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曉星向着門內這麼一看,他可是大吃一驚,眼前所站立的那個人,竟然就是巫道僕,而不是什麼門衛長或者長老之類的人物!
正當水曉星恍惚之時,巫道僕便已經走了出來,她面帶喜色拱手說道:“歡迎主子回家!”
水曉星詫異間不知該說些什麼,此時他就像個孩子一樣,點了點頭又答應了一聲,緊接着巫道僕就說道:“主子請……”
水曉星並未多想,直接就走進了巫家的城門當中,隨後城內的守衛便將城門給關了上,說來也是奇怪,守衛竟然擔任其了關門的活,其實不然,她們均知曉會讓掌事長老巫道僕來親自迎接的人,一定不簡單,可話又說回來了,巫道僕畢竟是她們的頂頭上司。
這樣說當然有解釋,是門衛也好守衛也罷,甚至還有護衛、禁衛,每個人當然都是各有其職,她們雖說都見過大巫與大護衛,但大巫與大護衛並不會直接差使她們,而是直接將重任交給巫道僕,再由巫道僕全全負責相關事宜,這其實就是掌事長老的權利所在。
甚至連大護衛青翠有時都要聽出巫道僕的安排,不過巫道僕的職務並沒有大護衛高,所以大護衛青翠在保護大巫和巫家的安全與任務面前,孰輕孰重她還是要自己拿捏的,但青翠多而不會拒絕巫道僕,也因巫道僕的部署的確堪稱天衣無縫,那麼巫道僕手下的這些人,她們自然也想多在上司面前表現表現自己,所以纔會有守衛關門這件事情發生。
可偏偏就就是這樣一件小小的事情,兩位守衛竟然被巫道僕給斥責了一番,水曉星對此極爲驚訝,心想巫道僕的確管理家務極其嚴格,在他的樣子是不允許手下出錯的,不過巫道僕褒獎有加,斥責二人後,首先是讓二人在此城門內守崗三夜,並交付重任於二人,隨後便與水曉星向着大殿走去……
那二人被斥責後心裡肯定有些不悅,但得到巫道僕的青睞後,二人也一定會更加努力去表現自己,也在於巫道僕已經關注了她們,話說得到了巫道僕的關注,的確是她們二人的榮幸,若交付之事辦得妥當,那麼很有可能得到巫道僕的提賢,即便是未得到提賢起碼巫道僕也知曉巫家中有這麼兩個守衛存在,再有事情是一定也會是先想起她們二人。
巫道僕離開後,二人互相看了看,接着那喜色的表情都展露了出來,話說巫家的守衛依舊是女子較多,而且多爲女真族人氏,由於職務較低,說白了就是替巫家巡邏,保護巫家安全的,但她們的巫法並不是很厲害,要說厲害的那還得是護衛與禁衛!
而護衛與禁衛中的人,均是從守衛中提拔而出的,不過有個硬性的要求,那就是護衛與禁衛必須是女真族人氏,但真正的女真族人氏,並沒有那麼多的人,想有些男子入贅到赫圖拉城,便順理成章的成爲了女真族人氏,其子女自然就女真族人氏,其後若生男嬰,男嬰成年後再取,那麼傳下來的依舊是女真族人氏,但血統未免不存了些。
待有幸榮升到長老之職後,而長老大多都是年過半百之人,那麼她們在赫圖拉城中或者巫家中渡過了大半生的時間,對赫圖拉與巫家的那份感情,一定是非比尋常的了,即便有些血統不純正的,到了這個年歲,別人自然也就說不出什麼來了,畢竟純正的還是少。
至於怎麼進女真族,那就不用巫道僕去教她們了,所以守衛中的人,大多人都比較年輕,能進入巫家其實也實屬她們的榮幸,多少人想進還進不來呢,像那水曉星這次,還不是在巫家外徘徊了半天,才報着試試看的態度,歪打誤撞到了巫家的新家規上,否則就憑黃昏入家這一點,誰能猜得到?即便能猜到,沒有水曉星那種特殊的身份,想來也是無法進入巫家的。
巫道僕直接領着水曉星去了會客廳,簡短的與水曉星聊了幾句就暫且離開了,不過走時她告知水曉星主子一會會有僕人帶着他去用膳,水曉星來巫家雖說沒有一路風塵補補,但也過於警覺,也是改好好休息休息,吃些晚餐了。
而巫道僕離開水曉星後,便是直接找到了大護衛青翠,並將水曉星前來巫家之事告知給了她,而告知青翠的目的並非是想讓青翠將水曉星來巫家的事轉告給大巫朱真,而是與其商議起要不要將水曉星來巫家的事告知給朱真!
其實,大巫朱真已經臥牀不起有些時日了,聽說是爲了讓自己的法術大幅度增進,練了一種奇特的巫術所導致的嫉妒反噬,雖說不是五臟六腑俱損,但元氣已經低至谷底,生命危在旦夕,不過近日裡突見好轉之色,的確是巫家的幸事。
而此時水曉星來巫家,的確不是時候,都知曉大巫的心中一直有着水曉星,那麼定然會再因水曉星而動情,這看不見還好,看見了之後若水曉星某些話讓朱真再次牽動情緒,未免就打擾大巫清修,她的病情也許就會因此而急劇加重。
而巫家當中,出了巫道僕與青翠二人,其他人均不知曉大巫病重之事,不過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耳聞之人肯定大有人在,只是沒有胡亂說出去罷了,她們都不傻,如今巫道僕執掌巫家大權,若大巫真的因此死去,巫家定然是巫道僕的,也因現在的巫家當中,均是巫道僕的人。
曾經的靜巫派人馬,由於新月不歸家的緣故,大多都歸順了巫道僕,不過當新月歸家時,那些人是否還會迴歸到新月的手下,那就要看新月的實力了。
只有一部分青巫派的人還歸順在青翠的手下,但自古就有少數服從多數的規矩,隨着時間的推事,巫道僕的大權在手,那些人遲早也要歸順到巫道僕手下的。
但巫道僕這間事情的確有些難爲了青翠,青翠對大巫的那份情,要比巫道僕深許多,她知曉大巫的心意,心想水曉星來巫家對大巫有利也有弊,也許大巫看見心上人來了,說不準病就好了,不過事情不是絕對的,遇到事情首先先往好處想,的確是對的,但還有壞的那一面,青翠的擔憂其實也就是巫道僕的擔憂。
“這……掌事長老有何見解?”青翠不禁問道。
“啓稟大護衛,此事非同小可,若大巫真爲此勞神,再次傷了元氣,可不是一見好事情,依我之意是暫且穩住主子,讓其在家內多住幾日,並告知大巫正在閉關修煉巫術當中,這幾日你我再看大巫的病情恢復如何,若大巫病情好轉較快,且見人無妨時,方可與其敘舊,不知大護衛意下如何?”巫道僕說道。
青翠想了想,爲了大巫的病情着想,還是先讓大巫多忍耐幾日吧,青翠也怕大巫動情後病情加重,聽她說道:“就按掌事長老安排所做,先穩住主子在說。”
之後巫道僕就退下了,青翠一句話可是將重任推給了巫道僕,那巫道僕怎能不知水曉星的來意,他一定是不見真正不罷休的,讓拖延他幾日談何容易,眼前就是要想出最好的對策,讓水曉星取信大巫無事纔可,那麼能讓水曉星相信的人,在巫家當中就只有一人,那就是他的義父金學夫。
巫道僕也是半步都不敢停歇,就急忙向着金學夫的住所趕去了……
巫家還是很大的,金學夫曾經說道巫家不可日月雙懸,故而在巫家內的一處庭院中隱居修道,但巫家之父與他的聲望在巫家中還是無人能及的,巫道僕急忙火燎的來見金學夫,金學夫多少有些詫異,他皺了皺眉說道:“是家事還是族事?”
巫道僕聽後立馬就笑了笑,並未回答金學夫的問題,也無法回答金學夫的問題,她可知曉金學夫之意,家事那定然是大巫出了事,若是族事,自己又急忙火燎的趕來,想來就是大事,聽她說道:“學夫兄不要驚慌,是你的義子今日前來巫家了!”
巫道僕竟然稱呼巫家之父爲學夫兄,其實這就是金學夫定下的規矩,就是平輩稱呼,畢竟自己隱退後,職務並沒有巫道僕大,可巫道僕哪裡敢管巫家之父,那未免新增謀權與尊卑不分的罵名。
而金學夫聽見義子前來巫家的消息,心中肯定是高興壞了,這會當然想快些去見見義子,哪裡還有心去聽巫道僕準備要說些啥,不過巫道僕還是攔住了金學夫,還說道:“學夫兄慢着!”
金學夫不知巫道僕這是何意?便是說道:“看你,看你!我的義子在會客廳嗎?快帶我去見他,許久未見我義子,我還真想他。”
金學夫顯然是未想太多,說白了還以爲巫道僕沒事找事呢,但接下來巫道僕的話,讓金學夫停住了腳步,與此同時他也坐到了自己的椅子上,此後巫道僕便所以事情的利弊與金學夫講述了一遍,可搞笑的一幕也在此發生,金學夫竟然忘了禮節,話說那巫道僕時常會來此與金學夫切磋巫道,二人的關係也十分的要好,所以巫道僕只好自己找座位去坐,此後二人就商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