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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

宗藍最終喃喃地說道,聽他這般看着那玉牌上的篆體字文說道,想必,當初修斯讀不懂的那個字,定然就是狄字無疑了。

“師傅,徒兒沒有想到,時隔一百多年之後,還能夠知道你尚存人世,只是,你爲何不肯來見徒兒?”宗藍眼神之中這時充滿了不解和疑惑。

對於自己的師父究竟是一個什麼樣傳奇的人物,他怎會不清楚,本來以爲他早已經殞命在一百多年前了,誰料?修斯那少年卻是從師傅手中得到了這塊玉牌,卻是自己師傅叫他來找自己,可以肯定,師傅還是記得自己,而且師傅一定很清楚自己現在的身份,這也是當初自己對修斯那少年驚訝的一個原因,但是聽修斯說,那是劍宗強者,卻是心頭笑了笑,這般少年又怎會知道自己師傅當年的名頭。

然而,現在知道了自己師傅尚在人世,卻是沒有辦法找到他老人家,想畢,宗藍就又是不由嘆息了片刻。

豈料,宗藍這刻卻是臉色突然一變,忙凝神透過窗外看去,只見不遠之處,一道若隱若現的姿色光柱霎時間閃現,卻又是霎時間消失掉了。

“這小子看來果非凡人,不然師傅也不會推薦他來自己這裡,只是現在這小子整日都是無所事事,這該...”感應之下,宗藍那張枯瘦的老臉上,微微有了些笑意,將目光收回,卻是心頭暗自盤算着。

“還有一年就要鬥院比斗大賽了,這一屆的比斗大賽倘若少了這少年定然是少了些樂趣。”心頭說着,宗藍笑意更甚了。

“宗藍,宗藍,老傢伙,你整日整夜的悶在這老麼子書房幹什麼?來來,我和你商量一件事情。”豈料,宗藍正心中計劃着,卻是聽門口一個大咧卻又很是急切地聲音傳來。

總來聽那聲音先是眉頭微微一皺,卻是隨即大笑了起來,但隨即似乎想起什麼?剛想起身,不料。

“砰。”

宗藍頓時矇住了,卻是心疼地看向了門口,此刻哪裡還有什麼門板在哪裡,早已經隨着那一聲巨響化爲了齏粉,只見此刻書房地門前站着一個身體圓肥鬚髮斑白的老者,但是看那老者神情笑意使然,且帶着點得意,再見那雙目光,炯炯有神,鬚髮有些凌亂,一身寬體長衫大衣卻是將那肥碩身體完全遮掩,反倒是沒有那般的滑稽好笑,但是着身形着實在宗藍那枯瘦身形面前很是顯眼。

“瘋老頭,你每次來我這裡我總是得廢了一頁房門。”宗藍是眼睛睜着老大,好半天這才苦笑着沒好氣地說道,但是對於這種場景,看宗藍那神情想必是習以爲常了,不然早就發飆了。

“我管你老麼子房門,拆了倒好,免得我老頭每次來都得把這門給震碎了。”誰料,那瘋老頭竟是毫不在意的說道,那氣勢倒是讓人以爲,他很是在理一般。

“你就不知道先敲門,然後再推門進入不成?”宗藍淡淡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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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你明知道我沒有那個習慣,再者,我這不是找你有急事麼。”瘋老頭嘿嘿笑着撓了撓那肥碩的後腦袋說道

宗藍是不置可否。

“你找我能有何事?無非就是無聊空虛找我單挑,被你家那瘋婆子氣急了就找我喝酒。”宗藍苦悶地說道

“唉!你還真別說,我這次來並不是想找你單挑,而且也不是找你喝酒。”瘋老頭笑着雙手承載了宗藍前方的桌子上,頓時桌子吱呀發出聲響。

“我說了,你那點意控能力還不足以對付我。”宗藍卻是毫不客氣地打擊到。

瘋老頭神情尷尬,又是一笑。

“宗藍,和你商量個事情?”

“不幹,別又是被那瘋婆子趕到牀下了和我拼牀不成?不幹,上次我還換了一張散架牀呢?這次說什麼也不幹。”宗藍連忙頭搖得跟個波浪鼓似地,看來,宗藍以往沒少受到這瘋老頭苦害。

“誰說要和你拼牀了,和你說正經事情呢。”瘋老頭見宗藍這般神情,暗道自己就那般可惡不成,當下神情嚴肅着說道

“正經事?”宗藍倒是愣住了,還從來沒有聽這瘋老頭這般說過。

“你們鬥院不是還有一年就要進行比斗大賽了不是?”瘋老頭問道

“正是?”宗藍神情警惕地看着瘋老頭。

“我和我家老婆子有個想法,想要明年鬥院和意控院一起進行一場比鬥,你看如何?”瘋老頭話剛一出,只見宗南就是長大了嘴巴,看着瘋老頭。

“不行,不行,東陵大陸自有規定,意念師不得隨意比鬥,我們這般做法不是壞了東陵大陸的規矩,只怕往後我們沒有安寧日子了,這麼幾百年來好不容易恢復的名聲也就會再次毀了,你可別和我說,忘記了向文的事情。雖然已經過去好幾百年,他們雖是我們的前輩,但是這件事情影響之大,你不是不知道。”宗藍一口回絕地說道

“我怎麼會忘記,你不也說了,那件事情過去好幾百年了,現在雖然還有人記得,但是能有幾個,再者,東陵大陸規矩是不得意念師隨意使用意念力,隨意比鬥,但是我們這是隨意麼,他們還只不過是學員,你想自從向文前輩鬧出那一件事情之後,東陵學院就再也沒有進行過意控院和鬥院的比鬥,我們看你們打來打去好幾百年了,現在說什麼我也是忍不住了,光看着你們爽了,我們這些意念師都是毫無用處了。”瘋老頭當下撇了撇嘴巴說道,言語神情之間沒有絲毫因爲向文的事情而覺得難堪,反倒是極爲榮耀一般。

宗藍一聽,心中也是清楚,意控院自從向文之後,便是逐步凋零,到目前已經宗學院不上五十,包括其中的一些意念授課師在內,但不僅僅是東陵學院的意控院,就是整個東陵大陸上的意念師都是這般。

“你們意念師得統一給帝國分配,往後爲帝國效勞,或者成爲東陵學院的授課師就是,怎麼就無趣了。”宗藍說道

“去他孃的授課師,去他孃的爲帝國效勞,如今的帝國還值得我們效勞不成?”瘋老頭當下便是罵道。

宗藍眉頭一皺,他自然是知道瘋老頭在說什麼。

“這是東陵學院,其中不少是皇家之人,你這般大言不慚,小心你的腦袋。”宗藍提醒說道

“哼。”瘋老頭雖然明白其中利害,但還是不服氣地哼了一聲。

“一句話,你究竟答不答應,只要這次比都是在學院之間有限制的進行就行了。”瘋老頭不依不饒地說道

宗藍沉吟了,他其實哪不會不知道身爲意念師的瘋老頭的心裡感受。

“你們鬥院是不是出了什麼奇人?”宗藍尋思着,便是問道

瘋老頭一聽,當下哈哈大笑“宗藍啊宗藍,不虧是我上百年的朋友了,一猜即中,要不然你以爲我會這般爭着,結果讓我們意控院失面子不成?”

宗藍一聽,也是笑了笑:“這件事情我還得再思考一下,再者,帝院長那裡你去說了嗎?”宗藍問道

“這倒是沒有,我這不是想着先和你商量,然後再到帝院長那裡去麼,再說了,帝院長已經老長時間沒見到了,他是不是出遊我也不清楚,這還得碰運氣。”瘋老頭嚴肅地說道

東陵鬥院,分三個分院,他們兩人分別是鬥院和意控院院長,但是東陵學院還有個院長,總管這三大分院,也就是他們口中的帝院長,這帝院長,原名帝陽,實力深不可測,爲人倒是爽朗正直,但是這帝陽院長卻是有些神出鬼沒。雖然這詞用的也許不太恰當,不過,他在中分院院長心頭的想法就是這般感覺,經常性不再學院,除了他找別人,一般,別人是找不到他。

“我明天給你答覆,你還是先到帝院長那去一趟,畢竟,這件事情關係重大,我一人豈能做得了主。”宗藍說道

“嘿嘿!我知道你明天不會讓我這老頭子失望的,哈哈。”那瘋老頭當即哈哈大笑,大跨着步子離開。

宗藍很是鬱悶,看着那早已經不復存在的房門,心都卻是有些驚異,暗想,這瘋老頭子的意念能力又是加強了。

修斯此刻心頭大喜不已,他全然沒有想到,就在剛纔自己居然由大劍師下格突破到了大劍師中格,這般一來,自己的鬥氣實力再次得到突破,而且也是能夠修煉相應的龍騰訣的配套鬥術――龍煞幻

不僅如此,修斯也是明顯察覺到了,體內陰陽真元的渾厚程度也是在加深,而那肝臟之上的陰陽木之氣也是起到了連鎖反應一般在提升渾厚了起來,再者,龍之鬥氣的提升突破,陰陽真元和龍之鬥氣的融合程度也是加深了一絲。雖然只是一絲,但是修斯卻還是明顯察覺到,這兩股重疊融合之中所蘊含的力量,已經是遠不是當初那招陰陽龍羽槍所能夠比及的,如今倘若自己再使出那招陰陽龍羽槍,只怕是當初的歐陽詩詩不僅僅是重傷那般輕鬆了。

修斯這般突破,宗藍能夠發現,東陵鬥院自是還有人能夠發,慕容墜就是其中一個。

“修斯,沒想到你居然再次突破了。”慕容墜還沒有等修斯調勻體內氣息完畢,就是在門口大喊着起來。

修斯眉頭一皺,剛纔那般突破定然是這鬥院之內多半人知道,不過,這般深夜,就算知道,那氣息氣光一閃即逝,想要追根溯源倒是不太容易,當然不排除一些強者的追蹤,比如說宗藍。

“憋了好幾年了,終於突破了。”修斯卻是開門,玩笑地說道,他不想太過於正式的談論修煉上的問題,尤其是在他人面前,慕容墜雖然沒有表象出什麼異狀,但是修斯卻是心中時刻提放,畢竟,他是獨自一人孤身東陵大陸,甚至是整個異界,對於這世界上的潛規則自己很多不明白,今日東方綾音所說之事就是一個,倘若不是她提醒及時,自己當初陰差陽錯的刻意因隱藏,指不定現在早已經是惹了大麻煩了。

只是修斯並不知道,即便是他刻意隱藏,卻是早已經有人盯上他了。

慕容墜一聽修斯這般言語,當即便是不由暗自啐了一聲,聽修斯這話怎麼就是這麼彆扭。

“不過,修斯,修煉突破你小子也太招搖了吧!以我的實力都這般明顯的察覺到了,那些變態的人,不是更加容易察覺。”慕容墜卻是嘿嘿笑着提醒道。

修斯倒是看了慕容墜一眼,有些訝異慕容墜此刻神情語氣,轉變的也太快了點,但是心中一想,臉上卻是一笑。

“你住在哪裡?就是我房間隔壁。”修斯很是鄭重地提醒道,心頭卻不是這般輕鬆想着這個問題。

慕容墜一陣汗顏,尷尬一笑:“話雖然這般說,但是,你可別太高調了,我雖然修爲比不上你,但是對於鬥院這鍋渾水還是比你瞭解,鬥院只是表面的風平浪靜罷了,你以後可得小心了,不要只以爲那夏侯天兩兄弟麻煩,還有更多的麻煩人,往後你可是有的當心了。”

慕容竹說這番話卻是十分嚴肅,沒有絲毫開玩笑的意思。

修斯聽着卻是暗自點了點頭,心道,這慕容墜雖然表面嘻哈耍猥瑣,然則心中卻是對鬥院情況相當清楚,看來是下過功夫的,只是不明白的是,慕容竹爲何三番四次這般提醒自己?總不會只是爲了提醒而提醒這般簡單不成?

“我先出去一下。”修斯心中想不明白,便是說道

“這麼晚了你還出去,最近鄧地可是不太平,今日之事你難道不知道?”慕容墜一愣問道

“我幹我的事,哪裡會妨礙他們了,再者我對那些臭檔子事情可是沒有絲毫的興趣。”修斯當下淡淡說聲,卻是轉身拉門而去,慕容墜卻是直盯着修斯背影。

慕容墜也很是不明白,爲何剛纔修斯那番突破,其中的力量蘊含卻是如此複雜,就是他體內的那些力量似乎受到了刺激了一般,而且修斯的突破實力,比之自己所知道的大劍師突破卻是渾厚了還幾倍,難道之前那紫**光又是這小子搞出來的假象不成?

靜,這是修斯來到鄧地時候的第一次有了這般感覺,心中暗自嘆息一聲,想必,今日桀之舉動定然是將鄧地的百姓甚至那些大家族都是給震懾到了,然而,修斯心中清楚,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就是這般,只是時間問題。

再次來到那條街道,那座皇城,沒有一絲的聲息,除了那皇城城樓上站崗的一排侍衛,城樓下的百姓屍身早就已經被清理的一乾二淨,然而,那股濃烈的血腥味卻是久久縈繞在此皇城之上,久久沒能散去。

“老李,今日帝王這般舉動,着實駭人,不但將這關丞相分屍了,竟然還讓皇城總督衛帶領身邊十幾個大劍士高手,殘忍屠害百姓,此刻,這百姓雖然屍身已經被清理乾淨,然而,這濃厚的血腥之氣卻是一直沒有轉淡,你說這是不是百姓們的冤魂在此徘徊所爲啊?”此刻深夜,侍衛卻是不再那般嚴肅明紀,當下便是向着身邊一侍衛悄聲說道,見其神色倒是極爲恐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