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保安縱橫官場 一號公館
程冰冰面對丁達的讚美,並沒有表現出反感,而是莞爾一笑。
“程小姐,今晚能不能賞個臉一起吃個飯啊?”丁達站起身來,做出請坐的手勢,一臉誠懇地說。
程冰冰保持臉部如花的笑靨,大大方方地坐在丁達手指的座位。這個座位正好緊挨着丁達,旁邊就是蕭天,對面是李清明。李清明這傢伙看着程冰冰的眼珠子正在骨碌碌地亂轉,顯然正在打着程冰冰的主意。
蕭天把這一切看在眼裡,心裡暗自叫苦,端起一杯酒,猛地嚥下。平時喝酒時,會感覺到酒的清香和甘甜,而現在這杯酒卻讓他嗆得喉嚨發苦,而且火辣辣的感覺像是堵住了喉嚨,一時連呼吸都有點困難了。
儘管心裡滋味不好受,他還是假裝笑臉,因爲這次費了這麼大的精力讓整個黃土村村民出動演了這麼一場大戲,就是爲了迷惑丁達,讓他以爲紅水鎮的遊客很多,從中看出商機無限,然後鼓動他來紅水鎮投資,把這些景點再雕琢一番,把紅水鎮裝扮得美麗如畫。一切完美的規劃和設計,不能因爲程冰冰因破產,所以蕭天只好把一切看在眼裡,又不能放在心上,而丁達對程冰冰的愛慕之情,也不能破壞,相反還要促成。
“丁總,我們紅水鎮不僅風景美如畫,而且美女也是美若天仙的。而程小姐正是所有美女中最美的一個,也是我們紅水鎮的一枝花,不知有多少人愛慕不已哩!”蕭天這番話看似讚美程冰冰,實則在給紅水鎮作宣傳。
程冰冰受到蕭天的讚美比丁達的讚美更加高興,笑容綻放的幅度更大,顯然蕭天已是她的心上人,一個女人最幸福的事情就是得到自己心上人真心的讚美和欣賞。
丁達也很欣賞程冰冰的美,把她當成了一件珍貴的古董,或是一朵獨秀於百花之中的花朵,所以丁達的眼神始終沒有離開過程冰冰,雖然這種眼神過於直接,但絲豪看不出丁達的色相,而是流露出一種癡癡的感情。
丁達對程冰冰一見鍾情了!蕭天作出了一個讓自己更加痛苦的判斷。
“程小姐,你的飯店裡的菜餚真的很有特色,這些野味很正宗,口感非常好,以後有時間我會經常來光顧的!”丁達的意思就是要經常來看程冰冰,並不是要來吃這些野味。
程冰冰也注意起丁達來,眼神裡流露出一種溫和的光,顯然程冰冰對丁達並不反感,可能還有一種欣賞之情,因爲丁達長相太俊逸了,一般小女人是難以抵擋這種成功男人的魅力。
程冰冰似乎也感覺到不能過長時間的注視丁達,這些容易引起蕭天的誤解,就把目光投向了一桌豐富的菜餚,一一向丁達介紹起來。
而李清明的眼神一直在程冰冰的渾身上下四處搜索,停留最多的地方就是程冰冰高聳的胸部和纖纖玉指上,這讓蕭天很反感,恨不得拿起桌上的酒瓶子朝李清明的頭上砸上幾下。想是這麼想,真要這麼做,那就顯得自己太沒涵養了,而且會壞了大事。
凡是想要幹成大事的人,心胸都是廣闊的,能容得下普通人所不能容忍的事情。蕭天也想幹成一番大事,常以這句話告誡自己,此時的他,內心正在默唸這句話,顯然他在忍耐。
“丁總,今天上午玩了一趟紅水鎮,你覺得這裡的景點如何?”蕭天笑着問道。
“不錯!很美!很美!”丁達說這話時,眼睛還在看着程冰冰,也不知道說的風景美還是程冰冰的人美。
蕭天見狀,嚥了咽口水,不便再問了,轉而問起李清明來,目的想打散李清明對程冰冰色眯眯的注意力。
“李總,你覺得如果把這些景點改造一番,然後對遊客收費,收益會是如何呢?”蕭天引導性地說。
李清明這才把目光收斂住,緩緩地說:“很難估計收益的。因爲紅水鎮是個山村,來觀光的遊客不外都是本地人,如果想把這景點當成旅遊產業來做的話,就要吸引外地人,甚至是外國人前來遊玩,這就要求在廣告宣傳上大做文章。你可知道,這年頭的廣告宣傳是一筆多麼大的投入嗎?沒有宣傳,就建立不了一個有影響力的品牌。只有打出品牌,才能生存發展。”
李清明句句在理,蕭天不得不點頭稱是,接着說:“我們鎮政府會作出一定程度的扶持,而且在投資上面會提供很多優惠政策。這些景點是我們紅水鎮先天的資源,我們可以把這些景點免費提供給投資者去改造,就是希望投資商把這塊資源最大化地開發利用起來,打造出一個旅遊品牌,這樣就會帶動紅水鎮的相關產業,以此繁榮經濟。”
丁達靜靜地聽說,面帶微笑,說:“蕭天啊,你今天帶我來這裡遊玩,原來是有目的的哦!”
“丁總誤解了!我只是闡述一下紅水鎮不易發現的商機,可惜我現在從政,否則連我都會動心來這裡投資了。”蕭天說罷呵呵一笑。
丁達低頭想了想,說:“你是負責紅水鎮招商引資工作的,這兩天你回去,擬一個方案,關於紅水鎮景點改造的優勢和未來的前景,一定要詳細,不要假大空,然後拿給我,我會做一個工程的預算,考慮到底來不來投資,你說好嗎?”
蕭天連連點頭,說:“好的!我回去就準備好。”說罷站起來要敬他一杯酒,接着說,“我是真心的希望丁總能來紅水鎮投資的。”
“你跟我談這麼重大的事情,爲什麼紅水鎮的書記不到場呢?”丁達忽然問道。
這讓蕭天沒有想到,隨便找個藉口搪塞過去,說:“我們的書記工作繁忙,這兩天正在龍城開會,要不然他不會不來見丁總的。”
丁達哈哈一笑,說:“好了好了,不談這事了。我們來喝酒。”
二人碰了杯喝了酒,丁達對程冰冰笑着說:“程小姐,你的飯店爲什麼不開在旅遊景點那兒呢?那兒人山人海啊!”
程冰冰哪裡知道那兒的人山人海都是村民在演戲,就笑着說:“我在紅水鎮生活了二十五年了,從來沒見過在這寒風大雪的天氣裡那些景點會出現人山人海的場面。”
丁達詫異地問:“不會吧?我們今天就過去了啊,那裡真的有很多人哦!”
“是嗎?那真是紅水鎮的奇蹟了!”程冰冰驚訝地說。
這時的蕭天急得抓耳撓腮的,不停地朝程冰冰使眼色暗示,但程冰冰正在跟丁達談笑着,哪裡注意到蕭天的表情。蕭天輕咳了一聲,插話道:“紅水鎮一直都是旅遊勝地的,在好天氣時人會更多的。”
不料這時的丁達對蕭天很不信任了,卻對程冰冰繼續問道:“我很相信你的話,你的意思就是紅水鎮今天遊客很多完全是意外,是嗎?”
程冰冰聽出他們幾個人好像在談招商引資的事情,丁達問的話也跟這事有關,才知道剛纔說錯了話,不該摻入到蕭天的公事當中來,就支支吾吾地說:“哦,哦,說實話,我對紅水鎮的旅遊環境不是很瞭解,今天遊客很多可能因爲下雪時風景更美吧。”
丁達笑着說:“我看過中國的很多景點,在這樣的大雪天裡,很少有人觀看的,難道紅水鎮的風景當真這麼美?”
丁達正在懷疑,蕭天必須在這個時候消除他的各種猜疑,便說:“丁總啊,這正說明紅水鎮的風景更受歡迎啊,如此大雪天氣跑來這麼多的遊客觀看,難道這些遊客都是傻瓜不成?”
這話說得丁達不知如何回答,只有笑了笑,說:“嗯,這些遊客不會有假的!不過呢,沒有什麼外地遊客,都是當地的居民啊。”
“你怎麼知道都是當地的居民呢?”蕭天心裡咯噔一下,忙追問。
“我聽他們說話時都是龍城人的口音啊!”丁達真是一個細心的人,在觀光時把村民們的口音都聽出來了。
蕭天轉了轉眼輪,笑着說:“只要丁總能把這些景點開發一下,就會有外地人慕名而來的。”
“你說來說去,都是爲了紅水鎮的招商引資而來的啊!”丁達一語道破了蕭天的動機。
蕭天無力再來爭辯,只好說:“等我把方案擬出來交給你,你自己再判斷吧,這紅水鎮到底值不值得你來投資?”
“你知道這個投資的預算有多少嗎?”丁達笑着問。
“肯定要過億了!”
“大約幾個億呢?”
“五個億就夠了。”
“我看不止吧,這個改造工程做下來,最少也要十個億的。”
“十個億,對於丁總您來說,真是九牛一毛。”
丁達仰面一笑,說:“但我不能把十個億丟到水裡去!”
蕭天也笑着說:“我們鎮政府可以給你優惠政策和相關扶持,這樣你的十個億就會得到相應的回報,不會有去無回的。不出五年,你的收益將會翻番。”
“我投資時,是相當慎重的,哪怕一萬塊也是這樣的。因爲只要是投資就會有風險,我必須要合理地規避這種風險。所以,下次你再跟我談投資的事,一定要叫鎮政府的領導們,只有得到他們的承諾,我才覺得我的投資有保障。你,畢竟是個公務員,不能代表整個鎮政府。”丁達的話說得合情合理。
“好!我會再安排時間,/-更新最快\讓我們領導跟你再作一次洽談。”蕭天點點頭。
“那好吧,今天不說投資的事情了。程小姐,來,我敬你一杯。”丁達舉杯對着程冰冰笑着說道。
程冰冰很優雅地舉起酒杯,跟丁達輕輕地碰了一下,發出一種清脆的聲音。
這聲音在蕭天的耳裡很是悅耳,卻在他的心裡又是格外刺痛的。
“程小姐,你的飯店生意還好嗎?”丁達關心地問道。
“還行吧!”程冰冰謙遜地說。
“我的公司旗下有一家五星酒店,名叫喜洋洋。我一直都有這樣的想法,就是把喜洋洋大酒店開成連鎖形式,在全國所有大城市裡複製下去,把喜洋洋打造成世界酒店第一品牌。不知你在酒店管理上有沒有什麼經驗之談,可以傳授給我,讓我好在連鎖管理上改善一下。”丁達的話說得氣勢磅礴,展現出一個成功男人的雄心壯志。
程冰冰笑吟吟地說:“有一點,就是不知道對你可有用處。”
“一定有用的。我看程小姐冰雪聰明的樣子,在管理上一定會有很多獨到之處的。”丁達的讚美無處不在,也非常真摯。
從程冰冰的眼裡能看出對丁達很有好感,就像當初對蕭天的好感一樣,蕭天的危機感來了。
“丁總,你是不是想聘請冰冰爲五星大酒店經理啊?”蕭天突然發問。
丁達呵呵一笑說:“如果程小姐願意屈尊的話,我倒真有這想法。”
蕭天也笑了,掩蓋着臉上的醋意,說:“丁總給的平臺一定能讓冰冰更好地展現才能,只是怕就怕這個經理當下去,就成了你的管家婆了。”
“蕭天,你說什麼呢?丁總沒有這意思的!”程冰冰很不高興地瞅了蕭天一眼。
丁達也瞅了蕭天一眼,冷冷地說:“我覺得真正的愛情能經得起時間的考驗,如果你連這點都不放心的話,也未免對你的女朋友太不信任了吧?愛情需要信任,沒有信任就沒有天長地久!”
蕭天頓時語噎,心想不能因爲一個女人壞了自己的招商大計,再說自己跟程冰冰並沒有確定關係,充其量她也只能算個戀人,而且這個戀人迄今爲止都沒有肌膚之親,何必太認真呢?
丁達見蕭天低頭吃菜不說話,就與程冰冰交談起來,程冰冰是有問必答,可謂言無不盡。把蕭天和李清明撂在了一旁,而李清明呢?話雖沒有說多少,但那個眼神始終在程冰冰渾身上下流竄,似乎要把程冰冰看成**才過癮。
吃完飯,埋了單,蕭天便跟着丁達和李清明回龍城去了。在走之前,丁達跟程冰冰說以後會常來光顧,程冰冰也笑臉說歡迎歡迎。
蕭天回到龍城後,找到楊樹林,受郭正純委託調查起一號公館綁架事件,問楊樹林關於市委副書記張仁健的秘書邢兆飛的事情。
楊樹林說:“邢兆飛這人明裡是張仁健的秘書,暗裡卻是張仁健的軍師,組建了一個三十餘人的智囊團專門爲張仁健出謀劃策。這次市裡要選舉下一屆市委書記了,邢兆飛負責張仁健的競選事務,聽說張仁健曾誇下海口,得到邢兆飛,就是得到了整個天下。這話比當年劉備得到諸葛亮還要有過之而無不及。”
“選舉?這次市裡有幾個候選人呢?”
“三個。張仁健、郭正純,還有現任的市委書記王家強。”
“哦,原來是這樣!”蕭天恍然大悟。
“怎麼了?你現在還是紅水鎮的小職員,怎麼關心起這個事情來了?這事跟你無關的,你最好不好關心太多了。”楊樹林的臉上帶着對蕭天的一種鄙夷。
蕭天沒有在意,只是笑了笑,說:“你在宣傳部呆了這麼多年,到現在也只個科長。上次收了我的十萬塊錢,結果新聞媒體照樣報道了保安意外之死的事件,你這錢收得還挺安心的嘛!這錢都花到哪裡去了?”
“你那十萬塊錢我爲疏通關係都花掉了,事情沒有辦成,是因爲時間太緊了。你把錢給我的時候,第二天的新聞都定版了,撤不下來了啊!我爲你奔波忙碌了一天,你竟然還這樣埋怨我,你以爲我把你的十萬塊私吞了啊?我們同學好多年,我是這樣的人嗎?”楊樹林理直氣壯地說。
“好了好了,我只是說說而已!不要太當真了!”蕭天不想爲這小事糾纏不清,也不願傷害彼此的感情。
蕭天與楊樹林作別後,去了龍城市市委大院子。走在積雪覆蓋的樟樹林間小道上,看着一棟棟古樸的建築羣,心生唏噓,覺得這些官員們成天坐在辦公室裡,在地圖上指點江山,在會議上大展宏圖,在餐桌上大吃大喝,在場面上勾心鬥角,哪裡知道龍城市還有一個像黃土村一樣的窮山溝,終年不出深山,世代務農,早已與城市隔離。
走進一棟樓裡,蕭天問起門口的保安,邢兆飛的辦公室在哪裡?保安指了指三樓,說在秘書辦公室。
敲了三下門,開門的是一個高大威猛的年輕人,年紀約在三十出頭,鷹勾鼻,臉部瘦削,一雙眼睛閃着一束攝人的精光,哪裡像個動動筆桿子的書記處秘書呢?顯然是一個很權威的黑道老大型人物。
“你找誰?”邢兆飛冷冷地問道。
蕭天笑了笑,用力把門推開,兀自走了進來,不請自坐在一張黑色的皮沙發上,翹起一隻腿,斜眼看着正在發愣的邢兆飛。
“邢秘書,你好大的膽子啊!在一號公館裡玩起了綁架哦!”蕭天冷笑着說。
邢兆飛臉色一變,忙將房門關上,走了過來,站在蕭天面前,緩緩問道:“你是誰?”
“不要問我是誰!我現在問你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蕭天毫不客氣地說。
“什麼綁架?什麼指使?你的話我真的不明白!”邢兆飛假裝糊塗。
“還不明白嗎?”蕭天無情地反問。
“不明白!”邢兆飛繼續假裝糊塗。
“那我告訴你,大個子和黑子都說是你付了二十萬指使他們綁架的!”
“他們綁架誰了?”邢兆飛假糊塗看起來像是真糊塗。
“郭正純的情人——章紅嫣!”
“章紅嫣?我並不認識這個人,爲何要綁架她呢?”
“是啊?這話應該是我問你啊!你爲何要綁架她呢?”
“我在市委工作,絕不會去綁架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如果關係到市委書記的選舉,你就會綁架的!”
邢兆飛一愣,立馬又哈哈一笑,緩步走到辦公桌後的靠椅上,往上一躺,冷冷地說:“你不要冤枉人哦!市委書記的選舉一切按程序辦事,怎麼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呢?再說,這種違法犯罪的事情,我是絕對做不出來的!”
蕭天一聲冷笑說:“你不要死不承認了!我來就是告訴你,郭正純已經調查清楚這事了,馬上就會來找你!你也知道,郭正純是這次選舉的最佳人選,一旦他當上了市委書記,你就要離開這個市委大院子了,從此經商也好,務農也罷,再也不可能踏入政壇半步了。”
邢兆飛吸了一口冷氣,眼神定在半空中,忽然哈哈一笑,說:“我晚上請你吃頓飯,好好談談,我覺得這完全是個誤會!賞臉嗎?”
“好!我們也應該換個環境談談!”蕭天站起身來作出要離開辦公室的樣子。
“你叫什麼名字?電話多少?”
蕭天報上自己的姓名和電話號碼後,說:“晚上我們在紅房子再見。”
到了晚上十點,正是紅房子宵夜的時候,邢兆飛給蕭天打了電話,二人來到了紅房子一個最拐角的地方坐下。
“說實話,你爲什麼要這麼做?”蕭天開門見山地問道。
邢兆飛沒有回答,而是說:“你怎麼會認爲郭正純這次選舉一定會當選?”
“實力!”
“就算張仁健的實力欠缺了一些,還有王家強哦,你不要忘了!”
“王家強已經當了四年的市委書記了,也該退了吧?”
“我認爲,張仁健這次一定能當選。”
“你是不是還想繼續玩玩綁架來威脅郭正純退出競選?”
“你不要一而再誣賴好人!我真的沒有這麼做的!”
蕭天看了一眼桌上的酒瓶,冷笑着說:“你這人,我看是不進棺材不落淚啊!”
“你要我承認沒有做過的事,我做不到!”
“因爲承認了,會影響你在市委的飯碗,是嗎?”
邢兆飛怔怔地看着蕭天,見蕭天眼神冷漠,嘴脣緊抿,頓時嚇得不敢出聲。
蕭天又說:“我給你三分鐘時間,你把這事一五一十地跟我交代清楚,否則,你今天晚上可能回不了家的!”
邢兆飛盯着蕭天的眼睛說:“你到底是郭正純的什麼人?”
“我是他請來的殺手!”蕭天冷笑一聲說。
“殺手?”
“是的,你玩的不過是綁架,而我玩的是殺人!”
邢兆飛不明蕭天的話是真是假,臉色頓時變得蒼白,嘴脣顫抖着說:“那你要殺我嗎?”
“如果你今晚把事情交代清楚了,我就不追究你的責任了,這事完全可以當沒有發生一樣。”
邢兆飛雖然害怕,但是不傻,只要不說出指使綁架的事情來,就沒有證據證明是他所爲,所以他搖着頭說:“這事真的不是我指使的。”
“我最後一次問你,是你指使的嗎?指使綁架的目的是什麼?”蕭天並不看他,而是看着桌上的酒瓶子。
邢姚飛很堅定地搖頭說:“這事跟我無關!”
蕭天噌地站起來,抄起桌上的酒瓶子,向邢兆飛的頭上砸去,連砸三下過後,邢兆飛就癱軟在地了,這時紅房子的吃客都驚叫着閃開來,蕭天走到邢兆飛的身邊,扛起他向外跑去。
看着蕭天扛着一身血淋淋的邢兆飛,誰也不敢阻擋,更沒有喜歡管這岔子閒事。
蕭天在馬路邊打的去了一號公館,把邢兆飛扛到了章紅嫣的家裡。
章紅嫣看着血淋淋的邢兆飛,嚇得縮在沙發的一角不敢出聲。
蕭天不急不慢地給自己倒了一杯熱水,輕輕地喝了幾小口,然後從懷裡掏出手機,摁了幾個數字,電話就通了。
“郭市長,我把邢兆飛帶來了,你馬上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