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變臉

第二天,小豪他們一大早,就要來老人屋前,爲的就是趕在老人吃飯前,守住老人。

但是他們太傻太天真,老人 的作息時間豈是他們可以做到的。

一大早,二人風風火火,一路火花帶閃電,只恨腿腳太慢,路人都停下爲他們 駐足,投去佩服的目光。

但是還是太年輕,老人的門已經外鎖了,屋內誰也不在。他們沒法,又只好守着。

約莫9點的時候,老人又顫微微拄着柺杖回來。但是看到小豪他們不審眉頭一皺,沒理他們繼續進屋。

小豪他們坐着屋裡,老人趕他們出去。他們也只好出去。外面正好是冬天,風刺骨的冷。

行人都好奇兩小孩在望着一個老人屋裡做什麼。有一些心好的停下,遞給他們幾個饃饃:“小孩兒,餓不餓。吃。”

小豪 他們起初還並不懂這是爲什麼 。爲來他們 明白 ,這是公他們當成要飯 的了。

於是他們假裝在屋外玩,一有人就開始笑着聊天 ,極大聲,生怕人又誤會。

但一來二去,人總見他這樣,又是一陣惋惜:“太可惜,多年輕的小夥子!”

小豪他們起初還不懂這是爲什麼 。後來他們 明白,這是把他們當傻子了。

於是,他們又時而安靜看着老人的屋內, 時而假裝玩得很開心。但人一多,有人見億們這樣,又一一陣鄙視:“有病。”

這下,他們算是認命了。停止了爲了正常的舉動。他們安靜看向屋內。

屋裡,老人似乎當二人並不存在,燒着水,熱氣撲向二人。外面也是越來越冷了。

小豪哈了一口氣:“小烈,要不你先回去吧。”小烈卻搖搖頭,“不了,反正回去也是呆着,在這裡還有你來做伴。”

小豪再三要求,小烈又再三推辭,小豪只好不再說什麼。

小烈開始問:“小豪?”

“嗯?”

“山裡冷,還是這裡冷?”

“山裡...這裡...山裡好像更冷,但我們卻好像不怕呀!”

“或許是周天氣息的緣故吧!”

“那我們比賽,看誰撐得時間長”

“來!”

說着,二人脫下衣服,光着膀子,坐在冷天裡。

老人見二人開啓周天氣息,在屋內停下忙碌,看着二人小小的背影。心裡一陣心酸。

她眼裡開始有淚花在打轉,又強行忍住,坐到了火爐邊,表情呆滯,目光空洞,火光在她臉上,溫暖着。

小豪兩小孩在屋前這樣光膀子坐着,有人看着笑話,也在他們面前等着,看他們能坐到什麼時候,最後受不住寒冷,搓着雙肘,打着寒顫離開。

有人看這兩小孩可愛,把自己的衣服搭在了兩人身上,一人一件。

小豪小烈當時說了句謝謝,並沒有拒絕。便是人走後,他們便把衣服好好疊在一邊。

他們覺得好心即使是沒有好報,也不該受傷。衣服對他們沒什麼,那麼讓他們相信自己是個好人,也是好的。

冷風不吹着,小豪小烈卻似乎在火爐旁。他們閉着眼,覺得自己是很厲害了。感受着自己,感受着自然。

突然,啪!後身關門一聲讓他們睜眼。他們心裡暖和,再一睜眼,世界安靜,眼前柔和。

門已經關了,天色到了黃昏,小豪他們回家了。

老人在牀上卻沉默着淌着眼淚。他看着天花板,想直她孩子抱出時,緊閉的雙眼,一點聲音都沒有。

小小的紅色身體,那麼安靜,眼睛閉得那麼緊。終於,她痛哭起來,老淚縱橫。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偶爾路過幾個人,聽見屋裡的抽泣,也不免一陣心酸。

第二天,小豪他們天還未發白就來到老人面前。這次可是守到了。老人沒理他們,鎖好了門,就走了。

一天又一天,颳風下雨,打雷閃電,二人從未間斷過。

第10天。

小豪:“小烈這也不關你的事,你來這裡受苦不冤嗎?”

小烈沒想到小豪說出這話:“...什麼意思。當初你進我家暗道機關,你也沒抱怨啊。”

“謝了~!”

小烈沒想到小豪這麼客氣,一扭頭:“...那個...沒什麼...”

二人來到門前,已經清楚哪個點,誰來經過,經過裡做什麼事了。

“等會兒,是騎車的女人”

一會兒,真有騎車的女人路過。

“小烈你太快了。我也來,等會兒是拿包子的中年人”

一會兒, 真有拿包子的中年人路過。

“一會兒,是背書包的小孩”

“一會兒,是兩名女生。”

“一會兒是拾荒老人”,這次兩人咬着牙同時衝對方喊出。

一會兒,小豪又覺得不對:“用誠心去感化師尊...她老人家,我們卻在這數路人...”

小烈問道:“你還記得要加老人家啊!”

“是了!不然不守信。”

這時,背後傳來吱呀的聲音。門開了,小豪小烈緊張又帶着期待地看老人,老人卻依舊海參崴理他們 。

他們一陣失落。老人卻鎖好了門,走不遠後,停下來喊:“跟我來。”

這句話,像光一樣照進他們的世界,他們眼裡都亮了,笑地跟了過去,扶老人。老人並沒有拒絕。

“我問你們,誰教你的喊人要加老人家。”老人向前走着,嘴裡有些平靜地問。

“康師傅。”小豪能跟老人說上話,趕忙答應。

“康師傅?”老人有些不解,她腦子裡閃出白色泡麪的麪條,彈性十足,勁道有香氣。

“哦,就是我們師傅。”小豪以爲自己沒表達清楚,笑着解釋。

“知道嗎?”老人一直繃着的臉,更加陰沉,只是這陰沉多了份關懷的神氣,"那小子小時候,比你們還好動。"

小豪小烈笑了笑,沒有繼續說話。雖然不知道,這是去哪,但跟着走應該是沒錯了。

這時,老人停下了腳步 ,神色激動地對小豪他們囑咐:“你們在這兒等着,我還有賬要去算”

聽到算賬兩個字,兩人都以爲師尊是要發脾氣,神色變得緊張起來。但隨後,他們又更加吃驚。

只見,師尊...她老人家,怒氣衝衝上前。拄着柺棍,腿腳走路都不利索,但看架式是要衝過去的。

老人家目光堅定,腳步不斷向前,小豪他們看着是一步一步,兩步一走,三步一歇。

終於,她走到了一處,不知哪裡的戰歌突然響起。老人一怒甩掉柺棍。小豪他們一驚:“這是跟誰啊,什麼仇,什麼怨啊!”

只見,老人左手畫龍,又右手畫彩虹,接着向前比劃郭富城,怒着跟旁邊的老太太對起舞來。

小豪小烈頓時石化,下巴驚掉。接着,他們又覺得是自己錯了。

他們沒及時發現眼前就是一個公園,公園景色怡人,最左邊寫着“夕陽紅公園”五個大字,哪個字不比我高。

老人右手和對面老太太抖着,表情嚴肅。又仰身晃着身體,自信十足。

小豪卻看得心驚膽顫,每次老人一晃身,小豪都有一種上去扶住的衝動。這要一摔,摔不起。

老人神氣十足,自信滿目。小豪也只是很無奈。

“這是我之前認識的老人嗎?”

“這是我傳說中的師尊...她老人家嗎?”

“這是之前一臉悶着不說話的老人嗎?”

這時老人停下了,她嘆了口氣,一步一步,走到了旁邊。小豪有些興奮,以爲老人終於是跳盡了興。

“這次她一定會幫忙。”小豪期待着看着老人,以爲老人會回來。

但是他錯了,老人移到旁邊後,並沒有回來,而是坐着了。小豪一陣失望。

但接下來,他就必須打起精神了,老人看着肩膀低垂的小豪,要給他打勁。他向小豪喊道:

“小豪!”

“到!”

小豪抓緊時間,加快腳步衝到老人眼前。老人說話開始喘氣,她嘴脣陷進嘴裡,向小豪說道:“小鬼,你先頂着,我去喘口氣。”

小豪 這下可懵了:“我是誰,我在哪,我要做什麼?”小烈在遠處看着小豪緊張地發愣,起初還有點奇怪。

但隨後,小烈笑得手舞足蹈,眼角擠出幾顆眼淚,只恨手機不在身邊,這精彩的一幕不能錄下。

“雖然趕鴨子上架,但小豪你能行,你不是一般人!”老人在旁邊喘着氣,自信滿滿地鼓勵着小豪。

小豪萬萬沒想到,老人之前還不待見自己,這會兒又來讓自己跳廣場舞。手腳僵硬地跟大爺大媽們擡手,擡腳,轉身,拍手。

“好丟人!”小烈指着小豪笑。小豪看着小烈,有點嫌棄。“笑着那小子,你也別愣着,來接上。”

老人又衝小烈喊。小烈愣了一下,看着老人,主這眼神在問:“你是矸和我說話的嗎?”

老人倒也不客氣:“沒錯,別猶豫,就是你。”

小烈一百個不願意,但誰讓他們有求於人呢?他低頭上前。

這次換小豪嘲笑他:“哈哈,傻了吧。”周圍大爺大媽都很欣賞地看着,這兩小夥。

“可造之才,可造之才。”

“這纔是年輕人該有的活力!”

又有人來拍照,小烈小豪手腳僵硬地動着,真想找個地洞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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