着男孩將這些濃得發苦的藥湯給劉焉餵了下去。每天劉焉都處於半夢半醒之間,他發現男孩簡直是個無所不能的人,各種貴重的藥材他都能弄到,多的是弄到人蔘根鬚。
隨着劉焉身體一天一天好起來,她終於能夠說話了。大約一個多星期之後,一天她帶着不解向男孩問道:“謝謝你救了我,我看你的臉感覺很熟悉,但是又想不起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是做什麼的?”
少年將沒有一點油水的鹹麪條塞進劉焉嘴裡,然後溫柔的道:“我的名字叫穆史憂,九歲的時候我的父母全都過世了,我就他們唯一留下的小房子裡一個人生活。每天晚上我就出去做作借貸工作,也算是能混個溫飽,那些人蔘是從三條街對面的王老伯那裡借來得,都是些人蔘的根鬚。我說你那天怎麼會砸到我頭上的。”
“……!”一陣沉默,少年看着劉焉沉默也沒繼續再問下去。這個時候少年再問:“哎…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你叫什麼…那天那個想要殺你的燒焦臉又是誰?”
“弗萊迪…他是弗萊迪,對了他是弗萊迪?這一切都是夢境,那天晚上我本來應該死了的!”此刻劉焉迅速回憶了起來:忽然變成小時候自己的弗萊迪,變成老闆娘的弗萊迪,變成民警的弗萊迪,還有自己父親即將施展暴行時,天生的直覺讓自己感覺到撞開窗戶就能逃得性命。
當着一切記憶全部甦醒之後,劉焉緊張的看向少年的背影,她希望從少年一舉一動之中看見弗萊迪的影子。但是天生的危險直覺告訴她,這裡很安全,非常非常安全。此刻她又像以前一樣,開始憑藉着自己天生能躲避危險的直覺來判斷周圍事物了,而所謂的先知強化已經不知道消失到那裡去了。
少年轉過身子,手裡拿着散發着苦味的藥碗,然後漸漸的回到牀前將藥碗裡的藥統統餵給劉焉服下,一邊喂少年一邊調笑道:“電影裡都說;一個英雄救了一個美女,那個美女就會嫁給英雄做老婆,這次我也算是英雄救美了,你有打算嫁給我做老婆嗎?”
“噗……哼哼哼哼哼!”聽了少年傻兮兮的話劉焉將滿口草藥全都吐了出來,然後捂着嘴悶笑起來。
少年放下碗用衣服擦了擦被吐了滿臉藥的臉,有點抱怨的道:“不就是問問嗎?幹嗎吐了我一臉,我現才14歲,等我再長兩年就可以出去打工,再也不用去借東西了。……別的不說,我一個大老爺們憑藉着一雙手,養你一個老婆還是養得起的。雖然我現是個借東西的人,但是我也是個有偉大理想的,誰會這樣借東西借一輩子。”
一通大笑之後,劉焉對這個頗爲單純的少年充滿喜愛,的確是喜愛,因爲按照年齡此時的劉焉已經能做少年的奶奶了。懷着對這個少年的喜愛之情,劉焉淡淡的對少年道:“我的名字,叫劉焉,是我母親給我起的名字,和你一樣,我媽媽7歲的時候就去世了。”
時間一天一天過去,劉焉終於能夠下地走動了,而劉焉也和少年一起看見了他是如何借東西的了。說白就是一偷兒,專門晚上潛入各家順東西小耗子,一隻有偉大理想的小耗子。
放下擔心,放下放包袱,劉焉跟着少年一起晚上去借東西,憑藉着危險直覺這個逢凶化吉的能力,少年乾的越來越順手,一天少年一家大官家中摸出了幾十張老人頭花紙片,他回到家後高興的向劉焉問道:“聽你的之後,沒想到這幾天竟然這麼順手,難道你會算命?”
兩人一邊吃着桌上買來的雞屁股,劉焉吃的滿口都是油水道:“小時候,我爸爸一喝醉酒經常打我、打我媽媽,小孩子的我非常害怕,於是我就學會躲起來,幾年過去了,我對危險越來越敏感了。
每每危險來臨,我總是能夠感覺到,然後知道那裡安全,那裡不安全。”
“哦……!”少年將雞屁股狠狠咬了一口,然後道:“過幾天我這裡也可能不安全了,因爲着附近,一個人單獨出去借東西的就只有我一個,對了你還沒說願不願意做我老婆呢?要是你做了我老婆,我就能以你老公的名義保護你,照顧你……你願意嗎?”
劉焉眼角留下了淚水,他抓住少年的手,微微的點了點頭:“嗯……你保護我!”
就這個時候,一陣警笛聲城市外面響起,那股安寧的感覺劉焉心中立即消失,一陣陣看不見的危險向她涌來。此刻少年拉住劉焉的手道:“沒想到來的這樣快,我們趕快離開這裡!”
劉焉此時不解的道:“你是怎麼知道他們是來找你的?”
少年一副見怪不怪的口吻道:“因爲我和另一幫人有仇,一出大事警察肯定去找他們,他們又一定會出賣我。而且警察響警笛就是讓我們先知道,然後趕快逃,其實他們也怕麻煩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