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知道了,而且我還知道你師父晚年的一些情況呢,不過想要我告訴你,以後可不能老叫我蘇姑娘,就叫那個,菲菲,對,就這麼叫,我很親近的人都這麼叫我的,你可不許反對哦,這也是爲你好,你以後要在現代社會中生活,那就得學會現代人的說話方式、行爲和其它的一些東西,不能再像以前一樣,這樣吧,從現在開始你就要試着像我一樣說話,就從叫我名字開始吧,來,先叫一個聽聽!”蘇菲捧着羅修的手放在腿上,以不允辯駁的語氣說道。
“菲,菲!”羅修憋得臉上青筋都冒了出來,在兩個字中間隔了老長,“吾,我尚不習慣,爾後便好。”還是有進步的,至少現在知道把‘吾’換成‘我’了,這也是他從蘇菲自稱的說法中總結出來的結果。
“唉,以後慢慢改吧,”蘇菲見他一時間是不可能改得過來的,也就不再要求他那麼多了,“還是給你說說你師父吧,不過你得先猜猜你說的,那個蘇大善人的後人是誰,只要你用心猜是猜得着的,要是猜不對,那就是你沒用心,我可是要罰你的哦!”
“啊!”羅修傻傻地撓了撓腦袋,“汝,哦,你亦姓蘇,莫非你便是?不然你如何可能這般快便查出!”
“咯咯!你還是不笨嘛,答對,加十分!”難道她蘇菲把羅修真的當成智障了?羅修只是不知曉現代社會,不太通人情世故而已,他可是一點兒也不笨,哪會連這麼明顯的問題都答不上來。
“那可否告之修,恩師晚年境況,修甚爲牽掛,也便了卻一樁心事。”羅修一提到師父,便甚是心急。
“你就放心吧,雖然家族的族譜記得不是很詳細,我也不大明白上面寫的意思,但還是弄明白了,你師父晚年是和我的先祖,也就是你師父說的那個‘蘇大善人’,他們一起結伴雲遊去了,來,這是我從家裡族譜上爲你抄錄下來的,你拿去看看是不是像我說的那樣!”蘇菲去她房間裡拿出一張紙來。
羅修雙手顫抖地捧着蘇菲拿給他的那張紙,臉上全是激動的神色,終於有了師父的消息,雖然只有隻言片語,也不知最後去了何方,但至少明確了他老人家晚年並不孤獨,這多少讓羅修有一些慰藉,同時也對蘇菲的先祖無比感激,想他能捨了家人,陪着自己師父,解了恩師父的孤寂,此番情,已無法當面向他致謝,不過現在卻能報與他的後人,也好解對他拋家離子陪着師
父,自己心中的那份愧疚。
“羅修,你沒什麼吧?”蘇菲拉着羅修的胳膊晃了晃,她從與羅修不多的接觸中看出,羅修是一個很重感情的人,特別是對他師父的感情異常深厚,見他此刻得知師父的一些消息後,便定在了那裡,臉上不斷變換着神色,怕他又陷入了對師父的思念之中,便忙打斷了他在那裡思索,“你看這上面是說的你師父嗎?不然改天我再帶你去看看我們家的族譜吧。”
“蘇,菲菲,以此不難看出,是我師無疑,修甚謝,你蘇氏於我有恩,你先祖如是,你亦如是,修無以爲報,但有差使,修萬死不辭!”羅修看着蘇菲認真地說道。
“誰要你萬死!”蘇菲翹着她的瓊鼻,“既然你和我們蘇家有緣,那我就應該照顧你,誰要你報不報的,只要你以後對我好點,不準欺負我就行了。還萬死呢,誰不是死一次就死翹翹的了,好了,你現在對外面不熟,在沒學會適應以前,一切都得聽我的,這是爲你好,你答不答應?”
羅修見蘇菲那副神色,哪裡是問他答不答應,徵求他意見嘛,簡直只是給他通報一下,她做出的決定而已,不過就是蘇菲不這麼說,他也會去問該怎麼做,畢竟自己與社會脫節這麼多年了,當下他便向蘇菲小雞啄米似的點着頭。
“好了,好了,別點了,你也不怕把頭給點昏了!”蘇菲伸手撫着羅修的額頭,“現在本長官,向羅修同志發佈第一個命令:把你那比女人都長的頭髮給剪了!”
“這,”羅修頭也不點了,一臉的難色,“修亦知這有些過長,與世難入,然身體髮膚受之於父母,雖不知他們爲何人,修仍不敢輕言割卻,可否容修思慮之後再行定奪?”
“不行!我才發佈第一個命令你就不執行,那還了得,你的頭髮必須得剪,什麼‘身體髮膚受之於父母’,我就不相信你這麼多年從來沒洗過澡,搓掉過肉泥,要知道肉泥也是身體的一部分,怎麼沒見你也這麼說呢?也不想想,這麼長的頭髮,穿個現代的服裝出去,像個什麼樣子!”蘇菲發着她的雌威,也不去管噁心不噁心,不過在她眼珠子一轉以後,便又繼續道:“該不是你想,仍然穿着你師父給你留下的這套,那個什麼袍子吧?聽你說,這好像是你師父留下的遺物吧,你也捨得把它穿壞了?要是我的話,就把它放起來,和着剪下來的長髮一起,對了,還有劍,好好地珍藏!”
“那好吧。”羅修可憐兮兮地試探着道:“未知可否將劍留下?那個,菲菲,你亦知我乃江湖中人,更乃武人,但凡武人皆嗜劍如命,劍不離身,劍在人在,我怎可掛劍而藏呢?”
蘇菲伸出兩根指頭敲了敲羅修的腦袋,“你怎麼嘴巴上,還老掛着那個什麼‘江湖’啊,我告訴你吧,現在沒什麼江湖了,也沒那些所謂的江湖規矩了,你是會武功沒錯,但在現代社會你和我們這些不會武的沒什麼不同,就算是你練了上千年,只需要一顆子彈就可以叫你嗝屁!哦,我忘了你不知道子彈是什麼,那意思就是說,儘管你再厲害,但像我這樣一個不會武功的人拿把槍,這槍不是你們那時候的那種,以後你會慢慢明白的,我有槍的話,照樣不怕你,而且還能威脅到你的生命,明白了嗎?不明白啊?唉呀,反正你以後就會明白的,現在你只要明白,即便是拿着劍也沒用了,而且也不能隨便拿着劍出去!”
“唉!”羅修嘆了口氣,他知道只有聽蘇菲的了,於是從背後抽出了長劍,打算割掉長髮。
“你幹什麼?”蘇菲看到羅修拿着劍在他頭上比量,咯咯地笑着說:“哎呀,我說你別想不開啊!用劍自殺會很痛的,建議你去跳府南河,那裡沒蓋的!咯咯,把劍放起來吧,我來幫你剪,讓你看看國際金剪刀的水平!”說着把羅修按到沙發上,自己進房間去拿了把剪紙用的剪刀,把羅修的髮髻打散開來。
“嘖嘖!你的頭髮還真是好呀,請問你用的是什麼牌子的洗髮水?”蘇菲手作話筒狀伸到羅修嘴前,見羅修嘴脣剛要動,便馬上把手縮了回去,“哦,我忘了你不懂,說實話,你的頭髮剪了還真是可惜,想得美!別以爲我說可惜就不會給你剪掉,看我剪!”蘇菲邊說話邊用手梳理着羅修的頭髮,在說到最後時,也比量得差不多了,咔喳就是一剪刀下去。
可以想象,一把剪紙的剪刀,怎麼可能剪得掉羅修那麼大一把頭髮,本來蘇菲打算把羅修的頭髮剪掉後,舉到羅修面前告訴他已脫離舊社會的,可頭髮沒能完全剪掉,她的手已在向前舉,差點沒把羅修的頭髮連頭皮生生地拽掉,“呵呵,不好意思,剪刀不太好使,呵呵!”蘇菲紅着歉意的臉,趕緊繼續她未完的工作,不過最後羅修的頭髮卻被她剪得像鋸齒,就跟老鼠啃過一樣。
羅鑼的《武》練得不好,票票很少啊,大大們幫忙想想辦法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