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瘋狂購物的下場,不但會讓自己荷包裡的銀子流進別人的口袋,還會把整潔的房子變成垃圾場。

經過這回購物,金多寶再次把白東辰貼上變態的標籤。

因爲這位少爺的惡趣味實在令她難以忍受,他竟然逼着她一件又一件地試穿那些性感的薄透情趣內衣給他看。

當她在他的脅迫下穿上了一條几乎是透明的小內褲時,某隻大野狼體內的獸性終於徹底爆發。

兩人從客廳玩到浴室,又從浴室玩到廚房,再從廚房玩回臥室……

隔天早上,白東辰帶着心滿意足的笑容拍拍屁股去上班了,等金多寶起牀後才發現,原本整潔漂亮的房子,被他們兩個折騰到何種恐怖的地步。

先在心裡嘴裡同時把白東辰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遍後,她不得不再次化身成少爺身邊任勞任怨的小奴才,開始收拾殘局打掃房間。

既然決定大掃除,那就乾脆掃徹底,窗簾換掉、牀單換掉、被單換掉,努力擦地板,用心抹桌子,就連白東辰堆在洗衣機裡的衣服都被她洗得乾乾淨淨。

當蕭庭堂踏入白家大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金多寶頭戴布巾、身系圍裙、手拿溼抹布,滿頭大汗辛勤勞動的模樣。

他不正經地吹了記口哨,看着煥然一新的房間,忍不住調侃道:豆 豆 小說閱讀網“白東辰那傢伙還真是好命,晚上不但可以有你這個小丫頭盡心服務,而他拍拍屁股走人的時候,你還會自動化身勤勞的小清潔工,瞧這房子還真是打掃得窗明几淨。”

勤勞的小清潔工白他一眼,手擦腰瞪他,“你是來幹麼的?”每次都要調侃她!

對方將一隻包裝精緻的小盒子提到她面前,“你未來的老公特地吩咐我買給你吃的。”

“哇,是巧克力……”她歡天喜地地接過小盒子,開開心心地跑到一邊打開包裝,一口一顆地開始享用美味香醇的巧克力。

得知這巧克力是白東辰特意拜託蕭庭堂出國時帶回來給她的,她積了一上午的怨懟,終於因爲這香甜的巧克力而煙消雲散。

不遠處擺在玻璃桌上的一個紫紅色盒子引起了和金多寶閒聊的蕭庭堂的注意,那盒子設計得很漂亮,大概有一個枕頭那麼大,盒身雕着精緻的花紋。

順着他的視線望過去,金多寶一邊猛往嘴巴里塞巧克力,一邊對蕭庭堂道:“我在白東辰的衣櫥裡找到的,那盒子有個密碼鎖,我試了好多次都沒試出來。”神秘兮兮地眨眨大眼,“你說那裡頭會不會裝着什麼價值連城的寶物?”

蕭庭堂被她可愛的樣子逗笑了,起身將那紅木盒子拿過來研究了一番。

見他似乎有意打開盒子,金多寶忙不迭將盒子搶回來,“喂,這是我們家的東西,你不能開,萬一裡面裝着大筆金銀財寶,你一時財迷心竅把我打暈了,自己獨吞怎麼辦?”

蕭庭堂因爲她的話皺眉。白東辰到底喜歡這女人什麼?不但小家子氣,嘴巴還非常欠扁。

他拍了她的額頭一記,“我還真打算殺滅口,把這財寶獨吞呢!”

“小叮噹,真看不出來你藏着一顆如此歹毒的心!”

“你要不要試試更歹毒的?”

她可憐兮兮地搖頭。

“還不快把東西交過來!”

某欠扁女人很沒出息地爲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將那紅木盒子交了出去。

蕭庭堂無力地搖搖頭,又瞪她一眼,“這盒子這麼輕,就算真裝着金銀珠寶,也一定賣不了幾個錢。”

他接連按了幾組密碼都沒有成功,最後他猛然想起什麼,很是肯定地輸入了一組數字,只聽啪地一聲,盒蓋應聲彈起。

讓金多寶意外的是,盒子裡裝着的竟然是一襲純白色的制服。

蕭庭堂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沒想到那傢伙居然還留着這件衣服。”

面對金多寶好奇的眼神,他慢條斯理道:“想不想知道這件制服的秘密?”

在從蕭庭堂口中得知這件軍服的來龍去脈之後,金多寶吃驚地又將那件軍服研究個仔仔細細,就連說話的語氣都變得非常不一樣。

“沒想到,一身流氓氣的白東辰居然還當過兵,而且還是帥到令人流口水的空軍哥哥?”

昨天才知道他父親是軍界要人,而白家就他這麼一個獨生子,嬌寵溺愛在所難免,難怪白少爺的脾氣如此囂張任性。

可她萬萬沒想到,他的過去並非她想像的那麼一帆風順,他能有今天,全是他自己努力得來的。

白東辰的生母藍若梅十幾歲時,便與白東辰的父親白皓天相愛,可惜藍若梅雖然長得美若天仙,出身卻非常貧寒。

而白皓天出身軍政世家,家裡的長輩早就已經爲他的將來鋪好了路,婚姻自然也一手安排好,不容許他娶一個對他未來沒有幫助的女人。

十六歲便生下孩子的藍若梅,並沒有因此得到白家長輩的認同,當時年僅二十歲的白皓天,也沒有足夠的能力來保護自己深愛的女人和剛剛出世的兒子。

在家人的命令下,也爲了他將來在軍政界的前途,他不得不放棄藍若梅,和現在的夫人宋雅茹結婚。

白東辰七歲以前,都是和藍若梅一起生活的,直到宋雅茹被醫生檢查出來子宮有問題無法生育,爲了讓白家後繼有人,當年的白老爺子纔派人尋找白東辰母子的行蹤。

像千千萬萬個人間悲劇一樣,白東辰被迫與母親分開,不得不回到白家認祖歸宗,並被迫接受宋雅茹當他的母親。

小小的白東辰不滿這樣的安排,也試圖反抗,當然沒用,聰明如他,明白憑自己微弱的力量並不能改變這一切,所以乖乖接受白家的安排,進貴族學校,與那些所謂的上流社會的富家子弟打成一片,努力學習,希望早日累積足夠的力量與母親團聚。

白皓天對這唯一的兒子是非常疼愛的,畢竟他是自己深愛的女人留給他的血脈,況且白東辰聰明懂事,又非常上進。

在白家一步步的安排下,白東辰考上了軍校,並且成爲備受師長喜愛和提拔的優秀學生。如果沒有意外,他將會繼承父親的志業,成爲軍中要人。

可一切意外都發生在那年的秋天。

當時,正在接受訓練的白東辰意外得知母親病重倒下,他心急如焚要去探望母親而向校方請假,但軍校的管理制度非常嚴格,集訓期間是不準任何一個學員以任何理由請假外出的。

況且當時他正在野外接受特殊訓練,這個訓練不但對學員來說非常重要,也深受校方的重視,更不容許有人請假。

因無法請假,白東辰便義正詞嚴地提出退出訓練。

軍校高層自然拒絕,情急之下,他打電話求助於當時在軍界已經非常有地位的父親,希望能夠對他通融,可換來的卻是白皓天的斥責和訓誡。

白東辰這個人雖然聰明機警,但相對的也非常倔強固執。

他心想,既然你們如此冷酷無情,就不要怪我不守紀律。

因此他連夜逃出訓練營,只希望能在母親動手術的時候,陪伴在她身邊,度過這危急的時刻。

所幸藍若梅的手術非常成功,可違反軍紀的他卻勢必要受到嚴厲的處分,對此他並不後悔。

雖然他的夢想是當一名優秀的飛官,卻並不代表他能爲了前途不顧至親。

而爲了報復白皓天的不通人情,他故意將事情鬧大,而事態也如他所願演變得一發不可收拾,結果即使他是軍界有力人士白皓天的獨生子,也落得被退學的下場。

這使得白皓天非常生氣,惱怒之下,不但狠狠抽了兒子一頓皮鞭,還把他關了起來,餓了他整整三天三夜。

父子之間那好不容易堆砌起來的親情,也因爲白皓天的不講情面而徹底坍塌。

白東辰曾經很不客氣地對父親說:“雖然你是一名好軍人,可你並非是一個好父親。”

離開白家的那一年,白東辰分文未帶,當時只有十九歲。

今天規模龐大並且備受注目的皇宮俱樂部,完全是他一手打拼出來的天下。

對他來說,這個紙醉金迷的地方,是他對白家最好的報復。

“既然他還留着這套軍服,就說明他懷念曾是一名優秀軍人的自己。”

蕭庭堂按下的那組密碼,就是白東辰被開除軍籍的日子。

捧着那件略微陳舊的軍服,金多寶想起白東辰的吊兒郎當、想起他的惡痞壞笑、想起他的玩世不恭,又想起他後背上那一條條觸目驚心的疤痕……

原來,他隱藏了這麼多不爲人知的秘密,從這件軍服上,她可以想像出他當年頂天立地的倨傲身影。

當房門被拉開的時候,那個一臉痞笑的男人,對把自己的過去裸揭開的蕭庭堂道:“你真是比女人還要八卦。”

蕭庭堂聳聳肩,“我以爲你早將這套軍服扔了呢,沒想到你如此小心地珍藏着,”他用下巴指了指金多寶,“你家小妖精似乎對軍人哥哥很有好感,從她得知你當過兵後,整個人都處於飄飄然的狀況下,一臉花癡樣。”

聞言,金多寶惡狠狠地瞪了蕭庭堂一眼,哼道:“你懂個屁!”接着她一頭撲到白東辰懷裡,上下左右蹭了蹭,發誓般說:“我就喜歡你現在的流氓樣!”

被她撲得踉蹌的男人微微一怔,隨即臉上的笑容越擴越大,手上狠狠揉了揉懷中小女人的秀髮,在她耳邊挑逗,“晚上一定流氓給你看。”

“喂,你們兩個不要在我面前曬恩愛,害別人長針眼是會被驢踢死的……”蕭庭堂覺得自己快被他們閃瞎。

小倆口不甚厚道地同聲斥道:“你現在就可以去死了!”

和趙小鈺逛街,終於讓金多寶找回逛街的真正樂趣。

姐妹倆手挽着手,親親密密地對櫥窗裡那些價值連城的東西一邊露出欣賞的眼光,一邊大嘆自己荷包很扁,沒錢;當看到大減價的東西,又會像小瘋子一樣瘋狂搶購,這才叫逛街、這才叫樂趣,這才叫正常人的生活嘛!

比起和白東辰逛街的刺激,她更喜歡這種普通老百姓的血拼法。

得知她和白少目前正在談戀愛,趙小鈺先是誇張地大叫一番,不過很快便接受這個事實,立即開始東問西問,甚至連兩人之間的私密情事都想打探。

金多寶紅着臉頰對趙小鈺又掐又捏,“死小鈺不學好,怎麼問人家那麼私密的事情,丟死人啦!”

趙小鈺露出一臉惋惜模樣,搖頭晃腦道:“真是女大不中留啊,才二十二就被大野狼拐走。”想了想又好奇地問:“既然你已經飛上枝頭了,那業務員還要不要做?”

“當然要做,我和白東辰的錢一向是分開來用的。”

事實上,白東辰早就將他的存摺,還有好幾處房子的權狀交給她來保管了,只不過那些東西都被她放到保險櫃裡藏了起來,她不打算當真動用。

還有一點要聲明,她纔不是想飛上枝頭,她家裡也很有錢的!

“白少能忍受你拋頭露面,在外面吃苦?”

“哼!他敢阻止我,我就和他分手。”雖然金多寶吼得很有氣勢,可她知道,如果白東辰真想阻止她出去工作,她還真沒辦法反抗。

不過目前他還是很尊重她,讓她做自己想做的事,只不過每次送酒去皇宮俱樂部,都會被那頭大色狼拎到辦公室裡“好好疼愛”……

兩人邊聊邊逛,沒多久便覺得肚子餓,就決定在百貨公司內的美食街,找一家比較受歡迎的餐廳解決午餐。

沒想到,兩人剛剛坐定,金多寶便發現鄰桌的兩位女性看起來非常眼熟。

仔細一瞧,她嚇了一跳,那兩個身旁堆着大包小包的女人,正是白夫人宋雅茹,以及那個曾經被她以爲是白東辰“女朋友”的沈佩妮。

那兩個人看到金多寶的時候,也露出微微的驚訝。

但宋雅茹冷哼了一聲,似乎很不喜歡她。

沈佩妮還算客氣,畢竟兩人曾經在白東辰住院的時候有過多次接觸,儘管沈大小姐心裡並不喜歡金多寶,但礙於禮貌,她還是向金多寶點了點頭。

她也點頭禮貌迴應後,便吃起自己的餐點,對這小插曲並不怎麼在意。可鄰桌的白夫人,從見到她之後便開始不停地和沈佩妮大聲地聊這聊那,誇耀沈佩妮很有眼光,挑選的東西質感好、品味高。

沈佩妮是個聰明人,知道宋雅茹此舉的真正目的,便笑着附和,“東辰是個很挑剔的人,從小和他一起長大,他的喜好我還是十分了解的。”那句親密的“東辰”是故意說給金多寶聽的。

趙小鈺在桌子底下小心地拉了拉她的衣袖,“她們是什麼人啊?好像和你現任男友很熟的樣子。”

金多寶尷尬地咳了咳,小聲回道。“一個是白東辰的母親,一個是白東辰的……呃,朋友。”

“什麼朋友?我看她分明把自己當白少的女朋友!”

“小聲點啦。”

“多寶,你該不會當了小三吧?”

“哇,我像是那麼不道德的人嗎?”

兩人小聲地竊竊私語,那邊宋雅茹和沈佩妮還在繼續唱雙簧。

有些忍無可忍的金多寶,一邊挑着碗裡的麪條,一邊也大聲道;“小鈺,我告訴你,那位沈小姐挑選生活用品的眼光雖然還不錯,可她挑選食物的眼光就有待加強了。因爲啊,上次她專程買給白東辰的小點心都被我吃了,他說他一點也不喜歡吃甜食,他本來想扔掉的,只是怕辜負沈小姐的一片好心,才把那點心讓給了我,那盒甜點纔不至於落到進垃圾桶的下場。”

果不其然,金多寶的刻意挑釁也引起一旁兩個女人的反擊。

宋雅茹冷哼一聲,端着架子慢條斯理道:“小辰這孩子從小就任性,心底明明喜歡的,可爲了引起別人的注意,他會故意作怪使壞。”她笑看了沈佩妮一眼,“你還記得你出國時發生的那件事嗎?爲了引起你的注意,他故意找了個三流模特兒來氣你,結果兩人才在一起不到三個月就分開了……”

不理會金多寶難看的臉色,她又繼續道:“所以說,有些男人雖然外表已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可在感情上卻像極了孩子,瞧瞧,他剛甩了那小模特兒沒多久,又找了這麼個小丫頭充數。”

“佩妮啊,既然小辰喜歡玩,就讓他再玩一陣子好了,畢竟是年輕人,等他玩夠了再結婚,一定會很疼老婆的。”

沈佩妮紅着臉,優雅地低頭吃着東西,似乎並不計較身旁的金多寶如今受到白大少爺的專寵。

就在此刻,金多寶包包裡的手機突然響起,她嚇了一跳,在趙小鈺擔憂的眼神中接起電話,麻木地應了一聲,腦子裡還在想宋雅茹口中白東辰和小模特兒的那件事。

她怎麼不知道白東辰以前還和一個小模特兒有一腿?

“在想什麼,問你話怎麼都不回答?”打電話過來的,正是被幾個女人當成焦點人物議論的白東辰。

金多寶回過神,“你剛說什麼?”

“還沒逛完街嗎?晚上來皇宮,剛剛進了一批很新鮮的蝦子,我讓廚師做給你吃……”

自從白東辰得知她很喜歡吃海鮮後,每次俱樂部有大量進海鮮,他都會讓她第一個過去嚐鮮,對他這份心意,她一直都感到很高興。

看着鄰桌兩個女人投過來的火熱目光,又想到她們故意當着她朋友的面讓她難堪,金多寶突然產生了一個很壞、很壞的想法。

她偷偷按下手機的擴音鍵,對白東辰道:“東辰,我突然很想聽你每天早上起牀時對我說的那句話。”

白東辰聽到她的要求愣了一下。

彼端的聲音很嘈雜,說明金多寶目前仍舊在商場裡,這丫頭她平時很少會要求自己說什麼肉麻的話,因爲每次他故意說肉麻話逗她的時候,她都會害羞得臉紅,兩人獨處時都不敢聽了,何況是在旁邊有人的狀況下。

小妖精會突然說想聽那些肉麻話,就說明她肯定是遇到了什麼事。

於是白東辰配合地對着手機肉麻兮兮地喊道:“親愛的老婆,我愛你,真是愛死你了!才幾個小時見不到你,我就想你想得渾身上下不舒服,沒有你我真的活不下去了,你是我的天使、我的甜心,是最最心愛的小心肝!”

這番話喊出來,不但宋雅茹、沈佩妮的表情難看到了極點,就連趙小鈺也露出一副要笑不笑的模樣。

金多寶害羞紅了臉。這臭流氓到底在幹麼呀,居然還“加料”,說了這麼多噁心死人不償命的話。

忙不迭掛斷電話,她一把抓起趙小鈺,慌慌張張地逃離了這令她尷尬的地方。

到了傍晚,她來到皇宮俱樂部,找到白少興師問罪。結果,還沒等她抱怨他那番話害自己丟臉,他就很有興致地把她拎到自己的專用椅上嚴刑拷問。

金多寶非常懼怕他這囂張狂妄的流氓氣勢,沒幾下就嚇得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乖乖地把今天所發生的一切交代得清清楚楚。

“也就是說,你之所以讓我說那些肉麻話,是想刺激宋姨以及沈大小姐?”

“是她們先欺負我的。”她澄清,一臉委屈。

“嗯,做得好,做得很好!不愧是我白東辰看上的女人,果然很有整人的天分。”說着,他還像拍小狗一樣拍拍她的頭,給予獎勵。

“啊,你還得對我交代那個小模特兒的事!”危機解除,她總算記得正事。

“什麼小模特兒?”

“就是白夫人說的那個小模特兒啊。”別以爲打馬虎眼,她就會忘記追究。

“宋姨說,你和一個小模特兒交往了三個月,你……你有沒有摸過她的手?”

雖然知道是過去式沒什麼好計較,可她就是不高興他瞞她。

白少很鎮定地點頭。

“有沒有親過她的嘴?”

他再次點頭。

“那你們有沒有……”她兩根食指輕輕比了比,“那個?”

白東辰忍笑忍到破功,“你這個傻瓜!”

“你還沒有回答我!”她氣得大叫。

“我的確是認識過一個小模特兒,不過我跟她不是你以爲的那種關係,還記不記得嘉興酒店?”

“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

“沒錯,嘉興酒店的經理是我一個老同學,那個小模特兒就是他表妹。她才十六歲,就來皇宮的酒吧客串跳豔舞,因爲發現她還沒成年,所以我便要職員把她打發掉,可她不依不饒地吵着非要留在這裡出賣色相,後來仔細一查,才得知那小女孩居然是我老同學蹺家的小表妹,我便通知了他們。”

“她家人來把她領走後狠狠教訓了她一番,她大概也覺得當初的瘋狂行爲有些過分,所以跑來向我道謝。後來一來一去,就常常賴在我這裡不走,甚至很大膽地向我表白。”

“結果,也不知道哪個不長眼的狗仔正好拍到她主動親我的照片,就被講成那樣,事後被我老爸知道,還很不客氣地訓斥我。”

“可是,你剛剛明明說過你摸過她小手、親過她小嘴……”

“都說了是她主動的。”他可沒興趣對個小女娃動手。

“現在的女孩子怎麼都那麼大膽?”

“嗯,其實我希望你也能大膽一些。”

“呸,臭色狼。”嘴裡罵得狠,心底的大石卻終於落下。

白東辰一把將她困在雙臂之內,故意眯起眼,很不客氣地說:“以後不準懷疑我、不準不信任我、不準再胡思亂想,不過我准許你吃醋、准許你撒嬌、准許你對我主動,另外,你不準死在我前面,否則我就鞭你屍。”

被他一連串準又不準的“繞口令”繞得頭暈,金多寶哼了聲,“胡說八道什麼?”

話音剛落,身子就被他一把摟在懷裡,男人難得認真的道:“你要活得比我久,不然這個世上只剩下我一個人就太沒意思了。”

金多寶突然明白了,他是想起了他母親吧?

藍若梅由於早些年吃了太多苦,身子骨始終不怎麼好,雖然現在保養得不錯,可是以前落下的毛病,隨着年紀的增長也越來越嚴重。

或許,白東辰只是害怕,怕他最在意的人會離開他身邊。

金多寶輕輕拍拍他的背,用力點頭,承諾道:“我一定會陪你直到永遠。”

“不過你也別活得太久,萬一我比你早死很多年,一個人在地底下孤孤單單,而你卻被哪個男的勾引走,過着快樂幸福的日子,我可是會死不瞑目的。”

“喂!什麼死不死的,給我閉嘴,不準說這種不吉利的話!”

瞧她一臉擔心,着急地阻止他繼續說下去,某個剛剛還一本正經的男人,心頭一暖,忍不住吻過去,欣喜的一邊啃着懷裡女人柔嫩飽滿的脣瓣,一邊還不正經的道:“那讓我們做些閉嘴後能做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