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剛亮,歐陽凌天便早早的穿戴好準備去上朝!
朝堂之上,歐陽凌天看向歐陽霸權,眸子裡一閃而過的悲涼,只見那寶座上的歐陽霸權已不再年輕,沒有了少年時的意氣風發,更多的是隨着身體的漸漸衰老而變得愈發孤獨,許是因爲歐陽凌天已經知道眼前這個不再年輕的男人今晚將會被自己的兒子奪去他僅有的翻手爲雲覆手爲雨至高無上的權,方有此感。
今日朝堂之上的歐陽凌天沉默依舊,看起來與往常時候,並無異樣,大多時候,只是聽大臣們啓奏議事。反倒是歐陽霸權偶爾會注意他這個兒子,問上一兩個無關痛癢的問題。
想想歐陽霸權已經有些日子沒見到歐陽慎了,畢竟是自己的兒子,心中常會想念,而這一期間,也讓他開始正視以往那個他不怎麼喜歡的二兒子歐陽凌天,漸漸的,歐陽霸權發現,這歐陽凌天喜怒不溢於言表,甚至眼神裡偶爾還會有連他也看不懂的深沉,跟歐陽慎相比較之下,他開始發覺歐陽凌天似乎更適合當自己的繼承人!但他不知道的是,歐陽凌天此時的心並不在皇位之上。
歐陽凌天的目光偶爾會落在順王的身上,想來那順王野心也是極大,畢竟是異性,順王對於王位也是虎視眈眈,但礙於歐陽慎和歐陽凌天,又加上女兒與歐陽凌天定了親事,所以他漸漸放棄了這個念頭。現在的他當然是巴不得有人領頭篡位,好讓他爲女兒某個好出路,如果真的有人起事,他還可以趁亂混入,更甚至坐收漁翁之利。
朝上沒有什麼重要的大事,下了朝歐陽凌天與孟千正有默契的對視了一眼,當下便心領神會。
夜幕漸漸降臨,白天的血腥與罪惡被黑夜掩去。
歐陽凌天與孟千正率先到太子府接歐陽慎出來,當然,門口歐陽霸權派來的侍衛已經被全部解決,歐陽慎換上宮中一般的侍衛服裝,隨同歐陽凌天與孟千正向宮中走去。皇宮外二里之地,駐紮了歐陽凌天與孟千正的五千精英,隨時聽後調令,爲了以防萬一不得不出此下策,這次行事他們不想看到血流成河,畢竟歐陽霸權是自己的父親。任誰也都於心不忍!
“站住!”皇宮外的守衛遠遠看見這三人,覺得形色詭異,怕來着不善,便扯着嗓門大喊到!
“大膽賤奴,沒看到這是二殿下麼?”見宮門口的侍衛攔住了他們的去路,孟千正怒不可遏道。
“哦。”那人一下明白過來,雙手抱拳,連忙道歉,
“原來是二殿下和丞相大人,但是,宮中規定,入夜之後,不許任何人進出。卑職也是奉命行事!不敢掉以輕心!”
孟千正看看歐陽凌天,輕輕點了點頭,又看向那侍衛道,“嗯,做的很好,要繼續保持,但今晚正是皇上急招我和二殿下入宮,既是深夜,必有大事!若是耽誤,你我均承擔不起!”
孟千正極爲認真的語氣以及嚴肅異常的表情,頓時唬住了守宮門的侍衛,正左右爲難着,歐陽凌天掏出了歐陽霸權的手牌,那侍衛見了立馬單膝跪下,乖乖讓歐陽凌天與孟千正進宮了,當然,還有身後侍衛模樣的歐陽慎。
其實以歐陽慎和歐陽凌天這樣的身份奪位並不是什麼難事,因爲他們是歐陽霸權身邊最親近之人,平時出入內外宮也是隨意得很,如果換成其它人,恐怕就難了。這宮中守衛以及宮門周圍都有大量巡邏的侍衛!各個好身手不說,且是全天候在崗,就還換班時候,也不斷人,外人根本很難進去。
爲了知道今天晚上歐陽霸權的準確行蹤,歐陽凌天早已買通了歐陽霸權身邊一個丫鬟,今日用過膳,便飛鴿傳書給歐陽今晚凌天歐陽霸權的去處。經過確定,歐陽霸權就在御書房並未有離開的打算,他最近常常在御書房過夜,歐陽凌天心下便想,如此一來那豈不是正好,省的驚動了後宮中人。
歐陽凌天三人藉着月色悄無聲息的漸漸靠近御書房。每靠近一步,三人的心便加快了幾分,孟千正畢竟年齡大了,經歷的事情也多,所以還算淡定,但是,歐陽慎和歐陽凌天再怎樣也沒有經歷過那麼多的事情,心中不免有些忐忑。
三人先是在上書房外摸清了有三人在御書房內當值,兩個門口的太監,屋內一個丫鬟,歐陽慎使了個眼色,歐陽凌天和孟千正率先
走近了上書房內。
此時,歐陽霸權正背對着門口望着牆上的疆域圖發呆,隱約聽到有腳步聲,還以爲是哪個不知事的宮人,於是,便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你們去歇了吧,朕想一人靜一靜!”
遲遲不聽有人應答,有些微怒的歐陽霸權轉過身欲怒斥下人,卻看見了許久不見的大兒子歐陽慎。
只見那歐陽慎、歐陽凌天以及孟千正三人赫然出現在御書房內,以歐陽慎居中,左邊孟千正,右邊歐陽凌天的順序站成一排,四人目光交錯,頓時陷入一個莫名的氛圍。
歐陽霸權冷笑一聲,“夜闖皇宮者,該當何罪?!”語氣威嚴而蒼勁!看歐陽慎三人的面色該是有備而來,但他並無絲毫慌亂,既是自己兒子有何可怕!
“兒臣看父皇如此深夜還在批閱公文,心中不忍,想幫父皇分憂!”
聽了歐陽霸權的話,歐陽慎首先開口答道,看着曾經疼愛自己的父皇,心下竟有些不忍,但這些不忍又在想起紫晴的時候,蕩然消失,轉而目光變得陰冷。
男人與男人之間,彼此最是瞭解不過。
歐陽霸權突然頹唐的一下坐在龍椅上,神色慘然的說道,
“想我歐陽霸權一生唯我獨尊恃才傲物,如今兒子竟要反我!”說着,歐陽霸權憤怒的指着歐陽慎,聲音也拔高了一個音調,“你的良心被狗吃了麼?枉我平時那麼偏寵你!如今你竟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來!”
歐陽慎的面上閃過一秒的遲疑,隨即又恢復正常,反脣相譏道,“我不過是想娶一個自己喜歡的女人而已,可是,你呢!你是怎麼做的?!”
歐陽凌天和孟千正站在一邊冷眼旁觀他們父子二人之間的你爭我鬥。
歐陽霸權聽罷歐陽慎的話,不屑的冷哼道,“爲了區區一個舞姬,這就是弒父的理由麼?”
“如何不可?一個君王做出這等糊塗事來,也該退位讓賢了!”情急之中,這等不孝的話歐陽慎竟脫口而出。
“你……”歐陽霸權氣的有些發抖。手指指着歐陽慎久久說不出話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