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曉星猶豫自身的抵抗力已經達到了一個臨界點,故而晝蟲毒已經開始在他的身體當中肆意妄爲,如今水曉星的昏迷也就意味着晝蟲毒的第一次發作期已經來到,隨後晝蟲毒就將入侵他的五臟六腑乃至全身,那時的水曉星就會察覺到身體當中所發生的異樣,直至晝蟲毒第二次發作期來到之時,水曉星的身體就會開始瘙癢起來。
說起晝蟲毒發作的第一時期,也是醫治水曉星的最佳時期,但是第一時期中毒的,卻很少有人會察覺到自身的異樣之處,那麼最關鍵的時期就將是那第二時期,也就是皮膚瘙癢的開始時期,這時的晝蟲毒還是可以通過解藥來抑制的,若是抑制有效,最終晝蟲毒就會得到控制,可若是抑制無效,身體當中沒有形成那種極爲特殊的抗體,那麼第三時期就將很快來臨,然而在曾經的晝城當中,城中的人們都將第三時期稱之爲懷安期,以緬懷和安詳之意祈禱晝毒之人快些瞭解餘生,這些古話若是讓林姚等人知曉,恐她們也將不寒而慄,足可以說明活在中毒第三時期的人,一定是非常痛苦的,倒不如一死來個痛快。
水曉星昏迷已經有了一陣子,巫彥九與新月都看出了端倪來, 當時巫彥九也是好意給水曉星把把脈,看看他究竟得了什麼病,不過新月卻不這樣認爲,她始終認爲巫彥九與肖小琴遲早是要對曉星哥與林姐姐等人下手的,只不過就是時機還未成熟,而此時水曉星昏迷,巫彥九的行爲又極其的可疑,新月不得不抓住巫彥九的手,好來瞧一瞧她的手中是否有什麼暗器,或者是毒藥等等之類可以讓水曉星昏迷的東西。
新月所用的方式極爲巧妙,不但沒有得罪到巫彥九,反而還救了水曉星,看過巫彥九的手後,她也會誇讚一番,倒也不是新月故意如此,而是那巫彥九的手的確很誘人,忽聽新月自言自語道:“好奇怪!曉星哥今天咋睡的那麼死氣呢?”隨後她拍了拍水曉星的肩旁……
“別吵醒了曉星哥,曉星哥肯定是累壞了,還是讓曉星哥好好睡一覺吧!”說話的是林姚,她正皺着眉頭,眼神詭異的程度已經到了極點,說起新月當着林姚的面去拍打水曉星,林姚自然會有些不悅,爭風吃醋總是在所難免的,而林姚之前正在爲了蘇心卜卦,難道這會她已經卜出來了不成?
想法總是好的,只不過林姚她並未卜出來什麼卦,而是中途被新月的行舉被牽動了心神,她哪裡還能凝神下來,哪裡還能卜好卦呢!
新月聽到了林姚的喊話,便是轉頭就看起了林姚,那無辜的眼神別提多搞笑了,可當着大家的面,總也要給自己找回一些面前纔是,於是嬉笑着說道:“呀!林姐姐這還沒過門呢?咋就管了起來……”還不是說林姚你管的是不是太多了,我難道還不知曉曉星哥累,還不知曉讓曉星哥多睡一會嘛!很明顯你林姚就是指桑罵槐,說我新月不懂事嘛!
隨後新月就小聲嘀咕道:“八下沒一撇的事兒,話說曉星哥咋還喜歡你這樣多管閒事的女生。”這句話林姚那邊是聽不見的,可是新月身旁的巫彥九定然是可以聽見的,其實就是新月故意所爲,那林姚說這些話其實就是給自己增面子,那面子怎麼增,還不是要從兩個外人的身上去增,對於毛豆豆與大腦袋等人,對林姚的瞭解可都不是一點半點的,而且林姚平日裡什麼性格,她們大家都很瞭解,可如今多巫彥九與肖小琴,林姚就不得不通過某句話,通過某些事情來告知二人,你們做事一定也要小心一些,別讓我說新月那樣說你們,那樣未免就要傷了大家的和氣,但是毛豆豆早已認爲,林姚這個人就是要強耍尖,她通過新月而二女一個下馬威,同時也展露一下自己的小脾氣,再者就是別打水曉星的足意!
林姚之舉新月也看得出來,可是新月也不是個省油的燈,說出的那些話同樣也是說給巫彥九與肖小琴來聽,只不過肖小琴當時並未聽見新月小聲嘀咕的話,而巫彥九隻要裝作聽而不聞,畢竟自己有把柄落在了新月的手裡。
當時水曉星可不是睡覺那麼簡單,他已經昏迷了過去,而那新月都已經察覺到了水曉星的異樣,她咋會坐視不理,還是要找一個適當的機會,徹底看看水曉星他是否出了什麼事才行。
新月本想坐在水曉星的身旁,可她知曉林姐姐一定不會讓,就算林姐姐讓,毛豆豆也不會讓,想想還是算了,還是先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然後再另想辦法纔是。
新月頭腦一轉,轉身就說自己肚子疼,可是人家裝肚子疼也是有目的的,她這次非要攪合個翻天覆地才行,她裝作很痛苦的樣子,緊接着就在地上打了一個滾,還將林姚等人嚇了一跳,還以爲新月她是中了啥邪,不過巫彥九與肖小琴並不那麼看,很明顯新月就是裝出來的,剛剛纔好人一個,怎麼可能一轉身的功夫就病了,現在她們就是想看看新月到底要起什麼幺蛾子,果不其然,新月又打了一個滾便是滾到了水曉星的身旁,緊接着她就拉起了水曉星的胳膊,話說就算睡的再死的人經新月這麼一折騰,還哪裡有不醒的,可是當新月拉扯水曉星的手臂時,水曉星竟然一動未動,這不禁引起了林姚與毛豆豆等人的注意。
“好奇怪!曉星哥怎麼睡的那麼死?”林姚自言自語道。
但此時毛豆豆察覺有些不對,便是急忙起身走向水曉星,她全然爲理會新月,任由新月去胡鬧,可見毛豆豆已經猜到新月的用意,而當毛豆豆蹲下身拍打水曉星時,她才被水曉星的面色所詫異道,一種不祥的預感隨之而生,水曉星的臉色爲何會如此蒼白,他蒼白的就像個死人,見毛豆豆右手一捏拳頭,又伸出兩隻手指來試探水曉星是否還有呼吸,而此時的林姚便已經看傻了眼,慌張下的她不知是該顧及新月還是該顧及自己的曉星哥,而一旁的大腦袋也看出了端倪,他也急忙起身跑到水曉星的身旁蹲下,出於常識他並未動水曉星,便是看起了毛豆豆……
“還有呼吸,但是呼吸很弱,糟糕!水曉星可能是中了邪,或者是得了什麼病!”毛豆豆話語一處,林姚等人均嚇的不輕,此時的新月也不再裝作肚子疼,但又不能一下子就好了,她捂着肚子咧着嘴,嘴裡還哎呀哎呀的,聽其隨後說道:“哎呀!曉星哥難道也跟我得了一個病不成?難道是着涼了嗎?不對不對呀!曉星哥毫無徵兆呀?”
新月達成了自己的目的,這會巫彥九與肖小琴也不能視而不見,就算是過路人,總也要上前看看熱鬧不是,巫彥九依舊裝作很深沉的樣子,開口打頭陣說話的永遠都是她的理事肖小琴,也許就是習慣的問題,只聽肖小琴說道:“水曉星剛剛纔好好的,這會怎麼就變成了這幅模樣?”
肖小琴直接問道主題,就是要搞清楚事情是在何時發生了,如今水曉星已經病倒昏迷,接下來也許就會是自己或者是巫彥九等人,若不能及時搞清楚原因,那纔是最可怕的,對於這件事而然,肖小琴的表現也足以證明她的精明所在,當然她對水曉星而然,的確還是有些感情在其中的,不過與巫彥九比起來水曉星還是不及的,她很理性,對於事情的孰重孰輕也很瞭解,至於像毛豆豆與林姚她們感性的人來說,還未曾想到此處,她們都在關心水曉星何時纔會想來,關心如何去醫治他,這會毛豆豆已然抓住了水曉星的手腕。
把把脈是毛豆豆的專長,她沒有蘇心那麼精通醫術,但道家起碼的功夫還是很到家的,能不能救暫且不說,總是也要學會診斷纔是,但是水曉星的脈搏卻極其的混亂,而且時不時就會變得極爲微弱,若不掐緊手腕,似乎都快感受不到脈搏的存在,毛豆豆的手並不大,而且當着林姚的面去抓水曉星,況且還抓的那麼緊,林姚自然也會多想一些,但林姚此時也顧及不了那麼多,就算是毛豆豆故意如此,總是要聽聽她診斷後說說啥纔是。
爲過許時,毛豆豆就說道:“糟糕!情況有些不妙!水曉星他危在旦夕啊!”
“啥!”林姚極爲詫異,新月也不再裝作肚子痛,大家的目光全部鎖定在水曉星的臉上,不料水曉星這會突然就來了個起身,好傢伙,剛剛探頭去瞧的巫彥九可遭了殃,這二人竟然頭撞頭撞得巫彥九是險些昏迷了過去!
若是未中晝蟲毒的水曉星,他一定也會感覺到疼痛,可是現在的他竟然沒有感覺到一絲絲的疼痛,當時大家都沒有太在意,若按常理來說,這人的某個地方若是撞到了,總應該用手去揉一揉,可是水曉星他竟然像個沒事人一樣的坐在那裡,而巫彥九躺在地上好在身後有大家的揹包墊了下,幸好不是後腦直接着地,還是免去了這場無法預知的危險!
然而水曉星的異常之舉,都將意味着他的晝蟲之毒已經開始出現惡化,似有迴光返照,也許當水曉星再次昏迷之時,他是否還能在甦醒,這一切還都將是個未知數。