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說了嗎?教導主任在學校裡果奔啦。”
“啥?!我書讀的少聽不清,你再說一遍?”
“你居然連這個大新聞都不知道。”
“聽說了聽說了,傳聞因爲撞鬼!”
“已經住院了,我親眼看見救護車把他拉走。”
“誰知到怎麼回事嗎?”
“我知道,那是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教導主任想猥褻一個女學生,誰知到,那不是普通的女學生,而是幽靈,幽靈脫下衣服,誰知到內衣下面是森森白骨,當場,教導主任就暈了過去!”
“哈?!”
“大快人心,我要告訴倩倩,上次她還被那個老流氓揩油了。”
消息就像張了翅膀,風一般席捲整個校園。
並且,短短一個上午的功夫,就出了好幾個似模似樣的版本。
除了關注教導主任遭報應,事件中另一個主角,幽靈,也進入了大家的視野。
大家對這個幽靈產生着極大的興趣。
根據主流的說法,這個幽靈長相極美,穿着學校裡的學生制服,善於勾引男人,能引動人最原始的慾望。
一旦沉淪,就會遇到可怕的事情。
衆人稱其爲:媚靈。
……
回到教室,江莫便聽到大家都很熱情的討論着這件事情。
總感覺很奇怪。
明明想要嚇唬人,結果……這件事情一出,反而沒人害怕了,更多的是好奇。
特別是寧翔這傢伙。
口口聲聲想要見一見媚靈是不是真的特別美。
只要膽子大?貞子放產假?
“嘖,男人。”江莫搖搖頭。
也是時候加大力度了。
這個活動的名字,可是叫做恐慌沸騰,現在還不夠恐慌。
就從媚靈開始。
他拿出手機給嫣兮發了一條消息:“怎麼樣?”
嫣兮回覆:“爭取到廣播宣傳,請求誇獎!”
“牛逼。”
“???”
放下手機,嫣兮黑着臉朝着盼兮說道:“學長說你小母牛倒立,牛逼上天了。”
“反彈。”
兩隻蘿莉此時在新聞部,作爲怪研部的小外交官,這種事情大部分是交給她們倆去辦。
畢竟沒什麼是賣萌解決不了的。
新聞部部長拿着手頭的資料,點了點頭:“我們會做廣播宣傳安排,只要你們能拿得出相應的實力,畢竟,這也屬於我們新聞部所期待的素材。”
“那就說好了喔~”她們齊聲說道。
作爲柳千歲的御用宣傳能手,新聞部長的手腳很麻利。
到了播音室,一切已經準備就緒。
校園內廣播聲響起。
“歡迎收聽文化節特別播報,各位同學、師長們好,我是文化節委員會主持人阿光,我們今天的嘉賓是來自志怪研究部的雙胞胎學妹,一年生高二1班的周盼兮,周嫣兮同學。”
“大家好~”“大家好~”兩人聲音萌萌的打招呼。
阿光沉聲道:“最近沸沸揚揚的來福公立靈異事件我就不多做介紹了,開門見山的問,志怪研究部作爲最先發現者,能否爲我們解答一些疑惑呢?幽靈是否是真?它們爲什麼存在?我們應該怎樣的對待?”
“事情起因是這樣噠,我們也不知道幽靈到底是什麼,只是機緣巧合的瞭解了一些東西而已。”
“每一個幽靈都有自己不同的特性……”
盼兮嫣兮兩姐妹開始編起故事。
沒有具體的解釋太多原理性的東西,而是往故事性的方向發展着。
阿光繼續發問:“最重要的一點,幽靈會不會繼續傷人?衆所周知,我們學校的教導主任已經住進了醫院,傷情不容樂觀。”
“當然會喔,隨着時間推移,幽靈對現實的影響將會越來越強,最早需要特殊方法才能看見幽靈,現在任何人都能看見幽靈。”
“也就是我們誰都有可能撞鬼?”
“嗯嗯!”
阿光:“這可不是個好消息,請問怪研部有沒有研究出來對策。”
“遇到幽靈最好的辦法是逃。”
阿光:“沒有一勞永逸的辦法嗎?”
“我們覺得幽靈有超度的可能,但實際上我們也不知道該如何做,反正符咒和桃木劍都沒有用。”
……
廣播聲傳播到校園裡每一個角落。
有的人凝神靜聽。
有的人完全無所謂。
還有的嗤之以鼻。
不過不管大家是什麼樣的反應,江莫所想要達到的效果,已經達到。
此後不久,彷彿是爲了印證廣播的內容。
撞鬼現象出現的越來越頻繁。
……
“啊啊!”
廁所發出驚叫,衆人趕去,發現一個被吊起來的果男。
偏僻的小樹林。
撕裂天際的慘叫驚起麻雀。
等到衆人發現時。
卻見一個男人被樹枝捆在樹上,同樣一絲不掛,嘴裡塞着自己的襪子。
無人的空教室。
學生髮現教室門被鎖,撞了幾次後再度發現辣眼睛的一幕。
又是一個被綁起來的男人。
一件事情一件事情,接連發生着。
同時。
體育館的器材倉庫外。
“我只是一個普通學生,她自己都不反抗,我又能怎麼辦。”
戴着眼鏡的男生猶豫不已。
他沒有特別的天賦,沒有亮眼的成績,也沒有英俊的外貌和不凡的家室,他只是學校裡一個普普通通的高二學生,還遭受着一些班級中的軟暴力,冷暴力。
哪怕一次次鼓起勇氣,最終,還是被自己的怯懦所打敗。
爲了維持表面上的體面,他對不公平忍氣吞聲,逆來順受。
這次,他聽說了魔鬼筋肉武士道,可以寓教於樂,讓人快樂的鍛鍊自己。
——有了強健的體魄,我也能向那些人說“不”了吧。
眼鏡男這麼想着。
於是,他來了。
到了體育館沒多久,他就看到了一個讓他挪不開眼睛的女孩。
留着長髮,柔柔弱弱,惹人憐惜的絕美少女。她身材火辣,衣着似露非露,眼神就像是小動物一樣,單純懵懂,含羞帶怯。
眼鏡男光是看一眼,就感覺激素在瘋狂的分泌。
但,因爲自己的怯懦,眼鏡男直接把一切衝動壓了下去,只敢悄悄的,時不時的看她一眼。
忽然,一個青年男人走了過去,上前攀談。
自稱是某大學的健身部部長,問她是否也對體育和健身有興趣,想不想練瑜伽。
“快拒絕,男人教女人瑜伽,十個裡面有十一個想法齷齪!”
眼鏡男內心呼喊着。
但是。
事情往往總是按照着他不願意的方向發展。
青年似乎看出了女孩性格被動,一來二去,將其帶到了無人的器材室內。
“很快就出來吧。”
“怎麼還沒出來……”
“這都快半個小時了,他們在幹什麼。”
“我應該怎麼做,裝作沒看到嗎,她自己都沒反抗,可是,我,啊啊……”
眼鏡男糾結不已。
這時,一個散發着鹹魚氣息的路人,緩緩走過。
眼鏡男眼睛一亮,這不是同班的江莫嗎?
他一直對江莫非常關注,因爲,江莫也是班上“受欺負”的一員,每次看到江莫,他自己受欺負的時候也感覺好受了一些。
“我可以讓他和我一起。”眼鏡男終於找到了行動的動力,立刻攔在了江莫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