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忘豪氣一吼,雙目瞪着面前所謂的五嶽劍派的四大高手,心中也是戰意升騰,但史忘卻比阿青要冷靜許多,沒有衝動,只是看着四人手中的道袍,若是真叫着四人將袈裟伏魔陣布好,恐怕即便是自己也沒有太大的勝算,因爲袈裟伏魔功絲毫不弱於金剛伏魔圈。
想到這裡史忘卻也顧不得太多,先出手,不讓四人有半點還手的機會,不叫四人布好四面的袈裟伏魔陣或許這可以破開四人袈裟伏魔陣的想法,熟銅打狗棒直接戳向天門道長,打狗棒法中的一個戳字決使出,卻也精妙非凡,打狗棒斜斜的往天門道長的腦門點去。
左冷禪與嶽不羣自然不會看着史忘動手,“天門,魯連容,佈陣,我二人拖住史忘!”左冷禪與嶽不羣不敢說直接解決,但是拖住史忘的信心還是有的,兩人的長劍奔出,一前一後,前面的便是嶽不羣,太嶽三青峰,劍劍奪命,奔着史忘的脖子刺來。
而左冷禪卻要鎖住史忘的熟銅打狗棒,劍尖上不知不覺的帶着一絲的寒冰真氣,連左冷禪都沒有信心用長劍直接接住史忘的這一棒,畢竟寒冰真氣凝混天下,竟是一瞬間要將熟銅打狗棒封住,史忘卻能看見,棒頭之上竟然結了一絲絲的薄冰,想再繼續戳出已經是難上加難!
還未等史忘收棒,泰山的天門道長與衡山的魯連容已經站好位置,盤膝而坐,分別定在史忘的身後以及左側,史忘暗叫一聲不好,因爲嶽不羣的劍,史忘只有閃開,但嶽不羣就是朝着史忘右半身出的劍,若是讓開,必然叫四人的袈裟伏魔陣布成!
思考片刻,史忘將手中已經被微微凝住的熟銅打狗棒猛地提起,竟是準備直接掃打嶽不羣的腰胯,但左冷禪看在眼裡手中劍也快,急忙一刺,竟如嶽不羣一般要將史忘的脖子刺個對穿,無奈之下史忘只好收棒將左冷禪的長劍敲開,但露出了空檔,嶽不羣卻也端坐在右側。
史忘心裡咯噔一聲,不好,袈裟伏魔陣成了,自己也無可奈何了!只見那左冷禪向後一翻,雙腿盤坐在自己面前,四人齊刷刷的抓住袍子,這便是即將要使出袈裟伏魔陣,四人手中的道袍接連拋出,雖說沒有佛法宏達的感覺,卻如同道家真理一般虛無,清淨。
陣中的史忘也不敢大意,方纔閃開一道道袍,那道袍就貼着史忘的身子飛了過去,猛的崩碎了史忘身後的一處巨石,石屑散開,竟有那麼兩顆劃過了史忘的臉,“嘿,這幫沒用的東西用起禿驢的招式倒也是強橫的不一般,不是我的話或許沒用人能抵擋住。”
史忘心中對這袈裟伏魔陣的評價倒也不是一般的高,因爲這四人竟然將自己逼得連還手的能力都沒有,史忘也只能在陣中苦苦支撐,即便他是天人級別高手,但閃躲了片刻,史忘也怒了,史忘何時只守不攻過?“老子讓你們扔!”
只見史忘手中的熟銅打狗棒猛地往地上一敲,卻是將四人震得晃了晃,“勞資不讓你們坐着,看你們還怎麼囂張。”隨機史忘便是閃躲幾下便猛地用熟銅打狗棍往地上一砸,這史忘的動作卻也攪的四人一陣煩心,“俯首吧!史忘!否則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史忘撇嘴一笑,“真嘲諷啊,多少年前,你們的前輩也是這麼說的,然後他們都死了!不過他們沒像你們一樣,對狗卑躬屈膝!”史忘手中的打狗棒越舞越快,卻不是每一棒都是衝着飛來的道袍去的,反而是如同將打狗棒法從頭到尾不停地演練,棒上竟與空氣磨出了火花。
“怎麼?史忘?這是你死去之前的獨舞麼?”左冷禪似乎是不相信史忘能破開自己四人布好的袈裟伏魔陣,雖說天門與魯連容的道袍不似左冷禪與嶽不羣一般的勁力無匹,但確實是每次都奔着史忘的要害打去,便是史忘都不敢小覷,也正是因爲這個,史忘纔不停刷出打狗棒法。
史忘的想法嶽不羣等人自然是看不懂,但看着看着連嶽不羣都坐不住了,史忘的熟銅打狗棒竟然紅了,乃是與空氣摩擦的熱度纔將打狗棒燒熱了,一時間就如同史忘在舞動一根火炬一般,這時史忘卻笑了,“袈裟伏魔陣,破了!”
熟銅打狗棒往飛來的道袍上一點,這一點可了不得,整個道袍竟然燒起來了!這便是史忘準備的破陣方法,嶽不羣的道袍竟然被史忘點着了!袈裟伏魔陣,竟然被史忘用火破了!這可能手袈裟伏魔功在嶽不羣等人手中唯一的破綻,因爲畢竟不是少林寺的袈裟伏魔陣!
少林寺之中的袈裟伏魔陣乃是用少林寺的四條七寶袈裟,水火不侵,自然就沒有這等缺點,想來若是嶽不羣等人偷了少林的七寶袈裟,想來今日史忘就定要死在陣中,任憑如何也沒想過,袈裟伏魔陣在衆人的手上,最大的缺點竟然是火!而史忘恰恰抓住了這點。
道袍被燒了,袈裟伏魔陣自然無法再布起來了,史忘雙腳輕諾,手中熟銅的打狗棒猛的往天門道長的天靈蓋上狠狠一劈,天門道長躲閃不及,這一棒子正正當當的砸中了天門道長的腦袋,天門道長大叫一聲,竟是直接噴出一口濃血,死了過去!
竟然放出了史忘,史忘又豈會承讓?嶽不羣遠遠的看見史忘大吼一聲,“五嶽劍派,多年前你們攔不住我史忘,被我屠戮一空,如今還不開眼,我可不客氣了,東靈,方纔我替你清理門戶,成青風,隨後便是你衡山派的了!”史忘此刻煞氣森森,真如修羅一般!
魯連容看着史忘一棒打死天門道長,剛想跑卻被史忘攔腰砸中一棒,只聽着咔嚓一聲,想來是肋骨被打斷了不知道多少根,本想對嶽不羣與左冷禪求救,卻想不到嶽不羣與左冷禪卻站在了一起,絲毫沒有爲自己出手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