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熙還在爲剛纔的事情憤憤不平,“那小孩也太沒眼光了,世界上還有比我們還配的情侶嗎?一定沒有了莫。”說着手不安分的搭上小言的肩,親暱的摟着她。
“陳熙,你怎麼這麼幼稚啊,我聽你念了很久了,啊啊,我的耳朵要生繭了。”小言的一隻手捂住耳朵。
“你說我幼稚,那你就是幼稚的女朋友,你也是幼稚。”陳熙鑽牛角尖的功夫真不是一般的厲害。
“陳熙,你再耍貧,我就要反悔了。”小言很拽的說,這句話可是他的硬傷。
“死丫頭,不帶你這樣的,都已經進了火坑了,沒有回頭路了。”他着急了,箍住小言的手用力了一下。
“哼哼哼,我硬要反悔你也不能拿我怎麼辦。”小言拿着花耀武揚威。
“嗚嗚嗚,不帶這樣欺負人的,好不容易我才討到了媳婦,手還沒有拉熱她就要逃跑了。”陳熙哭啊,他容易嘛他。
小言推開他那張表情豐富又難看的臉,“滾,吵死了,再吵,我們就回家。”她威脅道。
陳熙明顯的處於下風,被人牽着脖子走的滋味不是很好受呢,誰叫他喜歡她呢,沒辦法,就算被那小丫頭打壓死,陳熙也只能認了。
“謝謝你,陳熙,這是我第一次收到玫瑰花,我很喜歡。”
他笑笑“你喜歡我以後每天給你買一束,買到我傾家蕩產,買的我每天都只能吃泡麪,還要給你買。”
她感動了,簡單的話語,卻是一生的誓言,“誰和你一樣敗家啊。”鄙視的看了陳熙一眼。
“誒,是你自己說喜歡的嘛?我可從來沒有給女生買過花呢,你是第一個,也會是最後一個。”陳熙篤定的說。
哎呀,今天不就是平安夜嗎,又不是情人節,怎麼會有這麼多的感動和淚水,情緒已經失控好幾次了,小言,正因爲是幸福,你面對的時候要更加坦然纔是,這樣在失去的那一刻纔不會悲傷,最怕是愛到徹骨的時候,突然從你的身體裡抽離出來。痛到你不敢呼吸,不想呼吸,不能呼吸,李敖說愛到七八分剛剛好,你不會爲了失去一個人而疼痛,愛情是一個很費腦力的事情,談多了對心臟不好。
小言慢慢的甜蜜被無限的放大,遊樂場歡樂的氣氛烘托出了戀人的甜蜜。
陳熙很小肚雞腸的想到在很久很久之前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小言在殘害了自己的嘴脣之後逃離現場,不知勾搭上了哪個男人,還帶了一束很難看的雛菊回家,不知是那個狗男人送的,要不是今天看到花,早就忘了,心裡泛起一絲醋意,質問小言。
“貌似某人在很久之前收到一束很難看的雛菊呢。”陳熙揶揄着。
她起先還不解陳熙所說的話是什麼意思,看着陳熙彆扭的神情,無辜的大眼睛眨阿眨,我靠,這丫頭是在對我使用美人計嗎,讓我不要追究她的姦夫到底是狠人。
“死丫頭,你不要想
這麼簡單就矇混過去,老實告訴我到底是誰送給你那破花的。”陳熙奪過她手裡的那束粉紅玫瑰,用右手高高舉起,“嘿嘿,你拿不到,要不要老實告訴我。”
小言跳了好幾下,我跳,我跳,我跳跳跳,就是拿不到啊,“陳熙,你太過分了,我們分手,我們分手,我不要你了。”
“我不同意,你上了賊牀就下不去了。”男生陰險的笑了,眼裡的狡黠展露無疑。
她拉着陳熙的衣角,“死陳熙,你去死。”跳的實在是沒有力氣了,陳熙還是不肯罷手。
她講的是什麼事情她也不記得了,誰像他那麼無聊天天惦記着亂七八糟的事情,陳熙你是無聊到爆了。
“你不累,我還累了呢。”小言停了下來,有本事你這樣一直舉着啊,大不了我不要了。
“丫頭,不帶你這樣不忠的。”
“我又不知道你在講什麼。”零下的天氣,現在high起來,變得有點熱,衣服穿着確實多啊,大棉襖有點hold不住你了。
“雛菊花,你忘了啊。”陳熙就是要小言有個說法,他在乎她,所以渴望知道她的一切,雖然知道那種機率很小很小,可他也要嘗試。
忽然變得暗淡的眼神,小小的漣漪不想快樂被打破。
“好啦,你安靜點,我來想想。”小言很煩的時候就會撓着自己的一頭亂髮,看上去和瘋婆子沒啥區別。雛菊,雛菊,你在那裡啊,雛菊,一點印象都沒有啊。
“哦,想到了。”小言用手拍了一下腦門,原來說的是他啊。
“我說了,你不準生氣哦。”
“嗯,保證。”
“不許騙我,拉鉤。”小言伸出手指要和陳熙拉鉤鉤。
“死丫頭,你最幼稚了。”陳熙很不願意的伸出手指,這丫頭有事沒事的都要人和她拉鉤鉤,看他陳熙是什麼人了,至於這麼不講信用嗎。
“嗯,那束花是哲彥送給我的。”小言特意把那兩個詞說的很低,很低。她就怕陳熙會跳起來。
“什麼,哲彥,那小子居然對他嫂子心懷不軌。”陳熙果然很激動,說的唾沫橫飛。
“你不要激動,不是你想的那樣的,那天如果不是他我就要被小偷給打死了也不知道。”小言爲哲彥辯護。
“那那小子還有心情送你話,媳婦啊,你一定是看我好騙,把我當成傻子了,我好傷心啊,爲夫要去死了。”陳熙用半隻手掩面,做小家碧玉狀,吐死人不償命啊。
“你真的是誤會了啦,哲彥學長是好人,他幫過我很多次了呢,那天他不放心一個人,就送我回家,遇到了一個小妹妹也問我們要不要花,我們也是爲了幫那小孩,才把她的花都買了。”小言解釋道。
“他幫過你很多次,我怎麼都不知道啊,你還瞞着我和他偷偷搞地下情啊,小言你對得起我,嗎。”陳熙好委屈的說。
“陳
熙你是越說越離譜了。”小言對於陳熙說的話很是無奈,被他越描越黑了。
“你居然和我兄弟有一腿,死丫頭,我不活了,你要對我負責。”陳熙耍起賴來比小孩還難搞,或者可以直接點的說本來就是一個三歲小孩。
小言直接無視他了,“不和你說,就知道瞎掰,陳熙你不去寫書還真可惜了,那花我也不要了,還給你吧,你愛送誰就送誰。她有點氣惱的只管自己往前走,看也沒看後面的陳熙一眼。
原來愛情是這麼是件這麼麻煩的事,一點小事都會被戀愛中的人們無限放大,小言不能理解,因爲她沒有經歷過,所以無法體會那種心情。
陳熙沒想到撞到了火槍口,她的死丫頭還是和以前一樣開不起玩笑,陳熙追了上去。
“丫頭,丫頭,你慢點。”
小言聽到背後傳來的聲音,反而越走越快了,陳熙你個小氣鬼,太可惡了,故意抹黑我,哼,你以爲你的破花我很喜歡啊,我收下來是給你面子,我還不稀罕呢。
陳熙追上了小言,一把扯住了她,她才停止了前進的步伐,倔丫頭。
“好了,是我的錯,你不要生氣了嘛,小言是個好姑娘,都是我不好,我不該惹你生氣了,爲了對我違揹你承諾的懲罰,我甘願接受小言大人的懲罰。”陳熙手捧着花,滿是虔誠。
“你站這裡,不要走動,我過會就過來。”他把花重新塞在了小言的手上,很快的向左邊跑去他這麼急是要去幹嘛,小言的心中閃過一絲疑惑。
孤獨的站在熙熙攘攘的遊樂場裡,每個人都洋溢的不同的笑容,相同的歡樂,不一樣的演繹。陳熙,你會不會就這樣離開,在我的視線裡,在我生活裡,沒有止境的消失,就像我曾近最親愛的媽媽一樣,她就是在她以爲是最幸福的時刻,狠狠的將她撇下,是會有一絲留戀的嗎?那爲什麼過了十年你都不來看她,心底的恨在生根發芽,可以如此殘忍的對待自己親生女兒的人,心又會善良到哪去呢,嘴角的一絲冷笑很快就消失了。
陳熙已經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跑回來了,手裡拿着一把吉他,風塵僕僕的出現在小言面前。
“我要給你一個最浪漫的告白。”陳熙在小言的耳邊咬着小言的耳朵講着。
小言不明白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可下一刻就徹底理解了,有點挖地三尺還嫌不夠的衝動,他在遊樂場裡,坐在旁邊的座椅上,對着小言深情的演唱,手指撥動着琴絃,他唱歌時微閉的雙眼,淺笑和臉頰上的紅暈,輕柔、乾淨、沒有太多裝飾的聲音。
依舊是那一首《那一夏》,會不會有一天四季全變成夏天,是不是這樣你纔會相信有永遠
溫柔的聲音,比任何一個歌星的嗓音都要完美,也許正是應了那句話,情人眼裡出西施,所以她纔會覺得陳熙的歌聲特別的美妙,雖然這也是事實吧,無數花癡此時也一定在無限的陶醉中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