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經是深夜,牀上的盧茵茵早就香甜入睡。
我站在門後躊躇不定,心中十分糾結。
且不說秦珍珍是怎麼找到我這裡來的,現在的問題是,我應不應該開門?
開了,萬一秦珍珍進來大鬧一番,把盧茵茵給吵醒,兩人免不了又要一番掐架。
要是不開,她一個弱女子站在走廊裡,這夜深了也挺冷的,她穿得也挺單薄。
而且,如果萬一再遇上個隔壁老色狼,趁她之危將她拖走,毀了她的清白。
到時候我肯定會很自責,我也不願意看到這樣的事發生。
雖說她平時強勢霸道,毒舌又得理不饒人,狠起來的時候是個男人也比不上。
但從認識她開始,除了報復許玫,她也沒對我做什麼不好的事。
反而是不計成本地一直在明裡暗裡地幫我。
這樣一個極品的女人,無論是落在誰手裡,都會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想到此處,我心中不免寒顫。
換上外出的運動鞋,揣好手機和鑰匙,我還是決定出去。
“咔哧。”
大門被我輕輕開了個縫,然後再用最小心的姿勢慢慢打開,儘量不發出任何聲音,吵醒盧茵茵。
悄悄溜了出去,又輕輕關上門。
一轉身,就迎來秦珍珍熱烈的紅脣。
香軟的觸感使我頃刻淪陷,迷離的雙眼也勾奪着我的三魂七魄。
她火熱的身體與我緊密貼合,柔弱無骨的纖手在我後背上下游走。
我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秦珍珍微微的喘息聲混雜着濃烈的酒薰味一起撞入我的喉嚨。
我緊緊抱住她,理智與下身的衝動在我腦子裡做鬥爭。
我粗重的呼吸聲迴盪在寂靜的樓道里,秦珍珍已經雙頰緋紅。
我想,我好想,但我的理智卻牽絆住我的邪惡右手。
在我將秦珍珍壁咚黑暗角落的時候,瘋狂的動作終於停止。
我不能,盧茵茵懷着我的孩子,還在房間裡睡覺,我怎麼能在這裡跟別的女人……
暗黑的環境裡,透着點點微光。
秦珍珍迷離的雙眼剝離着我殘存的理智。
我的雙手按在她的肩上,使她與我保持一定的距離。
窗外的冷風適時吹了進來,寒冷的感覺使我的腦子終於清醒了過來。
秦珍珍將雙手放在我的腰間,性感的紅脣想要再次貼近。
我死死按住她,她靠近不了。
幾次嘗試失敗,她終於放棄。
一點星火在黑暗中點燃,秦珍珍的雙指間多了一根香菸。
“江文山,跟我結婚吧,你想要的我都能給你。”
“房子,車子,錢,以及事業,只要你想,我就能給。”
“我對你是真心實意,你難道感受不到嗎?”
昏暗中,秦珍珍吸了一口香菸,又吐出一陣白霧。
她動情的美眸中閃爍着點點淚光。
她看着我,無比專注的凝視着我,眼中彷彿有千言萬語,情深而無法自拔,但終歸是化爲了簡短几句。
“江文山,我想了很久,之前我一直不太確定,但現在我確定了。”
秦珍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似在積攢勇氣,她明媚的桃花眼中朦朧含情,兩片豔麗的紅脣開合,說出了一句足以讓我震驚又興奮的話!
“我愛你。”
雖然早有準備,但當我真的聽見秦珍珍對我說出這三個字的時候,我的心還是漏跳了一拍。
不知喜悲,但我卻很享受。
見我愣神,秦珍珍立馬補充道:“或許你覺得很荒謬,但這就是事實。”
“江文山,我愛你,我願意給你我的一切,我的人,我的心,我的情,我的全部。”
“請你坦然接受我對你的愛。”
“我這輩子沒有愛過誰,之前不確定這是否是愛,所以對你忽冷忽熱,言語上有些刻薄。”
“但現在我明白了,我愛上了你,深深地,無法自拔地陷了進去。”
“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是你,但就是你,不是別人,就是你,沒人能替代。”
昏暗中,秦珍珍袒露真心,我卻將所有的表情隱藏在黑暗中。
如果可以,我想,或許,我能試着。
不!不可以!
我的內心在煎熬,在鬥爭。
像是有兩個我在決鬥,想要分出勝負。
但我註定是個矛盾的人,即使面對秦珍珍的真情告白我很想接受。
但我現在的情況,我和她的差距,我和她之間無法跨越的人事物。
註定了我們不能。
我將自己儘量隱藏在黑暗中,讓她看不清我的表情。
“秦珍珍,我和你。”
“別說話,我不想聽見你拒絕我!”話剛出口,就被她慌亂打斷。
這一刻,她害怕了。
深陷感情中的女人,即便外表再堅強,再堅不可摧。
這心裡,早就成了玻璃心,一碰就會碎掉。
不論是誰,無一例外。
我將她攬入懷中,緊緊抱住,耳畔輕語:“對不起,如果有下輩子,我再還你。”
秦珍珍亦將我緊緊抱住,腦袋在我肩頭拼命搖頭。
“不,我不要你下輩子還我,我就要你這輩子陪着我,來到我身邊,好嗎?”
近乎乞求的語氣,任誰也沒想到這樣一個強勢的女總裁會對我這樣一個男人示弱。
正因爲見慣了她無所不能,強勢到無所畏懼的一面,此刻脆弱無助的她,才更讓我心生憐惜,心疼不已。
懷中的女人小聲抽泣,我的心也跟着顫了顫。
右手在她頭上輕撫,雖然安慰也是徒勞,但好過什麼也不做。
“希望你能體諒我,我現在已經有了自己的小家,我不能背叛她們。”
“你這麼優秀,一定會遇到一個比我更好的男人,照顧你一輩子,疼愛你一輩子,陪你慢慢變老,陪你細數往昔。”
胸前的衣服已經溼潤了一片,溫熱的感覺是秦珍珍無聲哭泣的淚水。
縱使我此刻無比心疼,但我也只能做到這個程度。
漸漸地,靠在我肩頭的秦珍珍沒有了動靜。
她的身體慢慢軟了下去。
我又抱緊了幾分,叫了幾聲。
原來,她已經靠着我睡着了。
也不知道她今晚到底喝了多少酒,竟然醉成這樣。
如果明天醒來,她能忘記今晚發生的一切,那也倒是一件好事。
只能藉着酒勁說出來的話,清醒的時候,是說不出來的。
我抱着她來到小區門口,招停了一輛出租車。
將她安放到後座上躺着,我坐上了副駕駛。
“哥們兒,去哪兒?”司機問道。
“去……”我突然想起來,我不知道秦珍珍家住哪裡,“希爾頓酒店。”
司機小哥看了一眼車內後視鏡,又側頭看了看我,眼中露出一抹精芒。
“哥們兒,豔福不淺啊,去哪個酒吧門口撿的‘屍’?我也去撿撿。”
“沒有沒有,這是我。”我正解釋,司機小哥卻只顧自己說話,直接打斷我。
“不過你這個醉得不省人事,怕是已經手無縛雞之力了,只能靠你自己傳道受液。”
“要不這樣,哥們兒,擇日不如撞日,今晚我這夜車也不開了,咱一起去酒店做同道中人!”
“你有一ji之長,我憑一ji之力,只要我們前後夾擊,埋頭苦幹,她肯定能涌泉相報!”
“正所謂鱔餓有鮑,古道熱腸,我這人,就一個優點,有球必硬,傾囊相授。”
司機小哥逼逼叨叨完,後視鏡中,我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
要不是他開着車,我早就兩拳過去打得他媽都不認識!
雖然不能打,但我還能罵。
“我艹***!這是我朋友,你再對她說出一個字的不敬,我立馬讓你車毀人亡!”
後視鏡中的我兇狠惡煞,一副很不好惹的樣子。
再加上我本身比較高大魁梧,瘦小的司機小哥立馬被我罵得愣住,一個字兒都不敢回。
“看路!”我提醒道,剛剛差點撞車。
經過一番震懾,一路上司機小哥老實了很多,也不敢再亂說話。
到了酒店,我將秦珍珍扛在肩上,在一衆異樣的目光中進了電梯。
開了房,秦珍珍被我安放到了牀上。
給她脫了高跟鞋,又用熱毛擦了擦她的額頭。
在我俯身給她蓋好被子的時候,她的雙手突然環住了我的脖子。
一個力道將我向下一拉,我腳下不穩,跟着跌了下去。
撲倒在秦珍珍身上的我,正好吻在了她的脣上。
然後她迷糊着一個翻身,將我壓在了她的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