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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目光相對，而後，分明看見彼此眼底的殺意，而後，同時出手！同時鎖住對方的脖子！
這一抵，兩人同時摔倒在地！
他猛地擡手，但是，這一擡，才發現身體彷彿被一把刀切得七零八落，而後，小夜冷漠的擡起手肘，狠狠的一抵！
沉瑾猛地回頭，但是剛剛一回頭，只看到她那雙狠厲的目光，哪裡還有剛纔叫着“姐姐”那樣的天真爛漫，而是，不顧一切，置他於死地的殺戮之氣！
那是，消退的歸命境境界的迴光返照前的最後一次爆發！
這一下，極快！極準！極狠！
但是就在他離開的剎那，突然間，身後的少女突然間暴起，而後，雙眼再次爆發出殺戮的光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砰”的一聲，狠狠的打在了沉瑾的身上！
沉瑾站了起來，準備轉身離開。
所以，他並不打算用過多的力氣去救她。
而哪怕他現在已經突破通明境，但是，要想讓這個小姑娘恢復神智，那樣的代價，他連想都不敢想。
爲了避免反噬，所有人都在極力避免讓她出現這個狀況，但是這個小姑娘，卻終於破了戒，並且，還是跨越那麼多的鴻溝。
他知道，這是天煞之氣被強力提升所帶來的後果。
但是，這一按，他的所有力量竟然以一種詭異的速度被抽乾，他心中一訝，而後猛地一收手，但是他剛剛一抽，小夜突然間七竅飛快的涌出鮮血，看着極其的滲人。
年輕的國師面色無波的轉開自己的眼睛，而後，他蹲了下來，手指按在少女的額頭上。
小夜身上裹着的狐裘在和剛纔那兩個絕世高手的打鬥中已經消失，而她身上，不過裹了一件薄衫子，但是現在，被水這麼一打溼，少女纖細的身形被勾勒的完完整整，但是，不過十一二歲模樣的身體，不過初初有了些形態，只是，翻開的衣領處，那痕雪白細膩的彷彿一抹就可以化開。
身上的血跡雖然已經消失，但是，也出現不妥。
“嘩啦啦”一聲，被水溼的乾乾淨淨的小姑娘被提了上來。
他的手頓了頓，而後，拎起她，一躍，落到沒有被她吐髒的那方水面，而後，將小夜往裡面一扔。
他遲疑了片刻，而後，鬆開了自己的手，他低頭去看，卻發現眼前的小姑娘帶着血，眼珠子被淚水一潤，彷彿兩顆水銀丸子一般。
彷彿像一隻小貓一樣。
小夜嗚嗚的哼唧：“姐姐，我痛，好痛。”
他知道，這個昭陽公主肯定是將他認作了那個她一直跟着的少女，但是，很清楚小夜爲人的他，似乎怎麼也沒有辦法將這個小姑娘和那個昭陽公主在一起。
但是現在，那些淚水卻是真實的。
這個小姑娘無論有什麼情緒，但是，他清楚的知道，在他面前，這個小姑娘從來不會服軟，更不提什麼哭泣了。
說不出什麼滋味，他微微皺了皺眉。
她哭着，大顆大顆的淚水從她的眼角落下來，帶着滾燙的溫度，一滴滴濺開在他冰冷的手上。
他的手不鬆不禁的鎖着她細嫩的脖子，彷彿不堪一擊，小夜小巧的鼻子突然皺了皺，不管不顧的伸出手想要蹭過去抱住他，突然間“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姐姐，姐姐，你不管小夜了嗎？小夜好痛，小夜的身子好痛呀！姐姐！”
他一把伸出手，掐住小姑娘的脖子：“夜非，本國師不管你是真迷糊還是假迷糊，但是你再多說一句話，我就將你剝光了扔到河裡去。”
半透明的瞳孔突然間加深，彷彿帶着一陣漩渦。
姐姐？！
“姐姐……”
那樣天真爛漫全心全意的笑容讓年輕的男子微微一滯，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小夜卻已經委委屈屈的開口。
話一說完，年輕的男子突然伸手，然而他的手還沒掐上少女的脖子，小夜卻已經擡起頭來，而後，扯開嘴笑開，露出一排糯米似的小牙齒。
“公主殿下，您的命，對我而言，並沒有那麼重要。”
於是，“刷”的一聲，沉瑾破水而出，透明的水波被攪成一片暗影，他的手指掠過旁邊的石頭，將厚重的內衫一裹，而後，赤足走到小夜面前，帶着一絲寒意。
小夜仍然迷迷糊糊的看着他。
他不想理會她是怎麼醒來跑過來的，但是，他現在，想殺人。
“滾開。”他的聲音冷如冰霜，眼底，已經是殺意。
在水中的男子髮絲如墨，溼透了彷彿海藻一般的貼在他白的有些過分的身上，接着在水中換散開，額間的寶石璀璨生光，脣紅如朱，鮮豔明媚，卻如海妖。
而後，少女擡起眼來，看向他。
清澈的水面瞬間瀰漫開一片污穢。
但是，突然，“哇”的一聲，一個小小的身影撲在岸邊，吐了個底朝天。
年輕男子的軀體像是玉一般雕刻，每分每寸都呈現一種力量感，幽冷的月色下，宛如大理石雕塑。
手一招，身上的衣服次第落下，邁入水中。
沉瑾不再理會暈倒在地的小姑娘，目光一轉，穿過一片樹叢，然後找到了一片樹林，就看到了一片湖水。
她該慶幸自己已經暈過去。
沉瑾皺眉，而後，面目冰冷的看了小夜一眼，如果她醒着……
身上的那件藍袍已經徹底被使壞，還沾着髒污的泥土，而且，自己的身上，到處都是小夜吐出來的痕跡。
年輕的國師卻並沒有把這個抉擇放在心底，他對着少女的額頭一按，而後，確定可以暫且保住小夜的性命後，這纔將她一扯，然後扔到一旁，接着站起來。
第二種，不惜一切代價救活她。
第一種，等她去死。
只有兩種方法。
沉瑾的手指按在她的後頸，只感覺到那些潰散開來的生命力，他知道，這回，情況不知道糟糕成了什麼樣。
但是接下來，少女小小的身子卻突然軟倒在他的身上，只有血跡一層層的蔓延開來。
沉瑾的額頭上青筋直跳。
然而就在暴怒的剎那，小夜突然一張嘴，“哇”的一聲，吐了沉瑾一身。
但是，冰雪溶解的後面不是春風拂面，而是，狂風暴雨。
然後，對面的男子開始融化。
小小的女子眼神兇戾的看着他，大有耀武揚威之態。
髒的，不能更髒。
小夜一把將那件藍袍狠狠的按入泥地裡，使勁的碾了碾。
年輕的男子被少女壓在身上，那件錦繡藍袍被撕扯開，露出半面肌理分明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