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陳小姐你帶了些慰問品,小小心意,還希望陳小姐你能夠收下。”
說着,劉一濤拿出自己帶來的禮物,笑的溫文爾雅,君子端方。
“啊這?劉先生,我讓您破費了。”陳春蘭驚訝極了,走路的不好意思,只好繼續低着頭。
“還有就是,劉先生,您叫我春蘭就好,我是農村人家的姑娘,沒有那麼多的講究,您不必用敬語……”
這邊陳春蘭和劉一濤兩個慢慢的也聊開了,氣氛漸漸緩和。
那邊,說着去泡茶,卻借泡茶之名,行偷聽之實的陳逸也放下心來。
有劉一濤在,他完全不用擔心自家姐姐的安危了。
看劉一濤那緊張的樣子,就知道他肯定會很用心照顧陳春蘭。
陳逸放心的端着茶出去,將茶送到兩人面前,和陳春蘭打了一聲招呼,就溜之大吉了。
“誒!小逸!”陳春蘭眼看着自家弟弟越跑越遠,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唉,這孩子,真是不懂事!”
“怎麼會?我看令弟被教養的很好,由此可見,春蘭你作爲姐姐,沒少費心教育他。”
劉一濤對於陳逸的有眼色非常滿意,誇起陳逸來也豪不含糊。
畢竟他想要追陳春蘭,那就一定要和這個未來小舅子搞好關係。
現在看來,萬里長征已經完成了一半了。
這邊,陳逸之所以匆匆忙忙回了醫館,一方面是想要給陳春蘭和劉一濤留下獨自相處的時間。
至於另外一方面是回來的匆忙,醫館還沒關門,說不定會有不知情的病人等在那裡。
果然。當陳逸趕到醫館的時候,那裡已經站了一個熟人。
“許大叔,你怎麼過來了?”
陳逸對這個人印象頗深,老人家雖然年齡大了,但是言行舉止都像是那種有學問,有見識的老先生。
老人家雖然沒帶着多少個保鏢,但是隻要人坐在這裡,就會有種不怒自威之感。
“陳醫生,您回來了。”
許有爲擡手示意:“我還以爲你今天不會回來了。”
“怎麼會,剛剛是有點兒急事耽誤了。”
陳逸帶着許有爲進了醫館,照例詢問道:“老人家,您不是前兩天槓槓過來的麼?怎麼這麼快就來了?是不是身體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陳醫生,你這麼厲害,我這身體可是越來越硬朗了,之前失眠多夢的毛病也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陳逸問道:“那您今天過來所爲何事?”
既不看病,也不是來找事,那這位老先生不辭辛苦的來這兒是爲了什麼?
許有爲笑笑,“我聽說你這裡有好多人在學習太極,能強身健體,所以我這把老骨頭也想着來湊湊熱鬧,你看怎麼樣?”
“那自然是好的。”
陳逸想也不想便道:“太極適合各個年齡,青壯年適合練習太極拳,太極劍,至於年長的人,則更適合太極扇或者太極掌……”
“真是沒想到,就寫一個太極,竟然還有這麼多的說道。”
許有爲由衷感嘆:“說實在話,陳醫生之前我兒子讓我來您這裡看病,我還死活不同意,以爲中醫都是那些糊弄人的把戲。
“可是沒想到,我這多少年的**病,還就只有在您這裡才能治好。”
陳逸抿脣道,“許大叔,其實中醫西醫都是一樣,不過西醫大多治標不治本,能夠快速去除病症,讓人產生自己已然沒有病的錯覺,至於中醫,更偏向去去根,所以像這種**病,可能還是中醫的療效快一些。”
許有爲點點頭:“你這孩子,確實是個難得的好醫生。”
“我之前認識的那些個醫生,中醫對西醫嗤之以鼻,西醫也瞧不起中醫,他們怎麼就沒有你這種覺悟。”
“千人千面,我們能做的,不過就是問心無愧而已。”
對於許老爺子說的話陳逸之前已經聽過太多了,因此他並沒有什麼波瀾,繼續道:“許大叔,現在外邊的廣場上還有人在練習太極,你若是有興趣的話,可以過去看一看,等我這裡的病人少一些,我也會去廣場那邊幫你們糾正動作。”
陳逸醫館開的正是街道中間,之前來打太極的人少也還好說,不過這段時間的規模越發的大了。
所以陳逸便將這些人安排到了不遠處的廣場上,這樣既不耽誤行人過車走路,也是爲這些來學習太極拳的人的人身安全考慮。
許有爲點頭答應了下來,遂去了廣場上。
接下來的日子,許有爲晨昏定省,每天都會過來,陳逸看在眼裡也覺得驚奇不已。
不得不說,這許大叔的毅力可是比一些年輕人都要好,不論是什麼天氣,陳逸在打開店門的時候,總是能夠碰上許有爲和一些經常過來打太極鍛鍊身體的人一起運動。
這一日,許有爲像往常一樣早早過來,在打完了一套完整的太極拳之後坐在陳逸的店裡喝茶。
“許大叔,我看您最近的臉色可是比之前好多了。”
“多虧了你教給我們大家夥兒的太極,不然的話,我這老頭子現在還因爲睡不着覺發愁呢。”
許有爲抿了口茶水,問道:“小陳啊,你之前和我說過,你在做的那個藥材種植的生意現在怎麼樣了?”
“一直看你坐在醫館裡,那藥材生意上的事情是誰在打理啊?”
雖然不清楚許有爲問這事兒做什麼,但是陳逸還是信得過許有爲的人品的,如實道:“我只是一個醫生,這怎麼種藥材,曬藥材我在行,可是其他的事情都是交給別人來處理的。”
說着,陳逸問道:“許大叔,你好端端的怎麼突然問起這事兒來了?”
許有爲搪塞道:“沒什麼,只是比較好奇而已,你這樣的好醫生,現在可不多見了。”
“這些日子跟你相處下來,連我這個不懂中醫的老頭子都能看得出來,你賣給別人的藥材那都是好且便宜的,真不知道你這個樣子還怎麼掙錢。”
許有爲這番話雖然說的直白了一些,可是陳逸心裡卻明白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