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從零開始的時間

中世紀,魔法,這裡是傳說中的異世界。

無數大小不一的建築聳立於地面,而位立於所有建築之頂點的大樓就是王宮,這座城市的中心。街道也有着各種不同的人形在行走着,有人類,也有一些非人類。整體的風格讓人有一種進入神話的感覺。

在這個中世紀風格建築林立的都中,行走在街道上的雪千夜正在思考着來自於自己上司的命令。

-------回憶的分割線--------

時間,空間,世界,人類...。

在這個莫名的世界中,這些都沒有意義。

每一次雪千夜回到這個世界接受任務,阿賴耶都是把他直接拉到了這裡,這片彷彿是異空間的地域。

雖然每一次雪千夜都在使用自己的【確定】在這裡確認着,但卻得不到什麼有用的結論。以他的預計,如果想完全確定這個異空間,以他現在的能力至少還要幾十年。當然,這個幾十年的時間是對於他本身的時間,而不是對於世界的時間。

目光無視了身邊的阿賴耶,雪千夜淡定的觀察着四周的空間,希望能夠加快這個地方的確定。

“這一次又是什麼任務?”

雖然眼前這個身影是一位異常優美的美人,但是雪千夜卻看都沒有看她一眼。因爲他明白這個身影的本質,她是一個‘正體不明’。

“這個,有些...”她彷彿是一位少女一樣,些許害羞的神色出現在了她的臉上。

如果不瞭解這個‘她’的異性,見到這樣的少女,也許會一時被荷爾蒙打亂大腦,然後下意識對於少女的要求什麼都答應。可是瞭解她本質的雪千夜看也沒有看她一眼,在他的眼中,這個少女還不如這個空間有意思。現在的他也沒有自不量力想去確定這個少女的存在。

“說吧。”他平淡異常的說道。

“最近一段時間,由於你的努力,那些外來的傢伙都變乖了許多,沒有過於的干涉這世界,也不敢有什麼過激的舉動。多虧了你,我的世界平靜多了。所以,這次的任務並不是在這個世界。”眼見自己賣萌失敗,少女的臉上馬上又恢復了平靜的臉色。只有一點少女從始至終都未改變,那就是少女的眼神,那種充滿着惡意興趣的眼神。

“其他世界?”

異世界。這是雪千夜第一次在她這裡接到異世界的任務,在此之前無數次殲滅輪迴者的任務中,他聽都沒有聽過類似的任務。不過,偶爾換一換世界,他也不是太過牴觸。雪千夜的起源決定了一個真理,那就是他接觸的知識越多他本身就越強大。通常而言,這個知識他只要接觸就可以確定,然後加以完成。不過,這些便利的情況有一個對於他有利的地利,那便是世界。在型月世界,能夠接觸阿卡夏記錄的他殲滅的輪迴者越多,本身就意味着他成長得越多。

“沒錯。”少女停頓了一下,用目光偷偷的瞄了注意力完全不在自己身上的雪千信息,她最終無奈的說道。“我的一個朋友最近在向我求助,說她的那個世界有人在使用禁忌之法,世界的時間線被打亂得一團糟,想讓我幫助一下,把那個世界的時間線恢復現狀。”

“你的手中有無數的英靈吧!既然涉及時間的話,找一個合適的去不就好了。”

並不是雪千夜不想去。只不過,這次的任務與之前的殲滅任務不同,他必須去導正時間線,可是,時間卻不他擅長的領域。能夠打亂世界的時間線,這應該是世界級的魔法。如果說雪千夜擁有的法不是第三法--天之杯,而是時間之法,那麼他也許不會這麼說,但這一次明顯不同,面對能夠操控世界級時間的對手,他雖然是魔法使,但卻沒有什麼勝算,雖然他也不太可能失敗。

不對!如果對手真的是那種可以自由操控時間的魔法使,那麼他的行爲應該算是世界允許的範圍之內。他即使打亂了時間線,也會有辦法善後,那麼自然不會被‘阿賴耶’視作搗亂者,更不可能被盯上。也就是說,這次對手應該是不成熟的時間操控者。甚至,最低的可能性是,他只是拿到了可以干涉時間的道具,就在那裡濫用。這樣想的話,我的勝算應該不低。雖然任務沒有拒絕的可能,但這麼思考下來,我至少有了去那個世界的興趣。

“不行!那個世界不是我的世界,我手下的英靈可不能穿越到其他世界的時空。因爲這個原因,本來我想對她說愛莫能助的。但是...”最後的話雖然沒有說出,但她話語中的但是已經有了一人明確的答案,那就是雪千夜。雪千夜是輪迴者,所以他可以不受世界的地域限制,她就是利用他的這個特點,讓他去肅清自己世界的輪迴者。

“你想到了我這個異類,是吧!”不用過多的猜測,他平靜的說出了她接下來的話。

“完全正確!說話,把你送去其他世界,你不會生氣吧!”這句話與其說是關心,不如說是她想看到雪千夜臉上苦惱的神色和想拒絕又不能拒絕的表情。

但是。

雪千夜就彷彿是如同過去一樣的理所當然,他平靜的接下了這個任務。

“沒關係,不論那個世界都一樣,反正都是‘工作’。對了既然是你的朋友,那麼就讓她把那個世界的阿卡夏記錄向我開放吧!這樣的話,不論什麼問題,我就能夠在最短時間內解決。畢竟,時間之法目前不是我的領域。”話語中,雪千夜趁機提出了自己的條件。如果可以訪問阿卡夏記錄,那麼他不單單是可以更快的完成任務,說不定還可以得到更多。一旦那邊的‘阿賴耶’開放權限,那麼雪千夜就可能得到那個世界的大多數人類的知識,這也將成爲他的財富。

“這個...”猶豫。

“有問題?”

“嗯!有個小小的問題,阿卡夏記錄不屬於我們的權限之內,所以我們也沒有辦法。”少女臉上有些不好意思,雖然嘴上說着自己沒有權限,但卻是在說謊。

“哈!”

“是真的啊!阿卡夏記錄是這個伴隨這個世界形成的‘歷史’,人類對於這個世界來說還太過年輕了,所以...。”少女拼命的擺動着手臂,以這樣的姿態增強着自己的說服力。可是,這樣的姿態在雪千夜的眼中,仍然是在說謊。

可能就像她說的,抑制力沒有全部的阿卡夏記錄權限,但卻絕對擁有着一部分。而這個傢伙現在卻說沒有,怎麼看都不可信。

“我明白了。”

既然對方已經看穿了自己的想法,那麼他也不會再去糾結這個問題。這個抑制力不會想增強他的力量,如果可以她最希望這個人一直處於目前的情況,這樣無法反抗她的情況。抱着這樣的想法,她自然不會去額外的幫助這個守護者。

“你不生氣嗎?”少女好奇的看着這位守護者的表情,但她仍舊沒有看到什麼有趣的表情。

生氣,憤怒,委屈,沮喪,都沒有。

“完全不,倒不如說我有些高興。”此時,雪千夜的臉上反而出現了淡淡的微笑。

“嗯!?”

“阿卡夏記錄就是你的弱點。如果這樣想的話,就意味着我距離脫離你又更進了一步。”雪千夜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推測。

阿卡夏記錄,這個星球的記憶,不單單是人類,還有環境和動物,所有的一切都被記錄在裡面。目前,雪千夜推測,蓋亞和阿賴耶應該都有着權限,就是不知道她們權限的大小。但,這也是可以超越她們的方法。

聽到雪千夜話的瞬間,阿賴耶的臉上變成如同包子一樣,氣鼓鼓的。

“呃!你真是太不可愛了,這人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這樣的人。”彷彿被戳到痛處一樣,她這樣的說道。

絲毫沒有自覺的她,自認爲自己還算一個合格的‘大哥’,但自己手下的‘小弟’卻一直不對自己感恩戴德不說,還總是想着幹掉自己的想法。這也是她爲什麼會這麼說的原因。

“抱歉,我就是這樣的人。”

“哼!下次回來,我一定要用鎖鏈把你牢牢的套上。到時候,即使你求我,我也不會放開你的。”

“做得到的話,就試試看。現在,送我過去。”雪千夜看都沒看她一眼,轉而淡定的說道。

如果這個抑制可以做到她嘴中所說的事,那麼她從見到雪千夜的第一次就直接做了,根本不會現在纔在這裡大喊大叫。這個抑制力從一開始就不是什麼善類,她會想盡辦法留下雪千夜,而與之相對的是,雪千夜會用盡手段脫離她。

這是他們之間的宿命對決,從他們相遇的那一刻就已經註定。

“啊!你這個不解風情的人,快點給我走。真是的,每次跟你說話都會讓我生氣。”阿賴耶的頭頂也彷彿開始冒氣。

爲了在與對方的交涉中讓自己佔據優勢,她特地的使用了這樣純真而絕世的面容,可惜的是,眼前這個人從未正眼看過她一次,自然也不會被他影響。這也就意味着,她的計劃完敗。

-------回憶結束的分割線--------

之前的交談就註定了雪千夜現在的苦境。

看着四圍大街之上的人來人往,雪千夜的心中回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憶。

回想起之前,時間彷彿已經過去了許久。這是他第二次來到這樣的帝都,第一次是在《斬赤》的世界,那個時候,他剛剛進入輪迴世界,爲了完成任務,他主動在帝都活躍着,不擇手段的完成任務。曾經的他以爲那樣就是正確的方法。可惜,自己種下的因最終還是會報應在自己身上。在那個世界的最後,他終於還是爲自己的行爲付出了不可挽回的代價。

思緒平靜,他從自己的存儲空間拿出一把日式的長劍。劍身藏在劍鞘之中,從外表看上去就是一把非常普通的劍。但它卻是一個帝具,其名爲死者行軍---八房,也是黑瞳留給他的遺物。

想到那個一直喜歡吃零食的小女孩,雪千夜不自覺把八房重新掛在了腰間。時至今日,單單以作爲武器而言,八房根本比不上雪千夜可以投影的寶具,但是,這件武器對他而言卻有着特殊的意義。之前在型月世界,由於戰鬥過於激烈,雪千夜擔心損壞它,所以一直沒有使用,這一次以守護者的身份到是正好合適。

不過,我倒是有些理解那個抑制力爲什麼會想讓守護者出動了。那個魔法使的大腦中到底在想什麼,居然如此頻繁的使用時間之法。在這之前已經有幾次了。不對,如果在我來到這裡之前,他就已經在這麼玩了,也就是說,這些天之內他可能已經使用了十幾次的時間回溯。怎麼看,這樣的做法都不像是一位合格的魔法使會做的事。這次的事情更像是小孩子突然得到了控制時間的能力,所以在反覆的試驗。如果按照這個思路來推測,大概是有人偶然得到了可以操控時間的能力,而這個能力應該是道具或者固有能力之類的類型。如果是前者的話,只要拿回道具就好。可是,如果是後者就有些麻煩了。

“呼!雖然我能夠感覺到時間回溯,也知道時間回溯期間的起點和終點,但期間的記憶卻因爲時間之法的干涉而消失。沒有記憶就意味着一切的可能要從頭再來,這纔是最爲麻煩的一點。有趣!雖然我是因爲任務的關係來到這裡,但‘你’已經成功的引起了我的興趣,在我解決你引起的麻煩之前,你就好好祈禱一下自己餘下的生命吧,joker!”

自言自語的聲音從他的口中流出,雪千夜的臉上也浮現出了感興趣的神色。

通常情況下,他露出這種神色時就意味着有人要走運,或者是倒黴。

來到這裡後,雪千夜已經感到了許多次時間回溯的發動,而且每一次發動回到的起點都是這一天的早上,而終點都是在同一天的從早到晚。這種回溯的方式簡直就像是小孩子的惡作劇一樣。

雖然雪千夜可以感覺到時間回溯的發動,但是,由於時間之法的干涉,他從起點到終點這段時間中的記憶被抹去了。簡單來說就是,他知道回溯發生了幾次,發生時間的始終,但他卻不知道自己在前幾次的時間回溯期間做了什麼,就像是自己腦海中的記憶強行被拿走了一樣。這種感覺讓他非常的討厭。如果解決了這次問題,並找到那個喜歡惡作劇的‘小丑’,雪千夜不介意讓他也試試記憶被奪走的感覺,而且是全部被奪走,然後換上虛假的記憶。

“喂!那邊的人,站住!”

一個粗獷的聲音從他身後傳過來。

思考被打斷,雪千夜回頭注視後方。那裡,有兩位身穿着銀白色鎧甲的人類正向他走來。從外表推測,他們的身份應該是這個王國的騎士,也算是一個官方身份。

初步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對這裡的一切都不怎麼熟悉,還是小心一點更好。如果是暗地裡的戰鬥還好,那樣的話,不論自己做了什麼,對方都不敢放到檯面上來。但這些騎士明顯是官方的身份,如果直接與他們發生劇烈衝突的話,人生地不熟的我極有可能演變成與這個國家的對立。事情一但發展成那樣,我的任務還未開始就搞砸了。果然,有着官方身份的傢伙都比較麻煩,現在他們也是來者不善,看來最壞的情況就是我又要做人偶了。

懷着這樣的想法,雪千夜對着那些明顯爲他而來的騎士露出了笑容。那種笑容雖然是一種虛假的僞裝,但被它騙到的話,就會感覺到擁有這樣笑容的人,絕對不會是邪惡之徒。對於騎士而言,這可能是最好的應對方式。

“兩位是叫我嗎?”這一瞬間,話語中透露的感情也會不自覺的讓人感覺到親近。

“是的。你...”

“抱歉,我還沒有自我介紹,在下的名字是雪千夜。兩位騎士大人可以用雪稱呼我。”

“好的,雪。我是克雷斯波,隸屬於王家騎士團一員,現在負責維護王都的治安。”其中一位長相正直的男人開口了,言語之間透露着有教養的氣息。

“那麼克雷斯波大人,可以問一下你叫下我,是有什麼事嗎?”

在看到兩位騎士身邊的男人後,雪的心中就有了一個推測,不過,推測畢竟只是推測,他還是需要驗證一下。

克雷斯波點頭示意,然後指着身旁一位長相普通的男人問道。

“嗯!這個男人,你認識嗎?”

那個男人才剛剛被提到,他就不迫不及待的跳了出來。

“該死的傢伙,你不會說你不認識我吧!”指着雪千夜,他的語氣中有着相當的苦大仇深。

“你是法克,我們昨天才剛剛見過。”雪千夜平靜的說出了他的名字。

是的,他們昨天晚上才見過,而且在彼此之間都留下了一個不好的回憶。至於到底發生了什麼。

那就是,雪千夜在住店時選擇錯了店家,然後由於初次來到這裡這個情況被人看出來了(雪千夜也沒有想着去隱藏),再加上他手中投影出的寶石就被當作了肥羊,他想獨吞那個用於付賬的寶石,之後就是衝突的發生。說實話,就連雪千夜本人也有些詫異,自己怎麼看也不像弱者,那麼這個老闆的行爲就有些問題了。後來,他才發現,原來這個人只是單純的被貪婪所吸引而失去了大腦而已。當然,現在看來,他貌似還有後臺,雖然說這個後臺不怎麼樣就是了。

不等雪千夜繼續說什麼,這位法克就馬上打斷了雪千夜的話,同時也是不想讓他多說什麼。他對着另外的一位騎士說道。

“騎士大人,我說的沒錯吧!就是這個人。”單單從語氣來推測,他應該是想要誣告什麼事。

被問到的騎士只是象徵性的點了點頭,然後就用一副肯定的語氣給雪千夜下了一個定義。這讓人不得不懷疑,這兩個人之間是不是有什麼。

“看來沒有錯了,克雷斯波。”

雪千夜的目光一直注視着他們,在看了看四周的人羣后,他平靜的說道。

“請等等,我可以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嗎?”

“你不用知道。”還是那個騎士。不過,他心中並不是不想讓雪千夜知道,而是害怕雪千夜繼續說出什麼。

如果只是他一個人來,那麼他根本不用這麼費力,直接抓了就好。可惜,他們的騎士團的規定是,在處理這樣的案子時,最少要有兩名騎士一起。所以,他的意願註定不會實現。

而看到了他心中恐懼的雪千夜也不會讓他如願。

“如果說兩位騎士是爲了抓我而來,那麼至少讓我知道,我自己犯了什麼罪。還是說,兩位王都的騎士想要用這樣的方式帶我回去。”說着,雪千夜的聲音開始變大。

他的聲音瞬間吸引了路上其他的居民,他們在聽到雪千夜的話後,已經開始圍了過來,好奇的目光中,顯然是想看看發生了什麼。而這也是雪千夜想要達到的目的。

看着周圍越來越多的人羣,克雷斯波的心中不自覺的感到了一絲的麻煩的味道,但是,事到如今也只有繼續下去。

“這位老闆說你在他的店中居住,不但沒有給錢,還打傷了他後逃走了。這是真實嗎?”

“這樣啊!那麼證據呢?”這樣的質問在雪千夜的眼中感覺有些好笑,所以,他只用一個反問就回應了他們的話。

“什麼證據?”另一位騎士也不甘寂寞的開口了。

聽着這樣沒有經過大腦的話,雪千夜幾乎都要笑了出來。

“你們不會是單單隻聽了他的話,就準備抓我吧!”他仍舊從容的問道。

這個傢伙應該就是那個老闆請來的幫手吧!拜託,栽贓陷害也是一門技術活。你們現在的行爲可跟技術可沾不上什麼邊。看來這位克雷斯波好像還不知道他的同伴做了什麼。算了,快點和平的觸決掉,我還要繼續去完成自己的任務。

“這有什麼問題,我等身爲騎士。既然收到了報案,那麼自當爲了這位老闆伸張正義。”那一位開始使用着官方的話語。

“也就是說,你們只是單方面的聽了他的話,然後過來找我。是這樣嗎,克雷斯波騎士?”雪千夜沒有理會他,轉而問向了克雷斯波。

“...”沉默。

看着周圍的人羣,現在的克雷斯波終於感覺到了情況不妙。先前被搭檔拉出來的時候,他還沒有多想什麼,現在看到自己可能被騙了。騎虎難下,正是因爲想到了這一點,他纔會選擇沉默。

“沉默嗎?那麼,請告訴我,騎士克雷斯波,騎士的信條是什麼?”面對着沉默的對手,尤其是騎士,雪千夜有許多讓他們開口的方法。比如說現在的這個方法。

他昨天偶爾瞭解到的騎士信條中,就有幾條是這個騎士現在絕對無法避免的。

看着四周的人羣,克雷斯波開始感覺到這一次出來也許是一個錯誤。

“公正、寬容、誠實...”不過,他還是說出自己的信條。

“是嗎!現在,在各位王國的居民面前,請公正、寬容和誠實的騎士回答我剛剛的問題。”雪千夜滿意的給出了最後的一擊。

“是,我們沒有確切的證據。”

“如果是這樣,那麼我是不是可以這麼說,這位老闆爲了私吞我的錢財所以請來了兩位騎士作爲幫兇。”

“胡說!我等身爲騎士怎麼可以做出這樣的事。”另外的一位騎士開始迫不及待否認着雪千夜的話。

“是嗎!光是說的話,大家都會說。”

“那你有證據嗎?呃!”說出這句話的瞬間,這位騎士就如同已經壞掉的古舊鐘錶一樣,卡殼了。

“現在,有興趣聽聽我的事實嗎?”

“請!”克雷斯波開始明白,這次遇到的對手絕對是一位不簡單的人物。

不論是從最初的吸引人羣,還是他臉上那從始至終的從容,還是之後把他們逼到這個地步手段,都說明這個人絕對不簡單。

“事實上,我昨天才來到這個王都。本來,我想有騎士團在,王都的人應該都是心懷善良的人。結果...”說到後面,雪千夜故意停頓了一下,然後用略帶深意的笑容看着眼前這兩位騎士。

“小哥,結果到底怎麼樣了。”一個周圍的路人等不及的問道。

“然後,我就因爲外來者的身份被當作了肥羊。雖然不怎麼清楚王都的物價,但不論怎麼看一個旅店一晚上要1000金都有些過吧!”

四周的人羣開始混亂起來。

“什麼!”

....

“不要聽他胡說!”眼見人羣看自己的眼神越來越不對,老闆的臉上開始慌亂。

本來,他覺得這個人只是剛剛纔到王都的外人,只要利用自己的人際關係,就可以讓騎士團的中的一位帶走他,這本來應該是輕而易舉的事。但是,現在的情況爲什麼變成這樣,他突然覺得自己可以用了一個錯誤的方法。

“沒錯!雖然你這麼說,但這也只是你的一面之詞。我們必需帶你回去。”另一位騎士也這樣的說,現在這樣的情況,他們已經沒有了選擇。畢竟,在這麼多人面前承認錯誤,需要的不單單只是勇氣。

進退維谷,這就是他們現在的情況。

“那也是他的一面之詞。即使如此,你還要帶我回去嗎,克雷斯波?”雪千夜沒有再看他們,反而問向克雷斯波,這位還不算腐朽的騎士。

“是的。在事情沒有查明之前,請你們兩位都和我們回去。”

“等等,爲什麼我也要去。”老闆無法接受這個結果,如果自己和這個一起去,那麼自己的把戲就可能被拆穿。

與老闆的慌亂不同,雪千夜平靜的注視着這位騎士,心中已經有了一些明然。所以。

“你的心中應該已經有了答案吧!即使如此,你還是確定要這麼做。”他再一次對着這位鄭重的問道。

此時,雪千夜的心中已經明白,這位名爲克雷斯波的騎士已經知道了事情大體的真像,但是,他卻不會在此承認自己等人的錯誤,因爲他沒有那個勇氣。所以他才繼續着最初的做法,想以此來證明自己沒有錯。可是,由於他心中帶有對雪千夜的愧疚,所以,他纔會讓兩位一起回去。

“是的。”肯定的回答。

沒錯,就像雪千夜猜測的那樣,他已經明白事情的大體,但卻不想承認自己的錯誤,因爲那等於讓自己的騎士身份蒙羞。就是因爲這種可笑的虛榮感讓他違背自己最初許下的騎士信條。

“是嗎!那還真是遺憾哪!”雖然嘴上說着遺憾的話語,但他的語氣中卻聽不到絲毫遺憾的意味。

本來想用和平一點的方式來解決,看來這個世界也跟之前的沒有太多區別。不過也是,畢竟都是人類,即使世界變化,人類卻依然是人類。現在有些麻煩了,跟他們回去的話,他們最有可能做法是把我們一起殺掉,以保護自己騎士的聲譽。即使退一步,大概也會讓我下獄。那麼,是直接逃走?還是修改記憶?又或者,直接殺了他們,然後用人偶代替?在搞清楚這個世界的水平之前,不論哪一個,好像都有不小的風險。那麼,果然還是直接殺了他們吧!相比於修改記憶,我還是對人偶比較有信心。

“如果閣下是清白的,我們一定會還你一個公道。”克雷斯波繼續着自己的堅持。在他的心中,爲了騎士團的榮譽,自己必須這麼做。

就在雪千夜計劃着默默的跟他們回去,然後在人少的地方動手時。另一個聲音闖入了他們之間的對話。

“太難看了!我可不記得,騎士團是這樣不問事實的組織,簡直就是在玷污騎士團的名譽。”聲音非常的清晰,而且應該是一個女性。

“大膽!這話,到底是誰說的。”其中一位騎士在沒有看清來人的時候,就果然的想要以勢壓人。

看清來者後,克雷斯波對着來者行了一個騎士之禮。

“艾米莉婭大人!”

“這位先生已經坦然的接受了你們的詢問,你們也沒有證據說明他做了那些事,既然如此,你們又有什麼權力帶他回去審問。而且,相比於這位正直的先生,怎麼看都是那位老闆比較可疑吧!只要用魔法就一清二楚了。”說話的是一位身穿白色衣服的少女,不單單是衣服是白色,少女的髮色也是白髮。雖然在這個世界中,少女的外表不怎麼奇特。但從騎士的行禮來看,她應該是一位大人物,其名爲艾米莉婭。

她口中的魔法是一種測試謊言的魔法,如果沒有什麼防禦手段,就可以發現目標是否在說謊。當然,要這麼做的前提是需要一位魔法師。

“艾米莉婭大人,這是我等的職責所在,而且這裡也沒有魔法師。”克雷斯波仍然不想讓步。事關自己的榮譽,他還想做一做最後的掙扎。

但是,掙扎無用。這個藉口馬上就被艾米莉婭打破。

“我不就是嗎。這樣程度的魔法,非常容易。”

“可是...”

艾米莉婭沒有再給他考慮的時間,直接把目標對準了雪千夜和老闆。

“放心吧!我的魔法沒有問題。那麼兩位,要試試看嗎,看看到底是誰在說謊?”

“我沒有問題!隨時都可以使用魔法。”雪千夜微笑的迴應着艾米莉婭。

不過,他之所以微笑並不是因爲這件事快要解決了,而是因爲眼前這位少女,半精靈的艾米莉婭。

今天,是雪千夜來到這裡的第三天,本來他還準備四處調查一下這個王都的異常,現在這個異常卻主動走到了他的身邊。在他的確定中,這位艾米莉婭身上有着與時間有關的氣息,雖然氣息有些暗淡,但毫無疑問的是,她絕對與那位喜歡惡作劇的小鬼有過接觸,而且還是長時間的接觸。但是,這段時間一直在回溯,她的身上不應該有那樣的氣息。唯一的一個可能就是,她在前幾次回溯的時候,每一次都在與那個‘小鬼’接觸。

看來這一次,我的運氣還不錯。現在的話,只要主動接觸她調查就好。以這一位有正義感的性格來看,應該很好對付。

不同於雪千夜的從容,老闆在聽到那個魔法的瞬間就已經退縮,在聽到這個人居然會使用這樣的魔法時,老闆的心中已經開始準備逃走。

“我..我...我不要。對了,我記得自己店裡還有事,我先走。這次的事情就算了。”說完,老闆已經主動逃走了。

艾米莉婭沒有再去看那個逃走的老闆,繼續對眼前的騎士說道。

“克雷斯波是吧!”

“是的,正是在下。”

“現在,事實還要繼續問嗎?”

“不用了,是屬下等人的失職。屬下現在就去抓回那個人,告辭了,艾米莉婭大人!”這一刻,看着四周人羣的神色與目光,名爲克雷斯波的騎士已經無地自容。剛剛,自己還是驕傲的說着騎士的信條,現在卻發生這樣的事,這簡直就是把他的榮耀狠狠的丟在地上踐踏。

爲了不繼續被人用這樣的目光看待,他飛快的逃向了老闆消失的方向。

失去了騎士這個讓人‘矚目’的焦點後,聚集的人羣也慢慢的消散。現在,大家都已經知道熱鬧已經看完了,既然如此,他們自然也沒有留下的必要。

當這片小區域只剩下雪千夜與艾米莉婭兩個人時,雪千夜主動的對她說道。

“謝謝你,艾米莉婭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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