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擁有着魔鬼身材,魔鬼聲音的女人,帶給了他一個魔鬼的消息。
“陸二少什麼都落後在你大哥後面,想不到在生孩子的方面,還真挺出息的,搶在了你大哥前面了。”
這句話的驚嚇可不小,陸景寧玩遊戲抓着鼠標的手劇烈的抖動了一下,旋只是一瞬間的愕然,下一分鐘,便將手邊裝水果的盤盞扔了過去,
直直的朝着蘇冉冉的臉飛了過去,她驚慌的閃躲,只是打到了她的耳側,沒有砸到臉上。
似有似無的手指撫弄着被打的因爲疼痛而發熱的耳垂,不怒飯笑:“二少別這麼大的火氣,我好心來給你帶來這個好消息,怎麼還反倒是惹得二少惱怒了起來?二少喜歡你哥哥的女人,何不和你哥哥明說呢,現在她人已經回國,你哥哥也已經要和顧一笙訂婚了,你可以和齊小姐雙宿雙飛了,怎麼還這麼大火氣。”
齊雨薇回來他有耳聞,但是他並不準備再和這個女人有什麼瓜葛,現在她已經是所謂的一枚利用過的棋子,就像是搖晃過噴射而出的可樂一般,沒有任何能沸騰的燃點。
“蘇冉冉你今天來我家是來發瘋的麼?齊雨薇回國,你來和我說做什麼。孩子,什麼孩子?你喝醉了說胡話呢吧。”
早就料到他不會承認的,不過她手裡有證據,她把文件袋放在他的桌子上:“打開看看,裡面有什麼呢?”
陸景寧半信半疑的打開了袋子,裡面的照片像素並不高,甚至有些模糊,但是能看的出來他的臉,還有齊雨薇的臉。
“在齊雨薇要出國之前的那段期間,似乎二少和你的準大嫂關係有些密切,甚至成雙入對的一起在酒吧裡泡吧,還一起扶持着去酒店呢,不知道,這些事情,你大哥當年知不知道呢?”
最開始,對於孩子是陸景寧的說法,只是一個猜測,只有大概百分之三十的把握,但是現在,看找陸景寧腦袋上越來越細密的汗珠,這個可能性又多了幾分。
不然,爲什麼那麼巧,她會甘心立即出國,並且臉招呼都不打,如果是陸景琛的孩子,告訴景琛,以他的爲人,一定不會讓一個懷着他孩子的女人出過走掉的。
“我已經問過齊雨薇了。”蘇冉冉和他玩起了心理戰,她的表情看起來不像是說謊話的樣子,一板一眼認真的說:“她說,她這次回國來,就是想把孩子生下來,交給孩子的爸爸,也就是二少,你來撫養,她在回國繼續發展她的事業的。”
從紙巾盒子裡掏出紙巾來,細細的幫他擦着腦門上的汗珠,伏在他的耳邊說道:“不知道陸二少準備怎麼處理這件事,沒有結婚,反倒先有了孩子,這件事,怎麼處理呢?”
“這是我自己的事!你滾!馬上從我的家裡滾出去!”
樓下的阿姨被剛剛果盤摔碎在地上的聲音吸引,急急忙忙的趕上樓來,蘇冉冉剛好開門,嘴角上揚的對保姆說道:“張媽,剛剛二少遞給我果盤,我沒拿穩掉在地上,這都是不打緊的,但是也不知道二少是不是因爲穿的多了,和他聊了一會兒天而已,出了一身的汗,你快幫陸少再找幾件薄一點的衣服出來吧!”
說完,便自顧自的下了樓。
接下來的幾日,便輪到了陸景寧坐立不安,他打蘇冉冉的電話,但是這個女人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自從那日從他房間出去之後,就再也聯繫不上了。
他無法,只能日日堵在蘇冉冉門口,好不容易撞上了剛購物回家的蘇冉冉。
陸景寧還是和從前一樣的有勇無謀,他把蘇冉冉推到了她自己的車們上,卡主了她的脖頸:“你說,你的目的是什麼,你爲什麼這麼多天不接我的電話,用齊雨薇的事兒來威脅我,你有什麼目的。你說。”
蘇冉冉雖然被掐的有些呼吸不暢,但是沒有絲毫的害怕一般,反而直直的看着面前的這個男人哧哧的笑出來聲:“想不到,好心告訴二少一個消息,二少竟然反過頭來這麼對我。”
“冉冉當然沒有別的意思,我不練習你就是不想最後落得個蠱惑你們兄弟不和的罪名,況且,我只是有消息,並沒有解決的主意,你這樣掐着我,我更沒有!”
隨着陸景寧手指間的力道鬆了一些,她喘了幾口氣說道:“我是有一個辦法,可是咱們醜話說在前面,我告訴你了之後,有任何的後果,或者是計劃之外的事,你不許倒打一耙,不然的話,我還有其他的關於你的證據,都會一一的公佈出去。”
陸景寧一心想要找到把這件事掩蓋過去的辦法,自然沒有不答應的道理:“你放心,你只管告訴我是什麼辦法,其餘的都是我自己來做,和你沒有關係。”
陸家世世代代做生意,在商場上怎麼說也都是有名的人物,這個陸家的小少爺這麼愚笨,也是蘇冉冉始料未及,原本,她只是想要看看熱鬧,並沒有其他的意思。
只是想用這個消息,把自己的地位和陸景寧的做一個對調,再也不是從前,他要自己做什麼便做什麼,現在改輪到她說什麼陸景寧不敢說一個不字的地步。
“二少好糊塗,你想,那齊雨薇的孩子生下來了沒有?”
“當然沒有,應該剛剛三個月吧。”他謹慎的計算着。
女人邪惡的一笑:“生出來的孩子,可以有人帶着他的毛髮或者血液去做dna的驗證,可是如果是沒出生,甚至在母親肚子裡還沒成型的孩子呢?”
“這樣的當然沒辦法做堅定。”
陸景寧一路被她牽着鼻子走,蘇冉冉笑了一下,手勢曖昧的掐了一下這個傻子的胸口:“那麼,你還擔心什麼呢?只要不讓這個孩子出生,就好了啊!有什麼可猶豫的呢?”
不讓孩子出生,這怎麼可能!
這是什麼建議,他正要回嘴譴責蘇冉冉,這不是廢話嗎?孩子在肚子裡越長越大,就算是哪吒三年也出來了。
但是蘇冉冉眼睛裡有異樣的光,她的眉毛輕輕動了動,帶着無限的嬌柔。
“對!孩子不出生就好了!”他忽然一拍額頭:“告訴我,齊雨薇的航班是幾點鐘到s市。”
“你大哥生日的那天,晚上六點。”
陸景寧心裡沉了一下,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我需要一臺沒有車牌號碼的車子,你能不能幫我?”
“當然,但是我並不知道,你要用這個車子做什麼,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要用,現在我家車庫裡就有一輛最普通的大衆,全城這樣的車子上千萬輛,行駛在街道上,不會引人注意。”
六點,七點,一直到第二天,還有很長的時間,足夠發生一切意料之外的變故。
手指終於按在了通話鍵上,這麼久沒有聯繫過,她還會聽出自己的聲音吧
“雨薇。”
他熟稔的喚出了那個熟悉的名字,電話那端卻只能聽見計程車裡的都市廣播的聲音。
“我知道你聽出來我是誰了,我想見見你,就在老地方。”
齊雨薇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她怎麼會忘這個聲音,她在美國的時候,連她的白羽鸚鵡都叫的出來這個名字。
“可是,你憑什麼覺得,我就一定會答應。”
爲他辦事,兢兢業業,帶着對陸家二少的情愫,帶着對大少景琛的愧疚,活了這麼些年,怎麼可能就這樣原諒了這個始作俑者。
“因爲我知道,孩子不能沒有爸爸,也不能沒有家,我知道當年我有多麼的幼稚,那個時候我還不懂,沒長大,現在我都懂了,我是真的想跟你談談。”
談談?拿什麼談?她冷哼了一聲:“怎麼?難道現在你便長大了,成熟到會養活我,會帶我到天涯海角去流浪,你家人不接受我,現在也一樣不會接受,你一個被安錦年在金窩裡養育了這麼多年的人,怎麼可能爲了我走出那個窩。”
更何況,她知道,對於自己來說,陸景寧從開始就不曾真心的喜歡過,對她的只有利用。
而景琛,對她曾經是真的心疼心疼和愛護,只是她愚不可及的沒有珍惜罷了。
“我知道,不管怎麼說你都不會相信我,你去我們的老地方等我,讓我說完我想說的話,再宣判我的死刑也不遲啊。”
電話冷場了一瞬間,便被掛斷,他知道這意味着已經成功了一半。
果然,齊雨薇已然改變了路線,“師傅,掉頭回去,在前面的衚衕口,把我放下吧。”
過去,她打不起出租,每次和陸景寧的約會,都是她走過去的,現在,權當做是憶苦思甜。
曾經自己暢想過,腹中的孩子,應該叫什麼呢,無論是男孩子還是女孩子,都可以用寧字來命名。
便有了安寧,歲月靜好的意思。
夜深露重,總有絲絲縷縷的寒意穿透皮膚,齊雨薇總覺得今晚的街道格外的冷,比走在美國黑人聚集的地方還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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