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火燒雲帶有這麼霸道的火焰力量他能夠明白,但是他不明白那冰寒力量來自哪裡?
蘇植很快就想明白那古怪刁鑽的冰寒力量來自哪裡了,是雲的緣故,雲下雨帶有冰寒屬性就沒有什麼奇怪的了。
蘇植之所以在這種情況還有心思琢磨冰寒力量來自哪裡,是因爲他必須讓自己分散心思來減輕自己現在的痛苦。
蘇植現在整個人都渾身顫抖了起來,他渾身被汗水打溼,汗水從衣服上滴落下來,落在地上,他偏偏還難以動彈,他自出生以來還沒受過如此讓他覺得痛不欲生的苦。
冰火不斷地折磨着他,讓他覺得每一秒都是煎熬。
蘇植覺得他更像是走火入魔了,他無數次嘗試想讓《藥神經》的心法停下來,不再吸收這火燒雲的能量,但《藥神經》心法就似一匹脫繮的野馬一樣,在自由地奔騰着,瘋狂地旋轉着吸收這火燒雲的能量,而且甚至還有越演越烈的趨勢,它吸收火燒雲能量的速度還在加快。
蘇植現在全身都變得赤紅了起來,在赤紅之中還有着一道道深藍色的冰寒線條若隱若現,他覺得自己要是再這樣下去,恐怕就體內這股火燒雲的能量就要爆炸開來了。
若是能開口,蘇植肯定要對着系統破口大罵了起來,在他得到《藥神經》的時候,這破系統還向吹噓《藥神經》修煉雖慢,但是最爲穩定溫和,溫和個屁……
不過現在不是罵系統的時候,他必須想法讓《藥神經》停下來或者將這股能量導出去……
想着導出去的時候,蘇植愣了一下,他現在傻乎乎究竟在幹什麼?
他起初吸收這火燒雲能量的時候不就是打着將這能量灌入靈草種子之中的嗎?那現在還在等什麼?不能讓《藥神經》的心法停下來,但是他可以嘗試着將它導入那靈草種子之中。
蘇植連忙嘗試了起來,他發現他的身體不能動彈,但是他現在腳踏大地,那赤紅靈草種子恰好就在他的腳下,蘇植連忙運起《藥神經》的心法,嘗試引導着這體內的火燒雲能量向着雙腳而去。
他不能讓《藥神經》的心法停下來,但是這調轉火燒雲能量的方向還是能做到的,於是那股龐大的能量就向着雙腳而去,蘇植覺得他的雙腳就像鉻鐵一樣火燙了起來,當然不可避免地還有那冰寒的凍人之感存在。
慢慢地有着火冰雙屬性的力量從腳底溢出,向着泥土深處蔓延而去,這似乎真的可行,他感受到了泥土深處似乎有旋渦形成,在吸收他導出去的火燒雲能量。
這使得蘇植覺得壓力一鬆,他不知道是否是那靈草種子在吸收這股能量,但是對他來說,就是一件好事,他不敢有任何的猶豫,將這股火燒雲能量透過雙腳向着地下全部傾瀉而去。
蘇植覺得越來越輕鬆,但是他開心得太早了,就在他輸出體內約一成這樣的能量時候,泥土深處的旋渦居然散去了,他想再把能量導出去,卻失去了輸出對象。
這讓蘇植愣住了,沒有了輸出對象,這火燒雲的能量就遊蕩在蘇植的腳底之內,不肯再離去。
難道是這靈草種子已經吸收足夠的生長能量?那他該如何是好?
蘇植心裡極度鬱悶,要是這樣的只是相當於慢性死亡罷了,他遲早會被這火燒雲的能量給撐爆的,蘇植心思急轉,他必須另想它法了。
不過就在蘇植苦思冥想該如何辦的時候,他愕然地發現《藥神經》的心法運轉速度慢了下來,這是怎麼回事?
很快蘇植就猜到是怎麼回事了,是因爲天邊的火燒雲終於散去了,這使得蘇植長舒一口氣,不過危機還沒有徹底離去,因爲還有大量的火燒雲能量在他體內遊蕩炙燒冰凍他的身體!
這些能量完全不同於蘇植平時修煉吸收的靈氣能輕易融入身體之內,蘇植深呼一口氣,他需要想法處理掉這些火燒雲的能量。
蘇植的想法很簡單,既然無法再把這些能量導出去,他就將這些能量全部融入體內,於是他再度運起了《藥神經》的心法,這次依然是吸收的心法,但是他並沒有吸收方壺山的靈氣,事實上他想吸收也沒有多少,因爲方壺山的靈氣距離上次修煉的時間還沒有夠一天!
所以蘇植就相當於是白白地運轉《藥神經》的心法,但是那些火燒雲的能量還是隨着蘇植的心法運轉而動了起來,遊走在身體的每個角落裡。
蘇植思維邏輯很獨特,他覺得這些能量就像人平時吃下的那些不易吸收的東西,要想消化這些東西,只有讓心法將它們帶動起來,讓它們不斷地消融於血肉經脈骨骼之內。
心法運轉着一遍又一遍,之前是它無意識瘋狂運轉,現在是蘇植奪回了控制權,讓心法在瘋狂地帶動這些火燒雲能量在轉動,每轉動一次,在蘇植的內視身體的眼中,那些能量就會少上一絲。
這讓蘇植一直懸着的心徹底放了下來,他最怕的是不起作用,現在只要有用就好。
也不知道運轉了多少遍,體內那炙燒與冰寒的感覺漸漸消退,直至最後一絲這古怪的火燒雲能量被吸收殆盡之後,蘇植覺得渾身一鬆,他跌坐在地上,抹了抹身上的汗,他終於從這危險之中脫離了出來,剛纔他數次處於生死存亡之間,無論是精神還是肉體都處於極限之中,現在危險離去,他只是覺得無比的疲乏,甚至想昏昏睡去。
只是他還睡不熟,因爲他的視線向前移動的時候,看到了眼前正矗立着一棵五十公分的火紅小木。
小木有着手臂粗的筆直赤紅主幹,在主幹之上沒有任何的枝幹,而是直接生出了一片片雲朵形狀的葉子,葉子一共有二十片,葉子同樣渾身赤紅,葉片上是一絲絲的深藍網狀葉脈。
蘇植直接愣住了,他還是沒有想明白,這才過了多久,那顆靈草種子不但從地上長出來了,而且還長得足有五十公分高,這也太誇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