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夏可愛依賴的小模樣,容北瀾得意了:“這個樣子,纔是我心目中愛愛的樣子。”
夏可愛立即擡起頭,掙扎開來,悶聲悶聲地道:“其實我還是更喜歡當職場女白骨精。”
“行。”容北瀾長臂一伸,又把她拽回自己懷中,“愛愛上了職場,便是職場女白骨精;愛愛回了家,在我身邊,但是超級二貨加笨蛋……”
“誰二貨?誰笨蛋?”夏可愛不依了,“我就是心情不好時,會有點偷懶而已……”
容北瀾聞言,莞爾一笑:“好好,都是可愛說的算。來,坐下——”
一邊說着,容北瀾一邊將夏可愛按下坐好,耳朵卻貼向她腹間。
夏可愛默默看着,心裡澀澀的。她尷尬地伸出小手,雪白指尖緩緩沒入他一頭黑髮,慢慢漫遊着。
她真想抱抱他……
聽了好一會,容北瀾不悅地道:“愛愛,這小子一定沉默是金。否則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他不會想哪一天石破天驚吧?難道愛愛懷是哪吒?”
“……”夏可愛什麼也說不上來了。想笑,偏偏鼻子發酸。
好一會,夏可愛才擠出一句話:“他還是個胚胎……”
想了想,容北瀾也笑了:“真想馬上讓他滾出來,讓他爹來好好訓訓。”
這樣可愛不用受苦了,他也不用禁慾了……
明明心事重重,夏可愛卻撲哧笑了。
“新規劃全部通過了嗎?”夏可愛試着轉移話題,“如果物流和電網能做好,京瀾未來可觀。”
“都通過了。”容北瀾黑瞳灼亮,“馬上就能正式投入。”
說到這裡,容北瀾微微擰眉:“就看可愛什麼時候跟我回K城。這些現代化的新興項目,爺爺跟不上。朱義羣那傢伙噹噹助理可以,但一人挑起大梁,那太擡舉他了。所以,只能等我回去實施。”
聽到這裡,夏可愛默默別開眸子。
她能仗着容北瀾的大氣,賴在他身邊。可是她卻沒辦法面對容老爺子企盼的眼睛。
看着夏可愛糾結的模樣,容北瀾無奈地摸摸她的小腦袋:“算了,不急這幾天。等可愛哪天決定了,再實施也不遲。”
夏可愛默默耷拉了小脖子——居然因爲她拖累新產業,貌似她都成了禍國殃民的壞美人了……
見她鬱鬱寡歡的模樣,容北瀾還以爲她心裡難受,便道:“遲幾天回去也不要緊,我正好當現在在度假。如果真回了京瀾,估計連吃飯睡覺的時間都沒有了,到時想早點回家陪陪可愛都不能。愛愛別胡思亂想。來,我們聊聊寶寶。”
說着,容北瀾一彎腰,抱着夏可愛大步向臥室走去:“好像重了些。不會長這麼快吧?我可是學醫出身的,別騙我一個多月的胚胎能長這麼快……”
夏可愛撲哧笑了——容北瀾這是故意這麼說,想逗她玩兒。
將她放好躺着,容北瀾隨之躺到她身側:“愛愛,你說,這寶寶會是女寶寶還是男寶寶?”
心中一動,夏可愛忽然側過身子,凝着容北瀾:“你想要男寶寶還是女寶寶?”
容北瀾一本正經地思索着。
夏可愛默默瞅他一眼:“你還當真想呢!如果你們容家真要寶寶,肯定是要男孩。京瀾財產要是被個姑娘繼承了,爺爺就算百年以後,知道了也會從地底下氣得蹦出來。”
容北瀾輕笑出聲:“沒這麼嚴重。其實爺爺真的一直想要女寶寶。可惜我們容家一直都是男丁旺盛,爺爺盼了幾十年,就盼出一個孫女,結果還三五年就見一次面。爺爺可內傷了……”
“那不一樣。”夏可愛嚴肅極了,“如果和京瀾繼承權有關,爺爺自然就希望是個男寶寶了。如果爺爺那個孫女真回來繼承京瀾,爺爺還不氣得鬍子顫抖……”
想想爺爺鬍子顫抖的樣子,容北瀾也笑了。他搖搖頭:“未必。爺爺沒那麼古板,他向來用人唯才。京瀾高層的女高管不少。”
兩人正討論着,容北瀾的手機響了。容北瀾接完電話,轉向夏可愛:“拓晨的電話。他說,這兩天可以去探監。”
聽到探監二字,夏可愛眸子閃爍了下。
“愛愛要不要見?”容北瀾道,“如果愛愛不想見他們,就不要去見了。”
夏可愛保持靜默。
“我回了拓晨吧!”容北瀾一邊說,一邊拾手機。正要說話,夏可愛默默將手機拿了過去。
“明天上午見吧。”她說,聲音平靜得不能再平靜,“尹大哥,謝謝你!”
尹拓晨笑了:“我只是轉個話,謝什麼謝!可愛,等等,先別掛電話——”
“還有什麼事嗎?”夏可愛一愕,不由看看容北瀾——尹拓晨有話要說,不應該和容北瀾這個鐵哥們談麼?怎麼找她談?
“可愛,黃淑蘭的事,很可能長達半年纔會定罪。”尹拓晨哈哈笑着,“如果這邊有了黃淑蘭和你爸任何消息,我保證第一時間告訴你們。所以聽大哥一句,早點和容北瀾回K城。怎麼樣?”
夏可愛默默聽着。
等了好一會,也沒等到迴應的尹拓晨有些暴躁了:“可愛,不許太任性了。幸福得珍惜……”
“我知道了。”夏可愛輕聲打斷尹拓晨,“我知道怎麼做。再見!”
她關了手機,默默轉向容北瀾:“我明天上午去看他們……我一個人去,好不?”
“不行。”容北瀾二話不說就否決掉了,“我們一起去。”
“……”夏可愛默默嘆了口氣。
咳,他是得有多不放心她,連探監的機會都要守着她。人家不知道的,還以爲他高攀了她,所以才如此緊張她。
可事實上,應該她更緊張他纔對……
————————————————
第二天一大早,容北瀾去洗漱了,夏可愛來到更衣室。
她找出包包,默默檢查了遍身份證和銀行卡,以及爲數不多的現金,這才換好衣服出來。
這會,容北瀾也已經洗漱好了。早上的容北瀾氣度非凡,而格外性感,就像一個耀眼的光環站在那兒:“愛愛,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