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和水明俊的談話,張知水一個人來到了玄元派在商陽城的駐地。
玄元派外門的主事人奕和安和張知水一起對抗過當年的助人閣。
那麼些年過去了,奕和安好像沒有發生什麼變化,依舊每天在商陽城主持着外門大大小小的事情。
見到張知水到來,奕和安也是非常的高興,異常恭敬的把張知水請到了外門最豪華的房子中。
如今,隨着玄元派勢力的擴大,這些外門的發展也是非常的鼎盛,財力和物力已經比起當初好了太多太多了。
又在商陽城盤恆了幾日。
商陽城中,張知水再也找不到一點歸屬感,這裡已經找不到那種曾經熟悉的感覺了。
花費了一天,張知水回到玄元派,並沒有直接回到天目峰,而是直接登上主峰。
尋找到禹玄,張知水就和禹玄商討起對於天羅宗和北度宗的態度。
禹玄看着氣勢如淵的張知水,彷彿知道了他的想法,知道張知水曾經被餘俊俠打傷過。“不能全面開戰,不過個人行爲,不用在意。”
“我明白了,謝謝掌教。”雖然在功力上已經把禹玄遠遠的超過了,但是張知水還是對禹玄恭敬有禮,並沒有因爲自己的武功而變得目中無人。
辭別了禹玄,張知水剛剛走出大殿,和李純相視而過。
見到張知水從大殿出來,李純的身體有着一點僵硬。
從師父的口中,李純已經知道張知水現在的境界,而且師父也警告了他,不要在和張知水起任何爭端。
知道自己和張知水已經不是一個境界的人,李純現在沒有一點想要和張知水爭雄的心思。心中更是隱隱的擔心,自己以前的行爲不會招惹張知水的報復吧。
張知水倒是沒有察覺到此人的心思。對於他來說,如今,宗師之下的人,對他已經激不起半分的興趣了。
走下主峰的臺階。張知水飄飄然,又重新走下玄元派。
玄元派周邊的一片祥和寧靜。作爲玄元派的核心地區,在玄元派周邊的農夫生活既安逸有幸福,從不會因爲外界的混亂而發生人禍。
同樣,這裡的人對於玄元派中的人也是非常的崇敬,他們也非常向往進入玄元派,縱使自己不能進入玄元派,也要努力讓自己的子孫們進入玄元派。
只是玄元派收徒畢竟是很嚴格的,只有寥寥無幾的幸運兒才能進入玄元派。
在此方世界,身爲一個底層人物,在沒有進入一個大派,成爲一名武林高手再快捷不過的手段了。
張知水看着忙碌於春耕的農夫們,心中對於這個世界的理解更深了。
……
在一片虛無渺渺之地,大量的白霧在這個地方飄蕩,遮蓋着外人的窺視。這些白霧不僅僅能遮擋視線,似乎連天地元氣都能遮擋。
一片建築之內,大量的木牌擺放在黑色的桌子上,青銅材質的香爐中,慢慢的有淡藍色的煙幕從中徐徐升起,一種永恆不滅的氣息從這些木牌中產生。
其中的一個木牌上附着一個孤獨的靈魂,如果張知水在這裡,一定能夠認出來此人的靈魂,正是曾經和他一起同行的霍剛。
如果把視角拉遠,可以看到,這片白霧遮擋的地方,有着很多獨立的房子,而每一間房子內部,都有着很多木牌,密密麻麻,不可勝數。
這些木牌所用的材質,都是這個世界上找不到的神奇木材,對於保存靈魂有着特殊的功效。
其中,有一顆不足三米高的樹木,上面的樹皮皸裂,有着很多溝壑,每一條溝壑都是深入樹心。
樹身異常的粗壯,三人合抱的直徑和它的高度形成的詭異的對比。
一個透明且發黑的身影在上面掛着,透明最中央,有着點點的血紅色。
一條細細堅韌的樹枝,在這裡無風自動,上面吊着一個圓盤,圓盤中心散發出大量的白霧,正是這個地方白霧的起源。
透明且發黑的身形晃晃悠悠,從大樹上升起,朝着一棟建築飄了過去。
在行動中,一種信息的波動開始散發出去。
“怎麼樣,結果如何,有沒有成功。”
“成功了,效果不錯,有常劍已經成功恢復本來的面目,看來是那個人當年的手段起作用了。”
“那個人,果真高瞻遠矚,居然能計劃這麼多年。”
“沒能計劃那麼多年,怎麼能夠和月亮對抗呢?”其中的一個木牌飄出了一個白色的人影,影影綽綽,朦朦朧朧。表達着自己的意見。
“唉……”一聲長嘆不知從哪裡出現,在這片方外之地迴響,嘆息既出,整個白霧範圍內都有像水一般的波動。
“我們只是一羣失敗的可憐人。一羣苟延殘喘的敗者”
張知水又重新回到了商陽城,這次是應水明俊相邀,一同前往京城。
到了張知水這個境界,已經可以自由的支配自己的時間了,無論是在宗門潛心修煉,還是在世界上游歷,只要沒有事情,就是幾十年沒有回宗門都影響不大。
當然,玄元派也對張知水的行動有着縱容,一方面是玄元派暫時沒有和大派開戰的打算,自然不需要高端戰鬥。二是到了張知水這個境界,已經能夠對於牽連自身的因果有着神秘的感應,縱使相隔千里,依舊能夠感知。
宗師,就是在這個世界自由自在,更何況,張知水並不是簡單的宗師。
現在的張知水也不知道自己現在的境界倒是是什麼了,一方面他可以清晰的感知到無論是玄元派的五大宗師,還是近來見到過的宗師,似乎都不是自己的對手,似乎他們和自己相差了一個境界。
另一方面,自己似乎又沒有從世界中得到關於突破宗師境界的反饋。須知,張知水進入先天和宗師的時候,都從天地之中得到而來大量的反饋。
張知水隱隱有着一種感覺,自己似乎再也不能得到天地的反饋了,是因爲自己的功法太過特殊,還是因爲種種什麼因素的影響。
張知水暫且把這些疑惑從心中驅散,看來,得尋找到一個合適的對手,才能估算自己的戰力。
當然,張知水也不會作死去挑戰宗師之上的存在,心中雖然感覺宗師之上也沒有什麼,但張知水根本不相信自己的直覺。
大膽假設,小心求證,張知水在這個世界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