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傷的真的很嚴重,到現在還在流血。”警察照完相之後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顧西爵露出了一個苦笑,“傷得並不是很嚴重,但是因爲一直在打鬥,傷口無法凝血,所以纔會這麼的可憐。”
“而在打鬥的過程中,我發現他一直試圖靠近我的女兒,我本來以爲是我的錯覺,但是在幾次差點被他突破防線之後,我確定了他確實有這個意圖。”
顧西爵微微側身,露出正在熟睡的孩子,“這麼小的一個孩子,爲什麼有人能夠下這樣的狠手呢?我感覺很不可思議。”
“可是我是她的父親,我有義務保護我的孩子,就在我快要支持不住的時候,警報響起,那個人有了一瞬間的遲疑,我藉機踢飛了他的匕首,我不知道他有沒有撿走,如果沒有,應該就在這附近。”
恰好在這個時候有個警察拿着物證袋走了過來,裡面是一把染血的匕首,這算是側面證明了顧西爵的話語的真實性。
“那麼您認爲他們是爲什麼要靠近你的女兒呢?她看起來真的很小,我真的想不到有什麼理由要殺死你,才能夠實施的原因。”
顧西爵搖搖頭,“我不知道他到底是來想要偷走我的女兒勒索,還是想要把我的女兒賣掉。我到現在還不能夠理解,爲什麼我會遭遇着一切。”
“如果我今天沒有心血來潮,我是不是會永遠失去我的女兒?”顧西爵感覺到了恐懼,雖然一直說的是不在乎這個女兒,可是當她有可能被帶走的時候,顧西爵還是感覺到了害怕。
“先生請冷靜,你設想的那些,現在已經沒有機會發生了,我們也會找到那個傷害了你的人,並且保證你的女兒的安全。”
一個警察走了過來,“警官,除了這裡發生了事情,還有一個病房出現了襲擊。不過那裡沒有人受傷,目前不知道那些人襲擊那個病房的人的原因。”
後來的警察看起來很年輕,不過看起來很乾練,也是挺讓人信賴的存在。
顧西爵害怕被襲擊的病房是言丹煙的哪個病房,於是打斷了小警察的說話,“請問,是不是有兩個孕婦的那個房間,我是說有一個警察在那裡陪護的病房?”
小警察謹慎的點點頭,顧西爵一聽是言丹煙的病房,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他們爲什麼要到我的妻子的病房去?”
顧西爵感覺自己完全不能夠理解那些人的意圖,“如果他們想要的是金錢,爲什麼要傷害我們夫妻兩個?這樣他們綁走我家的小女兒,那就什麼意義都沒有了。”
警察記錄下了這句話,“先生,請你冷靜,現在請你想一下,你的妻子和你的女兒,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地方,這很關鍵。”
顧西爵想起了溫旋,那個需要血液治病的人,“我的妻子的血液很特殊,而我的女兒繼承了她的母親的血液。”
“在不久前發生的事故中,我的女兒差點因爲沒有血液來源喪生,最後是我的妻子在沒有康復的情況下,爲我的女兒提供的血液。”
“很偉大的母愛,那麼先生,你瞭解這種血液的特殊性嗎?”警察記錄下了這一點,然後繼續問了下去。
“我有過一些瞭解,因爲在我現任妻子之前,我曾經有過一段交往歷程,那個女孩子需要血液治病,我的妻子爲她提供了血液。”
“我的妻子的身體因此變得很差,我們也是在那個時候結識的,後來我和那個女孩兒發生了不可調和的矛盾,所以我和我現在的妻子走到了一起。”
警察記錄了下去,“那麼先生,那位曾經需要你的妻子的血液治病的小姐,現在的情況你知道嗎?”
顧西爵露出了一個慘然的笑容,“當然知道,因爲她的心腸實在是太惡毒了,所以她被抓了起來,雖然前不久越獄了,可是又被抓住了,如果你們的監獄足夠的牢固,那麼現在她應該就在監獄裡面。”
警察記錄了下來,“那麼那位小姐的判刑是什麼?”
顧西爵吐出了兩個字,“死緩,不過我想,因爲她的越獄行爲,她應該會被重新量刑。”
警察感覺這一條線算是斷了,“她的名字可以提供下嗎?”
顧西爵毫不客氣的說出了溫旋的名字,警察艱難的重複了一遍,並且要求顧西爵在他的本子上寫下了這兩個字。
“看起來這是一箇中國人,很難想象一位女士會被判這麼嚴重的刑罰。”警察合上了自己的本子。
“如果調查之後,和那位女士無關,那麼我們可能需要您進一步提供線索。”
顧西爵點頭,“這是應該的,不過我想那些人瞄準了我的妻子和女兒,肯定是看上了這特殊的血液,不然我想不出還有什麼原因。”
警察攤下手,“先生,雖然你可能很難接受,但是我想說,百分之八十的犯罪,都和金錢有關,所以如果您很富有的話,您懂得。”
顧西爵搖搖頭,“這不在任何的可能性,因爲我的親戚們,已經沒有了競爭的能力,如果我們一家死去,我們的財產會收歸國有。”
警察拿筆抵着下巴,“這樣的話,那還真的是很麻煩,血液這種東西,只要足夠珍惜,就可以引起別人的窺視。”
小警察點點頭,“也許是某個血液販賣組織,如果先生你的妻子和女兒的血液真的是那種珍惜的,那麼被人盯上真的是太正常了。”
“有的時候,並不是你們不去惹麻煩,麻煩就會遠離的,犯罪分子的思維很難理解的。”警察這麼下了定語。
“不過爲了血液,就要殺害一家三口,這個團伙,我想必須要打掉,不然會是一個很大的隱患,米歇爾,你留下幫助這位先生,如果有什麼線索,還請及時的通訊。”
警察朝着顧西爵解釋,“不要看着米歇爾年紀不大,他的身手可是我們隊裡面的這個。”警察伸出了一個大拇指。
“所以說人不可貌相,相信有米歇爾在這裡,那些人也會有所收斂,不過他們這一次沒有得手,應該還會來,所以不要放鬆警惕,如果可以的話,找幾個可以信賴的保鏢。我的意見就是這樣。現場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可以取證的了,我們要回去排查一番,希望我們會有收穫,下次再見。”
然後警察拍了拍米歇爾的肩膀,“好好做小夥子。”
然後警察來的莫名其妙,走的也是莫名其妙,米歇爾看看顧西爵,眼神中滿是警惕。
“雖然你看起來很像是受害者,說的話也很合情合理,但是你的手上沒有婚戒,而且我觀察過了,那位言丹煙小姐,她的手上也沒有什麼戒指的痕跡。”
“這很正常,因爲啊煙和我剛確認關係沒有多久,準確的說是,比我們的寶寶還要晚一些日子,前幾天因爲一些誤會,她把戒指摘下來放到了桌子上,如果你過去找找,你應該能夠找到一枚婚戒。”
顧西爵從口袋裡面拿出了一個戒指盒,然後遞給了米歇爾,“這是那個戒指的盒子,根據這上面的編號,我想你可以查證這一切。”
米歇爾沒有接戒指盒,“好吧算你說得有理,不過這並不代表你沒有嫌疑,因爲不排除你爲了丟掉某些包袱,所以纔會做出陷害謀殺這樣的事情。”
顧西爵苦笑了一下,“我就這麼的不像是一個好人嗎?”顧西爵露出了自己的傷口,“傷口需要些處理,介意幫我看着我家寶寶,讓我去包紮一下嗎?”
因爲顧西爵擡胳膊的動作,手臂上的傷口有一次滲出血來,傷口看起來並不是太淺,米歇爾因爲這一道傷口相信了顧西爵幾分。
“我的上司是一個種族歧視者。”米歇爾沒頭沒腦的拋出了這麼一句話,顧西爵聽得有些懵。
“但是他平等的對待每一個孩子,在他眼中,所有的孩子都是小天使。”
“我很佩服他,所以你最好說的都是實話,不然我會親手把你送進監獄。”米歇爾做了一個抓捕的動作。
顧西爵聽笑了,“那麼你呢?你也是一個種族歧視者嗎?”米歇爾搖搖頭,“我當然不是,但是這不妨礙我崇拜我的上司。”
顧西爵搖搖頭,“我也不是種族歧視者,但是我是一個父親,更是一個丈夫,我有義務爲我的家人撐起一片天空,所以永遠不要懷疑一個父親的用心。”
米歇爾有些許的不自在,“你很幸運,這個案子牽扯到了一個孩子,不然我的長官,並不會太相信你。”
顧西爵不在一,“只要我的孩子好好地,那些人再也傷害不到她,被懷疑一下,也沒有什麼的。”
米歇爾看看顧西爵的手臂,“我想你可能需要一些疫苗,不然明天你可能會發燒。”
顧西爵看了一下自己的傷口,“看起來確實很嚴重,不過應該不是很影響活動,只是些皮肉傷,不然還真的有些麻煩。也許我應該採取你上司的意見,找幾個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