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白離在入睡之前,腦海裡回‘蕩’着一個男人的身影。
溫柔而遙不可及。
隔天。
太陽暖洋洋的,從窗口折‘射’進來,照在了沙發‘女’人的身體上。
因爲晃眼,她微微醒了過來,直起身體後用手擋住眼睛,等視線適應了纔看向時間。
九點半,還很早。
今天隔壁家的宮尚沒有動靜,昨晚參加玩party後似乎沒有回來。白離耳根清淨了,身心都覺得清爽起來。
她刷完牙,吃了簡單的早餐後決定出去走走。偶爾也需要放鬆下自己,纔不會顯得太‘陰’沉。
出‘門’後,想先去超市買點東西回家煮飯。她今天想好好慰勞自己,煮一頓豐盛的午餐。
禮拜一,超市的人不是很多,白離想着,一會兒不用排很長的隊真好。
她走到海鮮區,選了兩隻螃蟹,雖然這個時候不太好吃但她口饞了。選好之後,又看了眼龍蝦的價格,須臾,長吐了口氣:既然螃蟹都買了,龍蝦也沒差。
就這麼逛了大半個時辰,該買的也買了,不該買的也買了,收穫頗豐富的‘女’人心情依舊良好。
白離從超市走出來的時候,天有點黑,像是大雨來臨前的預兆。很快的,那片黑急速聚攏變得濃密,像黑布般蓋住了所有的景物。
白離皺眉,超市離家要走路二十多分鐘,如果她沒趕在大雨清晰而下之前回到家裡,就會變成落湯‘雞’。提着有點重的食物,不得多想,趕緊往前走。
轟隆!
突然,一聲震耳‘欲’聾的雷鳴劃破天空,顫得人心裡發慌。緊着,大雨刷的落下來。街上的人躲得躲,跑的跑,場面顯得‘混’‘亂’起來。
完蛋了。
白離一邊跑,一邊擔心手裡的東西會被淋溼。只能加快腳底的步伐,但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淋溼了。她狼狽的小跑,突然尖叫一聲,原來袋子破了,裡面的東西嘩啦啦滾了出來。
天,只能在大雨中趕緊把東西撿回來。
“你瘋了麼?在下大雨啊!”有隻傘遮住了白離,擋去了霧‘蒙’‘蒙’的大雨。
她詫異的擡起頭,沒想到是他。
“東西掉了,我要撿起來”
“這麼大的雨,東西重要還是身體重要?”男人的聲音帶着責備,那是種由心而出的關懷。他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覺得生氣,但不想看到她傷害自己的身體。
白離顯得委屈,可不妥協:“我必須撿完。”她離開大傘的庇護,迅速撿起掉落四處的食物。
楚洛胥氣嘆,考慮都沒有,直接把傘扔了幫她一起撿。
變成落湯‘雞’的兩人終於找回那些東西,此時正躲在車內瑟瑟發抖。
雖然是‘春’天,但M市下雨的時候,還是涼氣‘逼’人的。白離用他給的毯子裹住自己,瞄了眼放在腳下的食物,突然覺得氣氛很沉悶。悶到她呼吸困難,心跳也
“怎麼樣?要不要買‘藥’?”楚洛胥伸出手放在她的額頭,感覺溫度正常纔鬆下心。其實他自己也很冷,但車內只預備了一條毯子。
白離搖頭,小心翼翼的看着他:“你沒事吧?”剛說完,就聽他打了個噴嚏。白離突然笑出來,立馬就咬緊牙關,憋着。
“還敢笑?”楚洛胥按按鼻子,另一隻手‘揉’‘揉’她的發頂,並沒有真生氣。不過他好像有不好的預感,因爲腦袋很重,連帶着全身都覺得熱。
白離看出端倪來,趕緊把手搭在他額頭上,疾呼:“你發燒了?”顧不得矜持,趕緊把毯子分他,兩個人緊挨着。
楚洛胥想說自己沒事,但真的很難受。
沒想到自己的身體那麼差,淋一點雨就不行了。
“你會開車嗎?”他的聲音顯得有氣無力。
“會,要不先去我家?”白離從後座爬到駕駛的位置,把毯子都留給側躺在後面的男人身上。她問的時候,楚洛胥已經沒給回覆了,只能啓動車子往住處走。
想着,實在不行就送醫院。
因爲白果身體的緣故,所以她們家裡準備了很多‘藥’,喂他吃完後,白離趕緊去浴室‘弄’了冰‘毛’巾敷在他的額頭上。沒過五分鐘,就換一次。
楚洛胥從中午一直睡到傍晚才醒來,他睜開眼睛的時候,有點不適應看到的環境。猶豫了好一會兒才下‘牀’,剛站起來,便覺得腳底有些虛浮。
他一直走到客廳,然後是廚房‘門’口。因爲他聽到有人在廚房的聲音,沒想到是她。
“好香,你在做稀飯嗎?”
白離嚇了一跳,她回過身:“你醒了?”
楚洛胥點頭,好奇的伸長脖子,卻沒敢進去打擾她。只是問了別的問題:“這是你家?”他沒想到化妝party裡會有個灰姑娘。不是看不起,而覺得好奇。
“恩,有點簡陋,別介意。”
“很溫馨。”
白離笑笑,沒有回答。她並不覺得自己家境不好就比人家矮一等,相反的,她要活的比那些有錢人還要幸福。不管他說的是真心或者只是敷衍,都沒有關係。反正,她們本來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楚洛胥見她不理自己,身體往裡面進一步,然後挨在白離旁邊道:“是給我吃的嗎?”他肚子餓了,什麼山珍海味都不想吃,就想吃粥。
“是,你先出去等我,很快就好了。”白離要勺子攪了攪滾燙的‘肉’粥,覺着差不多了,才關掉煤氣。
“要不要我幫忙端?”那麼燙,傷着她的手怎麼辦?
白離舀了兩碗,還真有點燙。既然他要幫忙,自己也省得跑兩次咯。
把粥放在桌上後,她們坐了下來。
楚洛胥垂涎的看着‘肉’粥,他從來不知道,一碗普通的‘肉’粥可以這麼香!這絕對是真心話。
“你剛退燒,只能喝粥了。”白離見他盯着‘肉’粥不動,以爲他不適應喝這種普通的東西。心裡暗歎:有錢人,連生病後都想吃山珍海味嗎?也不怕胃受不住。
他忙搖手,病後的臉‘色’有點白,讓那張原本就白皙的臉顯得有點憔悴。忙道:“我是覺得太香了,有點不捨得吃。”
白離擡起頭,頓時像怪物一樣看着他:“一碗粥,不捨得吃?以你家的能力,想吃多少都可以的吧。”
“但這是的煮的啊。”
白離沉默,楚洛胥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兩個人頓時默默的喝着粥,很久都沒有說話。她的眼神裡出現不該有的情緒,白離是個敏感的‘女’孩,用金錢或許可以得到她的注意,但想翻過那堵牆,唯獨的方式就是一點一滴中,感動她。
而楚洛胥簡簡單單的一句,但這是你煮的啊,竟讓她傻傻的感動了。這是種被需要的感覺,她從來都沒想依賴別人,所以特別珍惜被依賴。就像白果。
再苦再累,爲了白果,她什麼都可以做。也爲了白果,她要攢夠很多的錢,幫她治好病。
雖然,現在白果失蹤了。
白離臉‘色’有點‘陰’的看着眼前晃‘蕩’的手掌,他不好好吃粥,打擾自己做什麼。
“你終於回神了,想什麼那麼入神?”他問了好幾次她的名字,對方都沒給迴應。
“沒有,我叫白離。”
楚洛胥‘蕩’起一笑:“我叫楚洛胥。”
“哦。”白離繼續吃粥,卻覺得有點食不對味。她當然知道楚洛胥是誰,就是因爲知道,心情纔會如此陷入低谷。
楚洛胥算是被白離趕着走的,他站在白離的樓下望着那個窗戶緊閉的位置,感到悶悶不樂。
第一次想追‘女’孩子,卻被冷待遇了。
不過,楚洛胥不會放棄,像白離這樣高貞‘玉’潔的‘女’孩子可不少見。他頭一回遇到會拒絕,不像其他‘女’人像八爪魚粘着自己的‘女’孩,怎麼可能會輕易放棄?
何況,他覺得白離對自己並不是完全沒有感覺。
想着,已經坐在車上的男人又看了眼窗戶,失望之後才啓動車子離開。
車子一走,白離拉開了窗簾。
楚洛胥,你會是我未來的浮木麼。
白離站在窗口很久,久到她覺得小‘腿’開始發麻。嘆了口氣後,她把目光轉向天空,夕陽的餘暉從玻璃上折‘射’進來,灑在人身上,顯得落寞和寂靜。
楚洛胥離開之後,腦子裡淨是白離。越想,嘴角的弧度越深,他發覺自己的目光似乎不能從她身上挪開了。
白離身上好像有一股神秘的氣息在吸引他,只要想到她,他的腦子裡根本靜不下來。楚洛胥覺着自己好像懂得了一種感情,那是最奢侈,最彌足珍貴的東西。
而他,正慢慢朝着這樣東西前進。
回到家後,沒料到會有人在等着自己。
“尚,你怎麼來了?”
宮尚正俯在客廳上網,見他回來了才擡起頭:“你去哪了?”
楚洛胥緩緩走過去,臉‘色’還有點病癒後的蒼白。走到酒櫃後拿出一瓶二十年的葡萄酒和兩個高腳杯。
“也沒有,遇到了一個‘女’孩子。”
宮尚來了興趣,兩眼發光:“我們楚大公子動情啦?”太難得了,誰不知道他們四個裡面,最溫柔,最體貼的是楚洛胥,但最“無情”的也是他啊!此無情並不是說他不盡人清,而是他不懂得什麼是愛情。
額,也不是說自己懂,反正他是不會抗拒靠過來的‘女’人的。
楚洛胥溫柔的笑笑,心情很好,倒了兩倍之後遞給他:“乾杯。”
砰,清脆的兩杯相碰之後,頗有閒情的聊起天來。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但剛離開她,就會想念。”
“那準定是啦!跟我症狀完全一樣!”宮尚說溜嘴,趕緊捂住。
楚壞笑:“你又喜歡上哪個‘女’人了?”宮尚雖然不像肖辰那麼多情,但風流史可是頗爲壯觀的。不過他很好奇,以前都沒聽宮尚說過想念某個‘女’人。
呵,難道說今年的‘春’天如此特別,大家都找到了心上人?
面對楚洛胥的提問,宮尚突然顯得害羞,直接伸出酒杯跟他幹,就是不說出那個人是誰。
其實這幾天他想去找白離的,但最近姍姍來了,自己得招待她。等姍姍回美國,他就有時間了。
想起白離,他又‘露’出痞笑。賴着,只要賴在那‘女’人身邊,總有一天會得到那顆高貴的心。
“啊,差點被你忽悠了,現在說的是你喜歡的那個‘女’人!”宮尚突然緩過神來,他是質問對方的,什麼時候被反質問了!嘖嘖,自己真要小心,洛胥這個人太‘陰’險了。
楚洛胥勾着眼看他,竊笑。四人之中,嚴楚夏最冷靜,肖辰最瀟灑,宮尚最單純了,想拐他轉移話題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宮上被他的笑容嚇得起‘毛’,他還是安靜一些,啥都別問了。
倉促的喝酒,兩人竟然不到半小時就把整瓶XO喝光了。後來覺得悶,乾脆開車去靡找肖辰,他那裡還比較好玩。
兩人叫上嚴楚夏,可惜他說有事情拒絕了。
帥氣的寶馬停在靡‘門’口,已經到了營業期間,‘門’口的車位幾乎都滿了。兩人把車停在貴賓位置,才下車進了靡。
靡的生意一直很紅火,尤其是到了肖辰調酒的時間。他能調出顧客想要的的酒,無數的‘女’人拜倒在他的調酒技術之下。何況肖辰的外在條件上等,雖然酒吧的顧客不知道他的身世,但能開得起靡的,絕非泛泛之輩。
要應付那些突擊檢查,沒有點人脈和手段,靡能紅火到現在嗎?
宮尚笑嘻嘻吧檯上,衝着調酒的男人道:“我要相思!”
肖辰一擡眼,發現是他臉上一樂,那笑容叫‘迷’人啊!旁邊的‘女’士們紛紛叫喚起來。看到突然出現的兩個大帥哥更是兩眼泛桃心。
宮尚得瑟的舉手向四周致敬,然後才把注意力放到肖辰身上。
肖辰眯眼道:“不,我覺得你應該調一杯思‘春’。”
楚洛胥忍俊不禁,宮尚不滿:“我旁邊的才需要思‘春’!”
肖辰看向楚洛胥,懷疑的眼神‘蕩’來‘蕩’去,最後給了結論:“看來你們來都需要來杯思‘春’。”
旁邊的‘女’士們掩嘴偷笑,甚至有人主動捱了過來,卻被兩人拒絕了。肖辰看出事情的嚴重‘性’,嘴巴成“O”型。
“洛胥拒絕正常,你小子什麼時候也會拒絕‘女’人了?”
“靠,我就那麼沒沒節‘操’嗎?又不是你!”宮尚哇哇直叫,不公啊!明明肖辰纔是最沒節‘操’的好不好。要是被白離那‘女’人知道自己的過去,那還得了?
“以後不許提以前知道不!?”
肖辰的“O”型嘴收不回去了,他詫異的問旁邊的另一個:“胥,真有此人存在?”天啊,他錯過了什麼?這麼熱鬧的事情怎麼可以讓他肖辰錯過呢!
虧啊,虧啊。
楚洛胥最喜歡看他們耍寶,這兩人的‘性’格很像,卻也不像。但他們總是那麼開心,關係也最好。
見他等着自己的答案,可什麼都不知道的楚洛胥只能搖頭。
肖辰見問不出什麼,胳膊肘一攬,把宮尚的腦袋扣住,語氣變得‘陰’森:“快從實招來,難道是姍姍?”
噗,宮尚險些沒大笑:“我只把姍姍當妹妹好不好?”
“切,誰知道姍姍有沒有把你當哥哥。快說,那個‘女’人是誰?”肖辰還以爲姍姍修成正果,沒想到就要功虧一簣了。唉,可憐的丫頭。
宮尚不說,堅決不說。他可不想把白離暴‘露’在這羣“野男人”面前,說什麼也要等自己修成正果了纔會帶出來。
兩人還再玩鬧,突然想起還有另外一個
“胥,你的那個呢?”肖辰和宮尚不知道什麼時候和手,打斷正在發呆男人的思緒。
楚洛胥見問題繞到自己身上,連忙打着哈哈:“我那個八字沒一撇,你們注意到沒,楚夏最近的狀態也很怪。”
經他這麼一說,三人開始回憶嚴楚夏最近的狀態。
還真是很怪。
從巴黎回來後
他就悶不吭聲,本來就冷靜的人,感覺更冷了。而且兄弟聚會的時候都不來
“你們說他是不是也需要來杯思‘春’?”
宮尚突然冒出一句,三人頗有默契的點頭,瞬間笑出聲來。尤其是肖辰的。
“‘春’天到了,大家都思‘春’了,我是不是也要尋找目標?”
“去吧去吧,沒準一年後大家就都抱着小孩,在比誰家的帥了!哈哈”
楚洛胥好笑的看着宮尚,這傢伙都想那麼遠了,看來他很喜歡那個‘女’孩子。希望大家都幸福吧。
白離,你現在在做什麼呢?
“我聽說楚夏是在惦記那個救他一命的‘女’人,後來就不知道情況了。”肖辰消息多,雖然去看嚴楚夏的時候沒見到那‘女’人,但他憑着多年情史的經驗來說,嚴楚夏那傢伙準定忘不了捨命就自己的人。
如果那個人又正好是‘女’的,又正好符合他的胃口,那喜歡上的可能‘性’就又高了很多。
宮尚認真的想了想,他好像有在醫院聽嚴伯父說過
“嚴伯父好像不喜歡那個‘女’孩子,我只記得他說那個‘女’孩子心機重,拿了錢什麼的”有沒有拿錢?他好像忘了。
其他兩人低下頭,感嘆啊:可憐的楚夏,竟然遇到不良‘女’。
一棟老舊的古房下,站着個男人。
天很黑了,這些破舊的古房子是沒有路燈的,所以安全‘性’很差。住在這裡的,多半是窮苦的人。但白離不窮,只是不想‘浪’費錢而已。何況她要留在這裡等白果,她怕白果找不到家。
男人‘抽’着香菸,在漆黑的暮‘色’中點燃了亮光,但僅此一會兒便消失了。
數不清地上有多少菸頭,他一根接着一根,像是無聊更像發泄。
突然,一陣鈴聲打破了沉寂。
“喂。”
“楚夏,你在哪?”宮尚那邊有點吵,只能捂着耳朵給他打電話。
原來那個男人是嚴楚夏,他站在白離家樓下,一直躊躇着,矛盾着,纔會不斷‘抽’着煙。聽到宮尚擔憂的詢問後,暮‘色’裡心覺得暖,有兄弟真好。
“在外面,怎麼了?”但是他沒有表現出來,保持着一貫的冷靜。
“兄弟之間少了你怎麼行啊?快來靡,大家不醉不歸!”嚴楚夏和他聊了一會兒,答應之後掛了電話。
不醉不歸,也好。
只要能醉,什麼都好。
‘抽’完最後一支菸,他轉身上了車,離開了白離的住所。
他不知道,白離的房子裡雖然關了燈,但她一直在窗口看着他,直到男人離開。
幽幽的躺在‘牀’上,她的心突然‘亂’‘亂’的,不知道要不要繼續
隔天,白離一早起了‘牀’,她去買早餐的時候發現垃圾框邊有隻小貓。
雖然髒,但小貓的眼睛很清澈。那雙咕嚕嚕的‘精’靈眼讓白離心動了,它還那麼小被丟了多可憐?
白離把它抱回了家,小傢伙很乖順的讓她把自己洗乾淨了。但她不知道要怎麼養,只能先把貓咪放在家裡自己出去買貓糧。
在超市的貓糧區轉了半天,選了愛喜雅的牌子。
然後興沖沖的跑回家,在樓下的時候遇到了意料之外的男人。
“楚先生?”
楚洛胥承認在她第一聲稱呼中傷心了,他不喜歡被當陌生人。
“叫我洛胥可以嗎?”
額,白離稍愣,隨即笑了:“你來的正好,我養了只貓教我點竅‘門’兒”
說完,她領着楚洛胥進了屋子。
小貓咪正四處走動,見到人後喵喵叫了起來。楚洛胥仔細觀察了一遍,然後道:“它剛出聲沒多久,要帶去打預防針。”
“哦,然後呢?”白離像好奇寶寶,認真聽了起來。
“你買了什麼貓糧?”他有從塑料袋看到貓糧的字體。
白離連忙掏出袋子裡的東西:“推銷員說這個牌子的不錯。”
楚洛胥看了看,“是不錯,但貓咪也要吃罐頭的,這樣營養才能均衡。”
“還有嗎?”
“先這樣吧,對了你手機給我下。”
嗯?白離把手機遞給他。
楚洛胥輸入自己號碼後,撥了出去,直到自己手機響了才掛斷。
“這是我電話號碼,有問題可以隨時問我。”他遞還給她。
“好的。對了,你吃飯了嗎?”
“還沒,肚子好像餓了。”其實沒吃是對,但他一點都不餓。爲了嚐到白離做的美食,說什麼也要撒點小謊。
白離信以爲真,起身後道:“我那天買了很多東西還沒煮完,你要留下來吃嗎?”
“那就謝謝了。”楚洛胥溫柔一笑。
當香味四溢的菜餚上桌時候,他驚訝而佩服:“這都是你做的?”
“這裡除了我們,有別人嗎?”白離上了最後一道排骨湯,兩人紛紛坐了下來。
“沒想到你廚藝這麼好!”
白離淡笑:“要生存,也算被‘逼’出來的。”她說這話的時候沒有憤世或者任何情緒,像是很平淡的敘述完想說的話。
楚洛胥拿起筷子,沒再說什麼。只是心裡對白離的喜歡更深了一點,她的身上完全沒有窮‘女’孩的勢利,或者貪婪,相反的,她堅貞,獨立,自信,她的一切一切都在吸引着他。
白離的廚藝很好,她爲了照顧好白果下過苦工,好不容易纔‘逼’自己做出一手好菜。原本只想做給白果吃,沒想到會讓第二個人品嚐。
但是,當看到他津津有味的吃着時,她竟然感到滿足。
兩人很安靜的吃完了飯,桌上的三個菜幾乎都被楚洛胥吃光了,可見他有多合胃口。白離收盤子的時候,眼神裡開始佈滿疑問:他的肚子不撐嗎?連飯都吃了三碗。
飯桌很快被收拾乾淨了,沒事做的楚洛胥走到小貓咪身邊,溫柔的把它抱在懷裡。
當白離從廚房出來的時候,愣住。
男人坐在地板上,靠着沙發。懷裡抱着一隻貓咪,顯得慵懶而祥和。昏黃的燈光打在他身上,那畫面,她突然不敢去打擾。
白離的眼睛裡是感動,但嘴角卻是苦澀的笑。
沒有人知道,她在想什麼。
包括楚洛胥。
“白離?”
她回過神來時,他已經站在了自己面前。她擡起下巴,兩人只見僅有半寸。
楚洛胥的眼神慢慢變得複雜,他盯着白離的眼睛,很想看透裡面隱藏着什麼。但她的防備心太強了,強到他感到挫折。
“怎麼了”
“你”喜歡我麼?
“嗯?”白離被他的眼神嚇到,反‘射’‘性’想挪開身子,卻被他突然攫住下巴。她愣,沒想到楚洛胥會有強勢的一面,她一直以爲
是啊,男人怎麼可以完全看表面呢?白離,你真傻。
楚洛胥感到受傷,因爲他從白離的眼睛看到防備和懷疑。他是喜歡她,但絕對不會用強,現在只是想讓她誠實面對自己而已。
攫住她下巴的手指並沒有放開,他一點一點靠近白離,直到兩人的鼻子輕觸:“白離,我喜歡你。”
她沉默,眼珠子轉悠了兩下,隨即嗤道:“你的喜歡是一個月?一年?還是五年?”
“你不信我?”他以爲自己表現的很有誠意了。
“不是不信你,而是不信男人。”
楚洛胥的心被刺痛:“不管你以前有沒有被男人傷過,請給我機會好麼?我會用未來的時間,一點點撫平你的傷口。”他不是不在乎,而是可以爲了她不在乎。只要她願意接受自己,他一定會好好珍惜。
男人的態度很誠懇,連眼神裡都情意一片。白離差些動容,但現實終歸是現實。王子和美人魚的結局,就是她的前車之鑑。
何況。
那件事情,她忘不掉,永遠都忘不掉。
白離冷漠的推開他,臉撇向‘門’口的位置:“你走吧。”
再次被冷待遇的楚洛胥鬱鬱寡歡的來到靡,他想自己需要點酒‘精’。
肖辰今天沒有調酒節目,從員工嘴裡知道他來了之後走了出去。
“嘖嘖,看來你今天需要一杯失戀。”楚洛胥的樣子就跟被甩了的男人差不多,那頹然和‘精’神不濟太明顯了。肖辰好奇是什麼樣的‘女’人,捨得拒絕他?
楚洛胥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今天他沒有開玩笑的閒情。從酒保手裡接過酒後,也不管多高的度數直接灌進腹腔。
肖辰更好奇了!他湊到他身旁,手搭在其肩上道:“怎麼了?”當然表面不能顯得太興奮,不然會被這傢伙暗地裡給‘陰’了的。其他兩人或許不瞭解楚洛胥這一點,但他可是親身體驗過虧的人!
總之,得罪不起。
“沒事,就想喝酒了。”他不善於訴苦,只能埋頭苦喝。
“你這傢伙,大家都是兄弟,有什麼不能說的?”肖辰奪過他的酒杯,他可不想看到自家兄弟這副鬼樣子!
楚洛胥沒了酒,乾脆起身想走,卻被他拽住。只能敷衍:“我沒事,有點小麻煩相信我,很快會解決的。”
肖辰還想‘逼’問他,偏偏店裡有事情要解決,只能拍拍楚洛胥的肩膀道:“有事就來找我,不說也有免費的酒喝。”
楚洛胥‘胸’口一熱,眼睛了閃過感動。點點頭後,走了出去。
肖辰忙完的時候,給宮尚打了電話,他以爲他會知道一些,沒想到他比自己還不清楚。兩人掛斷電話後,在那方困‘惑’。
最近他們怎麼了?
一個是楚洛胥,一個是嚴楚夏。
宮尚送嚴姍姍回家之後,終於有時間去找白離。這幾天他都負責當導遊,雖然姍姍從小在美國和她媽媽住在一起,對中國不熟,偏偏他們四個之中,姍姍最粘他。
這幾天他帶着她四處遊玩,差不多把中國出名的地方都走過一遍,今天剛回到M市來。
寶馬車停在老房子樓下後,他興奮的爬上了樓梯。
白離打開‘門’,沒想到敲‘門’的是他,反‘射’‘性’想關上卻被按住。
“別這麼無情嘛,多長時間沒見了,就不想我?”宮尚耍嘴皮子,他從沒想過自己會那麼期待見到一個‘女’人,更沒想到見到白離的那一刻,他的心在噗噗直跳。以至於她無情關‘門’的時候,他還是笑嘻嘻的。
白離冷着臉退開,也不管他了直接往屋內走。宮尚識趣的自己關上‘門’跟着她。
“小離離,我給你帶了禮物哦!”他掏出一個‘精’致的盒子,討好似的遞過去。
“你不是消失了?幹嘛還出現?”白離直接坐在沙發上,打開電視。
宮尚湊到她旁邊,親自打開小盒子,裡面居然是條‘精’貴的鑽石項鍊。他把盒子遞進一步,想看到她開心的樣子,可惜失望了。
白離撥開他的手,冷漠道:“擋着我了。”
“小離離,你真無情,我才離開多久就這麼對待我。”
“宮尚,你可以再噁心點。”叫他水蛭,完全是正確的。
他一點都不介意,還很狗‘腿’的把項鍊拿出來,然後幫白離戴上。末了,驚歎道:“真適合,小離離如果不是知道你的處境,我完全覺得你是個富家小姐。”因爲她身上的氣質不同,像蘭,風姿素雅,‘花’容端莊,幽深清遠。
卻又充滿着勾人的魅力。她彷彿知道男人的心,一手一足間充滿了魅‘惑’,就這麼勾住他。
換做以往,宮尚是絕不可能承認自己被一個‘女’人捆住,現在,他寧願她把自己捆住,偏偏對方不屑一顧。
或許,人都是犯賤的。越得不到,就越想得到,她的若即若離,冷漠抗拒對於他來說反而是種‘誘’‘惑’,‘誘’‘惑’着他一步步陷入情網中。
偏偏,她卻站在網邊冷眼觀看。
宮尚看着白離,眼底的**變重,他緩緩擡起她的下巴,四目注視間俯身。
氣氛突然極速加溫,曖昧的空間裡傳來男‘女’的……
這一夜,過的極其瘋狂。
完事之後。
“出去,我很累了。”
“不是還能說話麼?”他反駁,不給她拒絕自己的機會。一次而已,她不是以爲就結束了吧?
白離看出他的意圖,動作利落的一撤,隨後悶呼。
見她站在‘牀’下就想拽回來。沒料到她居然動作迅速的往洗手間的方向跑去,末了,‘門’已經被鎖上。
火再次燒起來的宮尚臉黑,站在‘門’口狂敲:“出來,再一次就好!”
白離纔不理會他,放了熱水之後自己泡了進去。她決定了,沒有半個小時是不會出去的。倒時候他估計已經沒有衝動了。
“小離離,別那麼狠心,快開‘門’我想上洗手間。”宮尚換了政策。
“忍着吧,或者去你隔壁家上。”白離不吃這套。
知道她狠了心不會出來了,他只好穿上衣服去隔壁家。嗚嗚,他好可憐,被用完了就丟了,也不管自己有沒有得到滿足的。
白離舒舒服服洗完澡後把大‘門’內鎖,再把‘牀’單換了,自己窩進去呼呼大睡。可惜她剛躺下沒多久,房‘門’就大震起來。
別管,繼續睡覺。
她以爲他一會兒就識相的離開了,誰料敲‘門’聲持續了十多分鐘?
啊!白離沒見過這麼煩的男人,氣的被子一扯,人坐了起來。她怨恨的目光掃向房間‘門’口的方向,最後起‘牀’開‘門’。
“嘿嘿,小離離我買了早餐”宮尚欠扁的臉笑的討好,他舉了舉手裡的袋子,就想進去。
“等等,給我。”白離一把奪過袋子,在他怔愣的時候,‘門’啪的一聲,又關上了。
宮尚的臉差點就被毀容。他看着眼前的‘門’板,發了好一會兒愣,接着在‘門’口吼:“白離開‘門’!快給我開‘門’!”
她她,她怎麼可以這樣對待自己?嗚嗚。
被用了扔掉就算,咋可以東西拿了就再次把自己扔掉?宮尚氣啊,真想叫師傅把‘門’給卸了。
對,爲什麼不可以?他剛掏出手機正巧有人打進來。
“喂,姍姍?”
“尚哥哥,你在哪兒啊?”嚴姍姍是嚴楚夏的同父異母的妹妹,從小被送去美國讀書。在家裡是被寵慣了的,‘性’格有點刁蠻,但‘挺’單純。
宮尚看了眼緊閉的房‘門’,嘆口氣後往樓下走:“怎麼了?”
“上次我媽媽生日我沒能趕回來,今天打算在家裡補辦一個小型的聚會,哥的朋友都會來。”電話那頭的嚴姍姍塗着粉‘色’的指甲,笑顏如‘花’。
“這樣,嗯,晚上我會過去。”宮尚到了樓底,暗下了車‘門’開關。
嚴姍姍放下指甲油,坐起身子:“現在不行嗎?”她想快點見到他。
“不行,我現在有點事情。”啓動車子,兩人的對話很快結束了。宮尚看了眼白離窗戶的位置,咬牙,又愛又恨。
他走後,白離正躺在‘牀’上睡的很香。她夢到白果回來了,兩人開開心心的生活在一起,沒有病痛,沒有‘陰’謀和報復。
小貓咪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客廳踱步過來,它細聲的喵喵叫着,‘牀’離地板有些距離上不去只能窩在白離的拖鞋上蜷起身體。
白離醒來的時候,險些踩到它。“小傢伙,怎麼跑進來了?”抱起西西,她笑了出來。
貓咪喵叫了兩聲便乖巧的窩在她懷裡。
想起什麼,她掏出手機按下綠‘色’鍵找到陌生的號碼撥出去。
電話那頭很快被接起,彷彿等待着她打似的:“白離?”楚洛胥沒料到她會這麼快給自己打電話,心裡很是高興。他正在嚴楚夏家,一些比較好的親戚朋友在聊着天。
瞥了眼身旁的兄弟後,他瞧瞧往陽臺走。
“嗯,想問你貓咪吃什麼罐頭好。”白離洗漱完後,抱着貓咪坐在地板上靠着‘牀’。她慵懶的聲音彷彿剛睡醒沒多久,低低沉沉的,勾得楚洛胥心跳加速。
他雖然懷疑她會爲了貓咪吃什麼罐頭而給自己打電話,但開心的心情自動忽略那懷疑因子,頗輕鬆的道:“要不我現在給你送過去?”
白離撫‘摸’貓咪的手頓住,彎卷的睫‘毛’上挑:“你不忙麼?”
“不會,朋友家的晚宴要過會纔開始,我可以先去你那。”
“這樣啊”
楚洛胥見她沒拒絕,心頭興奮起來:“我現在馬上過去,你在家吧?”
“嗯,在。”白離依舊慵懶的回答。掛斷電話之後,她的手繼續撫‘摸’着貓咪柔軟的‘毛’,只是眼神裡放‘射’出了異樣的光芒。
楚洛胥轉身想離開陽臺時,突然發現兩個兄弟正看熱鬧般注視着自己。他稍緊張:“我有事,一會回來。”
肖辰伸手攔住:“呦呦,要給什麼人送什麼東西啊?前兩天還死去活來的,今天就陽光燦爛了?”
楚洛胥心情好,笑着推開他走進大廳:“你們祝福我就好了。”
肖辰和嚴楚夏互看,輕笑出聲。沒想到楚大少爺都動凡心了,太難得。
他們幾人走到客廳,楚洛胥抱歉的對沙發上的兩位長輩道:“我有點事情先走,不好意思。”
白雅然款款起身,擔憂道:“怎麼了?”
“白阿姨你別被這小子騙了,他要去泡妞!”肖辰手臂架在楚洛胥肩膀上,揶揄道。
“哦?洛胥有喜歡的‘女’孩子?”嚴凌風放下茶杯,擡眼問。
楚洛胥推了推肖辰,這小子惟恐天下不‘亂’啊?他不答話,只是靦腆的應笑,然後走出了嚴家別墅。
耳邊還能聽到肖辰誇大其詞的說法
法拉利停在寵物店‘門’口,他停好車,迅速走了進去。看了眼周圍的物品後選了好幾包進口的貓糧,罐頭,回到車上的時候手裡多了袋東西。
法拉利繼續行駛,不到二十分鐘就停在了白離樓下。
楚洛胥拿起後座的袋子,揚着開心的笑容往樓上走。白離開‘門’後,他把東西放在桌上,抱着貓咪玩耍。
這副熟稔的模樣讓白離發怔,隨即拉下眼瞼默默的關上‘門’。
“謝謝。”
“沒事,我也很喜歡小傢伙。何況我說有事情可以找我的。”無論何時何地,他在心裡補充。
白離走到飲水機旁給他倒了水,然後坐在其身邊。
貓咪的腳蠕動兩下,似乎想讓她抱。
“唉,我以爲它是母的,應該會比較喜歡我。”楚洛胥佯裝傷心的把貓咪遞給她。
白離臉上一樂,她纔是以爲他很正經,不像會開玩笑的人。“對了,東西多少錢?”她看向那袋貓糧,拿起桌上的錢包卻被按住。
“你知道我不缺錢。”楚洛胥緊緊盯着她,那雙深邃的眸子漂亮而黝黑。見她看着自己,他把手挪開然後繼續道:“我只希望你別拒絕我,讓我可以出現在你身邊就好。”
“值麼”白離低喃。
“你說什麼?”他沒聽清。
“沒有,那就謝謝了。”有些事情,該拒絕就得拒絕,但不該拒絕的,就不能做得太絕。不然
白離‘蕩’起嘴角的弧度,瓜子臉蹭了蹭貓咪的身體,笑的很開心。
楚洛胥看着她開心,自己更是開心。
倆人圍着一直貓咪談笑起來,從它聊到國外的美景,再聊到白離想去哪個國家旅遊。她說,她想自由自在的遊遍世界,走到哪,去哪工作。當一個自由工作者,不用被限制,被拘束。
他稱讚她的理想,追求自由,是所有年輕人的夢想,卻沒幾個能堅持或者做到。
金錢,權利,各種‘誘’‘惑’會慢慢奪去他們的夢想,然後就迴歸現實。
“白離,你的夢想旅程裡能加上我嗎?”
白離擡起頭,認真的看着他。他的眼睛裡沒有一時的興起,有的沉澱的穩重和謹慎。就是說。
楚洛胥是認真的?
她望着他的眼睛,心臟突然噗噗直跳。面對那張越發挨近的俊俏臉孔,她半咬着‘脣’,緩緩閉了眼。
‘激’情,總是在不經意間一觸即發。
白離如果是毒,他就是注‘射’器,甘願承載着危險。
二十五年來,他沒這麼瘋狂過,一直都是家裡驕傲的孩子。但是此刻,如果得到白離需要蠻橫,他可以改變,完全改變。
白離慌了,她掙扎,抗拒,好不容易纔推開男人。
她怕,明明遊戲纔開始,她就害怕了。
她對別人不夠狠,容易在關鍵時刻心軟,比如現在。
“白離,我愛你,真的愛你。”被推開的楚洛胥很想挖開心臟給她看,他是認真的,百分百認真!
“你走吧,我今天想冷靜一下。求你。”
他沉默,最終落寞的下了沙發整理衣服,然後看着白離:“我不會放棄,這是我第一次那麼認真的想要和一個人‘交’往,如果你害怕,我們可以先結”
白離倉促的打斷他:“走吧!”說完,難受的把臉瞥向沙發內側。
關‘門’聲傳來,她緩緩坐起身子,看着‘門’口的方向。
白果,你會想要看到我現在的樣子嗎?
白離站在窗戶邊,蔥指放在嘴‘脣’上,眼底是抑鬱。明明知道最後的結局是兩敗俱傷,她毅然決定堅持下去。
不爲別的,只因白果希望她開心。
除非懲罰所有犯錯的人,不然她永遠沒辦法從過去的‘陰’影中解脫出來。
白離覺得自己沒錯,她沒錯。
楚洛胥回到晚宴的時候已經進行到了一半,宮尚也到了,大家說的正歡。他衝着他們抱歉的笑笑,然後坐在肖辰旁邊。
“嘿嘿,怎麼樣?是不是有什麼進展了才這麼晚回來?”好事的肖辰靠過去,曖昧的挑眉。
楚洛胥矯情的推了他一把,低着頭自己偷樂。
其他三人見狀知道有貓膩,各自一笑,等着晚宴過後盤問。
“尚哥哥,你們在打什麼啞謎?”嚴姍姍不甘心被忽略,他們四個老是以她是‘女’人的理由很多事情都不肯告訴她,氣啊!
宮尚衝她笑笑,不肯說。
嚴姍姍皺眉,大眼裡閃過不滿。
“姍姍啊,再過半年你就畢業了,想過去哪實習?”白水柔不忍‘女’兒受冷落,連忙打破氣氛。反正這場晚宴都是自己人,沒什麼避諱的。
“我可以選擇嗎?”她是學醫的,四大家族的旗下的又正好都有醫院。問這話的時候看向的是宮尚,寓意不說自明。
嚴凌風咳了聲,主動幫‘女’兒問道:“啊尚,你爸爸那不是缺人手嗎?要不讓姍姍去那實習?”
“可以啊,反正我爸很喜歡姍姍。”宮尚說的是大實話,但聽在別人耳朵裡卻曖昧了不少。
大家族的孩子本身就存在聯姻的關係,如果宮尚能和嚴姍姍結婚,倒是一大美事。
白水柔深深一笑,和老公對看。
最開心的莫過於嚴姍姍。她立馬道:“我有幫宮伯父帶禮物哦!”
“哇,姍姍你也太偏心了吧?好歹我們也是一起長大的,你居然只給尚的爸爸帶禮物?”肖辰故意開她玩笑,他就是看不過這丫頭那點誰都知曉的心思。偏偏宮尚這個當事人,不知是真不知,還是裝傻。
“是啊姍姍,下次記得給其他的伯父伯母帶禮物哦。”白水柔懂手段,雖然知道肖辰是開玩笑的,但禮數不能差。這‘女’兒啊,爲了心上人連心都只圍繞着他轉。
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哦!她感嘆。
“好嘛,好嘛我錯了,下次一定記得!”嚴姍姍嘴上這麼說,心裡可不這麼想。她只想嫁給宮尚,幹嘛費心思給其他人買禮物?要是被誤會了怎麼辦?
晚宴很熱鬧的進行到結束,楚洛胥想趁機溜走的時候,被肖辰抓個正着。
“大家都在客廳聊天,你想去哪兒呀?嘿嘿。”
“咳咳,我想去洗手間。”他絕不承認自己想溜走。
肖辰笑的更‘奸’邪:“洗手間好像不是那個位置吧?難道你想在大庭廣衆之下的草堆裡解決?”
楚洛胥承認敗給他了:“你想怎麼樣?”
“不是他想,而是我們想。”宮尚和嚴楚夏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門’口,紛紛向他們走來。
準備開溜的男人頓感不妙。
“說吧,那個‘女’人叫什麼名字?什麼時候認識的,發展到幾壘?”肖辰見幫兇到了,氣勢更是頓高。他用手勾住他的脖子,一副你不說,就走不掉的架勢。
“你們能等我成功了之後再問嗎?”楚洛胥不想在還沒有確定的狀態之下,讓白離暴‘露’出來。
肖辰大叫:“不會吧?你到現在還沒搞定?”這傢伙不是‘性’無能吧
“不許瞎想,她跟其他‘女’人不一樣,我想好好追求。”楚洛胥打斷他的胡思‘亂’想,把橫在脖子上的胳膊拿了下來,繼續道:“我只能說,她,很特別。”
宮尚和肖辰的疙瘩都快起來了:有必要這麼幸福的表情說嗎?
“胥,希望你幸福。”既然他不說,嚴楚夏也不想‘逼’問。何況,自己也是個有秘密的人。
“算了,等你成功了記得第一時間帶給我們看。”宮尚也妥協了。
肖辰見狀,憤恨啊,這兩個叛徒!既然放過他,那自己就把苗頭轉向他們:“你們呢?‘私’藏的‘女’人是誰?”
宮尚痞氣的挑眉,就是不說。
嚴楚夏的臉‘色’突然黯淡下來,他默默轉身,走回了大廳。
肖辰疑‘惑’:“他怎麼了?”
其他兩人的腦袋裡同樣冒着問號。
“算了,他估計更年期到了內分泌失調,尚,你別想轉移話題!”肖辰抓着他繼續‘逼’問,沒發現另外一個人已經偷偷撤離現場,開車跑了。
楚洛胥開着法拉利,天已經黑了,路燈全數亮起。外面很安靜,靜的他陷入甜蜜的回憶中。那個‘吻’,估計一輩子都沒辦法忘記。
左手附在嘴‘脣’上,思念如排山倒海般襲來。
他掏出手機,猶豫了好久才按下去。如果三聲之內她沒接,自己就掛斷。
“喂?”
“還沒睡?”楚洛胥突然發現心跳的快,他凝神忍住那絲慌‘亂’,儘量保持冷靜。
白離正躺在‘牀’上順着貓咪的軟‘毛’,一手支着手機抵在耳邊上:“沒,你在開車嗎?”她好像聽到有車鳴聲?
“嗯,現在正要回家。你…”楚洛胥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的眼睛盯着前方,不自覺放慢了車速。
其實,他很想知道,她有沒有想他。
但,他們又不是情侶關係,自己好像沒有立場。
白離知道他在開車,直接道:“開車不行講電話,掛了。”利落的把手機放在枕頭下,她笑着抱起貓咪在眼前晃‘蕩’。嘴裡唸叨:“西西,你要活的比我久哦別那麼快長大。”
小貓咪喵喵叫了幾聲,眼珠子四處轉悠,可愛極了。
那邊,楚洛胥看着恢復屏保的手機發愣,漂亮的薄‘脣’慢慢上勾,笑到眼底。
她,在關心我嗎?
男人猛地踩下油‘門’,他想歡呼,想跳躍,想告訴全世界他有多麼的開心!
法拉利的車速提到120每公里,帥氣的車身劃過完美的弧度,在夜幕中留下璀璨的英姿。
嚴楚夏送走客人後離開了別墅,開着自己的寶馬在公路上奔馳。他現在的腦子‘亂’成一片,根本不敢接近那個‘女’人。
多麼希望,自己知道的事情是假的,更悔恨…
Shit!他低咒,加大馬力連生命安全都不顧了。
偏偏車停下來的位置居然是白離家樓下。
前燈滅了之後,他望着漆黑的房間,濃郁的思念夾雜着苦澀,她如果知道…
會恨我嗎?
如果可以,他多麼希望自己能上去抱住她,摟着她,可是不行。
寶馬停在原地一個多小時才離開,他決定去肖辰那兒喝到醉倒。
糜。
剛回到自己酒吧的肖辰正在調新酒,他突然想研製出一種像罌粟‘花’般讓人無法割捨和逃脫的感覺。
而他研發新酒的時候,總不喜歡有人打擾。糜,今天很早就歇業了。
嚴楚夏推‘門’進來的時候,看到清靜的四周立即知道了原因。服務員見是他,紛紛低頭後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