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蓁蓁學着林下帆的樣子翹着二郎腿，眉眼往女人那邊一挑，有些柔媚又有些剛毅，看得律師有些移不開眼。
“什麼意思？”女人已經很不耐煩了，她很少碰到這麼墨跡的人，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就是不說出她想聽到的答案。
經歷了早上的那些事情，葉蓁蓁已經能很好的把控自己的面部表情，讓人看不懂她心裡的想法，即使她虛歲才二十。
林下帆似乎就是想讓她玩一玩，靜靜地坐在一旁，明明知道這茶裡面有東西，還端起來放在鼻子底下晃了晃。茶是好茶，只是水不是好水。
“我對葉氏的感情是怎樣的，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評判，如果有人有能力把葉氏放入囊中，我現在就雙手奉上。”葉蓁蓁的表情很冷，讓對面的兩個人一瞬間反應不過來。
林下帆用一種讚賞的目光看着葉蓁蓁，她成長得很快，很多東西只要他說她就能馬上領會到，有時候不懂，但她會倔強的不問他，自己躲在房間琢磨。
葉蓁蓁拿起那杯已經涼掉的茶，一口氣喝光，林下帆從口袋裡掏出手帕，遞給自己身旁的少女。在葉蓁蓁接過手帕的時候他的手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背，無聲地鼓勵着她。
律師終於從葉蓁蓁身上移開了眼，從自己的公文包拿出一堆文件：“只要你答應我們，這些東西都是你的。”
“你覺得自己是怎麼進去的？”林下帆把自己跟前的茶杯推開。
律師的瞳孔瞬間放大，自己怎麼進去的？他沒什麼印象，只知道自己去了一趟小情人那裡，然後第二天檢查院就來人了。自己的那些資料都好好地放在保險箱裡，但是檢查院查的東西還能剛好踩中他的小尾巴，能被保釋出來還是因爲砸進去的錢夠多，而且他們還沒有直接找到證據。
“是你！”律師跳了起來，指着林下帆的手不自覺的抖了起來。
他就覺得有人要害他，可是一直找不到頭緒，還害他以爲是葉齊苼出賣，所以他毫不猶豫的把葉齊苼出賣了，雖然他也參與進了一些事情裡，但是由於他知道的內情不多，只是個小幫兇，所以才能被放出來，但是一旦有什麼東西到警察手裡，那他還得被關進去。
“別太激動嘛！都是社會人了，連一個剛進商場的小姑娘都不如，就不能冷靜一點啊嗎？”林下帆把茶杯推到律師面前，“你讓你身邊的女人喝下去，我也許會幫你一把。”
女人震驚的看着林下帆，沒想到他會玩這一手，她之所以願意幫這個不是很出名的律師，是因爲她自己的公司需要一個人給她做一些不容易辦好的文件，而這個小律師比較好控制，而且很聽話。
律師猶豫了很久，他在權衡其中的厲害關係，身邊的大金主不能輕易得罪、放手，傍到一個願意爲他做到這一步的人不多，甚至在他被抓以後以前那些女人連個電話都沒給一個，他終於體會到了真正的人情冷暖。
女人一直看着律師的表情，她害怕自己的努力付諸東流，能抓住這麼聽話的男人不容易，而且她也想好了，如果他真心對她，她就和她結婚。
律師想了想，端起那碗冷掉的茶，自己一口喝光。女人驚慌地去搶律師手裡的茶杯，可惜她一直戒備着他，沒能阻止他。
“你幹嘛？”女人抱着他眼淚就流了下來，年輕的時候和丈夫一起創業，成功後小三上位，兒子財產一併成了別人的，她沒想到還有人願意爲了自己做到這一步。
其實律師覺得反正都是一死，在監獄裡煎熬十年二十年的還不如痛快的了斷掉，這樣比什麼判決都輕鬆。他在法院上看慣了別人等待判決時候的表情，等到那個等待的人換成了自己以後，才知道這種心情有多煎熬。
“反正都是逃不掉的，不必連累你！”律師輕輕摸着女人的臉，深情無比的看着她。
“咦！”葉蓁蓁忍不住捂住雙眼，這都什麼辣眼睛的劇情，男人不帥女人不妖豔。其實在林下帆把她撿回去的時候，她就覺得林下帆是世界上最好最帥最酷的人，其他人都靠邊！至於女人這個問題，她覺得不如自己的人都不好看。
“沒關係，我會幫你找最好的律師的！”女人深情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林下帆覺得諷刺，自己是做律師的人，最後還得找別人來爲自己辯駁。曾經被他描黑的人，大概都會來圍觀他的抽象的吧！
“不用麻煩了！”林下帆站起來伸了個懶腰，瞟了一眼桌子上的那堆廢紙，“你們兩個剛好有個伴兒。”
女人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林下帆揮了揮手，拉上葉蓁蓁走了。下樓途中兩人無話，直到林下帆把車開了起來，葉蓁蓁看着林下帆的後腦勺。
“其實……你給我的糖有東西吧？”葉蓁蓁舔了舔嘴脣，似乎上面還殘留着那種糖的奇怪的甜味。
林下帆把後視鏡調到能看見葉蓁蓁的臉的角度，然後笑着又摸出了一顆糖扔給她，糖準確無誤的掉進葉蓁蓁的懷裡。
“聰明瞭許多嘛！再獎勵一顆！”
葉蓁蓁：“……我沒病爲什麼要吃藥？”
林下帆加速，把口袋裡的手機還給葉蓁蓁，順便囑咐她看一下剛剛的時事新聞，但是還是很負責任的回答了葉蓁蓁同學的這個問題。
“有利於發育，各方面的。”
葉蓁蓁乖乖地閉了嘴，然後安靜地打開新聞，快速瀏覽這半天以來的事。他們剛剛經過的一個小巷發生了車禍，兩車對向開來，然後剎車又壞了，就撞得只剩一堆廢鐵了。
葉蓁蓁記得他們有從那裡經過，但是她什麼也沒感受到，然後就是那些中傷、故意抹黑她的結婚、生子等言論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連半個字都看不到，就連其他人轉載的鏈接都打不開。
“你又做了什麼？”葉蓁蓁舉起手機晃了晃，林下帆沒有回頭看她，她只能放下來。
“怎麼感覺我做了壞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