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說完,紀以臻一把將她給拎了起來。
而後,直接扣住她的手,用力這麼一掰!
年菲兒慘叫了一聲:“啊——”
隨後,紀以臻就鬆開了手,高高在上地俯視着年菲兒,“要是下次你再敢碰糖糖,我就擰斷你的手。”
年菲兒知道因爲江舒意的事情,紀以臻這些天來,心情都非常地暴躁。
但她以爲,在這個世上,只有江舒意,才能讓紀以臻變得瘋狂。
沒想到,因爲一個半點大的孩子,紀以臻就直接掰她的手。
如果她剛纔真的重傷了糖糖,那麼她很有可能,會被紀以臻直接從十一樓給扔下去!
想到這個可能性,年菲兒就覺得後背陣陣發涼。
“以臻,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那隻玩具青蛙先跳了出來,還讓我不小心摔了一跤,但我真的沒有打孩子……”
話沒說完,紀以臻就已經不耐煩地打斷:“夠了,不想死的,現在就給我滾。”
莫名其妙地被一個玩具青蛙給絆到,摔了一跤不說,還被紀以臻給弄傷了手腕。
饒是年菲兒再怎麼想裝得端莊賢淑,這下也不由紅了眼圈。
“以臻,是紀叔叔讓我來看你,順便和你商量一下婚事……”
紀以臻冷笑了一聲,“婚事?我隨口說和你結婚,你就真自以爲是地認爲,我會娶你?好啊,想讓我娶你也很簡單,你若是有膽子從這裡跳下去,明天我就會召開記者會,宣佈你年菲兒是我紀以臻的妻子!”
這可是十一樓,跳下去了,早就已經摔成了肉末。
紀以臻是想娶個牌位回去?
很顯然,之前在紀家說的那一番話,完全是紀以臻在氣急敗壞之下,信口而出的。
所以眼下,在年菲兒找上門的時候,紀以臻立馬就反悔了。
不等年菲兒開口,糖糖就從沙發上跳了下來。
抱住了紀以臻的大腿,朝年菲兒擡了擡下巴,“粑粑,我不喜歡這個阿姨,她長得一點兒也不好看!”
一聲爸爸,差些把年菲兒嚇得從座位上掉了下去。
而紀以臻非但沒有否認,還一改之前的冷臉,溫柔地將糖糖給抱了起來。
摸摸她的小臉蛋,“放心,爸爸是不會娶她的,糖糖餓了沒有,爸爸帶你去吃布丁好不好?”
“好哇好哇!”
紀以臻抱着糖糖就往外走,糖糖窩在他的懷裡,朝年菲兒做了個鬼臉。
年菲兒都快被氣吐血了。
紀以臻是什麼時候有了孩子?怎麼她完全都不知情?
而且,如果紀以臻有了孩子,紀澤遠也不會不告訴她。
不對,這個孩子一定不會是紀以臻的,一定不會是!
走到門口的時候,紀以臻忽然停了下來,“不想我讓保安將你扔出去,就給我立馬滾蛋。”
年菲兒捏緊了手心,銀牙都快被她給咬斷了。
這個該死的小孩兒,真是越看越礙眼!
從君臨集團出來後,年菲兒覺得自己的臉,都在今天快被丟盡了。
至少在短時間之內,她都不想再跨進這個地方半步。
不過沒關係,紀以臻說不娶她,根本就沒什麼用,那天他所做的事,可都是被全程錄像了下來。
所以,她這個新娘,紀以臻就算是不想娶,也必須要娶!
原本她今天還想和紀以臻談談感情,不想用太強硬的手段。
可誰讓紀以臻完全不領她這個情,還爲了一個野孩子,弄傷了她的手。
既然他不仁,就休怪她不義了!
年菲兒往後座一靠,只道:“去紀家。”
趁着手腕上的紅腫,剛好可以和紀澤遠算一筆賬,紀家二少奶奶的位置,她要定了!
休息室。
糖糖看着面前的布丁,卻沒有像以前一樣,歡快地開動,而是咬着勺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是不喜歡吃這種口味的布丁嗎?”
小傢伙搖了搖頭,亮閃閃的大眸盯着紀以臻,“紀蜀黍,未婚妻是什麼意思呀?”
紀以臻楞了一下,顯然沒有想到小傢伙會問這個問題,不過紀以臻還是耐心地解釋:“未婚妻就是定下婚約的人,以後男方會和這個定下婚約的女人結婚,兩個人就會是夫妻關係。”
一聽這話,小傢伙就急了,將布丁推遠了,抓住了紀以臻的手。
“紀蜀黍是不是要和那個兇兇噠阿姨成爲夫妻,紀蜀黍是不是不要麻……江阿姨,也不要糖糖了?”
這幾天,紀以臻生怕會發生之前的事情,一直把糖糖帶在身邊,就算糖糖去上幼兒園,他也讓五六個保鏢跟着。
因爲害怕孩子會傷心,所以紀以臻一直騙糖糖,說江舒意是去外地辦很重要的事情,要過一段時間纔會回來。
而今天,年菲兒找上門來,顯然,糖糖是聽到了什麼不該聽的。
“怎麼會,那個女人就是個瘋子,我不會娶她,更不會不要糖糖。”
這幾天,如果不是有小傢伙在,紀以臻完全不知道自己會做出怎樣瘋狂的事情來。
“那江阿姨呢?紀蜀黍你不是說,江阿姨去很遠的地方,做很重要的事情了嗎?她什麼時候回來?糖糖想江阿姨了,可不可以打電話給江阿姨?”
提到江舒意,紀以臻的心裡無比地煩躁。
可小傢伙用溼漉漉的大眸盯着他,卻又讓他慢慢平靜了下來。
“再過幾天,等我把事情忙好了,就帶糖糖去找她,好不好?”
小傢伙這才笑了,用力地點點頭,窩在紀以臻的懷裡。
“紀蜀黍,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哦。”
紀以臻挑了下眉,看小傢伙這麼賊兮兮地樣子,不由失笑:“什麼秘密?”
“江阿姨一直把紀蜀黍你的照片,藏在錢包裡哦,我好幾次看到,江阿姨躲在房間看,看着紀蜀黍你的照片在哭,我怕江阿姨會傷心,所以假裝不知道。”
紀以臻呆了呆,“糖糖你是什麼時候,看到她拿着我的照片哭?”
“就是……就是紀蜀黍你不在的時候,紀蜀黍,江阿姨很喜歡你的哦,比糖糖還要喜歡你哦!”
喜歡他?
這是多麼可笑的一個詞呀。
可如果,江舒意真的像之前在紀家那樣絕情,聯合着紀澤遠欺騙他,又何必拿着他的照片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