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窮途末路

世界是一張白紙,這當然很傷腦筋,任何人都會不知所措。可是換個角度來看,正因爲是一張白紙,纔可以隨心所欲地描繪世界。一切全在人類自己,一切都是自由的,在人類面前是無限的可能。

月界。

“真不知道這時候開閣主會議又是爲何?不是每週一次嗎,怎麼這段時間這麼頻繁,幹嗎啊這是。”一名黑色長髮女子邊整理衣服邊埋怨道。

“哎呀,水無夢閣主,別抱怨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總閣主他這脾氣,一點兒事情都能讓他很在意,估計是他太大驚小怪了吧。”另一名女子回道,雖說同樣也是黑色長髮,但與水無夢卻是完全不同的氣質。

水無夢是典型的小家碧玉型江南女子,身高一米六五,五官清秀小巧,齊劉海,黑色長髮披肩。這名女子卻渾身上下散發着性感妖嬈的氣質,黑色長髮中分,五官精緻迷人,一米七四的高挑傲人身材足以讓絕大數女人嫉妒。

“呀,是憐兒閣主啊,”水閣主看見與她打招呼的高挑女子露出溫潤的笑容,“以後就別稱呼我叫水無夢閣主了,喊我無夢就行,也可以叫我夢兒,正好你是憐兒。”

“呦。這不是月界的閣主姐妹花嗎,十二位閣主中只有你們兩位是女性,不容易啊,”一位兩米左右的大漢也來到了會議廳,“我這等粗人能一進門就看見兩位真是倍感榮幸啊。”

“巨龍閣主還是那麼會說話,”天憐兒冷笑道,“無夢閣主這種淑女可不願和你這種野蠻人扯上關係。”

天憐兒一句話讓巨龍漲紅了臉,水無夢連忙打斷天憐兒說:“哪有啦。其他閣主怎麼還沒來。不知這次緊急會議是爲了什麼。”

“恐怕是六十年前突然消失的他們總算有了動靜吧。”一名氣質非凡的男子走入大廳。

“啊。金閣主!”水無夢驚呼道。

此時,所有閣主終於全都到齊了,水無夢剛準備問金敏俊什麼,誓天總閣主忽然讓衆人靜下來。

“諸位閣主,決戰在即,這次召集大家是公佈戰略!”

歷史畢竟不能完全和擲骰子完全等同,更相當於選擇題,不可能有完全相同的選項。無論是羽者還是月士,畢竟都不是漫無目的隨意地拋灑骰子,總會深思熟慮或者順應人性。

人界。

“可惡。應該來得及。”章一澤在路途中焦急地想道,因爲他感受到一名羽者的魄源,可這名羽者竟與……

“你……你究竟是什麼人?”伊小雨看着面前拿着鐵鞭的人害怕地直往後退。

“呵呵……”伊小雨面前的男子大概一米六左右,身材雖矮小都肌肉卻異常強壯,只穿了件緊身橘色馬甲,下身綠色七分褲,腳穿拖鞋,他甩着長鞭淫笑道,“這位美女就別管我是誰了,真沒想到這次來人界要殺的第一個人居然會是你這樣毫無攻擊力的小女孩……我還真有點下不了手啊。”

“啊!”伊小雨發出害怕的尖叫,可是忽然她發現自己已經叫不出來了,因爲她的嘴已經被他捂住。這怎麼可能,剛剛明明離自己有五米左右,怎麼自己連察覺的時間都沒有就被他控制住了,伊小雨驚恐着心想。

“唉……真有些不忍心啊。如果時間夠的話還準備自己先享受享受你這樣的美女再動手呢……”男子的笑聲越發顯得猥瑣,手竟不老實地伸入伊小雨的裙中。

“啊!”男子發出一聲叫聲,顯然是被突然攻擊感受到疼痛的自然反應,男子條件反射地放開手,躲到一邊。伊小雨跌坐在地上,嚇得大聲啜泣。

“我這生最痛恨欺辱女生的人了,”男子只見一名身穿高中校服的男生拿着筆記本走向自己,“真沒想到你這種噁心又下流的敗類居然也是羽者。”

“章,章一澤學長?”伊小雨哭得梨花帶雨,聽聞這熟悉又敬仰的聲音還是驚詫地擡起了頭。

章一澤走到伊小雨身邊,蹲下,輕輕地對伊小雨說:“沒事了。到我身後來。”

伊小雨整個人都呆住了,章一澤無奈之下拉着伊小雨站起身來,讓她站到自己身後。

“我是章一澤。中階第五段羽者,即將要殺了你的人,”章一澤冷言道,“報上名來吧,我倒想知道偉大羽界的敗類的大名。”

“呵呵……小子口氣好大啊,”男子面容猙獰道,“我叫章磊。看來我們還同姓啊。”

電光火石之間,章磊飛躍起來,衝向章一澤。一鞭擊打過去,章一澤因大意,未能躲過去,左臂受傷。

“真沒想到你如此年輕,竟有了和我一樣中階的水平啊,”章磊手握長鞭猥瑣地笑道,“可惜啊,你還是太嫩了,就你這樣的水準還是沒法和我一戰的。”

章一澤看着眼前的矮小男子,捂着左臂的傷口,氣喘吁吁,沒想到這男子竟有着如此驚人的實力。

伊小雨看着受傷的章一澤,擔心不已,可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呵呵……真沒想到啊,”章一澤不再碰觸傷口,握緊手中的長鞭,“看來和你進行純粹身體上的武力攻擊我的確很難取勝。”

“你的意思是?”章磊轉着眼睛後退一步。就在章磊遲疑的片刻,他發現一股小面積暴風雪迅速攻向了自己。

“羽術?”章磊吃了一驚,不敢怠慢,舉起長鞭狠狠擊向衝往自己直徑大概一米的暴風雪,但是並不奏效,暴風雪很快包圍了章磊,章磊大罵一聲,高高飛起,可仍被這總立方頂多兩人大小的暴風雪緊緊追趕着。

章磊見逃不過,硬着頭皮迅速旋轉着長鞭,竟用蠻力打散了風雪。在他僥倖之際,他這才發覺他的周圍下起了如羽毛般的大雪,他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可已然沒有時間與機會躲出雪花的攻擊範圍了——他身的體很快佈滿雪花,不一會兒便凝結成一個冰人。

“碎吧。”冰人發出巨大的破裂聲,在破裂瞬間又有一股巨大的水流擊向他,章一澤想把他摧毀得更加徹底。

“沒事了,已經安全了。”章一澤不顧流血的左臂轉過身看着伊小雨。

伊小雨因爲害怕仍在小聲地啜泣,不過明顯已經冷靜不少,她顫抖地看着章一澤,有些遲疑地問:“學長……你究竟是什麼人?爲何和那個人有着一樣的武器?”

“我……以後有機會再和你解釋吧,此地不宜久留。”章一澤說。

太陽即將下山,傍晚的氣氛讓這座小鎮顯得更加陰冷。

“噢……章一澤學長,”伊小雨看着她面前的男生小聲說道,“謝謝你。”

“這有什麼,”章一澤笑道,“這不過是……”

章一澤突然頓住,眼睛因爲難以相信而睜得滾圓,他難以置信地回過頭,見到章磊渾身是血的從冰塊中掙扎出來,全身都已溼透。

這……這怎麼可能!?章一澤心中驚呼道。

“小子。水系羽術掌握的不錯啊!去死吧!”章磊怒氣沖天地吼道,隨即一團巨大的火球砸向愣在遠處的章一澤與伊小雨。

章一澤未能躲過火球,一聲巨響後全身上下都是燒傷的痕跡,衣服也早已破爛不堪。要不是及時用水系羽術放出冰盾,後果不堪設想,章一澤看了看身後完全被嚇傻但並未受傷的伊小雨心想道。

章磊喘着粗氣站在水跡中,他有着八塊腹肌,和碩大的胸肌,一身強壯的肌肉讓人看得害怕。他衝章一澤嘶吼道:“別以爲只有你會羽術。我學的是火系羽術,雖然並沒有你學的招數多,只會這一招,但……”

他突然瞬間移動到章一澤面前氣急敗壞地吼道:“但好歹我是中階第十段羽者,不知比你強出多少啊!”

章磊在怒吼中揮動長鞭,章一澤被擊飛到空中,胸部留下一道紅印,皮開肉綻。

“你這種水準和我相比只是廢物!”章磊處於癲狂狀態,揮動長鞭竟將章一澤給捆起,再狠狠摔到地面,地面都被砸出裂縫。章一澤口吐鮮血,他詫異章磊爲何能將羽鞭揮舞地這般自如。

章磊收回長鞭,衝地面上已不能動彈的章一澤更加不可一世地狂叫着,一次又一次揮動長鞭,將章一澤打得血肉麻木,和另一邊胡虎抽打紀小季一樣的情形。

“廢物!起來接着和我打啊!”章磊似乎已經瘋了,“你怎麼和你母親一樣,叫喧着要殺了別人,卻只能任由別人鞭打不能還手?”

母親?章一澤聽到這個名詞猛然睜開眼睛,躲開章磊的一擊,用自己僅剩的力氣揮動羽鞭,將其與章磊的羽鞭環繞在一起。章一澤已到了強弩之末,可依舊明顯見他眼中都冒着怒火,他失去理智地吼道:“我媽媽到底怎麼了?”

章磊狂笑着,吼道:“你以爲你媽媽七年前就回到羽界了嗎?你這個廢物腦袋也是這麼的蠢啊!”

章一澤完全失去了理智,抓了狂般移動到章磊面前,對他的臉狠狠一擊,章磊沒想到章一澤還能進行這樣的攻擊,沒有躲過,被打掉一顆牙齒。

章磊的怒氣上升到極致,他將章一澤狠狠甩出去,用羽鞭再一次地抽打章一澤,緊接着將其用羽鞭捆住,吼道:“到此爲止了!你就去天堂問問你媽七年前發生了什麼吧!”

章一澤再也沒有力氣可以動彈,在羽鞭的捆綁下意識漸漸模糊,他的眼角緩緩劃下一滴淚,似乎看見母親正在對他揮手,他嘶啞地說了聲:“媽媽”。

章磊站在一邊,雙手聚集着魄源,準備釋放羽術給予他最後一擊。

在同一時段內,夏依早已倒在了血泊中,兩隻通阱正準備撕裂她,噬血也再次來到了路遠寒的家中,站在正在房間看電視的凌語晨背後,她露出可怖的笑容,拔出長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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