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辦法?”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很簡單。”李昭笑道:“出去打一架,誰贏,誰就是對的!”
兩人同時驚呆了,雖然都知道這是事實,但是還是接受不了李昭這麼直白的說法。
“誰的拳頭大,誰就是真理嗎?”在一旁睡覺的蘇耀陽突然出聲:“這就是主神空間。”
李昭淡淡的看了蘇耀陽一眼,笑道:“沒錯,要是你們的力量足夠打敗我,那我這個隊長的位子,呵呵呵......拱手相讓!”
“這......這......”於文龍一見李昭並不管,頓時有些慌了,他只是個初中生,根本就不是孫大友這個健壯的中年男子的對手。
“那我們就出去吧!”孫大友顯然被於文龍剛剛的激烈話語激怒了,咬着後槽牙,攥着拳頭說道:“在這裡打太窄了,在甲板上,我們能打個夠。”
“你......你......”於文龍一咬牙,心想道:我和你拼了。
想到這裡,於文龍率先登上了甲板。
緊接着,孫大友也跟了上去。
沒過一會兒,孫大友便首先回來了,臉上除了多了幾條新傷痕,並沒有什麼不礙,而且神情十分高興。
而又過了一會兒,於文龍纔回來,這時的他,滿臉是血,一瘸一拐,很顯然,被打成了重傷。
於文龍一瘸一拐的回到自己的牀邊,躺了下來。
“於文龍......”李昭見於文龍躺在牀上,走過去扔給了他藥物:“拿着吧,塗在傷口上,應該很快就會好了。”
於文龍接過藥物,擡起滿是傷痕的臉,看着李昭。
“嘿嘿嘿......”李昭笑道:“我對你可是刮目相看了。”
“什麼?”於文龍納悶道:“被打成這樣,還對我刮目相看?”
“當然了。”李昭看着於文龍說道:“因爲即使你面對了比自己強大的人,卻沒有退縮,這點,足以讓我刮目相看了。”
“你......退縮過嗎?”於文龍帶着疑問的眼神看着李昭,問道:“你這麼強大,也退縮過嗎?”
“是啊......”李昭想起了他見到雅洲隊的那一天,說道:“我也不能戰勝恐懼,所以......我逃過,退縮過,但是那之後我便明白了,逃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
頓了一下,李昭接着說道:“最終我終於直面了自己的慾望......算了,不說這些了,好好幹,爭取活下來吧。”
說完,李昭走出了船艙,而於文龍看了一眼手中的藥,輕笑一聲,將其塗在了自己的傷口上。
來到甲板上,徐徐的海風吹動着李昭的頭髮,想着剛剛的於文龍,李昭頗有些感慨,於文龍說的話確實很毒,而且是沒有經過仔細驗證的,但是他敢於說出來出了事之後又敢於承擔,這讓李昭很是欣賞。
遠處,飛翔的荷蘭人號如同一隻巨大的怪獸,潛伏在黑暗當中,李昭看了看它搖了搖頭,自己手中就有掌握它的重要物品,可是自己卻不敢用。
“在想什麼呢?”寇文從船艙中出來,看着李昭說道:“還在想於文龍的事嗎?”
“你對他怎麼看?”李昭並不回頭,好像早已知曉寇文回來。
“熱血,單純,做事不經大腦,魯莽。”寇文給了幾個答案。
“這些說得好像都是一個意思啊。”李昭笑道:“這幾個詞,我應該理解爲褒義,還是貶義呢?”
“隨你怎麼認爲。”寇文聳聳肩,說道:“那是你的問題。”
“我看他很有機會,成爲繼承我的存在啊。”李昭語出驚人。
“什麼?繼承你???”寇文驚訝的看着李昭說道:“我怎麼看不出來你要死了?”
“誰說我要死了?”李昭笑罵道:“你纔要死了。”
“那你剛纔說要繼承......”寇文還是滿腹疑問。
“奧......我說的是,等你我升上上層的時候,這個小子,可以成爲隊長。”李昭點起一根雪茄,說道:“我在中洲隊這麼久了,我不願將中洲隊就此衰落下去,若是我們以後死了......或者升上了上層的話,中洲隊需要一個隊長。”
“可是這個小子只有十五六歲啊。”寇文說道:“能不能將這麼大的擔子交給他啊?”
“所以,他還需要鍛鍊。”李昭呼出一口煙,說道:“不過我是真心欣賞他。”
“算了,咱們不是還沒走呢嗎?”寇文突然笑了起來:“如此杞人憂天干嘛?”
說完,寇文大笑起來,李昭也跟着大笑起來。
第二日一早,李昭便聽到了船艙外傳來的笑聲。
“哈哈哈......”傑克斯派洛手舞足蹈的在原地狂笑道:“詛咒解除了!詛咒解除了!”
“是嗎?你怎麼知道的?”李昭拉住傑克斯派洛說道。
“你看......”傑克斯派洛給李昭看了看他的手掌。
“什麼都沒有啊?”李昭疑問的看着傑克斯派洛:“你讓我看什麼?”
“就是讓你看什麼都沒有!”傑克斯派洛大笑道:“傷疤沒了,戴維瓊斯給我的傷疤沒了,哈哈哈......”
李昭一聽,隨即釋然,同時笑道:“那就恭喜你了。”
“詛咒解除了,詛咒解除了......”傑克斯派洛唱了起來。
這時,威爾特納也走了上來,問道:“傑克怎麼了?”
經過一晚上的調息,威爾特納已經好了很多,臉上也再重新出現了紅潤的血色。
“他的詛咒解除了,高興地。”
“是嗎?那這麼說,我的父親也......”聽到這兒,威爾特納再也忍不住臉上的喜悅之情。
“是的,應該也可以了。”李昭微笑着說道:“不過我還要和你說一句,也許是很殘酷的話。”
“什麼?”威爾特納一驚,隨即問道:“是什麼?”
“你的父親......比爾特納,本來應該是個死人。”李昭深吸一口氣,說道:“但是卻與戴維瓊斯簽訂了契約,使壽命延長一百年,可是這一解除詛咒,契約也被解除,你的父親可能很快就會死去。”
“是嗎?”威爾特納的眼神黯淡了下來,說道:“其實也沒什麼不好,總比父親與那艘破船融爲一體的好。”
雖說如此,但是威爾特納的眼眶還是溼潤了。
這個時候,兩人的旁邊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威爾......我的兒子。”正是比爾特納的聲音,他已經來到了黑珍珠號上。
“父親......父親......你......”滿腹的話語憋在心頭,威爾特納卻說不出來,只能只能斷斷續續的說出這幾個字,一時沒忍住,威爾特納的淚水流了下來。
“威爾,我的兒子,你還好嗎?”比爾特納想伸出手擦去威爾特納臉上的淚痕,卻突然發現自己從飛翔的荷蘭人號上幹了那麼久,自己的雙手早已污濁不堪了,伸到半路的雙手,縮了回來。
“父親......”威爾特納一把抓住了父親的手,將其貼在了自己的臉上。
“威爾,你怪過父親麼?”比爾特納眼含熱淚,說道:“你降生在這個世上,我卻沒有照顧過你一天,你快樂的時候我不在你身邊,你悲傷的時候,我也不在你身邊,我是個不負責任的父親,你會怪父親嗎?”
“父親......”威爾特納睜開溼潤的雙眼,說道:“父親,我愛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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