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鵬從管家那兒驗證了蘭朵兒提供的名單的可靠性,揮揮手什麼話也沒說。有士兵把管家一行人帶下去,走到門口二話不說就把管家、管家的兒子、孫英才的兩個兒子全部砍死了。
有不知內情的士兵闖入蘭朵兒的臥房想要搜查,這位嫵媚的尤物二話不說直接宣稱自己是他們領主夫人的新情人,把他們攆了出來。得到消息的範加法特專門派了兩個士兵守衛,才讓蘭朵兒得到了安靜。
“發現密室了嗎?”李大鵬風露立中宵,他焦急的等待着各路人馬的回報。現在他的時間已經很緊了,處理完孫府的事兒,他還要趕着去城衛軍的軍營,否則軍隊叛亂可就太麻煩了。
範加法特搖搖頭,其他的士兵也都搖頭。
李大鵬看看天色,微一沉吟,義無反顧的回到蘭朵兒的臥房。正在站崗的士兵一個個目不轉睛的瞎想,領主大人果然牛,剛滅了人家滿門就笑納了人家的美妻,真是我等男人的楷模!
蘭朵兒正慵懶的斜靠在窗前,出神的望着桌邊燈火搖晃的油燈,聽到腳步聲,她頭也不回的柔聲問:“領主大人可是要讓我侍寢?”
她微微側了側身子,換做另外一隻手指着梳妝檯桌面,這一動彈,柔滑的衣衫一滑,胸口便露出一片白皙的雪山。這房間除了她和侍女,便是李大鵬,她自認是李大鵬的女人,自然不以爲意。
她也不遮擋,只是對李大鵬淺淺的笑道:“剛殺了人家的丈夫,就要人家侍寢,領主大人,你的口味真的很重……奴家很喜歡呢!”
說着話,她一雙美麗的丹鳳眼微微眯起來,眼波兒微微一橫,斜靠到梳妝檯上,一副任君採頡的誘人模樣。
李大鵬大步走過去,威風凜凜的在梳妝檯前站了,沉聲道:“夫人好悠閒,好風情!”
蘭朵兒自嘲的笑了笑,道:“長夜漫漫,哀嚎盈耳,我一個婦道人家,有無需操勞大事,不在這裡賣弄風情,還能做什麼呢?”
她一面說,一面拿起梳妝檯上的一隻菱花鏡,對鏡貼花黃,春衫袖輕輕地褪到肘部,又是一種撩人的風情。
說來也奇怪,李大鵬面對其他人的時候殺伐決斷從來不受外物影響,偏偏就在這個蘭朵兒撩人的嫵媚面前,有些招架不住。他板着臉,不理會蘭朵兒的嫵媚,道:“孫英才的密室在什麼地方?”
蘭朵兒扔下菱花鏡,託着下巴,慵懶的道:“領主大人新官上任,日理萬機,我還以爲看不上孫英才這點兒東西呢!”
說完,她還很俏皮、很天真的衝他眨了眨眼睛。
李大鵬勃然大怒,這個女人果真不是凡物,他一把攥住她柔滑細嫩的胳膊道:“夫人和我裝什麼糊塗,現在派瑞克城是什麼情況,你會想不到?”
蘭朵兒見他氣惱,也不害怕,也不心急,心中竟然隱隱的還有點兒開心。她可憐巴巴的道:“我一個婦道人家,哪裡知道派瑞克城是什麼情況,要不領主大人給我說說?”
李大鵬明知她是裝模作樣,但此時卻也是無可奈何,他鬆開手,冷聲道:“夫人想要什麼?”
蘭朵兒揉着被李大鵬抓疼的手腕,淚珠兒都快掉下來了,她哽咽着道:“人家想要什麼,你還不知道嗎,非得讓人家一個女人說兩遍你才滿意?”
李大鵬凝視着她道:“好,從今天起你就是我李某人在派瑞克城的女人,等我忙完這一段我就去共度良宵。”一頓,他提高聲音,“來人吶!”
衛兵進來一個,目不斜視的嗅着臥房的香味等待着李大鵬的命令。
“傳我命令,孫夫人是我新聘任的工作助理,讓範加法特給她在領主府安排住處,待遇由範加法特和孫夫人面談!”
士兵轉身出去傳達命令。
李大鵬回頭望着蘭朵兒,餘怒未消的問:“如此,你可滿意了?”
蘭朵兒水蛇一般的纏繞到李大鵬身上,誘人的香味兒頓時瀰漫他整個身心,蘭朵兒輕吐丁香,熱氣噴在他的耳邊,輕聲道:“相公抱我到牀上!”
李大鵬咬咬牙,粗蠻的抱起她送到牀上。
剛要把她放下,蘭朵兒突然攬住他的脖子,嬌笑道:“相公小心!”
還沒等李大鵬反應過來,牀板突然一翻,他眼前一黑,身子已在半空中,頃刻之間,他感覺自己落到一個柔軟的地方。
密室的機關原來就在蘭朵兒臥房牀上!
孫英才秘藏起來的真實賬薄和這麼多年他搜刮的財寶靜靜地躺在密室中,李大鵬看着厚厚的比自己還高的賬薄,鬆了一口氣。
蘭朵兒偎依在他身邊,幽怨的吐氣如蘭地道:“相公,在這兒和奴家歡好不用擔心會被人撞破的!”
片刻之後,孫府的薔薇子爵的衛隊發出一陣歡呼,十幾個士兵依次進入密室,把大量的賬薄搬到牛車上,吱吱呀呀的運到他們的大本營——領主府。
至於其他的財寶,因爲孫英才的兒子都死了,蘭朵兒作爲他財產的唯一繼承人,當仁不讓的全部據爲己有了。不過,用蘭朵兒的話說,奴家的人都是你的了,這些財寶不也就是你的!
“蘭朵兒小姐,一會兒還請你和我一起去城衛軍軍營安撫士兵,您不會不答應我吧?”李大鵬心情大好,說話也俏皮了很多。
“呃……可人家不會騎馬,只會被人騎,領主大人打算怎麼帶着奴家去?”蘭朵兒手指靈巧的纏繞着絲帶嬌蠻而嫵媚的說。
“我……你和我一匹馬……總可以了吧?”李大鵬剛纔的輕鬆消失的無影無蹤。
“領主大人不會有別的想法吧?”蘭朵兒可憐巴巴的眨眼望着他。
李大鵬沒有心思和她打情罵俏,處理完這邊的一切,安排範加法特押送財寶回城主府等他的消息之後,他帶着蘭朵兒、別特爾和十幾個士兵急匆匆的趕往城衛軍軍營。
城中的火光、慘叫……讓警惕的城衛軍早就做好了防備,李大鵬趕到軍營的時候,嚴陣以待的城衛軍已經擺好了防守的陣勢。
“我是薔薇子爵,讓你們王將軍出來見我!”李大鵬圈着馬,高聲衝着嚴陣以待的士兵喊道。
士兵們狐疑的看着他們十幾個人,尤其是說話的這個年輕男子,懷中竟然還有一個女人,而這個女人似乎是孫稅官的夫人。他們戒備之心漸漸放鬆,而王將軍卻一直沒有現身。
“王將軍,故人來訪,何故隱身不見?”
她一動,那豐盈柔膩、富有彈性的圓臀正好抵住李大鵬的要害,此時正值夏季,她穿着薄衫,李大鵬穿的也不厚,敏感之處似乎能清晰的感覺到皮膚的溼熱和*。李大鵬有心把她推開,可是衆目睽睽之下,又是面對未知的危險,他只好僵住手。
就在李大鵬焦急不安的時候,王將軍總算是露面了。他打着哈哈從營地衝出來,有些不滿的道:“領主大人可有什麼指示?”
李大鵬左右看看,微微一笑,沒有說話。蘭朵兒此時唯李大鵬馬首之瞻,看他沒有說話,也只是微微一笑,沒再說什麼。
王將軍很好奇孫英才的夫人怎麼坐到李大鵬懷中,兩個人難道一夜之間竟然好到這種程度。可昨晚哨探明明彙報的是領主大人的書房被燒,領主大人帶着人去了孫府……以後只聽到孫府傳出慘叫聲……難道說這個年輕的領主大人竟然已經控制了局面?
王將軍越想越害怕,隱隱的又有些解氣。想來自己和李大鵬沒什麼衝突,昨晚又及時的表達了善意,又是在自己軍營,他應該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兒!
有了這份底氣,王將軍爽朗的笑道:“還請領主大人和夫人軍帳敘話!”
李大鵬和蘭朵兒跳下馬,並肩跟在他身後走進軍營。十幾個士兵想要跟進去,李大鵬擺擺手,哈哈笑道:“城衛軍以後也是我的軍隊,進了自己的軍隊,還會有人害我不成?”
城衛軍的小夥子們也早就知道他們的去向,本來還擔心以後會被當做炮灰或者二等公民,沒想到這位領主大人竟然這麼看得起他們。李大鵬走過來的時候,他們一個個挺直胸膛,恭敬的向他行軍禮。
比特爾賤笑着從馬上跳下來,他湊到一個衛兵面前,自來熟的招呼:“兄弟,哪的人?”
其餘的士兵也都是比特爾專門挑出來的能說會道的經過自由黨黨章洗禮的好兄弟,一個個都自覺的找城衛軍的士兵聊天。
城衛軍剛解散陣勢,很多士兵都還沒回營,王將軍又陪着領主大人去軍帳議事,一些住在城中的軍官現在還沒有到營地,住在軍營的軍官大部分是一些沒什麼門路的人,他們也很好奇薔薇子爵的爲人,所以也就默許了他們的這種行爲。
“兄弟,你們一個月軍餉多少?”一個薔薇近衛軍的軍人問。
“五百個銅板?”
“啊……這麼少,夠幹什麼的。”
“你們的多少?”一個城衛軍士兵問,越來越多的士兵好奇的擠過來等待着他的回答。
“軍餉,我們哪裡用得着軍餉。我們來這裡的時候,我們跟着領主大人剿滅了大孤山的土匪,一個首級就獎給我們五兩銀子。我們兄弟弄得最少的也弄到了十五兩銀子……”
……一時間,城衛軍的軍營到處都是這種談話的小團體,而軍帳內,李大鵬似笑非笑的看着坐在主位上的王將軍道:“王將軍,在下是來給你送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