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南溪是故意的,因爲太瞭解夜翀的性格,知道他在這方面敏感的驚人,所以她纔會突然喊一聲來人啊。
她叫的人是誰,這就要看夜翀心中的鬼是誰了。
喬南溪一聲不吭,倔強的看着他。
夜翀氣急敗壞,瞪着喬南溪,再次道,“你叫誰?!”
喬南溪大聲道,“我叫誰也不會叫你!”
夜翀怒極,狠下心來,他按着喬南溪,伸手去分開她的雙腿,喬南溪使勁兒的掙扎,但是最後,也不過是落得個自己渾身脫力的下場。
樓上的主臥當中,喬南溪大聲的喊着,樓下的保鏢們聞言,皆是一言不發,任是誰都清楚夜翀的性格,他想要的東西,人,從來就沒有得不到的。
風間澤的臉色有些發白,他還站在客廳沙發的茶几前,喬南溪之前的喊聲很大,但是不多時,便一聲不發了,他不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處|男,當然知道喬南溪被夜翀拉上去之後,他們之間會發生什麼,他站在原地,只覺得渾身一陣發冷,一陣發熱,他憋得難受,垂在身側的雙手,不知何時就緊握成拳了。
“風間先生,您站在這裡做什麼呢?馬上就到您換崗的時間了,您可以休息了。”
出現在風間澤身後的,是一名一身黑衣的保鏢,風間澤聽出他的聲音,他是夜翀的手下。
見風間澤一聲不吭的站在原地,緊握的拳頭上面,青筋乍現,身後的保鏢眼中很快的閃過了一抹什麼,隨即輕聲道,“風間先生,我勸您現在最好離開這裡,離開夜先生一會兒可能會看到你的任何地方。”
話音落下,風間澤轉過身來,兩人的身高相差幾近二十公分,風間澤擡眼看着他,但是氣勢卻不輸分毫。
薄脣開啓,風間澤用中文道,“是你。”
男人面色淡淡的道,“什麼是我?”
風間澤冷着臉道,“不要試圖騙我,我不是傻子。”
男人聞言,這纔開口道,“風間先生,您要清楚,這裡,是夜先生的底盤,喬小姐,是夜先生的女人,就連你,都是夜先生高薪聘請過來保護喬小姐的。”
頓了一下,男人又道,“我想您可能是誤會了一件事情,做錯事情的人是你,而不是如實向夜先生彙報這些天到底發生了什麼的我。”
風間澤眸子一凜,脣瓣抿得更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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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說完之後,便淡淡的擡眼看了下二樓的方向,然後搖頭道,“其實我覺得喬小姐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連我們都看得出夜先生對她有多看重,唯有她自己,成天想要逃。”
“那是被囚禁的人不是你!”
男人聞言,看向風間澤,似是微微一愣,其實風間澤自己心中也甚是詫異,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已經從心底開始偏袒起喬南溪來了?
“風間先生,您不覺得您對喬小姐的關心……或者說是關注,已經超出你的工作範圍了嗎?”
風間澤沉聲道,“我只知道一個男人,不應該這樣去對一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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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面色淡淡的道,“你知道夜先生跟喬小姐是怎樣的關係嗎?你只看到夜先生將她關在這裡,但你又知不知道,這裡的一桌一椅,一草一木,都是夜先生親自挑選和佈置的?”
“難道精心打造出一隻牢籠,就是爲了囚禁她的嗎?”
風間澤臉色越發的難看起來。
“老闆的事情,本不該輪到我們之間來議論,可我總覺得你是這行的傳奇人物,不該爲了喬小姐設計的一個套而從此消失在這行。”
男人話音落下,風間澤臉色驟然一變,他似是猛然想到了什麼,可……他又不願意去細想。
樓上主臥,房間沒有開燈,一片黑暗,大牀之上,喬南溪背身趴在那裡,柔軟的錦被蓋着她的腿和後腰,露出大半的肩膀和一條手臂來。
夜翀從浴室裡面出來,他已經換好了新的衣服,站在原地,他有些出神的看着喬南溪,足足過去半分鐘的樣子,這才默不作聲的走了出去。
下了樓,夜翀發現原本在客廳中的保鏢,全都不見了,他徑自邁步走出了別墅大門,發現保鏢們都在院子中站着,他掃了一圈,終是在某一處看到了一抹他不想看到的身影。
邁步走過去,夜翀看着對他微微頷首的風間澤,薄脣開啓,“風間澤,果然名不虛傳,能讓樓上那個女人消消停停的待在這裡。”
風間澤微垂着視線,薄脣開啓,用中文道,“這是我應該做的事情。”
夜翀一眨不眨的看着他,雖然臉上看不出喜怒,但是眼中卻滿是冰涼的寒意,他開口道,“是啊,看住她是你應該做的事情,但是你不應該做的事情,怕是也做了不少吧?”
話音落下,風間澤一動不動,面無表情的站在原地,幾秒之後,他這纔出聲回道,“夜先生,喬小姐一心想要逃走,不是有她必須要走的理由,就是您看得她太嚴了,她曾多次用傷害自己作爲脅迫,所以……”
因爲夜翀說的是中文,所以風間澤也用中文迴應,他的中文說的不是很好,所以每一個字都說的很慢。
夜翀等到最後,卻是有些不耐煩的道,“所以你就替我照顧了我的女人?”
風間澤終是忍不住擡起頭來,他看向夜翀,看到夜翀眼中已經現出殺機,他心底咯噔一下,趕緊道,“夜先生,我跟喬小姐之間什麼事情都沒有,您可以問您的手下。”
夜翀聞言,冷哼一聲,出聲道,“我當然知道,不然……你以爲你現在還可以站在我面前說話?”
風間澤再次垂下視線,他出聲道,“是我的失職,有任何問題,夜先生都可以向我問責。”
夜翀挑眉道,“你是在替喬南溪攬責?”
風間澤沉聲回道,“不是。”
夜翀眼底的慍怒已經達到了一定的極限,他吸了口氣,似是在強忍怒意,幾秒之後,他開口道,“從現在這一刻起,你被解僱了。”
其實這是風間澤意料之中的結果,他點了下頭,沒有多說其他。
夜翀冷眼睨着他道,“你的這次不合格的任務表現,我會向你所在的公司反映,估計今後的三年,你都不會接到上流社會的任何保護邀請,算是對你的一點懲罰,讓你長一些記性,不是誰的女人……你都能看的。”
夜翀說的不是碰,是看。
他的女人,別人就是多看兩眼,他都會不爽。
風間澤就這樣被夜翀辭退了,夜翀是看着他離開之後,這才吩咐其他人好好看管着喬南溪。
其他人嘴上答應着,心裡面卻是暗叫倒黴。
這裡這麼多人,但是能管的了喬南溪的,怕是也只有風間澤了,可風間澤是什麼下場?不過是多看了喬南溪兩眼,多說了兩句話而已,那樣大好的保鏢前途都快被斷送了。
要不怎麼說最毒女人心,越是漂亮的女人,不僅越會騙人,就連心,都比平常人狠一些。
他們既不能跟喬南溪硬不硬,又不能跟她走懷柔路線,要他們怎麼看守啊?
喬南溪一直在樓上臥室中待到下午,這才肯下樓。
被安排在客廳的保鏢,都是抽籤輸了不得不輪到的。
他們頭不擡眼不睜,見到喬南溪就比見到夜翀還害怕。
喬南溪環視了一圈,隨即出聲道,“風間澤呢?”
沒有人迴應,喬南溪側頭看向距離自己最近的那名保鏢,再次道,“風間澤呢?”
保鏢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聲音不帶任何感情,機械的回道,“被夜先生辭退了。”
喬南溪聞言,漂亮的臉上波瀾不驚,意料之中的事情。
只是她不知道,風間澤因此會最短三年接不到任何的大單,賺錢多少也就無所謂了,但這會對他的事業產生很重大的影響,因爲一名保鏢很重的,也是口碑,被客人半路辭退還提出專業上的質疑,後果,可想而知。
喬南溪一邊往飯廳方向走,一邊道,“怎麼今天沒人準備午餐嗎?”
專門負責喬南溪飲食的保鏢聞言,不得不跟過去,但卻跟她保持着一段距離,開口道,“飯菜早已經準備好了,喬小姐慢用。”
喬南溪來到飯廳,徑自坐下,面前的桌上擺着很多菜,她隨口對身後的保鏢道,“你們吃過了嗎?要不要坐下來一起?”
保鏢聞言,簡直就像是聽到了閻王爺的催命召喚一般,立馬臉色大變,趕緊出聲拒絕,“我們吃過了,喬小姐請。”
說罷,還不待喬南溪說些什麼,保鏢快步閃身離開。
喬南溪轉過頭來,臉上帶着一絲說不上是嘲諷還是促狹的笑容,看來她的計劃還是成功了,她要的就是這幫人怕她,對她唯恐避之不及。
就在喬南溪想着趁着這兩天夜翀還沒派新的高手過來時,她應該準備要逃跑了,但是意外的是,夜翀沒派人來,但卻親自來了。
夜翀晚上突然出現在御景園的別墅,他上樓,推開臥室的房門,喬南溪正坐在沙發上發呆,一擡眼看到他,眼中不由得閃過了一抹驚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