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不在乎嗎?”她被放到櫃子上,與他平視。
聽着他的話不解,“你也沒有問過我,當時發生了什麼。”
從看到照片到現在,她覺得顧安南一直是平靜的。
她以爲,那是因爲他不喜歡那時候的自己,所以也不會在乎。
顧安南手裡拿着毛巾,擦了擦頭,聽到她困惑的話,瞥了她一眼,“你喝多了,又過了四年,問你你也不知道。”
她低了低頭,說得也對。
他突然問,“你臉皮那麼厚,還會需要喝多了纔有勇氣?”
“你真的以爲,主動追男生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她咬着貝齒。
“你追我不是因爲打賭嗎?”他淡淡的說。
這個他也知道?
陸晚晚皺着眉,“不然我是瘋了纔會這麼明目張膽的追你讓全校看笑話。你不會真的以爲,我就那麼樂意被別人看着一次次的在你這裡受挫?”
至少這樣,她的死纏爛打頂多只是不服輸。
“那你後來……”他話一轉,聲音低沉了幾分,“沒跟那小子有來往吧?”
“誰?林沖?”
他黑眸泛着幽光,明顯覺得她在問廢話。
“這關你什麼事,你當時跟我什麼關係啊!”
顧安南甩開了毛巾,雙手放在她身子兩邊,“我不能調查一下我老婆的過去?”
他離她太近,鼻腔裡全是他身上沐浴後的味道。
“你不是最討厭提到從前嗎?”
“說不說?”他輕捏着她的下頜,淡淡的聲音逼問,“除了他,還有一個你們班上暴發戶的兒子。”
陸晚晚睜大眼睛,他什麼毛病?剛纔問什麼也不說,現在開始一個個查問從前追過她的男孩子。
“好像還有個你們隔壁班,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
“……”人家體育特長生文化差點而已。
“還有幾個存在感不太高的。”他似乎回想,“有個染着紅頭髮的。”
“那個人太可惡。”陸晚晚想起那個,就忍不住想罵,竟然有次想對她強來,“聽說後來惹上事,被打殘了,就退學了。”
顧安南伸手順了順她長髮,那是他打的。
“你跟他們中任何一個人,有過來往嗎?”他繼續問,一手攬着她的腰,脣瓣在她頰邊摩挲,“回答我。”
她被磨得有點惱,“我憑什麼回答你這個問題。”
他俯首,在她鎖骨間狠狠一吮,迫使她抱着自己脖子,將頭深深埋下。
陸晚晚身子緊繃着,抓着他的肩膀。
突然間被抱了起來,脣在同時被吻住……
*
她昏昏沉沉的閉上眼,覺得累。
五指被他扣着不鬆,甩也甩不開。
顧安南將人摟在懷裡,在昏睡過去的人臉邊吻了一下,“對不起。”
年少氣盛,心高氣傲,看到照片時很不淡定,聽到他只是她打賭時的彩頭覺得她不可原諒。
甚至自以爲她只是他生命裡一個插曲,既然她沒那麼多真心,他也犯不着在她身上浪費時間。只要離開就好,她只是一個過去。
卻沒想過從那之後,眼裡再也沒有過其他女人,他就永遠停在這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