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詩沉了口氣,轉過身後退兩步:“你想怎麼樣?光天化日的,就算是在天禾公司門口又怎麼樣?你以爲可以爲所欲爲?”
路從文冷哼一聲,往樂詩面前走着,逼得她步步後退:“我教訓人,怎麼會分時間地點,只要是惹了我,我就不會放過,時候早晚而已。”
他淡淡說着,眼睛慢慢眯起來,露出彷彿獵人一般的笑容:“別躲了,既然今天來都來了,走啊,去我辦公室坐坐如何?”
樂詩笑着:“路從文,看來你還是改不了你的渣男品性啊,如果你父親知道了你和高氏集團的千金在一起,他會怎麼樣?”一邊與他周旋,她一邊在背後拿着手機撥通電話。
“不怎麼樣?”頓都沒頓,路從文好像絲毫不在乎的樣子,“像是所隨便說,但今天,你別想跑!”
“小路總。”
路從文剛要上前抓住樂詩,後面路天禾的助理就叫住他:“路總說有事找您,讓您上去一趟。”
路從文剛一回頭,樂詩迅速朝着馬路邊人多的地方跑去,邊跑邊打電話,又回頭看着他是不是追了過來。
真是擔心什麼來什麼,路從文白了那助理一眼後,回頭發現樂詩不見了,迅速追了上來。
不知道爲什麼,偏偏這個時候電話打不通了,樂詩一看自己撥通的電話,原來是居沉的,對啊,他下午有個緊急會議來着。
剛要摁掉誰知對面就通了:“怎麼了?”
樂詩邊跑邊朝着路邊招手,希望能快點有個出租車過來,但是很明顯來不及了,因爲路從文沒幾步就要追上了:“居總,我遇到麻煩了,就在天禾集團,我……求您來救我……”
說着,她將手機死死摁在懷裡趕緊朝着一個方向跑,該死的這大下午的街上人少的厲害,根本就是沒有人!
“給我站住!”路從文右手朝前一伸,直接抓住了樂詩大衣的後領,“還想跑?哼,這邊都是我的人,你還想跑?”
樂詩彎腰往後一退,掙開了他的束縛,拿起手上的文件就往他身上砸,他用胳膊一擋,不費吹灰之力。
“你到底想做什麼?”樂詩一點也不後悔上次打了他,但是現在自己的安全問題卻是個問題,“到底怎樣才肯離開曼文?”
路從文見她開始談判,也不上前抓她了,乾脆停下:“當然是嚐嚐你的味道了,至於高曼文,我也是不會輕易離開的,因爲,我還沒玩夠呢。”
見他又上前,樂詩想要用包砸他,結果被他一把拽住,直接一用力將她拉到懷裡,扣住她的脖子她動彈不得。
樂詩迅速掙扎,可是脖子被壓住有點喘不上氣來,手腳也都有些動不了,接着就見眼前什麼東西一晃,接着就沒了知覺。
也不愧是路從文這種花花公子,光天化日的就把人給迷暈了。
扛起樂詩,幾乎不費力氣,路邊來了輛車,司機探出頭來,和路從文互相一點頭,接着就有人打開車門,路從文直接將樂詩扔了進去,接着也上了車。
路邊風景一掠而過,路從文看着身邊已經昏過去的樂詩,一抹笑意拂過嘴角,他伸出手去,摸了摸樂詩柔嫩的臉蛋,眼睛裡全是迷亂和**。
“路總,就這麼光天化日的?路邊恐怕會有……”前面副駕駛坐着的男人轉過頭來略微擔心的看着路從文,順便掃了一眼樂詩。
路從文譏諷的笑了起來:“我也就是帶回去玩玩,嚐個鮮,這樣的貨色酒吧女可比不上,我倒要看看,她的身子有沒有她的脾氣硬。”
轉回頭來的人還是略略有些擔心,一回頭卻見,車窗外的後視鏡裡那輛白色阿斯頓馬丁不太友善:“路總,這好像是……沉浮居沉的車!”
路從文心裡一驚,迅速回頭看過去,果然……那輛車在市可是隻有一輛,不是他還會是誰:“無妨,繼續開,我就不信,一打三還打不過?能嚐到這麼美味可口的東西,就算挨兩下也算值了。”
旁人看來,路從文此刻也不過是個被**衝昏頭腦的傻子罷了。
車子開到一個廣場上停下,這邊算是比較偏僻的地方,況且下午這個時間更沒什麼人來了。
他剛要下車,阿斯頓馬丁直接轉彎吱的一聲停過來別住了他的車門。
居沉迅速下車,迅速走到另一邊要去開車門,結果前面司機和副駕駛位置上的人先下來了。
看着眼前兩個人,居沉解開外套和裡面襯衫的前兩顆釦子,露出好看的鎖骨:“把人交出來,我就放過你們。”
他明明做好了打架的姿態,卻還是想着最好能快點救出樂詩,畢竟他不知道她現在如何了。
副駕駛上的人想都沒想揮着拳頭就衝了上來,居沉迅速躲開,順勢抓住她胳膊往自己身前一拉,腳一踢他身後膝蓋位置,那人迅速跪下去。
司機想趁他走神收拾別人的時候偷襲,結果居沉直接一個後踢,把那人踹翻在地。
一個被制服着跪在地上,另一個捂着肚子躺在地上,居沉看着還躲在車子裡面的路從文,冷笑一聲:“怎麼樣?還不放人嗎?”
路從文打開車門,下了車,居沉已經看到裡面躺在車子後座上的樂詩了,他一心急,想要放開抓住的那人,誰知那人轉身直接抱住了他的腿。
路從文倒是很適時的揮出一拳,居沉沒能躲開,結結實實的捱了,但也多虧身下的人抱住自己的腿,他纔沒能踉蹌摔倒。
路從文揚起拳頭又要揮上來,這次直接被居沉抓住,往身前一拉,藉助他的手肘直接砸向抱住自己腿的人的後背。
那人往地上一趴,身子歪倒過去,居沉伸出胳膊一下鎖住了路從文的脖子,並且稍一用力,就感受到了他艱難的喘息:“放不放人?”
說話間,他順勢退開來,省的又被人偷襲。
說起來,他當年怎麼也算是個散打高手,如今許久不練,真的退步了。
路從文被禁錮的說不出話來,只能連連點頭,其他兩個人捂着被傷的地方想要去車裡擡人,結果被居沉制止住。
他可不想讓這種骯髒的人的手碰到樂詩:“你們兩個到那個長椅邊上去,不然,你們家少爺……”說着,他緊了緊手臂。
路從文的臉慢慢漲紅起來,話都說不出來,司機和副駕駛迅速一瘸一拐的後退開,居沉慢慢鬆開手臂,用力將他往旁邊一推,他就直接栽到了地上。
那兩人想上前幫忙,居沉低沉着嗓子嗯了一聲,挑眉看過去,那兩人不敢上前。
他重新打開車門,慢慢將樂詩從車子裡扶出來,左臂伸到她腿彎處,一下抱起來,往自己的車子邊走。
那兩個人大概是真的吃了苦頭,現在一個也不敢上前,瞪眼看着居沉將樂詩好好的放在了後面座位上。
路從文好不容易喘上氣來了,拳頭用力一砸地面:“居沉,爲了個小助理,你敢跟天禾集團作對?”
旁邊兩個人此時也終於敢過來扶起路從文來,結果都被他一把推開。
關好車門,車窗降下來,居沉淡淡掃了他一眼,眼神裡散發出一股殺氣:“今天的事,沒那麼簡單就結束。”他絕不能白白讓樂詩受這種欺負。
看着那輛白色的阿斯頓馬丁絕塵而去,路從文抓起地上一把石子扔過去,臉上表情既不甘又憤怒:“居沉!我記着你了!”
旁邊兩人上來扶他,都被他推開,自己跳起來又踢了他們兩腳:“膽小鬼!我僱你們來吃軟飯的!都給我滾!”
車子越走越遠,他心裡的仇恨卻越來越深。
天色漸暗,路從文眼睛慢慢眯起來,撥通高曼文的電話:“寶貝,明天約你那個朋友我們一起吃個飯吧,怎麼樣?”
對面自然是疑惑萬分:“爲什麼?”
路從文一臉諂笑:“就是我一不小心得罪了她男朋友,請她呢,出來幫我求求情,畢竟,公司這邊的事一時半會說不清楚,不過,你可千萬別告訴她是我讓你找她的。”
高曼文將信將疑的答應下來,他才掛了電話。
“樂詩,我要是得不到你,我就不叫路從文!”他暗自發誓,眼神中的仇恨重新蓄積起來。
終於快要到富海花苑,居沉放慢了些車速,回頭看了看躺在座位上昏迷的樂詩,氣不打一處來。
停到樓下,他迅速下車將樂詩抱下來,往樓上去。
這裡距離公司不遠,所以他將一處房子安排在了這裡,平時也經常回來住,而現在給樂詩買下的這套,他已經打算好騙樂詩是租來的。
樓上林逸已經收拾好了一切,正開門等着他們,見居沉抱着她進來,趕忙去將臥室的被子掀開,讓他放下。
“是路從文?”林逸問道,能在天禾集團門口這麼放肆的,也就只有路從文了,“需不需要做些什麼?”
居沉幫樂詩蓋好被子,纔看向他:“需要你現在就去把有關和天禾集團的合作全部撤回,城南這個項目的合同重新找家公司承接,順便找個人負責,路天禾如果親自過來,恕不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