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太理解夏紫畫這種安排,但容北瀾沒有異議:“等回國,我差不多也會帶可愛離開A城,回我們容家。”
“那就好。”夏紫畫明顯鬆了口氣。
夏可愛不知道姑姑和容北瀾談了什麼,但想想姑姑和自己談的話,小臉不知不覺就羞紅了。
咳,她知道姑姑的意思。
說白了,就是要她別少端點架子,必要的時候,乾脆直接撲倒嘛!
可姑姑卻不想想,從小到大,給她的教育就是老媽子式的教育,她想改也要來得及啊……
“你們回國吧。”當着兩人,夏紫畫說,“南歌今天正好要來法國演奏,會在這裡停留半個月,她會照顧我。你們在這裡白白擔擱時間。”
夏可愛不肯:“我要留下來照顧姑姑。”
“真沒法子。”夏紫畫帶着歉意,“北瀾,要不你先回國,讓可可一人留下來。”
“不急。”容北瀾悠然道,“既然來了,剛好可以過來看看京基在法國的分公司,停留個三五天沒有關係。”
雖然聽着有些奇怪,但手術之後的夏紫畫也不會多想,夏紫畫點點頭,不再說什麼。
夏可愛留下來照顧姑姑,容北瀾告辭而去。
看着容北瀾的背影,夏可愛向來清澈見底的眸子,慢慢蒙上薄薄一層氤氳。
只要不是在公司,他的暖男氣質,真是表現得越來越無可挑剔。
她焉能不感動。可是,她依然害怕……
夏紫畫欣慰地鬆了口氣:“可可,不管你爸和姐對你多差多壞心,他們好歹也算壞心做好事,把這麼個好男人雙手送給你。”
“姑姑。”她垂下脖子,不讓夏紫畫看自己的小臉,“好像我佔了他多大便宜似的。”
佔便宜的明明是容北瀾嘛……
“你就是得理不饒人。”夏紫畫不客氣地捏了夏可愛小臉一把。
————————————————
傍晚時分,容北瀾帶着個保溫盒,來到醫院:“這是姑姑的晚餐。我朋友的心意,她擔心姑姑吃不慣法國菜,所以特意請了家中的中國廚子褒了湯。”
夏紫畫素來平靜和氣的臉,起了微微的波瀾:“北瀾真有心。謝謝。”
夏可愛接了過去。明知是艾瑪那個大美女的心意,可是姑姑真的很需要營養,她纔不會因小失大。
等夏可愛喂完,夏紫畫一手培育出來的大提琴手南歌,就過來接手。
夏可愛幾乎是被夏紫畫趕出病房的。
和容北瀾一前一後出了醫院,夏可愛走在後面,慢慢加快步子,和容北瀾並肩走着。
意味深長地掃了眼夏可愛,容北瀾脣角微揚,伸出大掌。
瞅着容北瀾修長的指尖,厚實的大掌,夏可愛頓了頓,伸出小手,悄悄握向他的大掌……
“嗨,兩位快上車。”隨着尖銳的剎車聲,一身大紅的艾瑪,從雪鐵龍內伸出頭,“馬上要下雪了。這外面凍死人了。兩位想親熱,回家再說。”
心頭掠過淡淡失落,夏可愛飛快縮回小手,訕訕地慢上半步。
容北瀾笑而不語,和夏可愛一起上車。
“謝謝艾瑪。”夏可愛抱着保溫盒,一臉誠摯,“我姑姑很喜歡你們家廚子的手藝。”
“那當然了,我家廚子是法國境內最好的中國廚子。”艾瑪驕傲極了,“哥以前來歐洲,都要賴我家來嚐嚐我家廚子的手藝。你不知道,他不姓容,是姓賴。”
夏可愛訕訕地瞅了容北瀾一眼。
用了晚餐,容北瀾和夏可愛回到住房。
“艾瑪說,你以前經常來這裡。”夏可愛貌似不經心地問。
“我以前在德國留學,偶爾會來這裡。”容北瀾頷首,“艾瑪說得沒錯,她家廚子做的中國菜,比國內一般星級酒樓的大廚更具中國美味。”
“是廚子美味嗎?”夏可愛撇撇嘴,自言自語,“是艾瑪美味吧……”
容北瀾笑而不語,黑瞳卻深邃幾分。
“別那樣看着我。”她悶悶的,心裡有些彆扭,“真以爲我會吃醋似的。”
“我沒說愛愛吃醋。”容北瀾輕笑。
這個死要面子的丫頭……
“本來就沒有吃醋。”她挺起胸脯,高高揚起頭,“追我的精英一大把,我纔沒精力去吃醋。”
好吧,她確實不承認她吃醋,不過看到艾瑪那個大美人,那麼殷勤地幫助容北瀾,她心裡就是不舒服。
真想搬出去住。
瞄瞄她緊繃的小臉,因爲生氣,而格外生機勃勃的樣子,容北瀾伸出手來。
悄悄地打量前後左右,夏可愛這才悄悄擡起細胳膊,小手搭上容北瀾的掌心。
幾乎半摟着她回到室內,容北瀾深深的凝着她:“艾瑪熱情單純,朋友衆多,不是愛愛的假想敵。”
夏可愛彆扭地別開頭:“想太多。”
容北瀾脣畔噙着淡淡的笑:“如果愛愛真的不喜歡住這裡,我們今晚就搬出去。”
“真的?”夏可愛眸子一亮,可看着容北瀾脣間大氣的笑容,她不知不覺心軟了,“算了,我也沒什麼不喜歡。這裡離醫院近,就住這裡好了。”
容北瀾輕輕鬆了口氣,長臂一伸,摟她入懷。
“傻瓜。”他眼眸間透着晶亮,“你要真出去住,我不會允許。”
身子有些僵硬,可慢慢的,夏可愛輕輕偎入他懷中。
“除了姑姑,你是對我最好的人。”她說,“這回回國,我就跟你回你的家鄉,再也不回A城了。”
這是願意和他交心了?
這不是他預料中的事,卻讓他歡喜,脣畔的笑意越來越濃。那雙深邃黑瞳,亦綻放出幾朵桃花來。
“你看什麼?”夏可愛縮縮脖子。
他黑瞳裡是狼眼中的光芒。
容北瀾驀地略微一彎腰,攔腰抱起她,大步向室內唯一一張精緻唯美的歐式席夢思。
“別!”她掙扎着,可推不開他。
沉重的身子壓上她,席夢思深深陷了下去。
他黑瞳愈發桃花盛開,雙脣落上她,恣意品味她的年輕健美和香甜。
自進容家家族企業以來,每一步都在運籌帷幄之間,唯獨他們之間的進展,沒按照他原本的進程來。
室內充滿着濃烈的荷爾蒙味道。
她滿面潮紅,雙手卻緊緊抵住他匈膛:“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